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出宫的时间，不是他老人家一时起意的吗？我不在京城不在皇宫，怎么可能知道？”我怒极反笑。

    “皇上出宫也不是一时起意！那天晚上，宫里家宴，皇上有些薄醉了，一不心，就了出口——”萧瑀低下头，略略思索，字斟句酌道。

    家宴？！我挑了挑眉毛：“既是宴席，那么多人，人人都有嫌疑，凭什么主谋就成了我一个外人！”

    “是家宴，其实参加的人很少！除了张婕妤、太子殿下，伺候的人就是那个叫做‘纱纱’的宫女，新月姑娘大约认得她——”萧瑀眸色里一抹阴沉：“上次的投毒事件，她宁可千刀万剐都不愿意连累新月姑娘！”

    纱纱？心里一软，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应该向她一声谢谢的，却一直没有会。

    如今她既然还在宫里伺候，那么，始终是有会的吧？

    可是，不对！心里突然一惊：萧瑀的意思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纱纱，是我安插的内奸？

    可是，天地良心，那次不过一面之缘，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宫女啊！

    “那么，那个‘纱纱’呢？”心里好像被一双恐惧的紧紧地抓住了。

    “死了！”萧瑀重重一叹，看过来的目光里几许同情。

    流霜眸子里一丝凄厉：“姑娘可知和我一起行刺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这个丫头，女扮男装！”

    什么？一个眩晕，腿一软、一个踉跄、幸好被李世民一把扶住。

    “新月——”他的眸子里一抹复杂、一抹怜悯：“你别急！”

    我不急？我怎能不急？一把甩开了他的，回过头去。

    “那就是鸽子飞了、信函烧了、客栈没了、纱纱死了？”轻轻地闭上眼睛，攥紧的在微微大颤：“——流霜，没有这些证据，藏在你身后的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张三李四王五这世上任何一个，凭什么一定是我？”

    “没有证据？流霜——就是唯一的证据啊？哈哈哈！”流霜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里带着某种癫狂的成分。

    她的眼底有着一丝决绝的光芒。

    心里冷到极点，流霜，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指控、诬陷，一击必中吗？那么，也许，你赢了！

    一切，严丝合缝、无从辩驳！

    那个藏在背后的导演，还真是一个天才！

    “世民、平阳、萧丞相！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出动大唐朝廷里如此重要的人物来查这件案子，原来，我宇文新月如此天才，竟然导演了这样一出无懈可击的刺驾案！”一抹自嘲拂过唇角，忍不住笑了。

    “流霜！若罪名成立，姐明日就会被皇上赐死，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花影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静静地滑落了。

    “——”一抹沉寂，流霜的嘴唇咬得有些苍白，却终究没有任何表示。

    “流霜，姐妹一场，姐若是赴死，花影绝对不肯独活！流霜，祝福你长命百岁，心想事成！”我知道，花影这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花影，你不要威胁我！你难道肯舍弃你心心念念的罗——”流霜带着一丝嘲弄看向花影。

    “闭嘴！”花影的眸中一丝痛楚：“连罗将军都要一同斩首，流霜，一箭双雕，你做的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