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看得见不敢摸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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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沿雪山,由十三峰组成,由北向南,纵列排向。

    据,十三峰终年积雪不化,似十三棵玉柱,立地擎天。

    苏绵来前,曾在络上搜查过资料,是在曦城城内,就能看到云雾缭绕的雪山主峰。

    这话倒是不假,但远不及面对面观赏,在视觉冲击上,来得更为壮观。

    他们还在山脚下,一众人举目仰望,激动地赞赏声连绵不绝。

    许多人加快了步伐,朝着索道入口奔去。

    而此时的苏绵,跟在队伍后方,想着方才自己闹出的乌龙,内心窘迫得很,压根无心观赏美景。

    她低着头,闷不吭声地往前走。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样子,他会不会事后找她算账?

    苏绵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发慌,连带着精神力也不集中。

    一步一步往前迈,一个不留神,险些踩掉前面人的鞋子。

    是个年轻的伙子,鞋子差点被人踩掉,他脚一蹬,将鞋重新穿好,然后气冲冲地回头,满眼不悦,想要责骂。

    “你!”是眼瞎了嗎!

    刚出声,紧接着一愣,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踩他鞋的是个女孩子。

    还是个长得好看到要命的女孩子!

    即便穿着白色的防寒服,身段也是高挑漂亮,此时正红着脸,弯腰冲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是我没看清路,真的不好意思”

    她的声音很好听,绵软清甜,满是愧疚,他方才胸腔里凝结起来的怒气,顿时不由自主地消散而去。

    望着女孩儿红扑扑的脸,对上她那双带着歉意的眸子,他只觉耳根一热,立即将嘴边难听的话咽了下去,

    视线不自觉地乱瞟,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话也

    不利索:

    “没,没事儿,那个美咳,你下次注意。”

    苏绵见他没有出言责怪,心里松了一口气,待男生转过头去,她继续敛着眸,沉默不语。

    苏远之也注意到方才的情景,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没有举步上前。

    但看着丫头拘谨着身子,神色不太对劲儿,好似有心事的样子,他又有些纳闷。

    方才不过一点儿事故而已,以绵绵的性子,不至于耿耿于怀啊。

    苏远之皱起眉头,忽而想起苏绵今天一直没跟他搭话,顿时心头一酸,难道丫头还在为他的斥责而难过?

    思及如此,他赶紧和云君雪招呼了一声,迈步走过去哄她。

    “绵绵”

    苏远之挤过去,和她并排走着。

    “嗯?”

    苏绵恍然间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下意识抬起了头,看到苏远之,她微微一笑,有些好奇:

    “爸,怎么了?”

    苏远之应了声,伸摸了摸她的发顶,歉意地道:

    “绵绵啊,早上爸爸在车上不是故意要训斥你,你别生爸的气,好吗?”

    闻言,苏绵连连摇头:

    “爸,您什么呢,我怎么会生您的气。”

    站在她身后的厉绅听到此话,不禁眉梢一挑。

    那是不是也不生他的气了?

    “我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是怎么了?”苏远之望着她,关心地问道。

    苏绵神色微变,抿了抿唇,没吭声,她思绪乱得很,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

    苏远之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不愿,倒也没执着得继续问,只是在心里默默叹气。

    唉

    闺女大了。

    有些心里话,也不愿跟他讲了。

    明明时

    候还特别喜欢粘着他,要他陪着玩儿这个,玩儿那个,现在倒是不粘了。

    苏远之感慨完,似是想到什么,他眉头一蹙,声叮嘱道:

    “绵绵啊,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厉绅虽然是你哥哥,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平日里和他相处,还是要把握分寸,知道嗎?”

    苏远之的声音刻意压得低沉,但厉绅注意力一直放在两人身上,所以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苏叔发现了什么?

    苏绵的思绪反倒不在这里,但听着苏远之的话,也不愿让他费心,乖巧地点头:

    “嗯,我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的,不会咬他了。”

    “好好。”

    闻言,苏远之欣慰地笑着,接着又道:

    “绵绵啊,爸爸一个粗爷们,也不太懂你们姑娘的心思,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不方便跟爸爸讲,可以找你云姨聊聊。”

    “嗯,我记住了,谢谢爸。”

    苏绵点头,心里仿佛涌入一股暖流,温热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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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道入口。

    众人排队,等待乘坐缆车。

    所谓‘高处不胜寒’,大家许是怕冷,动作一致地拉紧了身上的防寒服,确保一丝不透。

    等待的时间里,谢景川注视站在前方的某个男人,微微蹙眉,做思考状。

    这个男人有点儿眼熟。

    他琢磨了一路,也没想起来这男人是谁?

    又过了一会儿,他灵光一现,抬碰了碰厉绅的胳膊,指了指某个男人在人群中凸出的脑袋,压低声音问道:

    “厉绅,这是不是陵东那位”

    厉绅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正是此时,某个男人似是察觉到什么,朝两人所站的方向看过来,眼神

    犀利,一时间

    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谢景川吞了吞口水,缩了缩脖子,拢紧了身上的防寒服。

    这还没走进雪山呢,他怎么感觉浑身发冷呢?

    真邪门。

    某个男人在看到厉绅时,眼底犀利的光转瞬间消散,他冲着厉绅勾唇一笑,似是在跟他打招呼。

    厉绅瞥了某个男人一眼,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他现在可没心情跟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隔空叙旧。

    厉绅抿着唇,盯着前方苏绵摆来摆去、四处张望的脑袋,看得见不敢摸,内心很是郁闷。

    方才苏远之和苏绵的聊天内容,都被他一字不落地收纳耳底。

    厉绅不禁怀疑,苏叔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所以才那番话叮嘱苏绵,让姑娘在和自己相处时把握分寸。

    常言道:女儿是爸爸的棉袄。

    这件棉袄若是被他穿走,苏叔心里失落不舍是难免的。

    可若再被苏叔知道,自己早在几个月前,就盯上了他的棉袄,苏叔会不会气得不让他再靠近苏绵?

    厉绅心脏不由得一紧。

    这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