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还不想就这么死了
冯晓宇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在同室的呼噜声中,他又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吃了早饭,来到校场。
他需要总结一下昨天的战斗。
实战是检验武功的唯一标准。
敌人不同的兵器从不同的方向进攻,他在应对过程中,能不能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很多人自习武,有师父或长辈做系统的教导和指点。
而他,却只接受了两个多月的训练。
此次战斗全靠他力气大、动作快,才补充了经验不足的短板。
同时,在敌人真正盯上他之后,上官玉春及时带人前来接应、帮忙,否则他或许早就命丧战场。
下次再战,他不一定还会这么幸运。
冯晓宇握偃月刀,想象五个敌将从不同的方向进攻。
他一一摸索分解应对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又把擒拿格斗演练了一遍。
刚刚结束,就听背后“啪啪啪”想起了掌声,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兄台好功夫。”
冯晓宇回头,认出是昨天与他一起配合作战过的将,便抱拳躬身道:“让将军见笑了。”
“我复姓上官,名玉春,昨日与兄台并肩一战,盛是欣慰,不知可否与兄台一叙?”
冯晓宇正想找个人好好聊聊,看看自己拆解敌将招式的动作是否正确。
而这个将明显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愉快的答应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兄台客气!私下彼此称呼名字即可,在下也只称呼你为‘冯兄’,成吗?”
“好的,只是上官兄如何得悉了我的名字?”
冯晓宇爽快的答应之后,心里又有些纳闷。#b
br#????上官玉春道:“昨日你一战成名,恐怕很多人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我本以为你在休息,没想到一进大营就看到了你。”
“上官兄过奖,昨天一战我发现了很多不足,今日一早想再琢磨琢磨。”
“冯兄精神可嘉!不过已接近午时,我们边吃午饭边聊,如何?”
冯晓宇回去换了衣服,跟随上官玉春来到一座高墙大院的拱门前。
拱门两旁各有一名卫兵把守。
他们看见上官玉春,均拱问候:“少将军好。”
上官玉春点点头作为回应,领着冯晓宇进了拱门,弯弯绕绕的走了一截路,来到一处院。
院的堂屋已经摆好了两张食案,等两人面对面落座,厨师立刻开始上菜。
显然上官玉春早已安排就绪,就等着冯晓宇来了。
“冯兄要喝酒吗?”
“可喝可不喝,我平日并不饮酒。”
“哦,那我们以水代酒如何?”
“如此甚好。”
冯晓宇主动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端起道:“我就借花谢佛,先感谢上官将军的相救之恩。”
本来他是上官玉春请来的客人,可是他却不敢以客人自居。
上官玉春是将,他是兵。
地位相差悬殊,冯晓宇必须主动一点才好。
如果等上官玉春先来敬他,就有点居功自傲的味道了。
“冯兄哪里话,这是战场上常见的事情,千万别往心里去,只是这个‘借花献佛’是何意呀?”
“这呵呵就是借将军的茶,敬将军之意。”
“那为何是借‘花’,献‘佛’,不是借‘茶’,献‘
将’呢?”
上官玉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又接着问道:“而这个‘佛’又是什么人?”
冯晓宇发现上官玉春并不是考教他,而是真的不理解,或许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这样的成语,而他,恰好还真的查过。
“‘借花谢佛’这个成语,其实来自一个典故”
“冯兄,我想听这个典故。”
“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镇蝗虫闹得很厉害”
冯晓宇本来是解释‘借花献佛’的来历,却不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佛’这一。
“冯兄,那这个‘佛’,是哪里人氏?”
“来自西域。”
“西域是哪里?”
“啊西天”
上官玉春越听越糊涂,一个简单的成语,竟然牵扯出一堆传,而这些传他从来就没听谁过,甚至书简上都没有。
冯晓宇总不能把三藏西天取经之事讲一遍吧,那样的话,就怕午饭都吃不成了。
这位少将军有点刨根问底的劲头,必须及时打住。
“上官兄,佛和神差不多”
“啊,冯兄,我明白了。“花”是隐喻,‘佛’让人敬仰,就是自降身价,抬高对方,以示尊敬之意吧。”
“上官兄聪慧,两句话就把‘借花谢佛’的意思解释的淋漓尽致。”
上官玉春其实不咋明白,也很想听冯晓宇多讲讲。
因为陌生,所以觉得新鲜。
但这不是邀请冯晓宇来吃饭的本意。
没想到冯晓宇想打个总结,却又抛出个新鲜词来。
“冯兄,这个‘淋漓尽致’又是何意?”
