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反向泼对方脏水
“在,我的女王大人。”亚伯拉罕立刻赶到余昭昭面前,随时听候差遣。
余昭昭看着他,缓缓道,“现在帮乌拉开始散布传言,杀害撒米尔的真凶是阿卜杜勒。”
亚伯拉罕听着她的命令没有任何的疑惑,他点了点头,“是,我的女王。”
“再帮我多准备几辆攻入机场的车。”
“好。”
余昭昭思索着,不管上面是哪路神仙在架,今天她就彻底把他们全都给拉下来。
一天之内,撒米尔遇刺身亡的事情出现了船新版本。
再也不是那个可怜的海神杀的,而是他的孙子阿卜杜勒干的了!
乌拉回到家里没多久刚把阿卜杜勒车库里发现那辆车的事和家族里的人了,外面就响起了这个传言。
顿时,他就觉得这是天助我也,在中东这片地方,一贯奉行家丑不可外扬,家族内部的事家族自己解决,乌拉并没有算把今天这事大肆传扬。
但是这件事意外在外面传扬开来后,对他是很有利的。
阿卜杜勒是真凶,那么撒米尔家族里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就剩他了,而且今天天听联盟出手把阿卜杜勒给带走了,阿卜杜勒指不定会翻盘。
现在正好可以趁着这次的风口逼天听联盟把人放出来!
他们要是敢包庇阿卜杜勒,他们就跟杀死他爷爷的凶手脱不了干系!
他当即就命手下的人趁热铁,把这个消息全面的往外扩散一下。
消息一天内在整个S邦广泛流传了开来。
天听联盟在L城的基地里,被救下来的阿卜杜勒听到了外面的传言气得差点要跟自己父兄一样成为植物人了,他在今天的枪战中受了伤,他拖着受伤的身体找到了天听联盟的负责人。
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徽章的男人。
他领口的漆黑的徽章在灯光之下闪过了一枚世界之眼的图标。
他正是黑德团队的人。
“阿卜杜勒,你安心留在我这里,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男人对着阿卜杜勒冷冰冰的着。
阿卜杜勒连连摇头,“不,我要出去复仇,我遭受了无端的污蔑,我的父亲兄长还躺在病床上,我不能在这里苟且偷生,我一定要出去让乌拉付出代价!”
黑德团队的人看着复仇心切的阿卜杜勒脸上仍然没有半分的动容,依旧是那副冷漠到了极点的样子。
他冷声道,“我们允许你离开的时候自然会允许你离开,现在就留在这里。”
他完就不再理会阿卜杜勒,一个人往会议室走去了。
阿卜杜勒看黑德团队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急的在他身后大喊,“先生!我要见会长!”
“请允许我见联盟会长!”
整个基地里还是没有人理会他。
会议室里,黑德团队的人拨通了视频连线。
几分钟后,空荡的会议室里出现了一道全息投影。
一个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出现了会议室的长桌尽头。
基地的负责人立刻对着他那边的方向点头,“会长!”
全息影像里的男人抬起头来看向了他,“嗯。”
这是天听联盟的会议方式,他这边看云毅是全息影像,同样云毅那边看他也是如此,如果是召开联盟大会,那么全世界所有的成员都不需要亲自到场,也能和本人到场一样。
“L城的局势怎么样了?”
“有一些出乎我们预料。”黑德团队的人如实道,“撒米尔家族的内斗超过我们的预计,按照我们的预计,他们本该在内斗上缠斗许久,再和帕恩家族争执石油田的事情,这样我们天听联盟就可以以国际纠纷介入,顺利接管油田,但是撒米尔家族的内斗太激烈,超过我们预计很多,似乎其中有别的变量。”
云毅听着他的回答淡淡的抬起头道,“不是黑德团队永无差错吗?”
一句平静的话,直接让黑衣人头低得不能再低,“会长,是我们疏忽,我们会重新计算。”
云毅听得有些烦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帕恩家族那里呢?”
