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家世子是那么好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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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白恍惚间一个不留神,盗匪的刀都已经扫向了他的脖子,谢姜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刀从正中间劈开了盗匪的脑袋。

    红的白的热乎乎黏糊糊喷了他一头一脸。

    “想死一死?”

    谢姜丢下一句,转头又开始劈人。

    广白再也不敢分神,跟在谢姜身边奋勇杀敌。

    虽然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谢公子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但混乱中刀枪不长眼,有时候不是武艺高强就能毫发无损的,他还是要恪尽职守的。

    冈石镇西面几家富户的宅子变成了修罗场。

    战斗越发激烈。

    今晚的一切本该顺利无比,谁知才开始不久,就被一伙人的加入打断。

    本来对方人数也不多,又一看就不是官军,盗匪们就没太当回事。

    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几乎摧毁了盗匪们盘踞黄兰山已久,用无数战绩建立起来的信心。

    盗匪们在见识了对方的强悍实力之后,已然从漫不经心开始变得再不敢轻视。

    哪知道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三十多人分明来自两个不同队伍。

    一部分训练有素不输正规军,他们很难招架得住,但是对方人数太少,填上人数也不是不可战胜。

    让他们真正觉得恐怖的,是另外那一拨人。

    老的少的高矮胖瘦长什么模样的都有,看起来就跟镇上的普通老百姓差不多。

    平平无奇。

    如果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

    这些人的战斗力只会更强更猛更烈,摧枯拉朽般杀得他们只有受死的份!

    这些人里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门,长的短的甚至像农具厨具的都有。

    让盗匪们惊惧不已吓破胆子的也正是这些兵器。

    他们里砍人如同切菜的鬼头大刀,碰上对方里乱七八糟的武器,竟然变得像豆腐块一样易碎又可笑。

    许多盗匪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得七零八落。

    还他娘的不是见了鬼是什么!

    但更见鬼的还在后头。

    他们武器拼不过他们能拼的还有人啊!

    谁知他们只要聚集在一处,对方就朝他们扔暗器。

    这暗器更诡异,砸到地上就爆开,威力十分恐怖!

    三五个人转眼间就身首分离四分五裂。

    盗匪们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么厉害的武器和暗器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能抵挡得了的!

    吓破胆子的盗匪根本不敢迎战,财货粮食什么的也不敢想了,命都没有了钱财有什么用!

    “快跑——”

    “跑啊——”

    没有盗匪敢恋战,战不起。

    对于谢家护从来,一个盗匪就是一百两银子,怎么能让银子跑了!

    “给老子站住!”

    “跑什么跑!不准跑!”

    “有种的给我站住!”

    “老老实实站好了的给留全尸!”

    等徐衡宴率领两百多个青壮匆匆赶过来之时,看到的就是盗匪们被撵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的场面。

    镇上的热血青壮们见状心下大定,魏国公世子果真没有骗他们,黄兰山盗匪不是不可能战胜的!

    “冲啊——”

    “杀了这帮强盗——”

    都不需要徐衡宴再什么,青壮们就拎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嘶喊着朝盗匪们冲了过去。

    今天黄兰山盗匪不死,死得就会是他们!是他们的亲人!朋友!街坊领居!

    徐衡宴没有去管究竟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才会出现如此诡异又如此让人不敢置信的反转。

    他一面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一连斩杀了五六个慌不择路撞到他面前的盗匪,一面四下里寻找谢姜的身影。

    不会是别人。

    徐衡宴非常肯定扭转乾坤的人一定是谢姜。

    她是怎么做到的?

    吓裂了的盗匪们没命的逃,很快就从原本聚集的,几家富户这一片扩散开来。

    青壮们趁乱一拥而上,倒是也打死了几个,这让他们信心大增,对逃散的盗匪穷追不舍。

    徐衡宴没有去追。

    盗匪们被吓得已经没有了作乱之心,只一心想逃得越远越好,镇上的青壮们联合起来就足以对付。

    更何况他看到好几个谢姜的护从杀红了眼,一个个上瘾了般堵着盗匪非要弄死才算完。

    他的护卫们也不甘落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个个战斗力也翻了倍。

    徐衡宴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怀疑,难道是谢姜给他们下了什么药了?

    短时间内能激发潜力的那种?

    “谢公子呢?”

    徐衡宴拦下一个从身旁经过的护卫。

    “在里面。”

    完护卫就追着两个盗匪跑了。

    徐衡宴一路斩杀着往巷子里面过去。

    突然一个人影迅速朝他冲过来。

    “宴宴!”

    徐衡宴忙将中长剑垂到一旁,冒冒失失的也不怕被他伤到!

    广白眼睁睁看着方才还举重若轻睥睨天下的霸王,一转眼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钻进了他家世子怀里。

    “宴宴”

    谢姜额头靠在他胸口,五指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袖,声音里不出的压抑。

    “怎么了?受伤了吗?”徐衡宴没有推开她,看着她一身的血污,有些紧张道:“伤到哪里了?”

    着就沉着脸望向一旁的广白。

    广白在心里大呼一声冤枉啊!冤死他算了!

    刚才还叱咤风云杀人不眨眼的是谁!

    一秒脆弱是什么鬼!

    当着他的面就骗他家世子!

    当他是死的!

    他家世子是那么好骗的吗!

    广白正要开口。

    就见谢公子抬起了头,然后他家世子就收回了目光,专注的低头看着谢公子,连多余的眼风都没有赏给他。

    广白默默在心里喊了一句草它母亲的名字。

    “我没事,我就是”

    谢姜红着眼睛难过的摇摇头,随即没能忍住的,回头朝身后大门内看了一眼。

    徐衡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宽敞的宅子里已经没有了活口。

    倒在廊下的男主人,寝室内的遭遇悲惨最后绝望自戕的妇人,和紧紧搂在怀中襁褓

    徐衡宴眼中也露出不忍之色。

    结合死在地上的盗匪,他能猜出之前发生过什么。

    亲眼目睹这一切谁能无动于衷,徐衡宴伸揽住了她的肩头,将她带离这个让她难受的地方。

    徐衡宴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脚底下盗匪的尸首遍地都是,剩余的也都四散奔逃,徐衡宴看着一路上的情形,越看心中的惊疑就越多。

    “本来以为今夜注定惊险万分,能驱逐这伙盗匪就算是胜利,没想到竟然还能反败为胜,以三十多人击溃三百多盗匪,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