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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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无介双按住两肩书篓带,声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本少主才不会像讨奶吃的娃娃,回去娘们唧唧的告状。”

    倒是有骨气的主,她灵光一闪美眸含笑道。“不如阿丑来教你武功?”

    “可可以吗?”邪无介激动转身,游走在她身旁,又突然丧气道。“可是父亲为了不让我学武,封了我的丹田。”

    “”师傅此次任务是让自己打败邪无介,可他却是一个武学白痴清幽门会不知?

    见她陷入沉思,邪无介失落道。“没了丹田的人,自是无法习武。”

    “谁不可以?”凛凛芯自信一笑。“阿丑也没有内力。”

    邪无介顿时弯起细细的眼睛,暖暖一笑,那干净的笑容宛如纯净水一般,没有一点杂质。

    矜国。坤宁宫。

    接过乐序送来的信,赫连飞蓉亲自拆开。

    “嫌疑人竟有三人”赫连飞蓉看着信里三个江湖人中的名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其中两人是洛国江湖中人,一人竟还是清幽门的留白公子?”

    “清幽门清高自傲,自是不会来夜袭丞相府。”乐序认真思索后,首当其冲的排除了留白公子。

    换做任何人也是会如此推断。

    清幽门别是想要一人的命,即便是想铲平一国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如此?还夜袭?

    “可另两人都是夜寒轩之人洛国之事本宫也是知晓一二,那夜寒轩门主可是个硬茬从不参与洛国皇室夺嫡。”赫连飞蓉收了信,递给乐序。“且与我赫连家又无任何瓜葛。”

    “难道她罗初兰还有这本事?”赫连飞蓉荒谬一笑,转而又道。“近日那边可有何动静?”

    “并无异常。”乐序接过书信塞进怀里。“此次九卿之一被去除的只是一个的少府,且又是余御史安插了人补上空缺,故而”

    赫连飞蓉拿起一旁的凤盏,压盖轻吹一口,却又没喝,若有所思道。“你将此书信尽快交予哥哥,看他可有眉目和办法。”

    乐序得令,即刻就将信笺送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内。

    赫连飞英正坐与雄起险峻的山水画下。

    陷入沉思。

    “爹爹”赫连玉姬将中的信推至一旁的香炉上,明火一亮,书信焚烧殆尽。“玉姬有一计引蛇出洞狗咬狗。”

    “如何?”老人额颧骨下双眼露出一抹精光。

    “那绑架哥哥的人虽是幕后,但这颗“棋子”却是明面上的。”走上前,她幽幽一笑。“如今陛好转,霸星泽福已然灵验,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玉姬的意思事?”赫连飞英眼眸一眯。

    “本就是看不清摸不着浑水。”她走至老人身旁,轻轻替他捶起了肩膀,虽声音娇柔,但眼眸却凶狠无比。“那就让这水且在浑浊一点罢。”

    洛国。水城郊外。

    树荫下,凛凛芯翘着二郎腿,看着远处。

    邪无介露出的麦色肌肤早已汗流浃背。

    “呀哈”他卖力的垂着眼前的沙包。

    “邪。”树荫下的灰衣女子虽是下人穿着,但声线却异常高冷。

    “阿丑师傅。”邪无介收了拳头,跑至她眼前,全然没了往日纨绔之气。

    “很好”是个不错的底子,不过才练习了两日,他腕关节、肘关节的韧带强度有了很明显的提升,可为何他父亲却不让他习武。“休息会吧。”

    她将一块自制浴巾丢给他。

    邪无介早已习以为常,接过巨大的汗巾披在身上,他这个师傅定是天降之人。

    “你真不知你父亲为何不让你习武?”

    “不知”他灌了两口水,又将水袋多余的水倒在脸上。“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穆护法?”凛凛芯美眸一亮,师傅让她找他比武是假,调查他身上的秘密才是真。

    “阿丑师傅果然聪慧过人。”他甩了甩一头湿漉漉的墨发,无力的倒在草地上。

    师傅虽给自己为期半月的时间,可解药才给了十颗。

    虽是有pcd能解毒,她也断然不会惧怕,可她还是不要惹怒师傅的好。

    “穆护法近来都是早出晚归的,可是有何事?”她放下二郎腿,侧眸。

    “”邪无介懒懒的闭上眼,随意回答道。“听是矜国哪个不怕死的杀了门中之人,明日他就要血洗贼人。”

    “可有把握?”江湖恩怨她不管,万一这唯一知道秘密的人战死,她去骗谁?

    难道夜寒轩门主更好糊弄?

    邪无介猛然睁开眼眸,质疑看向一旁的女子,打量一番后,嘴角向下弯了弯。

    “怎么了?很危险?”她敏锐察觉出他眼眸中的一丝不安。

    邪无介悠悠起身,单勾下树枝上的衣袍套上,一边扣着盘口一边道。“阿丑,我劝你还是算了吧穆云飞是不会看上你的。”

    “”和这有什么关系?

    “你那脸上如果没那块疤不定他还会多瞧你一眼。”男子穿好衣服,又捡起地上的书篓背上,摇头道。“只可惜”

    “阿”话还未完,传来一阵惨叫。

    “才两天没打,你又皮痒了?”凛凛芯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拧。

    “阿——”邪无介疼的龇牙咧嘴。

    “今日就到这,久练不如一战,本姑娘带你去现场实操。”凛凛芯松了,大步走开。

    “实操?”邪无介兴奋不已,尾随跟上。

    完全一副狗腿的模样。

    燕都,七王府,月圆之夜。

    “主子。”残炎担忧看着床上打坐之人。

    矜染画俊美绝伦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殷红的薄唇紧抿。

    “可否需要安排花公子”

    “不必了。”他双眼紧闭,淡漠的声线三分清冷七分霸道。

    “可是”

    “无碍”掀开眼帘,他墨色的双眸宛如夜空一般深邃。“如今月圆不过是心魔而已。”

    只见他本就如玉的脸庞更加如水透明。

    蓦地,矜染画俊眸幽幽一动,寒冷之气猛然自他周身倾泻而出。

    残炎呼吸一窒,飞快出了卧房,关上门便拔出了腰间的青丝软剑。

    一共五人,且两人是入玄境,残炎紧握剑柄实在不巧,竟在月圆之夜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