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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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一些事情,霍谨博只觉通透很多,他开始仔细回想沙弥这段时间的异常。

    这件事国公府也有参与,明事情不。

    不管是为了给沙弥报仇,还是在成晟然面前刷一下存在感,霍谨博都必须将自己能想到的线索整理出来。

    蓦地,霍谨博眼睛一亮,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跑出去看看成晟旻还在不在。

    等看到成晟旻还在和成晗菱话,他心里松了口气,走过去低声道:“二少爷,的有事禀报。”

    成晟旻诧异地看他一眼,“什么事?”

    霍谨博道:“方才二少爷智竹身上有被折磨审问的痕迹,他们应该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的可能知道那东西在哪儿。”

    成晟旻猛地站起身,“真的?”

    “的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智竹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若他真按照的得去做,想来以二少爷的聪慧应该可以找到。”

    “你和他了什么?”

    “的曾告诉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这句话自然很容易理解,一听就懂。

    成晟旻也顾不得再和成晗菱闲聊,他知道如果那东西还在,必须尽快把它拿回来,旁人不知道那伙歹人的身份,他可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对于肃州的事情,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成晟旻带人离开,霍谨博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等待最终的结果。

    成晗菱扭头看他,夸赞道:“你这次做得不错,如果真能帮到二哥,二哥不会亏待你。”

    霍谨博拱,“的只是不想让朋友死得太冤,但凡有一点可能,的都希望能为他报仇。”

    “二哥向来嫉恶如仇,只要能找到那帮人,定不会饶了他们。”

    “借郡主吉言。”

    成晟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成晟然的书房,将后山的事情悉数告诉成晟然,“那伙人应该是以和尚为要挟将那人引到了后山,然后怕和尚泄露秘密,就把两人都杀了。”

    成晟然颔首,神色漠然,这点消息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成晟旻看看他的表情,继续道:“本来我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妹院里那个霍谨博提供了一个线索。”

    成晟旻特意打听了霍谨博的名字,毕竟他也算有功,总不能还厮厮的叫他。

    “什么线索?”成晟然自然知道霍谨博是谁。

    成晟旻便把那句话告诉成晟然,道:“按照这个思路去想,如果那东西没有被拿走,很大可能就在和尚的僧房里。”

    目前来看这个猜测很有可能,“你带人去他住处仔细找找,不必避讳万年寺的僧人,光明正大地查便是,另外,把霍谨博带上,这人还算有些智,或许能帮上忙。”

    “好,我这就去。”

    成晟旻连口茶都没喝,就又带人离开,同时还不忘让人去找霍谨博。

    到了僧院,成晟旻向管事僧人提出要检查智竹的房间,管事僧人很爽快地同意。

    如今那伙贼人已经藏起来,仅依靠万年寺的力量很难找到他们,难得成国公府对此事感兴趣,他们想借助成国公府的力量,对成晟旻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等霍谨博到时,成晟旻已经带人将沙弥的房间翻个底朝天,连房梁都有人上去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搜到。

    成晟旻郁闷道:“你,那和尚是不是没听你的?”

    霍谨博也不确定,他看了看被几人翻得十分凌乱的房间,道:“智竹肯定不会把东西藏在这些翻一翻就能找到的位置,二少爷可以让人将这里的地面墙壁好好检查一番,看看里面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存在。”

    “另外,将这些被褥全部拆开,东西也有可能藏在这里面。”

    霍谨博很快就指出他们之前忽略的地方。

    成晟旻眼睛一亮,拍拍他的肩膀,高兴道:“叫你来果然没错,脑子转得就是快。”

    霍谨博谦虚地笑笑,“人之前思考了良久才想到这些,以二少爷的聪慧,想必没有的,一会儿也会想到。”

    成晟旻摇摇头,“聪明就是聪明,你不用谦虚,”他很明白自己想不到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

    继续指挥众人开始新一轮的搜索。

    霍谨博也没闲着,视线一寸寸地打量整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没多久,第二轮搜索结束,依旧没有任何收获,成晟旻都想把这里掘地三尺看看东西是不是藏在地底深处。

    霍谨博倒是没有失望,安慰道:“二少爷应该高兴才是,这东西越难找,它被拿走的可能性就越。”

    成晟旻笑了,“你倒是会自我安慰。”

    霍谨博又巡视了一圈房间,然后把目光放在那两个木枕上,他走过去拿起来,凑到耳边用力晃了晃,里面没有任何声音,霍谨博有些失望,但还是用力将木枕砸到地上,木枕被摔坏,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至此,房间能被检查的地方都被检查了,一无所获。

    除非把这座僧房推到,要不然是搜不到什么了。

    霍谨博却不愿放弃,他总觉得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

    可究竟是什么呢?

