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我不爱你了
那么针孔摄像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出现的?
动手帮他拿出了客厅的罪证,又辗转阵地,拉上了卧室的窗帘,严聘跟在他身后,心里慢幽幽的发毛。
虽然他没有在这里做过什么事情,也没有裸奔的习惯,可任谁家里被找出了针孔摄像头,都不会觉得心里很安生。
到浴室里,关掉浴室的灯仔细查找,严聘已经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了,所幸的是,浴室并没有找到针孔摄像头。
两个针孔摄像头摆在茶几上,严聘靠着沙发靠背,“,谢谢你,多亏有你,要不然我不知道还要被监视多久。”
“不用客气……”
的话还没有完,严聘便迅速起身冲到了浴室,“呕——”
“严!你怎么样?”追过去,开浴室的灯,帮他拍后背,又急匆匆的去倒清水,给严聘拿过来。
严聘无暇顾及其他,只顾着一阵呕吐。
严聘接过手里的水,漱了漱口,脸色苍白的可怕,“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非常不放心他,扶他到沙发上,“没事了,现在房子里已经安全了,严,不要怕。”
严聘靠着沙发闭着眼睛,是谁?私生?
他已经退圈了。
还是……贺渊?
“严,要不要报警?”义正言辞的问道。
严聘掏出手机,在手机里输入那串已经被他删除的干净利索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了,“严严?”
严聘闭着眼睛没话,那边也在等他,也不再话。
安静、沉默,在电话里流转。
足足两分钟,贺渊耐心十足等他话的模样。
“你有没有对我的房子动过手脚?”严聘问道。
“没有,怎么了?”贺渊语气隐隐在担忧。
“实话。”严聘。
贺渊那边静了一会儿,“到底怎么了?房子有问题吗?”
严聘闭着眼睛,“真的没有?”
“没有。”那头温淡的语气沉沉的。
挂了电话,问道,“严,需要报警吗?”
严聘点着头,“好,报警。”
经过一番搜查取证,防盗窗没有破坏的痕迹,门没有被撬过锁的痕迹。针孔摄像头是今年的最新款。警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监控排查人脸比对,查阅嫌疑人的购买记录,一无所获。
警方关注到了一段监控,截取出一个画面问严聘,“这是你的朋友吗?”
那是时宇和他一起出入电梯的画面。
“是的。”
“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他是完全有足够作案时间的人,你看这一天的晚上。”警察把鼠标把进度条往后拉,“你在七点五十出门,这个人从你离开以后,一直独自待到了九点五十五出门,然后你十点回来,中间有两个时的作案时间。”
严聘看着监控画面,心里其实是不相信的,时宇怎么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警方深夜迅速的采取了行动,很快,时宇落网了,证据都已经被警方固定。
严聘不可置信的看着时宇,时宇绝美的脸却配上了银手镯。
他情绪激动的揪起时宇的衣服,“真的是你?你跟警察,你是冤枉的。嗯?”
时宇却无奈的笑了笑,“对不起。”
“你怎么对得起时婷的。”他恶心死了面前的人,更多的却是痛心。
时宇一直陪着他从那段绝望里慢慢走出来。
时宇惨淡的笑笑,“对不起,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是朋友了。”
严聘脸色难看极了松开了他,冲着时宇呸了一声,“亏我这么信任你,可以啊你?红了,牛逼了啊。你他妈怎么跟时婷交代?”
“新闻应该会替我交代。”时宇反倒是没那么大反应,“我进去待一段时间也好,不必看你为贺渊难受,也不必因为那个黄毛吃醋。”
生活的剑走偏锋,让严聘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严聘光明磊落身心投入然后遇人不淑一无所有,严聘还没给秦成墨电话,秦成墨就先过来了,“出来喝两杯啊?”
