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进来，我压低声音随便点了几个菜，胡乱吃着，就听隔壁的对话。

    “文文，婉婉，这菜也上来了，你们还不敬聂总一杯？”

    那个蔡文文就亲切的撒娇道：“文文敬聂总一杯。”

    张婉婉有点扭捏不熟练的道：“我也敬聂总一杯。”

    “哎呀呀，大家一起来一起来。”

    几人碰了杯，聂总笑道：“货美，人美，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心里刚想骂，就听姓聂的道：“酒今天就不要多喝了吧，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心这个聂总话倒是文文雅雅的，不像是那种油腻的中年男。

    杨艳红又浪笑道：“那怎么可能，聂总好不容易来江宁一趟，我今天特意带了两个漂亮姑娘来陪您，一定要尽兴呀。”

    “带着公司的任务来的，可不敢马虎的。”聂总笑道：“一万件泳衣不是数目，公司那边还等着我确认，这批货你们备齐了吗？”

    我心里一惊，心张婉婉这消息来的真及时，还真是个大客户。

    一万件泳衣，知美公司最低价的泳装一套价格都在有元。

    就算拿的再多，这个价格也压不了多少了。

    一万件，也就是一百一十八万元，这个数目能让杨艳红的一组瞬间和我们二组的销售额拉平。

    我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怪不得杨艳红有持无恐的，

    杨艳红笑道：“货随时都能出，就是这通关批文不好拿，还需要点时间，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聂总不要着急。”

    聂总语气还是变了变：“我来江宁，咱们见面都半月有余了，你们还是没有办好？这次是不是不太顺利呀？”

    “文文，赶紧给聂总倒酒。”杨艳红热情的招呼着：“这件事已经在办了，聂总放心。”

    “还是得抓紧呀。”聂总担心道：“耽误了那边甲方给我的交货日期，这批货的合同也作废了，到时候怕是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聂总像是中间的货商，从马拉到江宁这边倒货的。

    几杯酒一下肚，杨艳红话风一转，娇笑道：“聂总菜还吃得惯吧？”

    “不错，江宁饭菜还和我胃口，算是清淡。”聂总道。

    杨艳红笑道：“菜虽然清单，但是我们江宁的姑娘都是热情似火，聂总不想感受体验一下？文文，婉婉，坐过来，陪着聂总喝一点。”

    聂总连忙委婉拒绝笑道：“家里有妻，不敢犯错误。”

    杨艳红见聂总不吃这套，笑了笑：“我去上个洗间，文文你跟我出来一下，婉婉你先陪聂总。”

    杨艳红走出来，我从门缝里走出来，看到杨艳红脸色阴沉，带着蔡文文走到拐角处，声道：“张婉婉靠不住，这个聂总你搞定吧。”

    蔡文文脸色微红点了点头，又道：“组长，那我要是陪聂总睡了，还是按照往常一样，给我多提两个点吧，我最近家里需要用钱。”

    我心里一惊，这个杨艳红的段真的有点脏，为了订单，她下的这些女组员，就像古代青楼里卖身的姑娘一样，让她陪谁睡，就陪谁睡？

    “一点五个点吧，这个合同难搞。到现在批文都不给下，江宁海关那边换了一个姓洪的处长，不好话，送钱也不收。”

    杨艳红叹了口气：“今晚要是成了，你就陪着聂总在江宁好好玩几天，费用算我的，看能不能多让他留几天。”

    “那聂总在马来那边交货延误了怎么办？”蔡文文好奇道。

    杨艳红冷哼一声：“他就是一个二道贩子，延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把货卖给他，拿到钱就行了。”

    我心这个杨艳红还真是，心狠辣，虽然姓聂的是二道贩子不假，但是确实诚心诚意签单子做生意的。

    杨艳红这边迟迟拿不到通关批文，还一直拖着聂总。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管别人死活。

    “哦。”蔡文文点了点头。

    杨艳红又吩咐道：“进去之后，我和你就灌他酒，帝豪楼上就有酒店，只要他喝醉了，你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趟，再录个视频，这合同跑不了，就是逼他也把钱先吐出来。”

    “好，杨组长，我不是第一次了，知道怎么做。”蔡文文同样笑道，好像陪睡就和吃个便饭一样。

    显然蔡文文也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

    我心知美要是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在江宁也不用打广告做推广了，通过这种段挣抢客户，怕是名声很快就在同行业内臭了。

    果然她们俩回去之后，就开始给聂总劝酒，聂总见热情推脱不过，还真多喝了两杯。

    我心这左一杯右一杯的，这聂总怕是要上套了呀？

    杨艳红暗示了多少次，这两个姑娘任由他挑，这个聂总都拒绝了。

    我不忍心就这么看着这个听声音还算人格不错的聂总，上了杨艳红的套。

    我想了想，给张婉婉发了条短信：“我就在你隔壁，你别惊慌。”

    张婉婉果然吓了一跳：“林哥你胆子太大了。”

    我想了想，怎么给杨艳红捣乱：“张婉婉，你这样这样”

    张婉婉那边发了个笑脸：“还是林哥你有办法。”

    “张婉婉，你干什么呢？什么事能有客人重要？”

    我就听到杨艳红可能看到张婉婉玩，厉声道。

    就听张婉婉银玲一样的声音笑道：“聂总，我敬您一杯，这个菜我看您一直喜欢吃，我端过去你再吃点吧，光喝酒伤身。”

    杨艳红陪笑道：“你看我们婉婉多懂事。”

    “好呀，感谢感谢。”

    然后我就听张婉婉哎呀一声，接着就是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和聂总杨艳红等人的惊呼声。

    我心里一乐，张婉婉估计“捣蛋”成功了。

    果然就听张婉婉连忙赔不是：“对不起聂总，这碗太重了，我没端住，都洒您身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擦”

    “笨笨脚的！去一边去！”杨艳红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陪笑道：“聂总，我们这个姑娘没力气，你不会怪她吧。”

    “关键是我就带了一套换洗衣服，江宁潮湿，干不了呀。”聂总苦笑道：“你看我这胸口都湿透了，我不怪她，她也是好意。不过今天到这就可以了，我回去收拾等你们的好消息，通关文书，杨组长你还的催催啊。”

    “好的好的，我给您擦干净。”杨艳红的计划被打乱，声音明显不悦：“文文，你送送聂总。”

    我就听蔡文文娇滴滴的声音和聂总渐行渐远。

    然后就听杨艳红埋怨张婉婉的声音，我笑了笑，压低了一下鸭舌帽，结了帐先走了，到了一楼大堂，还和送聂总离开的蔡文文擦肩而过，见蔡文文的目光扫过来。

    我连忙把脸侧到一边，拿着假装打电话。

    蔡文文没注意到我，扭着腰又往楼上走去，我松了口气，走出来，正好看到聂总准备上出租车，我快步上前，道：“聂总，借一步话。”

    聂总身上挺狼狈的，可能又见我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