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3少奶奶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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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径较大的钢球因为与活动磨盘接触,受压之后磨量较大,直径较的钢球跟随滚动、互磨,磨量较。

    最终,磨具里的钢球直径逐渐趋于一致。

    一切准备就绪,冯晓宇把钢珠半成品倒入凹槽中,倒油合拢,套上马匹开磨。

    具体几天能磨好,他也不知道。

    他没有继续等待结果,而是带了两个箱子,装了三百斤金饼子,来到巴国都城。

    这是他能够独自携带的最大重量。

    章承被冯晓宇的到来打了个措不及。得到通报之后,慌忙出来查看究竟。

    冯晓宇为了不让章承胡乱猜想,昨夜到了之后,先找地方住下,今天一早雇了一两马车、两个挑夫。

    章承看到马车上的箱子,才明白冯晓宇的原来是真的。

    冯晓宇拱道:“章东家,我把定金带来了。货源和马队联系好了吗?”

    章承上次满口答应下来,是想尽快把冯晓宇打发走,根本没想到冯晓宇会来。

    现在冯晓宇就站在他的面前,让他实在不好开口拒绝,于是略显尴尬的道:“冯先生快请,我们里面详谈。”

    冯晓宇和车夫、挑夫一起把箱子抬进大堂,然后坐了下来。

    章承道:“冯先生走后,我和两个儿子提过此事,他们现在还在犹豫该做不该做呢。”

    冯晓宇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章承的确和他的两个儿子提过,但提的不是生意,而是当笑话来谈。

    现在人家大老远的把银子运来了,如果当面拒绝,面子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毕竟冯晓宇救过他的三媳妇。

    “不满冯东家,我年纪大了,不适合东跑西

    窜,要做也只能是他们来做。要不我现在去找他们给个准信?”

    “那就有劳章东家。”

    “冯先生稍事休息,我问好了就来。”

    “章东家请便!”

    章承这次真的把两个儿子和三个掌柜找到了一起。

    作为生意人,谁不想挣银子呢?可是他们对冯晓宇一点都不了解。

    万一组织好货物、雇佣了马队,把货运到地头,冯晓宇不付货款又该如何?

    俗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还跨越了两个国家。

    如果是南越国需要的紧俏货物,他们最多是吃点苦,跟着马队走。

    到了地头,就算冯晓宇不要,照样有人会买。

    问题是南越国的丝绸产量也很大,没有人会高价进别人的货。

    章承的两个儿子秉承了父亲的谨慎性格,既不打算贪冯晓宇的这些定金,又不想去冒风险。

    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婉转的和冯晓宇报个歉,然后支付冯晓宇一部分往来盘缠,就算把这事了结了。

    冯晓宇没等来久去不归的章承,却等来了醉仙楼的掌柜唐树。

    唐树只能告诉冯晓宇,章承有急事出去了,托他来向冯晓宇解释。

    冯晓宇就算失望,也不能逼着章承来做。况且,他来回并不算辛苦,重新把定金带回家,也就几个时辰的事。

    唐树去帮冯晓宇雇马车。

    冯晓宇移到了外院客堂等待。

    不大一会儿功夫,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冯东家,在下王远,是织坊的掌柜。”

    “王掌柜何事?”

    “在下刚才回到织坊时,正好碰到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询

    问在下去哪儿了,在下就把刚才商议之事,与三少奶奶听。三少奶奶想做这个。”

    “你们三少奶奶能了算吗?”

    “冯东家稍等,这会儿三少奶奶正让桃找东家相商,她让在下前来先和冯东家一声。”

    “好吧,那我就多等一会儿。”

    王远离开半个时辰后回来,对冯晓宇道:“冯东家,眼看到了午时,我们不如在醉仙楼边吃边谈如何?冯东家放心,银箱有人照看,不会掉一两银子。”

    二人在酒楼找了位置坐下,点好酒菜之后,冯晓宇问道:“王掌柜,如何了?”

    “冯东家带着定金而来,显然很有诚意。如果三少爷活着,三少奶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冯晓宇“哦”了一声,没有话。

    王远继续道:“三少爷离世之后,三少奶奶的处境并不好。大少爷、二少爷一直鼓噪东家把织坊一分为二,划到他们两人的名下,免得东家百年之后,家产旁落。而东家似乎也有此意。”

    对于别人的家事,冯晓宇不便插嘴,只有静静的听着。

    “这是其一,其二呢,大少爷还想把三少奶奶纳入自己的屋里。所以三少奶奶想自立门户。”

    王远看了冯晓宇一眼,见冯晓宇没有询问的意思,于是接着道:“冯东家既然专门而来,一定是想做成此事。其实让在下来看,冯东家只是需要些人来收购丝绸、雇佣马队,而冯东家对此地不熟,才会想着找东家来办。”

    “正是这个意思。一旦确定下来,我在广云郡接货、付银子就可以了,免得来回奔波。”

    “东家担心三少奶奶一旦赔了银子,债主会找东家索要。所以,三少奶奶若是坚持要做,就得搬出去住

    ,是赚是陪,与东家一概无关。”

    “看样子三少奶奶答应了?”