    霍谨博慢慢踱步,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间僧房,哪怕是墙壁上的缝隙也没有错过,蓦地,他的目光落在僧房唯一的那扇窗户上,快步走了过去。

    成晟旻以为他有了发现,也跟着走过来,问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霍谨博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扇窗户,“二少爷,的之前找智竹时曾来过一次,那时候这扇窗户就是开着的。”

    成晟旻不太明白霍谨博的意思,“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虽然现在是冬天,可屋里又没有人,打开窗户通通风挺正常的。”

    “不,”霍谨博立刻反驳成晟旻的话,扭头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在智竹早起离开僧房时,屋里是有人的,就是那后山上的另一具尸体,智竹为了不让人发现那人的存在,绝对不会开窗,那这窗户是谁开的已经显然易见,而那人在急着去救智竹的时候为何还要把窗户打开?”

    答案很显然,这窗户绝对有问题!

    成晟旻明白了霍谨博的意思,立刻命人把窗户卸下来。

    然后和霍谨博一同观察这窗户,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异常,只见原本光滑的窗框上被刻了密密麻麻的字,这字迹极,若是不凑近看绝对看不到,他们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是霍谨博上摸了摸才察觉到。

    霍谨博隐约看到上面写着几个人名后便立刻移开了视线,后退一步道:“托二少爷的福,我们想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成晟旻哈哈大笑,心情很是愉快,眼中满是喜色,不枉他们在这里折腾了这么久,“霍谨博,这次多亏了你,本少爷会把这一切如实告诉大哥,必定不会少了你的功劳。”

    霍谨博感激道:“多谢二少爷。”

    成晟旻爽朗直率,和他故作谦虚只会让他不高兴,反而坦诚一点比较好。

    完成了目的,成晟旻便让人提着卸下来这扇窗户离开,同时还不忘留下一锭银子当做破坏人家地方的赔偿。

    离开僧院,霍谨博便和成晟旻分开回自己的住处,刚一进院门便被成晗菱叫去。

    成晗菱自从伤了脚后,她的脚最好悬空放着,自是不方便再抄写佛经,便在西次间让丫鬟们陪她玩。

    霍谨博进来时,她正好在显摆那日霍谨博教她的铜钱穿透杯子的魔术,把丫鬟们哄得一愣一愣的,纷纷夸赞郡主好厉害。

    等她显摆完,霍谨博才道:“郡主找的何事?”

    成晗菱看他一眼,笑道:“看你的样子,东西应该是找到的。”

    具体的事情成晗菱不知道,但听霍谨博和成晟旻的对话,她知道他们在找一样东西。

    霍谨博点头,“托郡主的福。”

    成晗菱嗤笑一声,“这和本郡主有何关系,别乱拍马屁,本郡主叫你来是念你有功,打算赏你纹银一百两,同时晋升你为三等厮,等回府后你就可以找王管事重新登记身份。”

    霍谨博没想到成晗菱叫他来是给他奖励,欣喜道:“的多谢郡主赏赐。”

    成晗菱摆,“清芷苑向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是你应得的。”

    她其实也没想到霍谨博除了人有趣,会一些稀奇古怪的游戏外,脑袋瓜还挺聪明,能帮上成晟旻的忙。

    既然立了功,自然是要赏,不然如何服众,这个奖励是若云和采云两人商量后定好,成晗菱听了觉得还不错便同意了。

    成晟旻带着从僧房中拆下来的窗户,神采奕奕地走进成晟然的书房,大马金刀地坐在成晟然对面,那得意的神色一点都不掩饰。

    成晟然一看他的表情不用问就知道结果,淡声道:“吧。”

    成晟旻给自己倒了盏茶,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出来,感叹道:“幸亏大哥你让我把霍谨博带上,要不然这次就得无功而返,谁能想到有人会把字刻在窗框上。”

    成晟然也没想到霍谨博能起这么大作用,“关于霍谨博的事等回府再处理,先让我看看那上面到底刻的什么。”

    成晟旻已经让人把窗户拆开,不仅将上面的窗纸去掉,还沿着原本的缝隙将窗框拆散架,变成一根根木头。

    随意拿了根木头递给成晟然,成晟然接过一看,不禁皱眉,这字是真的,得凑近仔细盯着看才能看清,看一会儿眼就开始发酸。

    成晟然想要弄清楚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就必须得看下去,就这么看一会儿就停下揉揉眼睛,然后接着看,一盏茶后才放下木头。

    成晟旻连忙问道:“这上面是什么?”

