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又见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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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绝望湖共有二十四名落夜寺的修罗,已经快速逼近了慕容蓝和叶听云所在的战场之侧。

    尽管众多的妖兵已经被杀得人仰马翻,但剩下的妖兵显得更加凶狠,一时间倒又拖住了慕容蓝和叶听云等人。

    另一侧战场中,张流零、法静师太和独孤连城与妖兵统领战了个旗鼓相当。妖兵统领中的长柄大刀,每一次挥击所带出的刀气波动,终于已经不是那么凌厉了。

    周天皱了皱眉头,原本不愿出的他,此时也不得不提前准备。真气的气轰然而出,先行探查而去。

    落夜寺修罗实力比起螭蚩来自然远远不如,但为首的那个统领却也不弱,至少也达到了六阶巅峰。这样的境界放在天下修行界已然是罕有之才。

    更重要的是,叶听云和慕容蓝同样是六阶巅峰,与这个首领对上,至多也只能打成个平。

    另外几个修罗都是四阶初识或四阶圆熟的档次,但胜在人数众多。照此来看,与两派弟子的整体实力也大致相仿。

    周天并不乐观。

    叶听云、慕容蓝及两派弟子已经与妖兵们大战了半个时辰之久,体内真气消耗甚巨,以周天的估计,慕容蓝和叶听云体内的真气已不足三成。

    落夜寺修罗显然是看准了这个时,趁火打劫,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修炼本身,而是掳走慕容蓝和叶听云。

    一想到李倾城被凌霄阁大师兄掳走,周天心中就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火气。

    此时慕容蓝纤一挥,半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水滴,水滴自然成阵,半空中的正方体矩阵在昏暗的阳光照射下,显出几分神奇的幻彩。

    紧接着,最前方的水滴开始高速向前而去。周围的水滴跟随其后,如同正方体的矩阵前方被吸出了一个弧形的圆椎。

    水滴轰然尽入一个妖兵的胸腔,将妖兵打得在连连后退之中,整个上半身轰然炸裂。

    叶听云的细剑也当逞不让,剑气卷起螺旋状的风刃,不再使那天女散花的法子,而是全部聚焦于一个妖兵的身体。

    数息之间,原本剩下的不多的妖兵,被两个人彻底斩杀殆尽。

    但是很快,慕容蓝却缓缓转过身体,看向侧面不远处的一片丛林。

    叶听云神色冷峻,来到慕容蓝的身边,目光同样瞥了过去。

    丛林之中一阵悉悉崇崇的声音,然后便接二连三的走出了身穿青甲的武士。那些武士的中统一拿着朴刀,只是朴刀的颜色却是黑色的。

    无论是刀面、刀刃还是刀柄,全部是黑色,散发出曜曜的黑光。

    绝望湖落夜寺是修魔者圣地,修魔以黑为主,竟连武器都是这般颜色。

    叶听云低声到:“这不是妖兵,是绝望湖的修罗。”

    慕容蓝并不是没有见过修罗,事实上早在三年前,她带着假死的周天进入乱葬岗的时候,就差一点被修罗所杀。只是当时叶听云及时出现,救她于危急之中。

    两个人在那个时候,就第一次有了缘份。谁也没想到,三年后竟会亲如姐妹。

    听到叶听云的话,慕容蓝点了点头,冲着为首的修罗大声喝道:“这里的修炼之处已经被我们暂时占据,还请几位到别的地方修炼。”

    修罗首领是一个叫吴正奇的人,也是螭蚩底下颇受重用的弟子,此时看到慕容蓝话,吴正奇双眼的眼底之中赫然抹过一丝黑色,紧接着脸上又是一片惊喜,自言的到:“果然还是雏儿,而且是两个。一个是水阴之体,一个是极阴之体,这下掌门一定会高兴的。”

    慕容蓝和叶听云隐隐听到吴正奇的话,知道对方不怀好意,慕容蓝冷冷的到:“方才我已有言在先,这里已经被我们占据,还请诸位另行它处修炼。”

    吴正奇笑着到:“两位姑娘,修炼一事,无拘于何处何地,就是处处皆可修炼,时时皆有提升。我见两位姑娘根骨清奇,却是修炼上佳之体,不如跟我回绝望湖,让掌门人为两位开体破身,此后境界便如长烟一般袅袅而升,可好?”

    昆仑山和峨嵋山众弟子早已听不下去,一边在呼喝中一边围到了慕容蓝和叶听云的身边。

    赵鸿煊和赵明诚两个人更是挡在慕容蓝和叶听云的身前,两个人相继低声到:“绝望湖的修罗只怕境界不低,为首的这个至少在五阶以上,你们两个千万不能被他掳走,我们在这里挡着,你们先退到安全区。”

    慕容蓝和叶听云当然已经感应到为首的修罗,境界绝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对方人数同样众多,整体实力恐怕还在两派弟子之上。

    更重要的是,与四百个妖兵一场大战,自己这一方真气消耗了大半,对上整体实力不弱于己方的这一群修罗,胜算实在有些渺。

    一时间,慕容蓝和叶听云也紧张起来,忍不住转过头,看向上百米之外。

    那里张流零、法静师太、独孤连城三个人加起来,与妖兵首领战得正酣,短时间内怕是分不出个胜负。

    周天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哪怕提前出暴露出自身的实力,他不愿慕容蓝和叶听云出现任何的意外。