“那里我们一直盯着,没有任何的人出现。”
“可是,机场上那一批意外出现的武装呢?”
“从我们的调查上来看是亚伯拉罕他们干的。”
云毅的眉头一拧再拧,“你真的确定吗?”
“是的!机场现场所有的监控被人提前弄坏,而当时来到机场的可疑人员只有亚伯拉罕武装,他有动机有时间,最重要的是,他不该知道海神当天到达L城机场的,但他时间完美的到达了现场并且把她给带走了。”黑德团队用他们的数据向云毅阐述着。
要知道余昭昭的行踪十分的隐蔽,她不声不响去了海底伊甸园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从海底出来之后黑德团队就对她进行了最高级别的行动监控。
一旦她从KN岛出来,他们就必然会查到她!
她出现在GU机场的一刻,那一通海外电话直接让黑德团队锁定了她的行踪,当即那一架早就为她准备好的私人飞机就安排上了,通过GU总统之手让她安心坐上,再给她安排好在中东经停,之后就是撒米尔过来接她把她关起来。
余昭昭的一切都在他们的计算之中,他们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但是现场竟然出现了一个亚伯拉罕。
按理,除了他们,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余昭昭的行踪,亚伯拉罕更是不可能有渠道知道的。
唯一的一个变数就是亚伯拉罕,怎么看都像是当时袭击机场的人就是他!
而且他的理由也很充足,他和余昭昭有点交情。
会帮他……
从他们的计算结果来,那天的武装就是亚伯拉罕无疑了。
云毅听到了余昭昭的名字,他眉头都舒了许多,“海神怎么样了?”
“她在亚伯拉罕的手里,并没有做出什么大动作。”
云毅听到这个汇报忽然一笑。
没有大动作吗?
他怎么觉得黑德团队刚刚汇报出来的那些意外都是余昭昭搞出来的。
他们对余昭昭还是不了解,就只会用数据不停的推演推算,再怎么精准的计算还是会一直把那个在他们算法外的余昭昭给漏掉。
就像这次,亚伯拉罕出现,余昭昭就真的跟着跑了。
但凡一个正经的首相,哦不,一个正经的人!她都干不出这样事来!
正经人被人诬告了,怎么都是受害者,尽一切能力解释清楚这件事,更何况余昭昭背后还有一整个西礁,她可能会蒙受一段时间的不白之冤,但她这身份注定了她不会在这里关很久。
可是!余昭昭她就跑了!
这一跑,分明坐实了自己是杀人凶手,杀完人就跑路这件事!连带着整个西礁他们找S邦要人的底气都有些不足了。
她没干她跑什么啊!
最后只好全员给她洗地,西礁所有人都她是被掳走的,还要告S邦的政府,把人赶紧给他们交出来!
云毅想到余昭昭出事当天直接跑路就忍不住轻笑。
他大概是能明白余昭昭的想法。
她就是不肯安安生生的被关起来,等着别人给她清白。
有人救她,她就跑了。
有人救她……
敲击着桌面的云毅眼睛顿时一亮,他再度抬起头来,“等等,你确定那一伙武装真的是亚伯拉罕的人干的吗?”
黑德团队听到云毅的质问皱紧了眉,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门外又传来了一个新消息。
“出事了!”
L城外的石油田里,一队武装从城区里冲了过去,这片石油田之前是由阿卜杜勒带着人和对面的合伙人帕恩家族一起看守的。
他们这些人到了之后充分发挥了强横的强盗精神,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明抢。
不管是阿卜杜勒的人还是帕恩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全都变了脸色。
这,这些车不是……
“我宣布,这里现在是我们乌拉先生的油田!你们赶紧给我滚!”车里面的人对着外面吼,与此同时的是漫天响起的枪声。
这一批人开的车正是撒米尔遇刺时开的那堆车。
余昭昭在车队后面看着砸抢的这批武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这些人绝对想不到吧。
那批该死的武装敢把脏水泼在她头上,她就敢反向顶着那批武装的皮到处干坏事!
