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称呼 若是用九天狐的毛做床被子的话,……
他吻得很心的同时也很细致, 品着柔软甜蜜的唇瓣逗留许久才终于念念不舍的移开。
“落儿……落儿……”赫连修低声唤着徒弟的名字,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反复呢喃, 扶着她脸侧的掌心滑向深处。
寒落落耳边被他低沉的嗓音缠绕,那声音里含着太过浓郁的情愫,给她造成的影响竟如饮了红尘烟火般。
她不带力道地勾住了他的脖颈,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落在耳边,又在发丝间流连不去,沉淀在她肌肤上久久沉淀。
“师父……”她到底是耐不住等待地偏过头来, 在脸颊被微凉的触感划过后, 终于寻到了他的唇。
然后她的双手用力抱住了他的头,主动凑上去亲吻了他。
这个吻就好似火焰, 瞬间点燃了他的骨血,让他浑身的气息都躁动起来。
他回应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并很快掠夺了主导权。
分明只是个吻, 却似乎要耗尽他所有的能力,才能克制住自己, 让自己在疯狂掠夺的同时, 确保不会给她带来丝毫伤害。
忍住咬开她的肌肤吮吸鲜血的本能。
忍住将她揉碎在骨子里的冲动。
然后在火焰尽数燃烧他的理智前, 强迫自己结束这个吻,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征询意见:“落儿,真的……可以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寒落落也知道他在压抑着什么。
师父他在最为正式的征求她的意见。
哪怕他们间不止一次的双修过, 但这次仍然是与以往不同的。
他告白了心意。
而她亲口了相信他。
所以他想要得到她正式的同意。
并做好了就此结束的准备。
可他的手却紧紧地与她十指相扣,暴露了他内心所盼望的答案。
寒落落看着他,从他眼睛里又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忽而吃吃地笑起来。
就在进屋之前, 她确实是没想到会走到这步的。
毕竟师父这样端方的性子,动不动还要训她“不成体统”、“男女授受不亲”,又怎么可能在荒郊野岭的做出太过的举动。
她就是想逗逗他,接机缠着他做些亲吻拥抱的举动,看他的眼里全都是因她而起的动容与忍耐,在这荒唐的夜色里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也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哪里知道师父会带了屋子,还在这时候拿出来呢?
“师父现在,难道是在强迫我吗?”她亲了亲他的下颌,“还是师父其实不愿意?”
肉到了狼嘴里,还有吐出去的道理不成?
道尊总是会忘记,分明是徒弟先勾着他的。
总是只需要她点滴主动,就能让他连理智也摧毁殆尽。
同时他也总是想不起,自己身有九天狐血脉还维持九天狐半妖形态时,是何等的勾人为他癫狂。
或者,他人前维持应龙身份太久,所见皆是尊敬畏惧,早就想不起狐妖是何等的魅力。
可他想不起,不耽误他的徒弟沉迷。
又或者,各自沉迷……
月上中天时,寒落落靠在柔软的妖兽皮毛上,怀里抱着蓬松的狐尾,借着窗口进来的月光欣赏。
九天狐是狐族最特殊的血脉,生而即有九尾、结丹前修炼没有瓶颈、资质可通飞升……就连皮毛,也并非是寻常白狐的模样。
月光下寒落落可以清晰的瞧见,手里狐尾上的每根毛发,在翻动时都会掠过银白的光芒,毛发末端还有极细但纯粹的灵气旋涡缠绕。
她不知怎的就突发奇想:“师父,若是用九天狐的毛做床被子的话,睡着岂不是会特别舒服?”
此时赫连修正侧躺在旁边亲吻把玩亲吻她发丝,闻言动作停顿后抬头看她,忽然柔和但不容置疑的把尾巴从徒弟怀里挪走了。
“……会秃的。”
见身边人极为抗拒,寒落落默然后找补:“也……也没您啊,别的九天狐……”
“三界之内,只有我是九天狐。”道尊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寒落落干咳了声,低下头去,有些不习惯气氛突然的安静,胳膊从后面绕过去又逮住了另一条尾巴。
“可你人形的时候,尾巴也不会露出来啊,大家不会知道道尊秃毛的。”
这回道尊也不掩饰了,目光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的同时,直接将狐尾和狐耳都收了回去,保持着纯粹的人形后才安心地躺下来。
“那也不行。”
他暂时还没暴露自己九天狐身份的算,若是秃了尾巴岂不是让剑尊那厮看笑话?
落儿平日抱着他时,最喜欢折腾的就是几条尾巴,若是尾巴秃了不好看了她定要嫌弃,到时候去看公孙魁的剑?
呵——
“哦。”寒落落对此早有所料,却还是丧气地低头,“气。”
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做被子不成,您就不能一条尾巴上薅点儿让我做俩发簪?
身旁人却在这时把她揽进了怀里,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落儿真想要?”
“想要肯定想要的,但师父不是不愿意么,不要也没什么。”温热的呼吸在耳旁,寒落落逐渐心不在焉。
他温柔了是声音:“其实从前脱落的也有屯着,只是不在身边,落儿真要喜欢的话,等出了剑圣遗迹我去找找,应当是够用了。”
实在不够他就忍痛拔些,反正出去后就能带落儿回去,不用再看见公孙魁那厮,届时他……大不了毛发重新长整齐前不露出九天狐真身就是。
“当真?!”寒落落没想到还有这惊喜,怔愣过后几乎是兴奋地翻身,直接就坐在了他身上,“师父不许骗我!”
“就这么高兴?”赫连修其实不大理解。
九天狐是为战斗而生的,毛发在诸多妖族中并不算太柔软,更比不得神鸟血脉的妖兽细绒羽。
她在浩烟阁的床榻上所用的床被,全都比九天狐的毛发柔软多了。
寒落落看穿了他的不解。
却就是不解释:“就是高兴,师父自己想。”
真要把师父尾巴薅秃了她哪里舍得,可若是用陈年累积的狐毛就可以做成被子的话……
那不就是,她连睡觉时,也陷在他的气息里。
只是想到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她心尖儿都发颤。
赫连修着实不明白这些女儿心思,却能感受到她突然间雀跃的心情。
看她高兴他也觉得愉悦,胸腔里似有暖流淌过。
他忍着躁动的血液,只为看她笑着和他话的模样。
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方才勾着她低下头来。
吻了她。
“落儿,什么时候可以再换个称呼?”
“叫师父不好吗?”
“当然好,但还想……再有个别的……”
“那就看师父的了。”寒落落声音有些哑,“我了愿意相信师父,那师父也要让我相信呀。”
她相信师父会改。
但她要看见师父改。
这是此刻浓情蜜意时,她仅有的能守住的原则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