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七星连福斗妖章怪
“霸星来,陛下安。
可城里又来了妖怪。
妖怪,最是坏,杀了人儿跑得快。
跑得快,也别想安,七星连“福”斗妖怪。
七星珠保平安,家家户户需采买”
将今日燕京街头沸沸扬扬的歌谣唱完后,乐序难堪垂眸。
赫连飞蓉拽着桌角,用力一握。“当日那妖怪之事,场间除了你与七王府中人,便再无其他,为何会传以至此?”
“那日乐序仓皇而逃”埋下头,乐序道。“七王府门前的尸体便一直无人处理,被被百姓们围观议论了许久。”
“哼。”赫连飞蓉怒极反笑。“不过一夜,竟满街都在卖七星连珠挂件、配饰、印鉴,这可不是仅有财力便可完成的事。”
一语中的。
乐序脑海闪过一人,却三缄其口。
“你与本宫想的定然是同一人。”赫连飞蓉起身,妙璇搀扶她走下凤塌。“尉迟风赤!”
“可他为何要参与此事?”
“尉迟风赤通岚川,眼通三国”赫连飞蓉缓缓度步至乐序面前。“派个人给本宫仔细盯着他,本宫倒是要瞧瞧这燕京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是。”转念一想,乐序恭敬道。“可眼下地牢里的侍卫?”
“放了吧。”赫连飞蓉绕过乐序,走至书桌前提起毛笔。“眼下燕京家家户户都有七星连珠之物,难道要将百姓全都抓了?”
“”
“即便是陛下,他尉迟风赤也不曾放在眼里,能与他结盟的断然不可能是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言语间赫连飞蓉已在宣纸上写了大大的“七”字。“眼下操纵此‘棋’之人,怕是要浮出水面了。”
勾起鲜红的朱唇,赫连飞蓉笑道。“见招才能拆招,本宫怕的就是此人按兵不动,如今,反倒是好事!”
乐序接了令出了坤宁宫,才到厂卫地牢门口,便见七王爷已站与门前。
虽是阳春,但他依旧披着狐毛披风,抱暖炉。
那孤傲背影,无端让他生出几分森冷之意。“七王爷。”
矜染画神色平静,淡淡道。“本王来接人。”
“乐序来引路。”乐序上前,恭敬领路。
黑漆漆的地牢内,传来一阵尸体腐烂的臭味,矜染画故作不适的眉头一蹙。
“七王爷地牢寒气重,若是”
“不必。”他伟岸的身姿虽脚步虚浮,却淡定从容。“本王就这么一个贴身侍卫,自是要亲自带他回去。”
“”乐序上前。
牢头见来人是乐序没了昨日的市侩之气。“的见过乐都督。”
“七王爷在此还不快快行礼。”乐序面露不悦。
“的”牢头急忙双膝下跪,他确实不认得此人,慌张道。“见过七王爷。”
矜染画视若无睹越过脚边人,来到木枷前,看着满身是血的残炎,冷眸无波。“乐都督,好段。”
乐序见状,一脚踹向牢头。“七王爷的侍卫不过是嫌犯,为何要动刑?”
牢头一个不差在地上滚了两圈,眼窝伤口擦着地面而过,疼的龇牙咧嘴,又忙蹲下颤抖的声线道。“的不敢私自用刑,是东大人”
话还未完乐序又一脚狠狠踹向牢头。“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语双关。
牢头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
“东护卫?”矜染画侧身,轻咳一声,一副病态之貌,低声阐述。“本王不过是在街边看到儿时玩物,便买了一只带回府中若不是昨日身子不适在院中恬,那此时这木枷上之人莫不是本王了?”
乐序单握拳,思虑后道。“将东喊来!”
矜染画缓步上前,站定与木枷前,垂眸看着眼前的侍卫,如玉的脸庞袭上一抹凄凉,冰凉的指抚上残炎胸口的伤疤。
残炎本是闭眼装昏,吓的一个灵,抬起沉重的头,声道。“王爷。”
“本王年幼丧母,孤苦无依,唯有你一人侍奉左右。”冷言磁缓的声线,竟真有了一分哀莫。“可你竟反因本王牵连至此”
残炎嘴角一抽,往日他在清幽门刑事房受的罚哪次不比现在严重。
“是乐序处事不周,定会给七王爷一个交代。”无论如何,眼下此人还不能得罪,乐序大声道。“昨日施刑之人,统统过来。”
一直贴墙躬身的狱卒一一抖着腿上前跪了一地。
乐序面露难色,竟全都施刑了?
“本王无权无势让你受苦了。”矜染画补上一句,指间游走至枷锁上,生疏拆开,竟“不心”按住了残炎的伤口。
残炎疼的闷哼一声,在安静的地牢内异常刺耳。
乐序眼眸一狠。“如今我厂卫地牢已是没了规矩?哪只行刑的便砍了哪只。”
“乐都督饶命阿”
“乐都督,的们知错了。”
一时间地牢全是哀求声,东护卫才来便突感不妙,急忙下跪。
“东。”地牢可以大换人,可东毕竟是四大护卫之一,乐序训斥道。“还不去向七王爷,认错。”
东护卫毕竟是是乐序心腹,一点就通。
他跪地上前求饶。“的办事不力,还请七王爷海涵之量饶了的。”
矜染画脱了身上披风。
“王爷,使不得。”残炎惊道,可那宽大的狐毛披风还是落在了自己肩头,此刻他只觉得这披风有千金重。
“”见七王爷没话,东护卫埋头又道。“是的不知死活,请七王爷责罚。”
“儿时父皇亲自教本王律法”矜染画扶着残炎站与东护卫眼前。“误判之人与被判之人同邢,私藏印鉴鞭笞一百”
他垂眸,“乐都督为律法之首,自会秉公执法。”
“乐序惭愧。”一百鞭子,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这七王爷远在皇陵长大,却又字字珠玑,如今竟将陛下抬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会秉公处理。”
“咳咳”矜染画浅咳两声,脚步虚浮的走向木枷对面的长椅前,无力靠趟下。“本王如今还是不能久站,乐都督不介意本王借你之地,歇息片刻?”
“七王爷言重了”乐序眸光闪过一丝诧异。“厂卫本就属皇家,七王爷何谈借用一。”
矜染画浅嗯一声,若有似无的冷眸扫过跪地的东护卫。
乐序咬紧牙根,指间握拳。“东,还不即刻领罚,是要本督主亲自动吗?”
“大都督?”东护卫不可置信,待看清他表情后,绝望低头。“是。”
霎时。
地牢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久久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