这大概就是反向泼对方脏水。
她这无比浪又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一招彻底搅乱了在这片土地上空博弈的两边人的棋局。
整个石油田的人看到这一批暴躁抢地盘的武装都看呆了!
此刻的帕恩家里,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坐在他们家最尊贵的客位上,由帕恩亲自给他送上茶水。
“指挥官,您远道而来辛苦了。”帕恩是一位五十多岁正当年的中年人,在他们邦也是和撒米尔同等地位的大人物。
但是此刻他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接过了帕恩递过来的茶,“帕恩先生客气了,你也辛苦了。”
他语调低沉,星眉剑目,一双如利剑般明亮的眼睛一片深沉。
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在帕恩面前这样的话,这个年轻人大概就是唯一。
因为论起来,他是他们全家的主人。
在大航海时代,这里是裴家的领地。
而这里的情况又跟外面的完全不一样,很多地裴家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但是在这里不一样,他们这些人一直记得他们的身份。
他们家所有的家族产业里面有一半都有裴家占干股。
而坐在这里的,正是裴煊。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裴煊抿了口茶慢慢悠悠道。
帕恩立在他跟前给他明着,“我们正在和撒米尔的家族争夺石油田,如我们计划是阿卜杜勒出来交涉,我们进展得很顺利,天听联盟应该不会出来了。”
“撒米尔家里呢?”
“他们家正在内斗,据很凶。”
裴煊摇了摇头,“不该这样,闹起来就要出事。”
“是的,对此我也奇怪,阿卜杜勒本来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他的父兄都出了事,他大伯一家被罪名耽误,撒米尔的家族里按就该让他顺利拿到家主之位,就是最近,莫名局势紧张起来,阿卜杜勒连连还手,这反而让他处于劣势,而且今天早上有传言,他是杀害撒米尔的真凶。”
裴煊听着他的话眉头一紧再紧,“他是凶手什么证据?”
“乌拉在阿卜杜勒的私人车库里发现了我们的武装车。”
裴煊听到这里沉稳至极的眼睛都闪过了一丝惊愕。
嗯?!
武装车?
他们的武装车?!
就在这个时候,帕恩的仆人匆匆的赶过来附在他耳边,“老爷,有大事!”
“没事,直接。”帕恩看着上面的裴煊,直接命令自己的手下不用遮掩讲出来。
“是!”仆人一应,他立刻道,“刚刚在石油田冲来了一群武装改装车,他们,他们着乌拉的旗号把我们的石油田给占了。”
“乌拉是已经确定自己当上家主了吗,这么大胆!”帕恩紧锁着眉。
“不止如此!老爷,他们开着的是……开着的是我们之前的武装车!”
帕恩听到这里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又来?!
关键这次还不是那种的栽赃陷害,而是披着他们的皮去抢石油田!
什么鬼个乌拉的人,这绝不可能是乌拉的人干得出来的!
乌拉现在稳赢,他绝不可能再这么浪!
那就只能证明有人同时在阴乌拉和他们!
帕恩简直不敢相信有人敢这么大胆!
就在这个时候,仆人从自己怀里递出来了一封信。
“先生,现场我们的车里发现了这一封信!”
这封信上写的是「帕恩先生,给你最好的建议」。
坐在台上裴煊一眼就认出了信上的笔迹,他当即就站了起来,“信给我。”
帕恩听到他的命令连犹豫都没有立刻递了上去,只不过要递上去的时候他还是停顿了一下,“裴指挥官,我还是先找人验一下信吧,免得里面沾了东西。”
裴煊听着他的话,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拆开,“没事的。”
他话里带着一丝的轻笑,笃定了信里面没有东西。
正如他所了解的一样,信里面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一封手写的内容。
看到上面满篇的笔迹,他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
尤其是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他嘴角的笑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