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中章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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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慕的副得到许可,调转马头回到阵中,大声宣布郡尉的命令。

    冯晓宇来到赵慕面前,详细了解镍郡城的守备情况。

    与他的判断一样,镍郡城除了看守城门的门卒,其他士兵全部变成了俘虏。

    城墙、城楼上根本不会有瞭望哨存在。

    再身处腹地,周围全是曹国的土地,除了骚扰普通百姓的土匪、山贼,任谁都不会想到,镍郡的地盘上,会有这么一只队伍存在。

    冯晓宇等镍郡士兵全部放下武器重新列队后,让号告诉柳大壮和张家祥、谢强,可以收兵了。

    柳大壮带领两百骑,从镍郡官兵让出的通道中,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冯晓宇面前,接受进一步的命令。

    张家祥、谢强带着队伍,推着炮车,出现在东西两侧的荒地上。

    冯晓宇让柳大壮挑选50名骑兵,与金三等人一起,换上镍郡士兵军服;让孙宏带领一半队员守坪山县城,另一半队员与张家祥合兵一处,负责将俘虏重新押回镍郡城。

    镍郡城周围有一圈不算宽的护城河,护城河上有四座吊桥。

    尽管城内无人守卫,但秦术相信,赵慕带领的两千兵丁,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毕竟,从古到今,还没有哪个富户,有能力与官兵抗衡。

    吴守信素知秦术的心思,他算着日子应该差不多了,便自告奋勇来到南门城头上。

    因为赵慕离开前过,一旦拿下坪山县,第一时间让骑兵队回来报告这个好消息。

    吴守信担心错过报信的人,所以一早就来到南门口。

    天刚蒙蒙亮。

    门卒缓缓放下吊桥、打开大门,吴守信心情愉快的登上门楼,果然看到了半里外的扬尘。

    冯晓宇很清楚,大队人马要想隐藏行

    迹,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夜色掩护。

    在天色大亮之前,人们可以看清脚下的路,但是看不远。

    就算城门楼上有瞭望哨,也看不清一里外的动静。

    吴守信习惯性的搭凉棚,总算看清楚了六十个骑兵,以及骑兵扛在肩上的军旗。

    他“噔噔噔”的连跳带跑,来到城门口,希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然后第一时间向秦术禀报。

    金三与莲花盟其他九位弟子打头,柳大壮带领四十九位骑兵在后,非常顺利的踏上了吊桥。

    吴守信笑呵呵的抬起胳膊,示意骑兵停下。

    金三勒住马缰,紧跟着跳下马向吴守信走去。

    吴守信刚想开口询问,就觉脖子一疼,软软的倒了下去。

    若不是冯晓宇严令金三,不许轻易杀人,此时的吴守信恐怕再不会睁开眼睛。

    柳大壮见其他莲花盟弟子,在金三出的同时,把守城门卒全部打翻在地,便调转马头,快速向等候在二里外的冯晓宇报信。

    金四却带着八位莲花盟弟子和三十位骑兵,进入南门,沿着城墙根,分头扑向另外三个城门。

    冯晓宇带领骑兵大队,拦截住刚刚出城的百姓,入城之后,关闭所有城门,暂时封锁消息,然后与柳大壮一起,带领两个骑兵中队,将镍郡府署团团围住,给秦术来了个瓮中捉鳖。

    镍郡城完全落在了冯晓宇的上。

    下一步,就是抢占镍郡水港。

    镍郡水港距镍郡城20多里,是当时成国与曹国相通的唯一大型水上通道。

    其他民用渡口,只能摆渡往来行人,无法实现军队和物资的大规模快速运送。

    自镍郡割让给曹国之后,陵水河的下游段,就变成了曹国的内河,镍郡水港随即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狄秀已经派人探听好了,镍郡水港只驻扎着300名老兵,这些老兵的任务,就是看守着十来艘闲置了好几年的战船,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

    当柳大壮带领500名骑兵到达水兵驻地时,所有水兵全部跑到了战船上。

    他们企图乘船逃往永昌郡水港,没想到迎头碰上了梁左带领的船队。

    一轮火炮响过,战船上升起了白旗。

    两天之后,大队人马进入镍郡城。

    同来的,还有新任郡守韩伯阳。

    韩伯阳做的第一件事,是张贴安民告示;第二件事,召集府署里的所有官吏谈话,愿意的留任,不愿意的可以离开。

    当然,秦术、郑德爽与吴守信除外。

    安排完这些,韩伯阳来到将军府。

    “总队长,下官有一事相告。”

    “伯阳兄请讲。”