#????“就是解释的非常详尽,表达的很彻底之意。”
“冯兄吃菜,不然一会儿菜就凉了,我们边吃边谈。”
上官玉春不敢继续,免得胸无点墨,让冯晓宇笑话,于是岔开了话题。
吃了几口菜,两人又以茶代酒喝了两口后。
“冯兄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满腹诗书,敢问冯兄习武有多少年了?”
冯晓宇苦笑着道:“我要就只在军营里训练了两个多月,你信吗?”
上官玉春明显不信。
他认为是冯晓宇不愿意。
如果继续追问就有些不礼貌了。
于是又换了话题,道:“冯兄那一招夺刀斩将的功夫扎实厉害。”
“要不是上官兄相救,我早已成了刀下之鬼,又谈何‘厉害’二字。”
冯晓宇只有继续苦笑。
上官玉春道:“按常理,冯兄应该就地翻滚,跳出战团才对。”
“我当时的确不知该怎样躲避。只是灵一动,觉得只有抓住那把刀,它才不至于落在我身上吧。既然抓住了,我就想把它夺过来。”
“哈哈哈哈”
上官玉春大笑一阵,突然收敛笑容,了两个字:“不信。”
其实冯晓宇这话估计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上官兄,我的是真的。如若非要和一种武功挂钩,我倒是真的学过几招。只是那种武功徒夺的是刀,不适合夺取像偃月刀这么大的武器。”
“我相信冯兄就是。可怜那耶律树也是一位名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你的刀下不,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应该是死在了咱两的合力之,要不是你那一枪
帮忙,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冯晓宇的是实情。
上官玉春沉吟片刻,道:“我自问单独面对耶律树,估计走不下30招。”
“上官兄过谦了吧,我觉得上官兄的枪法很精妙呢。”
“冯兄何以见得?”
“你用枪头能打掉对方射来的羽箭,就凭这一,我就觉得那枪法很精妙。”
“我只是学了个半斤八两,这枪法的真正威力远不是我这个样子。”
“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我会得那么一招两招,肯定比使那个大刀强得多。”
上官玉春眼睛一亮,含笑道:“冯兄,如若你真的喜欢,咱们可否做个交换?”
“交换什么?”
“你把那个徒夺刀的武功教与我,我就把这家传的枪法教与你,如何?”
“成交。”
冯晓宇大喜。
既然是家传枪法,那定是系统功法,肯定要比在教头上学的几板斧强的多。
他为了表示诚意,完伸出来,打算与上官玉春握成交。
上官玉春以为冯晓宇要击掌立约,于是也伸出了自己的臂。
击掌需要抬起臂,握需要把放低。
极不默契的动作,让两人既尴尬,又觉得可笑。
上官玉春只好放下臂,在冯晓宇的背上拍了一下,算作“击”。
冯晓宇端起茶杯,敬了上官玉春一口,笑着问道:“上官兄,你被我们合力杀掉的那个敌将叫耶律树?”
“正是。”
“他真有那么厉害?”
“他可是曹国主将箫柄环麾下的八大金刚之一啊。”
“难道上官兄认识他们?”
上官玉春摇了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战前做过一些了解。比如他们主将是谁,喜欢怎样排兵布阵,下有哪些将军,能力如何等等。”
冯晓宇随口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难道冯兄还懂兵法?”
上官玉春的惊讶表情,让冯晓宇又一次苦笑:“我是真的不懂,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而已。”
上官玉春却不这么看。
他认为坐在对面的冯晓宇,不仅武功高强、满腹诗书,而且还懂兵法,保不定以后就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只是对他还不熟悉,所以才处处有所保留。
这是人之常情,上官玉春能够理解。
所以他及时止住,又换了个话题问道:“昨日一战,冯兄已经成名,敢问冯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上官玉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眼热切地希望冯晓宇能出什么“大丈夫理应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之类的豪言壮语。
没想到冯晓宇却是认真的了一句:“我觉得还是回家好。”
“噗”
上官玉春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全部喷出来。
他眼睛狠狠地盯着冯晓宇,道:“冯兄,我是认真的,不是戏谑之语。”
冯晓宇也很认真的道:“我也是认真的。打仗是要死人的,我还不想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