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人
订阅全文可解锁更多精彩! 晚上永琰回到南三所之后便得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关佳氏生了个女儿, 自己却已经不成了,只怕就在今明两天。
一个是大阿哥的病好了,刘格格激动的晕了过去。
他脚下一转, 到底去了刘佳氏房里,只对底下人道:“看在格格的面子上,等关佳氏殁了,就厚葬关佳氏,格格先抱到侯佳氏屋里养着,等日后再分。”
鄂罗哩应了一声嗻,用眼睛觑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徒弟, 那徒弟就颠颠的退下去传话了。
永琰一路往思宁院里走,顺着回廊转过侧门, 进了院子,还没进屋, 就听见里头的笑声。
他微微挑眉,不是晕过去了吗?这会儿倒是听着精神。
鄂罗哩看了一眼十五阿哥眼色, 急忙通报了一句。
里头人顿时回过神来, 掀帘子的掀帘子,迎人的迎人。
永琰一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急急忙忙迎出来的思宁, 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是脸颊上却有了一丝红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格外有神。
他的心顿时软了半截, 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轻声道:“听你晕过去了, 这会儿可好了?”
思宁抿着唇露出一个浅笑, 轻声道:“是太激动了,这才晕过去了,没什么事儿。”
永琰却摇了摇头:“这不成,你这几日煎熬的厉害,赶明儿还是得让太医过来看看。”
思宁乖乖的点了点头,又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她往常不这样,永琰看着却有些新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些软绵绵的,手感出奇的好。
但是思宁却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更不好意思了。
永琰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想要再逗逗她,可是看着她红的滴血的耳垂,到底还是把这份略显轻佻的心思压了下去,转而清了清嗓子道:“阿哥呢,抱出来让我看看。”
话间便有人将阿哥抱了出来,他今儿睡了美美的一觉,如今正精神呢,之前屋里的笑,便是他惹出来的。
如今见着又有新人来了,他更高兴了,一双葡萄似得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哦哦的,冲着永琰就伸手。
永琰笑着将他抱了过来,十分熟练的颠了颠,笑着道:“这子病了一场,还是瘦了些。”
思宁眼圈红了红:“到底是受了罪了。”
永琰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别难受,咱们再养回来就行了。”
思宁这才转悲为喜,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这样红着眼圈笑的模样,倒是看的永琰有些心痒痒,又忍不住用指尖蹭了蹭她的耳朵。
思宁咬着唇瞪了他一眼,他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低声道:“别生气,我这儿可有件大好事儿给你听。”
思宁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他,但是永琰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
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思宁咬了咬唇,到底没忍住好奇心,压下羞耻,哀求了一番。
永琰这才笑着给她了实话:“今儿我和皇阿玛提了咱们阿哥的事儿,皇阿玛了,等他这次病好了,就给他赐名!”
思宁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想到,永琰竟把这事儿办成了。
不过想想永琰日后可是嘉庆皇帝,这孩子又是他的头生儿子,乾隆那边重视点也寻常。
只是虽然是这么,思宁面上的喜意到底没忍住,露出了一丝半毫。
永琰见她高兴,自己也觉着解了件心头事,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思宁去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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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思宁送走了永琰,还不等她去福晋屋里请安,就听见有人过来传话,福晋今早身体不适,不必过去了。
思宁给来传话的宫女腊梅塞了个荷包,她虽然不及海棠得脸,但也是福晋跟前的大宫女,思宁也需要对她客客气气的。
腊梅不比海棠端庄,面上总是带着笑,是个见人三分笑的活络人。
但是她的嘴却比海棠还要严,思宁就问了句福晋身子如何,她也没给出个实在话,而是三言两语的绕了过去。
等着人走了,青衿皱了皱眉:“真真是个嘴严的,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思宁却笑了笑:“问不出来不是才更明问题吗?只怕福晋那儿有些不妥当了,否则他们这些宫女们也不必严防死守不漏话了。”