    冯晓宇请韩伯阳在帅案前坐下,然后饶有兴趣的望着韩伯阳。

    他相信,韩伯阳刚刚入城,有一堆大事要办,这么急着见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韩伯阳告诉冯晓宇,他们早就判断冯晓宇在积蓄实力,只是冯晓宇从不公开讲,他们也从不当面与冯晓宇谈论。

    韩茂山有十几位少时同窗,因为生不逢时,就算饱读诗书,依然无用武之地,长大之后,只能务农的务农,做生意的做生意。

    冯晓宇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就散落在坪山县各处。总队长,家父与他们从未断绝联系”

    韩伯阳告诉冯晓宇,这些人在闲暇之余,不仅没有放下诗书,而且也没忘记教育子女。

    他向冯晓宇建议,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否把这些人和他们的子女召集起来,量才取用。

    毕竟,在当前这种境况之下,用自己的人要可靠的

    多。

    冯晓宇自然满口答应,同时告诉韩伯阳,一旦安顿下来就应该打开城门。

    不能把城池,变成困住百姓的囚笼。

    送走了韩伯阳,冯晓宇来到“肖崆医馆”。

    医馆门前冷落,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肖俊成独自在诊室里看书,看到冯晓宇后,明显吃了一惊。

    “晓宇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冯晓宇整理了一下衣领,边走边问道:“你爹呢?”

    “在在里边。”

    肖俊成望着冯晓宇的军服,露出胆怯的表情。wǎpkānhμ5a

    这几天人心惶惶,人们全都缩在屋里不敢出门,就算身体有恙,只要不是大病,没人愿意这个时候来问诊。

    但肖崆依然保持习惯,让肖俊成按时坐诊。

    冯晓宇穿过诊室后门,来到后面的院子。

    院子里除了肖崆,还有男女老少好几个人。

    “肖神医,你就再想想法子嘛。”看書喇

    话的是一位老者,带着满脸的焦虑。

    肖崆温言劝道:“申东家莫慌,尊媳是因为紧张才恭不得,茹儿正在相劝,或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莫慌,莫慌,这都整整一天了,唉马上就要生了,怎么偏偏就碰到了这档子事。”

    “虽强人进了城,可他们既不入室抢夺,又不祸害民女,应该是仁义之师,申东家完全不必担心。”

    “那他们为何不开城门。弄不好是等安顿下来,再挨家逐户的”

    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肖崆和老者的身上,并没人发现冯晓宇的到来。

    此时,产房门帘揭开,一位身穿白绸大褂,亭亭玉立的俊俏少女走了出来。

    老者急切的上前问道:“郎中

    姐,怎样了?”

    “申东家莫急,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莫急,莫急,一天都没出恭,怎么不急嘛”

    肖俊茹刚才已经看到了站在人群不远处的冯晓宇,却被老者拦住问话,此时才有空招呼。

    “冯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们。”

    自从把“一杯倒”交给肖崆后,冯晓宇将近两年没来过,所以稍微安顿下来,决定打开城门后,优先来到医馆。

    肖俊茹这几天都在院子里忙碌,并未见过街上维持治安的队员们。

    肖崆因为要坐诊,而诊室又对着大街,所以看到冯晓宇后,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晓宇,你与他们一起来的?”

    “他们”当然指的是身穿军服的队员们。

    “肖叔父,他们都是我的部下。大家放心,我们军纪严明,绝对不会骚扰百姓。”

    “那为何紧闭城门?”

    “前几日去夺镍郡水港,担心走漏风声。城门这会儿应该打开了。”

    “可是进出自如?”

    “对。”

    “没有任何限制?”

    “没有。”

    “茹儿,还不快去告诉产妇。”

    肖崆问话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产妇,希望产妇听到之后,能够放松紧绷的肌肉。

    肖俊茹转身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儿带着笑意出来。

    “好了?”

    “对。”

    老者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转头望着冯晓宇,问道:“敢问将军,打开城门后,真的进出随意,不加限制?”

    “绝无虚言。”

    “那好。肖神医,老朽惭愧,这就想带家人离开镍郡城。”

    “申东家,尊媳即将生产,万一”

    “不妨事。”#b

    br#  老者完,再不理会肖崆、冯晓宇二人,转身招呼儿子,回家赶马车去了。

    医馆里没有其他病患,就只有老者一家人。

    这家人一走,肖崆、肖俊茹就彻底没什么事了。

    肖崆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对冯晓宇道:“你应该很忙,怎么想起来看我们了。”

    “城门马上要开了,我担心你们也要离开。”

    “不会。一般来讲,不管谁占领城池,都不会为难郎中,更多的是让郎中出力。再辛辛苦苦建起的医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哦,那我多虑了。”

    冯晓宇估计,城门打开之后,很多人会出城暂时避祸,就如八郡勤王时的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