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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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渊凌厉的目光看向那人,“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滚,离我远点。”

    终于走了,贺渊清净了,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在原地等。

    又是一只手摸上大腿,“先生,你一个人喝酒吗?”

    音乐晃耳,贺渊喝了很多酒,无比烦躁,腿上的手被他粗暴的拍开,“老子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那我滚了?”

    “滚……”贺渊一侧头,“严严?我不是你。”

    严聘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青年离去的方向,“贺总在哪里都不缺美人陪。”

    贺渊拽着严聘胳膊把人揽在怀里,醉醺醺的埋到严聘颈窝,闻着严聘身上的味道,“我没理他,你别吃醋,我只爱你。”

    “回家吗?”严聘问。

    “回。”

    严聘开车把人带回去,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人扶进卧室。

    严聘把贺渊扔在床上要去倒水喝,却被贺渊拽住了手腕,“你要去干什么?”

    “松手,我去喝水。”严聘嫌弃的看着床上的人。

    贺渊反应了一会儿,松手了,“你快点回来。”

    严聘端回一杯水来,放在床头柜上,站在柜子的旁边,严聘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两本结婚证。

    照片上的他自己,笑的跟傻子一样。

    贺渊竟然在他失忆的第二天就哄着他去领了证。

    关键是这复婚还是自己提的。

    严聘一上床,贺渊浑身酒气醉醺醺的就缠上来了。

    贺渊醉了,比清醒的时候更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还没有什么呢,贺渊倒是先去买上醉了。

    清。

    贺渊眉头微微蹙着,睁开眼睛,严聘正穿着睡衣盘着腿坐在床上。

    贺渊撑起身子,只见严聘面前的床上摆着两本结婚证,“严严?”

    严聘把结婚证扔到贺渊身上,“谁让你自作主张跟我复婚的?”

    贺渊心里咯噔一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你想起来了?”

    贺渊把飞在他身上的结婚证收到一起随手扔在旁边的枕头上,掀开被子就去抓住严聘的手,“你不能冤枉我,复婚是你自己提的。”

    “你就是趁人之危。”

    “我不管趁人之危还是趁火劫,复婚是你主动提的,结婚证是你愿意跟我领的。”

    贺渊下颌紧绷着,墨黑的眸染着愠怒,手劲儿大的攥的严聘手腕发疼,“除了你,我没这样低三下四的追求过别人,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是你自己的,一个月追不到我你滚蛋的。”严聘的手抽不回来,睨着脑补帝贺渊,他什么了?他什么都还没。

    “只是稳住你的话你也信,现在婚已经结完了,你想离婚是不可能的。”

    只要严聘没像上次一样拿刀对着自己,严聘就拿他没办法。

    “我也没要离婚。”

    如果他想走,早在失忆之前就走了。

    “严聘。”贺渊上前把人抱到怀里,“如果我不喜欢你不爱你,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你和我的缘分,全靠你的不要脸在撑着。”

    严聘被贺渊勒的紧紧的,几乎要不能呼吸。

    “要脸有什么用。”贺渊闭着眼睛用嘴贴了贴严聘的脖子,“昨天你去海边吹风,是因为想起来了吗?”

    “算是吧。”严聘推开他,把结婚证捡回来,“在我晕过去的前一秒,我看到你被车撞了出去,以为你要被撞死了。那个时候我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你能活着,我就忘掉一切,跟你重新来。没想到记忆里竟然也只剩下了你。”

    “我好像应该感谢那个肇事者还有齐过的女朋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你。”贺渊抓着严聘的胳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死亡之前,似乎什么大事都是细枝末节。

    严聘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红底照片,“看上去确实比第一本的照片高兴。”

    贺渊把严聘捞回怀里从背后拥着他,不再挡着他看东西,“婚礼,可以有吗?”

    听到贺渊心翼翼的问,严聘扭头看向他,“我结婚这么重要的大事,凭什么没有婚礼?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

    贺渊垂着眸笑,“好,就要全国瞩目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

    贺渊完,又想起了严聘剪掉的那一套礼服,“礼服,定制一套更贵的。”

    严聘也想起来了。

    贺渊松开他下了床,拉开衣柜,从柜顶抻出来一个纸袋递给严聘。

    严聘挑眉,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两套叠好的礼服。

    他扔掉袋子捡起其中的一套,是他的那套,完整的。

    仔细看,上面全是针脚,是有人把他当初剪掉的衣服又重新缝到了一起。

    严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一剪刀一剪刀的剪完的,没想到,如今又拼凑到了一起,“谁缝的,是你吗?”

