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了解 ·
三天的长假, 罗十二心心念念依旧想要拉他们两人去岚山码头,邓川和老爷子经不住罗十二狗皮膏药似的纠缠,只能勉勉强强答应。
就在三人第二天刚准备出发前, 邓川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陶妙妙的妈妈过来的。
“喂,邓同学吗?我是陶妈妈的妈妈。我从我们家妙妙同学录看到你家的联系方式, 妙妙她从昨天晚上就没回家,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啊?”
陶阿姨的语气中满是急切担忧,又带着心翼翼:“同学录上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想着先来问问同学你……”
陶妙妙在学校几乎没什么朋友,也是最近两天和言粟粟有些来往, 当电话里提到同学录里只有他一个人时, 邓川并不觉得奇怪。
“抱歉阿姨, 我也不太清楚。”
“那同学你知道妙妙在学校里和谁玩得比较近吗?”陶阿姨焦急询问道, “我记得她过有两个朋友,一个姓何, 还有一个姓童来着,同学你能帮我问问吗?”
“……”
虽然邓川没有开免提, 但他家的电话之前出了问题, 经常会漏音。罗十二和老爷子也听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 谁也不出话,虽然老爷子也认不全班里的人, 可名单看了那么多会也知道他们班里根本没有这两号人。
陶阿姨就算再不了解女儿在学校的情况, 至少家长会上也可以看到贴在黑板旁公告栏的成绩名单, 就算不认识她们, 至少也会知道班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姓……
若是换作家里的酒鬼老头, 邓川见怪不怪,可陶阿姨的样子不是很关心陶妙妙吗?
邓川犹豫不决, 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陶阿姨,你……有来过我们学校吗?”
对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就当初办转学手续去过一回。之前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太忙了……”
“而且我这样子去了会给妙妙丢脸的……”她语气带着几分窘迫。
邓川恍惚想起那日言粟粟生日会,他碰见她们母女俩人是在酒店防火门后面备用的逃生通道,然后再下去就是连接酒店的搬运食材的侧门。
陶妙妙穿着那身看起来昂贵却完全不衬她的裙子,而陶阿姨那一套衣服领口袖口已经洗到变形,邓川已经见她穿过许多次。
邓川沉默了一会:“陶阿姨,我们班没有这两个人……”
“怎么会?”电话里的声音尖锐了几分,似是不可置信,“妙妙明明经常会和我讲她在学校和同学相处的事情,得最多的就是她们两个人了……”
“妙妙怎么会骗我……”
“这、这可怎么可能呀?”
邓川沉眸,眼看对方情绪似乎越来越急切,他压低声道:“陶阿姨,我今天没什么事情,我一会过去和你一起找人吧……”
老爷子点头应允。
罗十二傻眼:“啊,川哥那我船票……”
“下会也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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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很快在陶家汇合,言粟粟也接到了陶阿姨的电话赶了过来,原本还因为取消计划有些失落的罗十二立马起精神。
他们在陶家附近分头寻找,中年妇女眼角的皱纹如同沟壑,或许是一夜没合眼的缘故,看着十分憔悴。
几人尽可能从陶阿姨身上获取更多关于陶妙妙的信息,可这些问题对于陶阿姨来却无法回答。
她,真的不知道。
虽然偶尔也有催促妙妙出去和同学玩,可妙妙似乎不是特别情愿,偶尔她的次数多了,那孩子才勉强肯出去,但从来没和她清楚究竟去了哪。
那天,邓川在陶阿姨口中了解到了一个与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陶妙妙。
是为一人而存在的陶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