十第四百二十章 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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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人哪儿呢?回来了?”陈聿臣决定自己大度些,懒得跟一个年纪的弟弟计较,毕竟他是好人,跟裴谨这种阴险儿不一样。

    “嗯。”

    裴谨行懒洋洋搭在椅背上,视线看着走廊另一边。

    眼里有些不耐烦,“三院,检查身体。”

    “你身体又怎么了?药没有拿到?”陈聿臣一听急了。

    裴谨行:“孕检。”

    陈聿臣:“?”

    裴谨行:“能力强,挺意外的,不过有了就负责,做好准备升级当爸,跟你也不懂。”

    陈聿臣:“??”

    “裴谨你他妈嘴啃蜜了吧!”

    裴谨行姿态轻慢起身,单抄兜地朝着那边而去,语气慢声慢调散漫,却气人的紧:“别,现在心里倍儿甜。”

    陈聿臣:“”

    天仙畜。

    狗畜生!

    啪!

    嘟嘟嘟。

    陈聿臣挂了。

    裴谨行眼皮子都没瞭一下,他直接当做这个男人现在气疯了,毕竟红眼病这病实在是没得治,他还是挺理解陈聿臣的。

    一把年纪了,没什么人欣赏。

    走到了一间紧闭的门前。

    裴谨行淡淡的看着,好像已经透过这扇门看到了里面,殷红的唇不明地紧抿着,漾着颓厌情绪的眼眸黑黢黢的,愣是忍住了踹门的冲动。

    里面。

    沈周懿躺在彩超室床上。

    秦吱吱坐在旁边做着准备工作,她随意将头发一扎,进入状态后格外认真,明明只是一个彩超,但就是好像面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一样。

    “合着这段时间你在国外这么惊心动魄,明明身体这么弱,偏生这崽还是个命硬的主儿。”

    沈周懿笑笑:“那这也算是命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

    秦吱吱看她一眼,“看来你真有好好的被爱着,那男孩儿看着挺浑不吝一人,但不得不,比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成熟男人更靠谱,还不赖。”

    虽然是情敌。

    但是她这人向来公正。

    有什么什么。

    裴谨行除了年纪一些,其他地方,他从不落于任何人。

    沈周懿挑挑眉,“你都夸了,那的确是不错。”

    秦吱吱拍了下她腿:“得意劲儿。”

    沈周懿心情却舒畅。

    其实常规检查也就那么多。

    秦吱吱的生殖检查,无非就是故意气气裴谨行,还不至于做的那么细致,而且她也不是专业妇科,怎么可能一应俱全。

    转圜了一圈出来。

    裴谨行还在外面站着,百无聊赖地垂头把玩着一支打火,长身玉立于光影交界处,眼睫长长地拓在眼皮下方,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蝶,经过几天的恢复,他脸色已经好看许多,唇又红的潋滟,整个人冷淡又轻佻的氛围感逼人眼目,少看一眼都颇为不舍。

    听到动静。

    他抬起头来,那股刺人的乖张劲儿溢出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沈周懿:“结束了?”

    沈周懿点点头:“都好了。”

    秦吱吱双环胸靠在一旁,睨着裴谨行,忽然道:“等到时候,我给你接生吧。”

    “不行。”

    裴谨行几乎果断出声。

    还想接生,想什么呢。

    先前她们同为女性他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情况能一样吗?

    岂不是细思极恐。

    秦吱吱:“又没问你。”

    裴谨行:“我是她法定监护人。”

    秦吱吱:“领证了吗?合法了吗?盖章了吗?”

    裴谨行:“如果可以,今天晚上民政局也能帮忙加个班。”

    秦吱吱:“”

    资本主义,可耻。

    沈周懿无语地看着二人这种学鸡斗嘴,明明加起来都快六十的人了。

    至于接生的问题,这时间还早,她暂时性还不考虑,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她情况比较稳定,谁接生都可以。

    从三院回西储园。

    已经晚上十点。

    沈周懿已经精疲力尽。

    她一直没睡好过,如今终于回到了安全地带,算是她和裴谨行的家,整个人便彻底放松下来。

    甚至澡都懒得洗。

    还是裴谨行单抱着她去给她洗了洗。

    折腾完。

    都过了凌晨。

    二人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洒落,莹润的光润在玫瑰园里,开的盛大而美艳,每一朵似乎都赋予了生命,鲜活而生。

    沈周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可裴谨行睡意全无。

    他就趴在她身边,凝视着她白净细腻的脸,好像这一生都是梦一样,跌宕的前半生明明举步维艰,但是现在在记忆里似乎变得模糊起来,被一种不清道不明又虚无的幸福感充斥,将他整个人填满,满的发胀,好像那又酸又甜的泡泡快要顺着他的皮肤溢出来。

    浮于云端,每一片都是各色不同的甜果。

    总能尝到不同的惊喜。

    看着看着。

    他忽而勾勾唇,喉咙溢出轻笑,震颤喉尖。

    俯身亲了亲她唇瓣。

    又觉不够,一寸一寸的亲。

    沈周懿被他亲的痒痒,迷迷瞪瞪睁开眼,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愣是没留一点儿余地,贼结实。

    “你干嘛呢?”

    裴谨行轻嘶了声。

    “稀罕你,还没结婚就家暴可还行。”

    还挺疼。

    沈周懿微微醒神了些,下意识的反应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怎么办,她还指望着日日对着这张脸心身愉快呢。

    当即抬揉了揉:“谁让你拱我。”

    她还是困倦的不行,敷衍了两下就闭眼:“你快睡,明天还有事儿要做。”

    要量婚纱尺寸。

    指戒圈尺寸,还要去裴家。

    会很忙。

    裴谨行轻嗯了声,却忽然将被子拉于二人头顶,将他们见个人裹在被子里,二人的气息在这不透风的环境里,变得燥热起来。

    他一寸寸往下挪。

    微凉修长的撩开了她的睡衣。

    沈周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夹紧,伸去捞他:“裴谨行!你老实点!”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面红耳赤的画面,心脏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不清究竟是紧张还是沸腾。

    他们毕竟也挺久了。

    裴谨行一搭在她肚子上,做了个捂住的动作,好像隔着肚皮捂住了里面孩子的耳朵,另一只勾着她柔软的拇指缠缠绕绕,酥酥麻麻的感觉流窜,肆意作怪,明目张胆的勾人劲儿,倦淡而臊人的话当即出口:“他爹现在金石之坚,不吐不快。”

    ------题外话------

    裴天仙:有文化的流氓,就是我,五周大的屁孩儿别乱听爹娘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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