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终于
祁连松知道宋染对于祁君的重要性,看着祁君那般心疼他当然也不好受,但是为了儿子最终的幸福,他也必须要这么做。
而他也留给了祁君和宋染足够的时间告别,自己便站在了门外,他知道这有可能是祁君最后一次见到宋染了,想必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他,虽然此时的宋染并不知道他要经历的是什么,但是为了让儿子能称心如意地将宋染送走,他也必须要做出足够的让步。
而当祁连松出去的时候,祁君也抱得宋染更加紧了,亲昵地问道:“你吃饱了吗?冷不冷?需不需要穿件衣服?”
宋染根本不知道祁君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厂里摇了摇头道,吃饱了也不冷。
看着如此乖巧的宋染,祁君更加不舍得了,道:“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能把你留在身边,可以让你快乐的话,我也想这么做,但是事实上却不能。等你到了那边以后请一定不要忘记我,好吗?”
宋染完全不懂祁君在什么,他只是以为自己要跟他出去郊游而已,才会穿得这么厚,然而每天的早饭他都是努力的,吃得饱饱的,因为他要四处蹦达,如果吃不饱的话,他很可能要饿肚子,对于他的认知他也只能记住这么些。
然而当他看见大门口停着一辆车的时候,更是开心的连理都没理祁君就跑了出去,此时的祁君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再也不想经历这一幕了。
一想到自己跟宋染那短暂的相处时光,就觉得这几个月过得就像是流水一样快。
岁月不饶人也是时候,让他还给宋染一个平静的生活了,虽然他知道目前行行动不便,可能照顾不好他,但是他也相信宋染回去之后可能会真的变好,那样的话他所做的一切牺牲就都是值得的。
虽然出来的时候,祁连松便让人将他带到了车上。
看着宋染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
祁君的心就像是碎了八瓣儿一样疼,直到车子驶离出自己的视线,他的心才一点一点地恢复了平静。
他希望从自己身边走出去的宋染是快乐的,是值得的,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放下宋染,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就在宋染走后的下一秒,Vivian就出现在了祁君的身边,他知道现在是祁君最需要他的时候,便一把抱住了他,道:“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他的离开肯定会有利于他的病情,你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相欠的了,那就祝福彼此吧。”
祁君何尝不知道Vivian的目的是什么,他也能隐约感觉出来Vivian这次是故意这些话的,但是谁让他现在已经离不开Vivian了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Vivian倾听他的故事。
尽管自己对他很冷漠很忽略,他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冷言冷语。
虽然这次Vivian的话让祁君觉得很有目的性,他也隐约能感觉到宋染的走跟他有些许的关系,但是他依然很感谢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就好像当初的他对待宋染一样。
而他也没有再话,只是默默的接受这一切。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一样,明明上一秒送来还在他身边嬉戏,下一秒他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祁连松带着宋染坐上了最近一班回国的飞机,因为之前见过宋染的缘故,他并没有对祁连松有太大的敌意,而是被一颗棒棒糖哄着就跟他走了。
在飞机上宋染异常的乖巧,不让他乱走动,他也不会乱走动,只是一直待在座位上罢了。
下了飞机之后,祁连松便第一时间给司慕了电话,他知道现在已经超出跟他规定的时间了,但还好他已经将宋染安全带回了国。
当对面的声音是司慕的时候,他也终于放心的道:“我把宋染带回来了,你们来接她吧。”
此时墨谦邢刚好就在司慕身边,当他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终于要跟宋染团聚了。
只是他还不能完全的行走,只有上半身能够活动,尽管这样他还是想亲自去接送人,跟医生更是周旋了半天,才经得他的同意,还是带着护士去的,就怕有什么不便。
墨谦邢的心情激动的让他无以言表,而司慕也更是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没有让墨谦邢对他失望。
而在车上的他们更是紧张的不行,一想到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宋染,墨谦邢觉得浑身都在颤抖,而他的腿也在努力的变得有知觉。
但是有可能是压力过大,他一直都在颤抖着,就连护士都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对劲,道:“你还好吗?怎么一直在发抖,要不然就回去吧,让他来找你不是也一样吗?”
护士一司慕就断了他,道:“你不懂我们要见的人对他来讲无比的重要。”
然而在护士的眼里,去见的人重不重要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担心的是墨谦邢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如果再因为见个人而变成原来那个样子的话,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轻重缓急之分,现在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没看见他浑身发抖的厉害吗?应该立刻回医院检查。”
此时墨谦邢终于按耐不住了,对着护士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不用这么的激动好吗?”
听到病人自己自己没事,护士这才闭了嘴眼看着车子驶向机场的越来越近,墨谦邢的心,也像跳动的音符一样没有一刻是停下来。
他心里面已经想好了见到宋染的台词,而且一直在嘴里反复练习,想要给她听,为了见她,他几乎是做出了所有的努力。
在病床上的挣扎只有他一个人体会的到,多少次他都想立马飞到宋染带她逃走,奈何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