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拦截
不是
下意识往白承脸上扫过,没能错过的歉疚预示着一切。
不可以,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坐牢会要了他的命。
求饶的话刚要出口,下巴徒然一疼,被迫抬起头面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头的无尽深渊,能将她卷入其中,寒意从脚底升起。
“白氏自身难保,你还奢望他们能帮你?”
顾棠心中凄楚,眼角滑落的泪珠打在他的背。
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给碰到,薄厉宸狠狠甩开。
失去支撑,顾棠羸弱的身子踉跄一下,膝盖撞在车身引起一声巨响,她的脸色白了几分。
“薄总,方才不是已经谈妥,不孝子我带走,你不动白氏。”白承父亲脸色憔悴,眼底写满急切。原本意气风发如今不复见,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
白承慌忙下车,扶着她想要查看伤势。
白承母亲一把扯住儿子,阻止他靠近顾棠,哭着求道:“算是妈妈求你,跟妈走,别让白家毁在你的里,好吗?”
顾棠咬着唇瓣,心底的一阵阵疼痛感越发的清晰,她一瘸一拐走到薄厉宸的面前,惨白着脸,盯着他一字一句的:“我跟你回去。”
明明脆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飘散,双肩因为忍耐而颤抖,绷着得弦下一刻就会断掉。却死死咬着唇瓣,哪怕渗了血也没有要求饶的意思。
“两位的感情真伟大。”薄厉宸轻飘飘的一句,有冰封十里的效果。
白承父母纷纷慌张起来:“薄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白承,你还不滚过来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棠棠跟他本来就已经离婚,他没有资格囚禁她,更何况,他还对付顾伯父,有你这样做人女婿的吗?”
豁出去的白承,有些不管不顾,若不是被薄厉宸的人拦着,想来是要冲过来抢人的。
顾棠看着薄厉宸越来越冷的眸子,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深,没有人比她更懂这男人的段,她喊了一声,打断白承的话:“白承,请你别了。”
薄厉宸眼底的嘲弄深而沉。
顾棠一瘸一拐的自己主动上了薄厉宸的车子。
薄厉宸没有跟白家人多一个字,而是拉开车门,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心底再一次传来一阵刺痛,难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还是艰难的下了车。
她碰过的坐垫,被丢了出来,汽车随后扬长而去。
顾棠呆呆的站着,被伤到的心一片死寂。
“顾姐,请上车。”特助赶紧过来接她上车。
他心底很清楚,薄总花了那么大的劲来拦截的人,必定不能丢。
呯。
顾棠整个人被丢到床上,哪怕柔软的床铺,她依旧被震得头脑发晕,没等缓过来,双被抓住,拉起固定在头顶。
薄厉宸晦暗的脸凑的很近,漆黑的眸子里跳动着危险的火光,顾棠的心恐惧的狂跳着。
顾棠压下心底的恐惧,勇敢直视他的黑眸:“薄厉宸,别碰我。”
“别碰你?好让你为了白承守身?”薄厉宸的撕扯着顾棠身上的衣服,一声声衣物破碎的动静,刺激得顾棠开始反抗。
“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碰我。”
如同被激怒的雄狮的男人,越是反抗越是会激发他的征服欲,不一会儿,顾棠承受着他带来的狂风暴雨,一直持续很长时间,直到她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身上的男人才离开。
流产之后没有多加休息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住如此疯狂的对待,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烧。
她在昏昏沉沉中仿佛听到哭泣的母亲,一声声的求饶她,救她的爸爸。
想要回答又开不了口,只能跟着哭泣。
猛然醒来,发现自己做了噩梦,室内空无一人,她身上依旧没有任何遮挡。
咬牙忍耐着身上的疼痛,从衣柜中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戴好,刚走大门就被两个黑衣男人给拦截下来:“顾姐,没有得到薄总的允许,你不能出去。”
他居然囚禁了她。
回到屋子里想要打电话,电话恰巧响起,一看是她母亲打来的,急忙接起。
“顾棠,枉费我们养大了你,这就是你的报答吗?让你救救你的父亲,你跟人私奔?因此惹怒了薄厉宸,你爸爸现在被抓走了,你满意了?”
顾母一边哭一边骂,声音凄厉得跟利刃一般,直接刺中心脏,疼得她蜷缩在沙发上。
薄厉宸不是而已,他要让她爸爸坐牢的。
“妈妈,我一定会让爸爸没事的,你相信我。”
顾棠赶紧拨薄厉宸的电话。
对方一直都不接。
顾棠从早上打到下午,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终于电话被接起来了,她急切的喂了一声。
“顾棠,你可真行啊,打了上百个电话。”是阮檬,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她打的是薄厉宸的私人号码,却是阮檬接的。
“叫薄厉宸接电话。”
阮檬嗤笑起来:“你一点都不好奇厉宸的在我里,看来你已经接受我才是厉宸爱人的事实。”
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脑袋仿佛被无数根利刃刺中一般的难受,她选择掐断电话。
眼泪早就湿透了衣领,她干脆捂着脸放声哭了起来。
天黑下来。
薄厉宸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生,门外两个保镖能证明人还在里面。
开了灯,便看到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双颊呈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最里面喃喃着什么,凑进去隐约可听见爸爸两个字。
“起来。”薄厉宸沉着嗓子喊了一句。
顾棠将脸藏在臂下方,缩得更紧,身子还在无意识的发抖。
“我再一句,起来!”
薄厉宸抓住她的一拉,蜷缩成一团的人儿直接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上,她不过是皱了皱眉头,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心中碰触到的不正常的温度,宣告了这人的高烧状态。
薄厉宸冰冷的脸都要凝固一般,盯着人片刻,终究还是将人给抱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