“行啊。”严聘开车拐向了秦成墨的地址。
音乐震耳欲聋,年轻人在舞池热舞。
“严聘,你到底拿不拿我当兄弟?时宇的事儿你是一点儿不跟我提,凡事就知道自己撑着逞能。你也往我身上倒倒苦水,我乐意听。”
“你还不拿我当兄弟呢,被顾沉寒祸害成啥样了,出国就跑了。”
“咱俩是一样的人,不愿意给朋友添麻烦。”秦成墨喝了口酒。
严聘慵懒的靠着秦成墨,搂着人,“还得他妈是你对我好,咱俩试试吧,我觉得咱俩配,贺渊的情儿进去了才知道找我,配不上我,顾沉寒到现在还跟那个沈舟纠缠不清配不上你,咱们两兄弟被那对臭不要脸的给祸害惨了。”
秦成墨听了嗤嗤的笑,“真的呢还是喝多了?”
“真的,成墨,我觉得咱俩志同道合,从青梅竹马,没人比咱俩更配了。”严聘没有喝多,就是突然觉得经历了这么一大圈弯弯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原本就有的还在身边,他原本就没有的也没得到,“我现在除了你,是谁都不敢相信了。”
秦成墨把胳膊搭在严聘的肩膀上,“有句话怎么的来着,多年以后,你未娶,我未嫁,咱俩就一起过。”
贺渊刚接了外地商户,偏偏人家喜欢这种场合,贺渊便带他们来这里请他们喝酒消遣。
在如此昏暗嘈杂的情况下,贺渊竟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严聘。
他让高诚先带客户上楼到包厢,包厢都有更齐全更深入的服务。
他走到严聘斜后方,听完严聘话,便抿唇坐了过去,把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没找你是有苦衷的,我是爱上你了才会找你。”
严聘身体骤然一凉,把贺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坐到了秦成墨对面,没有接话的意思。
“曹*,曹*到。”秦成墨灌了口酒,“贺渊,你觉得我和严聘在一起怎么样?”
贺渊盯着严聘瞬间就没了笑意的脸,“你觉得可能吗?沉寒喜欢你,不会把你留给别人。至于严聘,我才能给他幸福。”
秦成墨听了嗤笑,“你们这种人的喜欢太不值钱了。”
“什么叫你才能给,女娃造人把那点土全糊你脸上了。”严聘垂眸,听贺渊的语气,要不要脸的纠缠到不死不休为止,他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既然碰见了,我就跟你心平气和的聊聊吧。聊完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贺渊点头,“聊可以,分道扬镳不行。”
“你知道这五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问我为什么抽烟,因为我不抽烟会喘不过气来。你没看见我难受,没看见我在蓝境庄园泡了很久的冷水,也没看见我失眠到要去看心理医生。你从来就不会真的心疼我,放手吧,我不会原谅你的,这样下去真的很没意思。”
贺渊沉吟了一会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来补偿你好吗?”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还要我几遍?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离婚了就是离婚了,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吗?”
在暗淡的灯光里,两个人对视片刻,严聘的脸上是浓稠的坚决,贺渊的喉结滚了滚,“你当着秦成墨的面,亲口一句你不爱我了。”
严聘唇角若有似无的弯了弯,“我不爱你了。”
……
担心他的状态,要车过来看他,然后大白天在区里顺利的迷路了。
严聘拿了钥匙下去找人,一出门,就看见贺渊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门口低着头等着。
贺渊看见他开门,赶紧把住门,“严聘。”
严聘夺过他手里的玫瑰花,扔到地上踩了好几脚,直到把花都踩烂了。
他冷漠的:“别再侮辱玫瑰花了,昨天晚上不是都已经谈好了吗?我,我不爱你了。”
贺渊低头看着体无完肤的玫瑰花,把视线又落回到严聘的脸上,牵起严聘冰冷的手,“严聘,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把欠你的追求都补给你。”
“我现在没时间,在楼下迷路了,我要去找他。”严聘微微低着头,身体紧绷着,视线落在贺渊的皮带上,“放开我。”
“严严,我没有用力,你可以甩开我。”贺渊看着他的脸。
严聘闻言狠狠地甩开了他,“何必呢。”
严聘能感觉到,贺渊已经被他拿刀抵脖子那一次吓到了,不敢再强迫他对他动手动脚,他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完话关了门离开,贺渊并没有再伸手去拦他。
把找回来的时候贺渊已经离开了,严聘一边开门一边问,“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家的生意,现在缺一个亚太地区负责人。我爸不希望我一直在娱乐圈待下去了,所以我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