青衿恍然大悟,同时又有些惊恐不安,福晋如今可怀着孕呢,要是她的肚子有个万一,对她们来也不是事。
思宁见了安抚了她几句:“不必担忧,估摸着和福晋的肚子无关,否则她们也不敢瞒,想必是昨个关佳氏生产,福晋到底吓着了。”
这话也是白,昨个关佳氏生产,听当场就大出血,后来虽然太医过来止住了血,但是到底伤及根本,能把命吊到现在,已经是太医功力深厚了。
不过这事儿虽然听着可怕,只可惜思宁院里的人昨天都陷入了阿哥病愈的快乐之中,因此倒是忽略了这个消息。
如今想起来昨晚后面的嚎叫声,即便是青衿和青黛这样深恨关佳氏的,心中也不由有些恻然。
或许真的是人经不住念叨,他们这才了一下昨晚关佳氏生产的事儿,结果腊梅走了没一会儿,关佳氏跟前伺候的宫女就哭丧着脸找上门来。
关佳氏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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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是可以,思宁其实并不想见关佳氏。
不过眼看着人都快不成了,宫女又求到了思宁跟前,有些事就由不得她了。
毕竟中国人都讲究个人死为大。
琢磨了一会儿,思宁还是换了件衣裳,去了关押关佳氏的地方。
关她的地儿,是今年刚新添的一排倒座房,如今并没住几个人,只几个新来的宫女,住了两三间,关佳氏住在离宫女们最远的一个角落。
思宁还从没来过这儿,不过闻着这刚盖好的砖木味儿,思宁还是下意识用帕子捂了捂口鼻。
顺着后墙根走到头,就到了关押关佳氏的地方,里头传来咳嗽声,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领着思宁过来的宫女看着有些局促,急忙帮她开了门,将她迎了进去。
这是个狭的新房,思宁看着有个十平方左右,一进门右手边顺着窗户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左手边顺着墙摆着一个柜子。
对门是一张炕,炕上摆着一个案桌,如今关佳氏就躺在炕上,身后垫着个黑漆漆的枕头。
屋里除了一套粗瓷做的茶壶茶碗,旁的一点摆件也没有,关佳氏身上也没带什么首饰,素着一张脸,往日里娇艳如同花骨朵似得脸蛋,此时也被摧残的有些蜡黄。
见着思宁进来了,关佳氏眼睛亮了亮,但是咳嗽的却越厉害了,思宁并不往跟前去,只是远远的站着,面色冷漠。
关佳氏许久才止住咳意,她继续看向思宁:“你到底还是来了。”
思宁十分冷淡:“人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你想见我,那我也想听听你还有何话?”
关佳氏凄惨一笑,不过这笑还没到底,又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身上也像是抻着了什么似得,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跟前伺候的宫女急忙扶着她躺下,流着泪道:“格格就躺着话吧,不要起身了。”
思宁这才看清楚了,在关佳氏跟前伺候的宫女,就是之前关佳氏跟前的贴身大宫女,思宁有些好奇,她还以为这些人都给福晋处置干净了。
见着思宁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宫女,关佳氏勉强一笑:“在福晋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我肚子里到底怀着阿哥的子嗣,她也怕我鱼死网破,到底给我留了个人。”
思宁抿了抿唇没话。
但是关佳氏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怔忪了许久,这才继续道:“我叫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这回失了手,落得这个地步,是我活该,我愿赌服输,只是有句话你可曾想过,我虽然能收买一个接生的婆子,可是你怀了阿哥的事儿,我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思宁皱紧了眉,这话她其实心里也是有疑惑的,毕竟若是不知自己怀了儿子,关佳氏自己也怀了孕,又何必对她出手,只是这话到底不好出口。
看着思宁不吭气,关佳氏冷笑了一声:“我直接告诉你吧,我是在福晋那儿听来的!”
“不可能!”思宁下意识的就反驳。
福晋没理由这么做,虽然在清朝,嫡庶之间继承权上差距不大,但是想来福晋自己也知道,没了她,那还有旁人,她作为福晋,只要有子嗣傍身,就不必怕她们这些人,何必辛苦弄脏自己的手呢?
关佳氏见她反驳,眼中神色越发冷了:“自然不是福晋亲口对我的,而是我收买福晋房里的一个宫女,那宫女偷听来的。”
思宁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意识到了关佳氏这话里的意思。
果然,关佳氏下一句就是:“我当时听了这话并没有多想,但是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当日之事我是左思右想,终于看出了其中的不对,按理这么私密的话,一个宫女如何能偷听到,福晋入府这么多年,她的性子你我都是知道的,最要强不过的人,如何能容忍自己院里出这么大的岔子。”
“最后我到底是想通了,福晋就是故意把这事儿透露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你我鹬蚌相争,她稳坐钓鱼台,我这,我这是给福晋做了嫁衣裳啊!”
