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和9爷背道而驰永无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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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北时家公寓—

    早上八点,时锦拖着行李箱,推开了公寓的大门。

    她一身黑衣,微微仰起的脸,精致白皙,微卷的墨色长发散落两肩,几分凌乱的美,尽显随性大方。

    一双黑眸,平静温和,却在看到时钥的那一刻,那抹温和瞬间冷却,眼底滑过一丝嫌恶。

    而此时的时钥,刚好挂断付夫人的电话,也就是付骋的妻子,她正心情不错地翻弄着。

    看着收到的短信里,付骋给她发的那个酒店地址,她满是不屑地冷嗤一声,紧接着摁下删除键,并将此号拉入黑名单。

    就凭他,也配肖想自己?

    简直可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时钥看了一眼时间,眸色一沉,不再耽搁,拉起行李箱就准备往外走,然而还未走到门口。

    只听‘咔嚓’一声响。

    公寓的门被推开,时锦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心脏骤然一紧。

    她不在京城?

    一大早的,怎么突然过来了?

    “锦,来晋北有事儿?”

    时钥立即放下行李箱,上前一步,试探着问道。

    时锦瞥了她一眼,没回话。

    她反带上门,将行李箱往玄关一推,带着三分狠劲儿,只听‘砰’一声

    行李箱顺势撞击在墙面上,猛地抖动了几下。

    时钥看着此景,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有一根松散的弦,瞬间紧紧地绷了起来。

    她望着时锦,只见后者面色冷然,一双黑眸,已经藏不住隐埋深处的戾气,汹涌待发。

    时钥双握起,沉了脸,神色隐有不悦,她这是在给自己使脸色?

    “锦,这是对姐有什么不满?”

    她冷声质问,眼睛一瞬不瞬

    地望着时锦,胸腔满是起伏的怒意,却是强压着。

    闻言,时锦睨了她一眼,蹬掉鞋子,换上拖鞋,嗤笑一声:

    “我对你的不满,有很多,不知你指得哪一个?”

    时钥面色一僵,眸底闪过一抹晦暗的光,这该死的丫头,讲话越来越过分了。

    若非她深得时老爷子和时老太太的疼爱,若非她握时家半壁江山,若非时不允许

    她一定想尽办法让她滚出时家,且无容身之处。

    可如今,她无实权,还不能跟这死丫头撕破脸。

    时钥努力将内心深处涌动的怒气压下,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缓声道:

    “锦是不是对姐有什么误会?”

    “谈不上误会,只是单纯的觉得你辱了我时家的名声。”

    时锦这句倒是接得很快,冷眼望着她,声音淡漠,继而抬脚,走到沙发前,稳稳地坐下。

    她望着时钥,目光坦然,却似一把利刃,猛然出鞘,刺入心脏,鲜血汩汩而出。

    时钥被她这番话激得脸色极其难看,她攥起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强装着温柔,声线却僵硬无比:

    “锦,到底有什么话要,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时锦冷笑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时钥愤恨地咬牙: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时锦不愿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低下头,拿出,点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继而放在桌上。

    时钥见她此举,不禁心里发慌,绕开身侧的行李箱,迈步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时锦指摁住底部,动作利落又迅速地往她面前一推,倏得抬头,声音冷到极致:

    ”还请姐姐解释一下,为什么私下调查苏叔叔一家人的行踪?”

    “这

    是”

    看到那张照片,时钥瞳孔骤缩,内心慌了一瞬,指尖开始发抖,她克制地压住,故作镇定道:

    “锦,姐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儿,她决不能承认。

    时家纵然背景深厚,势力庞大,但家风极正。

    自老祖宗创立时家,并以雷霆之势稳固时家底蕴起,就曾召集众人,立下刻骨誓言

    无论时家的哪一位掌权人在位,都必须铭记家训,刻进骨髓,决不容忍时家任何一个晚辈争强好事,互相残杀,利用权势之便,谋取私利。

    一经违背,绝不容忍,即刻逐出时家族谱,姓名封禁,广而告之。

    这相当于完全断了后路,她怎能承认!

    思及如此,时钥不禁在心里告诫自己,决不能露出破绽。

    于是,她故作坦然地一笑,声音逐渐放得柔和:

    “锦,怕是多虑了,一张照片而已,现在科技发达,但凡是个爱钻研计算技术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出来,你怕是真的误会我了”

    闻言,时锦笑了,笑得讽刺。

    她把自己当傻子吗?

    “好,诚如你所,我还想问问姐姐,你收拾行李,是要出门吧?不知要去何处?是要回京城吗?”

    此话一出,时钥心一沉。

    她先前给民宿的老板打电话,得知有不少人预订,生意好得不行,房间难求。

    于是,费劲口舌跟民宿的老板约定,并再三保证,中午前一定赶到,让她务必给自己留好房间。

    现在时间已过八点一刻,去的路上,如果交通顺利,最快也得三时,若不顺利,怕是会耽误入住,还会惹来老板不快。

    时钥内心焦躁,望着时锦,厌烦无比。

    死丫头,什么时候来不行

    ,偏偏选了这个点儿,这不是故意耽误她时间嗎!

    却不得不跟她解释:

    “锦,你知道的,我平日工作忙,这也大半年没休息了,所以给自己放了假,打算出去玩玩儿。”

    “去哪玩儿,带我一个吧。”时锦点头,顺势回答。

    时钥嘴角的笑容一僵,“这,恐怕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我高考也结束了,正愁没地方玩儿,和你刚好做个伴。”

    时锦步步紧逼,眼神犀利地望着她,似是在等她自己忍耐不住,露出马脚。

    “锦,不是我不带你,这次出行,也有几位工作上的朋友,带上你真的不太方便,下次我再带你出去玩儿,好吗?”

    时钥语气温和,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妹妹,一副姐妹情深的作态。

    可惜,时锦不吃她这一套。

    “是不是撒谎惯了,所以出口成章?”

    “好,既然如此,你不是喜欢九爷吗?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方才的话,若有半句谎言,就天打雷劈,孤独终生,和九爷背道而驰,永无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