    “三少奶奶觉得这是唯一的会。在下现在是织坊的掌柜,一旦东家把织坊一分为二,在下也就只好离开。”

    “所以王掌柜要帮三少奶奶自立门户?”

    “其实在下也是在帮自己。”

    “既然自立门户,王掌柜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不瞒冯东家,在下有自知之明。一旦涉及到银钱大事,常常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不是那块料啊!”

    “王掌柜,我来这里就只一件事,和谁合作都是合作,既然你们愿意做,那就与你们合作。”

    “既然冯东家同意,在下就告知三少奶奶。”

    “好吧。”

    “能烦劳冯东家等三五日再走吗?”

    “为什么?”

    “三少奶奶既然要做,就得搬出去。等在下帮三少奶奶寻得一处院子,冯东家认了门再走不迟。免得冯东家下次再来,找不到在下。”

    “好吧。”

    “离这里不远有个客栈,只有委屈冯东家几日了。”

    “这个无妨,谈不上委屈,我等你们安顿好了再走也行。”

    第四天上午,王远来客栈找到冯晓宇,是正巧有个院子或售或租。

    三少奶奶上的银子不多,打算以租代买,一旦凑够了银子,就办理房契续。

    冯晓宇雇了四个挑夫,抬着箱子跟在王远后面。他越走越觉得不对,突然有种心凉的感觉。

    因为三少奶奶所租的院子,正是他和银月住过的两进院。

    “看样子银月这是要彻底断绝关系了。”

    冯晓宇尽管心中不忍

    ,但也没有好的办法。他不心伤了梁红英的腕,却深深刺痛了银月的心。

    外伤好治,心怨难平。

    只能靠时间来淡化了。

    “冯东家请进!”

    站在大门口驻足的冯晓宇,听到王远的邀请,赶快收起心思,进了院子。

    挑夫把箱子抬进前堂离开。

    王远与冯晓宇面对面坐下,道:“让冯东家久等了。这个院子虽然了点,但三少奶奶就带了一个丫鬟、两个婆子过来,足够住了。”

    “王掌柜不住在这里吗?”

    “我一大家子人呢,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就算搬过来也住不下啊。”

    “那倒也是。”

    “一旦与冯东家把事情定下来,在下该收购就去收购,该雇马队就去雇马队,一定不会耽误冯东家的事的。”

    冯晓宇听的有些不对。他当年收购一船丝绸,七个店铺的掌柜和伙计,至少忙活了三个月。

    主要原因,是每一匹丝绸都要经掌柜过目,以免收到劣质产品。

    而听王远的口气,似乎是掌柜、伙计一肩挑,一个人要把所有事情做完。

    冯晓宇有些不解的问道:“王掌柜,你就一个人吗?”

    “怎么,一个人不够吗?”

    “以王掌柜来看,你一个人一年可以组织多少匹布料?”

    “若是每一匹布料都要过目的话,除去其他事情耽误的时间,一年六千匹不成问题。”

    王远非常自豪的伸出拇指和指,晃了一晃。

    “六千匹?”

    “怎么,冯东家不相信?不是在下夸口,只要在下眼睛一看、上一摸,丝绸的好坏自然明了。若不是要上门收货

    、谈价、搬运,找马队商量驮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宜,一年过目三四万匹都不在话下。”

    “那为什么只是六千匹?”

    “不瞒冯东家,在下算过这个账,从都城到广云郡,来回至少得三个月,一趟就算运一千五百匹布料,一年也才六千匹。”

    “不能多运点吗?”

    “三少奶奶,我们本钱,不能贪大。冯东家给些定金,我们自己垫一些本钱,再赊欠一些,滚动几年下来,慢慢也就好了。”

    三少奶奶既不问冯晓宇带了多少定金来,更不问冯晓宇打算买多少布,她完全是以己之力来办事,却远远满足不了冯晓宇的要求。

    冯晓宇本想着一年能在这里收一船的货,现在看来只能收到一成。

    他尽管不了解三少奶奶和王远,但从王远的口气来判断,至少还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