她着就哭了起来,看着十分委屈。
可是听了这番话的思宁,眼神却越发冷了,许久才道:“且不福晋压根不可能这么做,即便是福晋故意泄露给你的,那你若不起那样的恶毒心思,如何能有今日的果报?你还觉得委屈?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关佳氏的哭声一下子就断了。
思宁听着青衿这话点了点头:“也好,让他去看一趟吧。”
赵聚忠是个机灵的,这事儿交代给他,思宁还是放心的。
青衿见思宁点了头,便出去吩咐了,青黛则是走上前来继续给思宁摆饭。
今儿的席面做的极好,思宁哪怕心思不在吃上头,都觉得滋味不错,多用了半碗饭。
思宁估摸着,福晋这一次办宴只怕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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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这头刚收拾了碗碟,派到前头去听消息的赵聚忠就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了。
他一脸的喜色,一进来就跪下给思宁道喜:“格格,奴才给您道喜了,万岁爷来给十五爷送赏,咱们阿哥也得了一份。”
思宁一听这话猛地站起身,脑子里嗡嗡响,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还没成想还有这一出!
永琰重视也就罢了,若是再加上乾隆,那可真是把她放到了火上烤。
可是这份恩典,却也能带来的的确确的好处,你还不能不接着,思宁如今心情复杂的着实难以言表。
但是屋里的其他人却不知道思宁如今的心思,一听这话,各个高兴的脸都红了。
“格格,真是天大的恩典呢。”青黛有些激动的道。
思宁这才回过神,面上也露出一副喜色,点点头:“正是呢。”
心里却在想,上次绵怡在乾隆面前露脸,福晋那边就不大高兴,这次还受了赏,也不知福晋那边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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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那边比思宁想象的要淡定的多。
她十分平静的谢了赏赐,又让人招呼着来送赏的人话,面上平静的一丝波澜也没有,倒是让想看笑话的六福晋落了个没滋味。
可是福晋心里真如她表面上这么淡然吗?
那定然不可能,她看着皇上送来的那些东西,只觉得心如刀割。
倒不是贪这点赏赐,只是这样的恩典,这样露脸的事儿,合该是她的孩子的才是。
可是如今,却都落到了绵怡身上。
这使得福晋心中有种莫名的焦躁,对于怀孕之事,越发迫切了。
不过即便再迫切,福晋也不愿意在客人面前漏了怯,因此虽然心中煎熬,但是她面上到底做出一副淡然模样,完完满满的将这次的寿宴办完了。
只是后头这边刚收摊,她便听到前面人过来传话,十五爷抱着大阿哥去了刘格格院里。
福晋听了只觉得胸口里发闷,脚底下幌,几乎要昏了过去,得亏福嬷嬷搀扶住了她。
福嬷嬷红着眼,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福晋,您别难受,十五爷最重规矩,今儿再怎么,也会留在正房歇息的。”
喜塔腊氏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气来,她垂着头,许久终于苦笑:“我知道他重规矩,可是有时候我也恨他重规矩,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他,他对我除了规矩,可还有旁的?”