    成晟然眼神凝重,“这是一本账簿。”

    “什么账簿?”

    “一本记录了肃州上到知府下到吏贪污受贿的账簿。”

    成晟旻愕然,怪不得对方宁可得罪万年寺,也要想尽办法杀了那个已经被逐出万年寺的僧人。

    原来对方身上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个账簿一旦公开,必定会引起朝野轰动,肃州官场也将迎来一次大洗牌。

    只是——

    成晟旻看着成晟然的脸色,试探道:“大哥,这事应该和我们关系不大吧?我们只管把这个呈上去便是,你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成晟然看他,目光幽深,“因为这上面还有他们密谋贩卖私茶以谋取暴利的证据。”

    什么!

    成晟旻蓦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怒火,“这帮混蛋,他们这是要把肃州陷于不利之地!”

    肃州位于卫国北部边境,出了肃州,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草原上生活着大大成百上千的游牧部落,他们从在马背上长大,高大威猛,善于骑射,作战十分勇猛,卫军和草原人作战很难占到便宜。

    但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也不是没有弱点,他们这些游牧民族不擅长种植,只懂得养牛马,所以他们每日的食物都是肉类,而长期吃肉对身体并不好,他们必须每日喝茶才能消除这种弊端,否则身体就会生病,这种病会严重侵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身体素质全面下降。

    偏偏草原人根本不会种植茶叶,只能从卫国购买。

    卫国正是看重了这一点,才会将茶叶列为管制物品,严禁贩卖私茶,统一由朝廷向草原售卖。

    现如今肃州这些官吏不顾及朝廷的禁令,肆无忌惮地贩卖私茶,无异是资敌行为。

    那些草原人不堪教化,只知道一味劫掠,当他们不再因为茶叶受卫国控制时,便会兴兵作乱,侵犯卫国边境。

    而首当其中的,就是肃州!

    所以成晟旻才会这么愤怒,肃州官吏这是为了一己私利把整个肃州的百姓都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成晟然沉声道:“不止如此,肃州乃是卫国抵御草原的一道关卡,一向由肃州卫派人把守,来往草原和肃州的商队都会经过严格检查,你觉得若是没有肃州卫的配合,他们能将茶叶顺利地运出肃州?”

    成晟旻已经不知道什么了。

    刚听到肃州官府沆瀣一气,现在又得知肃州军事武官也参与其中,那肃州还能有好?

    先帝立国之初,为了尽可能杜绝地方官吏同流合污,特意将地方权力一分为三,分别由布政司,都指挥使司和按察司共同管理。

    布政司管地方民政,都指挥使司掌地方军事,而按察司管地方司法。

    三司相互制约又相互联系,可以最大程度预防地方官吏狼狈为奸,鱼肉百姓。

    结果现在可好,肃州民政和军事都是出了问题,剩下的那个司法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成晟旻忍不住嘟囔,“这肃州的官吏都是谁选出来的,老鼠屎都凑一起了。”

    成晟然摇摇头,“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明日便是十日之期,我们先将这窗框上的字全部抄录下来,明日我便进宫面见皇上。”

    如民间传闻那般,成晟然确实深得永康帝器重,他被永康帝封为勤政殿行走,这个官职没有具体职权品阶,却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平时都会跟在永康帝身边,陪他处理政务。

    这个证据落到成晟然中也是巧了,没人比他更方便见到永康帝。

    毕竟别的大臣见永康帝还得等太监通报。

    成晟旻问道:“我也要一起抄录?”