    “是。”

    严聘摸着衣服上并不整齐完美的针脚,想象到了贺渊靠在床边笨拙的一针一针缝它的模样,“还缝它干什么,已经没办法穿了,怎么不扔掉。”

    贺渊喉结滚了滚,语气里不少委屈,“原本只是装到了纸袋里,后来你出国了,我晚上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缝,想着把它缝好了,你可能就会回来了。”

    严聘把衣服装回袋子里,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就留着吧,等你下次跟我吵架,我就把衣服甩给你,让你回忆回忆一人独守空房缝衣服的时光。”

    严聘的记忆一恢复,就和贺渊一起去了严亦端那里,正巧,也在。

    严亦端一看见贺渊,“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个家里没什么能带走的了。”

    严聘看了发笑,想起了他们把狗拐走的那天晚上。

    贺渊没什么心情开玩笑,他一看到那个黄毛子心里就堵的慌。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他和严聘在一起的时间都更要长。

    吃饭的时候给严聘夹菜这都是寻常,贺渊的胳膊,始终横在严聘的腰上,吃饭都没松手。

    饭后,笑的很大方的要和严聘去聊聊,贺渊直接黑了脸。

    严亦端就愿意看到贺渊吃瘪,“人家汇报工作,你去插什么话?”

    俩人出了门,长叹了口气抄着兜,“严,我这次来是想跟你道别的,我再跟着你,就显得不绅士了。”

    严聘知道的心思,确实不方便挽留,“你在哪里都能发光,跟着我确实是屈才了。”

    “我始终不能理解,你对贺渊死心塌地。”露出很夸张的疑惑表情。

    “能凑合到老的都是真爱,不定我也能和贺总凑合到老呢。”

    俩人笑笑,饶了一圈回去了。

    回到客厅,挑衅的对着贺渊了句母语,“如果你对严不好,我随时会回来把他抢走。”

    贺渊深深地和他对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回到蓝境庄园,刚进了卧室贺渊就把人压在了门上亲严聘的脖子,“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长,他还喜欢你。”

    严聘仰着脖子,确实,他们好好在一起还不到一年,他跟共事两年。

    过去已经太遗憾。

    “所以你得好好对我,喜欢我严聘的也排着队,把我惹急了,我直接去外国和结婚。”

    贺渊直接张嘴咬了严聘的脖子一口,“想都不要想。”

    在严海亮的帮助下,严聘公司的阵地顺利转移回了国内,隔三差五就要开会,看不完的报表,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天,严聘刚拿着文件从会议室出来,新来的秘书就迎了过来,“严总,贺总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很久了。”

    “我知道了。”严聘大步往办公室里走,推门一进去入目的就是一大束玫瑰花,视线往上挪,是贺渊的俊美的脸,贺渊轻轻笑着,语气温淡,“宝贝儿,明天要拍婚照了,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加班了?”

    “你抱着这个进来的?”严聘把花接了过去,推开贺渊把花放到桌子上,“明天拍婚照是明天的事情,跟今天有什么关系?”

    严聘坐到椅子里看数据。

    贺渊跟着走进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把低头看数据的严聘圈在自己怀里,亲上严聘的耳朵,“是我想你了行么?约你去吃饭看电影。”

    严聘的耳朵红起来,“一会儿进来人了。”

    贺渊给严聘捣乱,严聘也不怎么有心思再看报表了,“走吧走吧。”

    贺渊抱着花搂着人出了办公室,开车带着人来到一家西餐厅,提琴的音乐声婉转悦耳。

    西餐厅里只有一支乐队,贺渊似乎是包了场。

    贺渊拉着严聘的手,走到桌子附近的时候单膝跪地,“定制的戒指到了,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绘图的。”

    贺渊掏出一个红盒子,开盒子展示里面独一无二精致的戒指,淡淡笑着抬着头看严聘,“严聘,嫁给我,可以吗?”

    严聘抱着玫瑰花,脸有些红,“好。”

    贺渊把严聘左手上以前的戒指拿掉,换上了他精心准备的戒指。

    贺渊站起身把严聘抱进怀里,“我爱你。”

    严聘要亲一口贺渊的侧脸,贺渊却转头堵上了严聘的嘴唇。

    在提琴的音乐声里,他们热情的接吻。

    严聘得出空来喘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