听着这锥心的话,福嬷嬷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心里知道,福晋心中是爱重十五爷的,可是在这后宫之中,越是爱重,你就输的越惨。
福晋出嫁之前,夫人也是叮嘱过她的,可是有时候,有些事,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断掉的。
福嬷嬷忍不住抱住了福晋,这是她一手奶大的孩子啊,时候在家里,那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可是如今看看,这才入宫几年,眉眼间就多了几分哀愁,折腾的面色都蜡黄了许多,整个人瘦的几乎要撑不住衣服。
福嬷嬷越想越难过,对后头的那个刘佳氏,也越发痛恨了,若是没有她,福晋和阿哥爷那该是多好的一对夫妻啊,如何能落得今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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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并不知道此时福嬷嬷和福晋的痛苦,不过她要真是知道了,那也只能一句,你们真的想多了。
永琰这会儿过来,还真就是为了还孩子的。
他今儿看着喝了不少,整个人走路都轻飘的,进了门,先把乾隆给绵怡的赏赐抬了上来,一副金项圈,一对金镯子,一本论语,一本三字经,一副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布匹和几样顽器,东西不多,却养养精美。
思宁心,这孩子还没周岁呢,怎么论语和文房四宝都准备上了。不过这话她也就想想,可不敢。
永琰倒是看着很高兴,给完了东西,就大大的夸赞了一番绵怡,又搂着绵怡疼爱了一番,眼看绵怡被折腾的要耍脾气了,思宁这才出手拦了下来。
“这孩子今儿没有闹爷吧?这般大的恩赏,妾身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思宁一边,一边不动声色的把绵怡从永琰手里接了回来。
绵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投入了思宁的怀抱,乖乖巧巧的窝在思宁怀里,时不时看一眼永琰,眼神里似乎带着嫌弃。
思宁有些哭笑不得,永琰倒是没有察觉到。
“没有,这孩子乖巧着呢,当着那么多叔伯的面儿,一点也不露怯,也不怕生,十分有大家气度,真真是阿玛的好儿子。”永琰着又摸了一把绵怡的脑门。
绵怡很懊恼,扭着身子死命的躲,但是到底没躲过。
思宁看着这一幕想笑,但是到底忍住了,永琰往日里都是很庄重的人,今儿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太高兴,倒是露出了不同以往的神采。
不过思宁可不好看着他耍酒疯,就让人端了解酒茶上来,永琰倒也好性子,并不因为解酒茶味道差就抗拒,接过来喝了。
他到底是个自持之人,等一盏解酒茶过后,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笑着和思宁了两句话,也没留晚饭,只下次再来看她就走了。
思宁知道,他是去了福晋房里,今儿是他的寿辰,按着永琰的习惯,无论如何都会给福晋脸面的。
青衿和青黛随着思宁一起将永琰送出去,等回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心翼翼。
思宁看着他们的神情有些好笑,其实对这件事,她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在她心中,永琰可以是上级,可以是孩子的爹,可以是和她搭伙过日子的人,甚至可以是pao友,但是夫君这个选项,从来不在她的心中。
她很清楚,在封建社会寻找爱情纯属脑抽,更何况,她和永琰连夫妻都不是,她只是个妾,他们之间天生就不对等,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怕他现在还挺宠她,哪怕他看起来是个挺和善的人。
思宁心里都清楚,别为难自己,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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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腊氏这一晚,到底是等到了永琰,之前所有的酸楚,也在永琰的温声细语中化成了甜蜜。
第二天早上早起送永琰走的时候,喜塔腊氏面上还闪动着红晕。
她看着永琰的眼神都是柔和的,只是永琰正忙着用膳,并没有看到她的神色。
喜塔腊氏给永琰夹了一块子菜,柔声道:“昨个的戏,爷觉得如何?”
永琰手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唱腔不错,本子也写得好,福晋用心了。”
喜塔腊氏抿着唇笑了笑:“知道爷喜欢这个,妾身便仔细寻摸了一回,只是为了这个,寿宴的旁的事儿,倒是都交给了侯格格,着急忙慌的,没出什么岔子吧?”
听是交给了侯佳氏,永琰皱了皱眉:“岔子倒是没出,只是未免太过奢费了些,昨个还有各位兄弟和皇阿玛跟前的胡世杰在,到底是有些眼了。”
喜塔腊氏对永琰这话早有预料,但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急忙起身请罪:“是妾身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个,请爷责罚。”
永琰见她如此,面上一缓,亲手将她拉起身,温声道:“这怪不得你,只是一次半次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侯佳氏,这等大事,也不要交到她手上了,她到底见识短浅,难免误事。”
喜塔腊氏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等抬起头,又是一副惶恐不安,却又隐含感激的模样。
“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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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永琰,喜塔腊氏靠在榻上,神色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惬意。
福嬷嬷在跟前笑道:“侯格格这次办砸了差事,惹了爷的不喜,到底是辜负了福晋的抬举。”
喜塔腊氏轻笑了一声:“也是我没嘱咐好她,到底我也有错,嬷嬷待会儿去她房里一趟,好好同她一,也让她不要担心,十五爷的性子自来和善,不会太过责怪她的。”
福嬷嬷笑了笑,低声应下了。
只是又顿了顿道:“到底让刘格格给躲过去了。”
福晋眼中的神色变得深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自来谨慎,有些事还是得慢慢来。”
完又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我的身子,我昨个身上有些乏困,因着十五爷的寿宴就到底没张口,今儿嬷嬷去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福嬷嬷听着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又迟疑了一下,到底克制住了,只是轻声应了一声。
席面上来了也只是看了两眼,吃都没心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