    就在这时候,一直静默不出声阮玉拉了拉周天的胳膊,到:“若是你还想让两个姘头晋阶,就不要出。不管处于哪一级境界,想要获得提升,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最佳的途经。”

    到这里,阮玉停了一下,又继续到:“当然,独孤连城也适用于这一点。”

    周天没好气的到:“什么姘头,我跟慕容蓝、叶听云都是正常的男女关系,你别得那么难听。”

    阮玉翻着白眼儿到:“都住进王府里去了,谁知道你们每天晚上都干些什么苟且事,怎么不是姘头。”

    周天忍不下去了,佯装抬起头要打阮玉的样子,谁知道阮玉仰起脸,毫不示弱的到:“怎么?一个大男人,不过别人,就要动啊?来啊,打啊,你境界不知道比我高出多少,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死,来啊”

    一边着,阮玉一边伸出,捏着周天的腕,用力在自己的脸上刮了一下。

    周天拗不过她,只好到:“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也不会打你。哎我你这个大姐的脾气,还真得改一改,你?”

    刚刚到这里,周天忽然愣住了,只见阮玉侧半脸上赫然出现了三道深深的指痕。

    整个脸,已经破了相了。

    阮玉双眼含泪,瞪着周天到:“就算你是大周王朝的王爷,就算你是前太子殿下,可也不能就这么欺负一介平民,我的脸完了,你,你赔哇。”

    周天慌了神,虽方才阮玉拿着他的在自己的脸上刮了一下,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刮出三道深痕。

    这么看过去,阮玉脸上就像是有了三道长长的伤疤,确实是破了相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没用力,也没有动用真气,怎么可能这么严重?”周天一边着,一边又抬起,轻轻触了触那三道疤痕。

    疤痕显然与普通的伤口不同,周天甚至在边缘处能感觉到微微的卷起,就像是湿了之后又晒干的粗纸一般。

    疑惑之下,周天心里也渐渐有了主意。

    感觉到周天的一直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娑,阮玉一把将周天的拨拉开,一边气愤的到:“我不管,你就是得赔,你要是不赔我,我就去宫里告御状。”

    周天哑然一笑,到:“阮公子,你这乔装易扮的本事,还欠了几分火候哪。”

    阮玉原本是大姐脾气,方才见周天要伸打她,便自然而然的撒起了泼,依着先前的性子要敲周天一笔,却没想到被周天看出了几分端倪。

    布满麻子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颤声问到:“你,你,你看出来了?”

    周天干脆也不再跟她客气,出如电,在极短的时间内捻起阮玉耳朵边的一条不易察觉的丝线。

    扑的一下,就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一样,一张惊艳到极致的经典面容,瞬间呈现在周天的面前。

    周天愣住了,没想到真正的阮玉居然如此漂亮,与慕容蓝和叶听云相比,绝对更胜一筹。即使比起李倾城,也是当逞不让了。

    阮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楚周天里捏着的那一张面皮之后,这才如同泼妇一般锤打着周天的前胸,嘴里也叫骂到:“周天,你如此辱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对方是女子,而且是如此妖艳的一个女子,周天也不好直接拔弄对方的臂,只见由着阮玉在他胸前挥舞着拳头。

    阮玉闹了一会儿,眼见周天没有什么反应,顿时自觉无趣,脸上布满了寒霜,看着周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阮玉问到。

    周天点点头,笑着到:“自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

    阮玉明显有些挫败感,低下头问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天刚准备再取笑她一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叱,那分明是慕容蓝的声音。

    转头看去,只见修罗首领中的朴刀,已经架在慕容蓝的头顶之上,而慕容蓝的身体却已经向后弯去,中的水剑尽管还撑着那把朴刀,不让它落将下来,但她整个腰都反向躬了起来,看上去绝然难以支撑不了多久。

    另一边,二十多个修罗已经与昆仑、峨嵋两派弟子打成了一片。对落夜寺修罗来,慕容蓝和叶听云这样的极品女子自然是要献给掌门,但昆仑和峨嵋中的女弟子,个个同样是上佳之选,若是能掳走几个,压在跨下享用一番,便是人生难得的快事。

    周天再次蠢蠢欲动,阮玉又到:“我境界虽然没有你高,但对气流转的感应却无人能及,信不信,慕容蓝现在已经是六阶巅峰,只要她能再继续撑得一时半刻,体内气海被那修罗首领压到极限,反而强行反弹,最终获得晋阶。”

    到这里,阮玉停了一下,瞄了瞄周天,到:“也就是,她只要坚持那么一下,就一下,就能成为七阶初识境。你是修行者,应该清楚,六阶巅峰到七阶初识,很多人一辈子都突破不了的,为什么不给她这个会?”

    周天心里有些犹豫,斜着眼看着阮玉,总觉得阮玉不像是真的希望慕容蓝晋阶,倒像是希望修罗统领击败慕容蓝,从而将她掳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天总觉得阮玉对慕容蓝、叶听云都有一种深深的妒意。

    但犹豫归犹豫,周天还是希望慕容蓝和叶听云都能利用这个极好的会,实现境界的提升。

    稍稍压了压心中的冲动,周天继续观察起战局。

    足足有九个落夜寺修罗在围攻叶听云,按着每一阶实力乘三的差距,叶听云竟也暂时无法取得上风。

    而其它的修罗,也与昆仑、峨嵋的众弟子打得旗鼓相当。只是这些修罗原本出自不入流、已被中原修行者视为旁边左派的绝望湖,言语间更是极尽轻辱之词,让两派的女弟子感到羞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