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

    “能啊。”许洄溪，把许府的地址告诉猎户。

    她抬脚要走，厉大夫叫住了她：“许大夫请留步。”

    厉大夫神情有点迟疑：“听许大夫治好了黄老二的喘疾？”

    许洄溪颔首，静静地望着他。

    厉大夫被这眼光看得别扭，然而心里那把火却烧得他难受，让他忍不住要厚着脸皮，向这女孩子请教。

    黄老二的喘疾已有十余年，冬天加剧，夏天好转，一直是厉大夫在帮他调理。

    近几年来疾病更加严重，黄老二连路都走不成了。

    谁能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只用了七剂药，便能让他恢复如初呢？

    若不是厉医婆亲眼见到，回来给他听，厉大夫是决计不会信的。

    “许大夫，”厉大夫厚着老脸道：“不知许大夫给黄老二用了什么方药？”

    许洄溪站着没动，：“拿纸笔来。”

    厉大夫愣了几秒钟，才像刚听清她什么似的，大喜若狂，几乎是颠狂地捧了纸笔，急急磨墨。

    许洄溪边写药方，边给他讲解药方加减和辨症施治的原理。

    厉大夫红光满面，唯唯连声，不住地点头，连袖子浸在砚台里，染黑了一大片都没发觉。

    待许洄溪写完要离开时，他萌生了一个更为大胆的念头，颤颤地向她行礼：“谢谢许师父，我，我能不能去许师父医馆里，跟着您学医术？”

    厉医婆用力地扯着厉大夫的袖子，拼命给他使眼色。

    许洄溪点头：“好，不过不用叫师父，叫我许大夫就好。”

    看着女孩子转身出去。

    “啊？我莫不是听错了吧，许大夫竟然愿意教我？！

    厉大夫不可置信地喃喃，厉医婆气势汹汹地扭着他的耳朵。

    “不许去！你胡子都一大把了，叫人家许大夫做师父，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以后我在欢喜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厉家医馆门口，欢喜满脸疑惑地问许洄溪：“许大夫，你真的要教厉大夫？不是骗他的？”

    许洄溪笑着点头：“不然呢，他那么大年纪了，我还会骗他不成？”

    学术面前无年龄。

    前世里，她也带过不少基层医院来的委培医生，有的医生年纪比厉大夫还要大呢。

    欢喜得意极了，想到厉医婆低她一等的样子，她双叉腰，仰天大笑，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转过街角，欢喜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们干什么呢？别动它！”欢喜像见了鬼似的，高声喝道，提着裙子快步跑回自家医馆。

    医馆门前，一人扶着梯子，另一人站在梯子上，将医馆的匾额取下来，扔在地上。

    哐啷一声，匾额摔成几块，散落一地。

    欢喜跑过去一脚踹翻梯子，喝道：“你们干什么！”

    梯子上那人刚下了一半，随着梯子一头栽在地上，哎哟哎哟叫着爬起来。

    另一人伸来推欢喜，欢喜抓起梯子，随一抡。

    两人齐齐被扫倒在地。

    “许大夫，怎么办啊？”欢喜怒道，扔下梯子把几块匾额收集到一起。

    许洄溪看都没看匾额，目光凝注在医馆门口。

    医馆里面，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向外看来，她衣饰豪华，容颜姣好，看起来雍容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