    成晟然给了他一个“你在什么废话”的眼神,“此事需要保密,如今在万年寺我们下无可用之人,只能由你我亲自来。”

    成晟旻挠挠头,“可是我从僧院回来的路上都让人提着这个窗框,有不少人看到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那帮人杀完人后就跑了,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没找到东西就留下人继续监视。

    成晟然沉吟道:“立刻派人回府让管家增援一百护卫。”

    这些人毕竟人力有限,只要再增加一百护卫,他们的安全就无虞了。

    成国公府的护卫不同于一般护卫,因为两任国公都是武将,下有不少因为各种原因退出军籍的老兵,国公府的精锐护卫就由这些人组成,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都不成问题。

    成晟然想到到时候还有家眷随行,为了以防万一决定多调一百护卫来保护车队。

    成晟旻听从成晟然的安排,让十数名亲信立刻回府搬兵,派出这么多人也是以防被敌人劫杀。

    而且只要有一人未安全返回,就明敌人确实还未离开,他们也好对此制定应对措施。

    实际上,成晟然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肃州的人确实没有完全离开。

    他们当初接到的命令是要杀死逃走的那人,同时还要拿到他中那本账簿,如今任务只完成一半,他们并不甘心,再加上万年寺并不知道他们的模样,他们就大胆地躲在罗石村一户村户家中。

    这家人早就搬到附近的县城居住,村里的住处就被荒废下来,大门紧闭,根本不会有人进来查看,而且这宅子不,足够容纳他们这几十人。

    这帮人每次都翻墙进出,从外面看不出一点这里有人住的迹象。

    黑衣人首领里拿着硬邦邦的干粮,正坐那发愁,该搜的搜了,该审的也审了,他是真不知道这账本该去哪里找。

    现在方圆百里的官府都在搜查他们的行踪,他们这群人聚在这里,短时间还行,等里的干粮吃完总要出去买,那时候就有暴露的危险,必须要尽快离开。

    可是这任务又没完成——

    他现在是抓耳搔腮,对那死咬着不开口的两人更是恨之入骨,白让他浪费这么大力气。

    正这时,屋里进来一人,首领抬头一看——是他派人万年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这人皮肤黝黑,相貌普通,穿着一件旧棉外套,再把往袖里一揣,和罗石村的普通百姓没有区别,也是因此,首领才会派他外出办事。

    这人熟练地翻墙进来,快步走到首领面前,道:“大人”

    刚出口就被首领打断,他皱眉道:“过多少次了,在这里要叫我首领。”

    “是是是,属下错了,”这人嬉皮笑脸麻溜地认错,“属下方才在万年寺有大发现。”

    首领眼睛一亮,“有什么发现?”

    “属下按照首领的吩咐守在僧院门口,想等到晚上再潜进去搜搜那秃驴的房间,结果就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带着十几个护卫进了僧院,大约一柱香后他们才出来,他们并非空而出,有两个护卫中提着明显从哪里拆下来的窗框,您他们是不是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本来这件事他到和尚的房间一看便知,可这人有几分聪明,觉得这事很重要,若等到晚上再去查看难免耽误时间,就直接回来禀报。

    首领若有所思,“不无这种可能,你有没有查到那年轻人的身份?”

    “此人是成国公府的二少爷,因为前几天是成国公夫人的忌日,所以成国公府的几个少爷姐们来万年寺为成国公夫人吃斋十日,明日就该离开了。”

    “成国公府?”首领紧锁眉头,“这就不好办了。”

    他们是肃州人,对于成国公这位震慑草原几十年不敢犯镜的狠人,可是比洛京人感触更甚。

    要不是有成国公在,那群桀骜不驯的草原人怎么会那么好话,更不会老老实实地和他们做生意。

    可以生长在北部边境的卫国百姓,没有不崇敬感激成国公的,便是这位首领也不例外。

    但崇敬归崇敬,事关自身利益,别只是成国公府的二少爷,便是成国公本人,他们也敢摸一摸虎须。

    这人是个打探消息的好,继续道:“成国公府这次来万年寺,因为要保护几位少爷姐的安全,足足带了两百名护卫随行首领,我们可只有七十人,如何打得过人家。”

    他们本来一共八十人,但他们追击的目标武艺不俗,再加上之前有万年寺出,总共损失了十人。

    “二百人又如何?”首领把眼一瞪,“我们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怕死当初你干嘛同意加入啊,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拒绝,这时候知道怕了?”

    这人被骂得缩缩脖子,忙解释道:“属下不是怕死,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有什么可怕的,属下只是担心我们这些人都死了也完不成任务,那不是太亏了。”

    首领没好气道:“我们当然不能硬冲,得制定一个计划才行,杀人不是我们的目的,而且有二百人的保护我们也杀不了,只要能把账簿拿回来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首领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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