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闫四爷,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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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西—

    一间卧室,干净明亮。

    白色的墙面,米黄色的床单被罩,衬得整个卧室,愈发温暖柔软。

    靠近窗边的大床上,半躺着一个男人,他身形高大,占据着床的左侧。

    男人身上盖着被子,一只握着,另一只臂圈着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侧卧在他的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腰侧的肌肤,睡得正香。

    此时,震动了一下。

    男人下意识去看,只见一条微信消息传来,他点开,消息内容显示:

    四爷,苏绵跟谢爷在一起,他们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苏绵喊他堂哥,三人正在市中心的酒店吃饭。

    男人正准备回复,身侧的女孩儿突然翻了个身,他偏头去看。

    只见女孩儿掀开被子,从被窝里伸出,揉了揉眼睛,长睫微微颤动着,缓缓掀开眼帘,有几分睡醒后的迷茫。

    恍然回神后,女孩儿注意到自己身处的位置,她低着头,暗暗咬了咬牙,没有看男人一眼,准备起身下床。

    然而

    她刚有动作,被男人眼疾快地摁倒在床上,一只掌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臂撑在她身侧,牢牢罩在身下。

    “跑什么?”

    男人眸色晦暗,语气危险。

    女孩儿抿着唇,一声不吭。

    该死的男人,若非怕暴露自身的异常,她一定弄死他,踹两脚,然后埋在地里,再跺两脚

    “看到我就跑?我是鬼嗎?”

    男人紧盯着她,一双眼睛,里面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烧得旺盛。

    女孩儿依旧不吭声,心中愤懑:

    我特么跑了嗎?

    我特么根本就跑不了!

    但凡跑得了,我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岂能让你这狗男人找到,整天跟条发情期的恶犬似的,追着我不放。

    烦死了。

    女孩儿头一偏,躲开男人灼热的目光,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不吭声。

    “不话,又跟我装哑巴?”

    男人低笑一声,托在她后脑的抽出,轻捏住她巧精致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身子压低,紧贴着她:

    “我来一次,你就跟我闹一次,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嗓音低沉,像是强压着不满。

    女孩儿抬,一把抓开他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指,美眸怒瞪,声音低冷,“谁跟你闹了,我求着你来了?”

    “行。”男人冷哼。

    他擒住女孩儿的两只,固在她的两颊旁,低头,视线瞄准,对准她的唇,狠狠地吻住,“让你长长记性。”

    “唔”女孩儿气急败坏。

    流氓!无耻!无赖!

    狗男人!不要脸!

    她浑身都在反抗,扭着,动着,甚至用牙齿咬他不安分的舌,但都无用。

    这个男人敏锐得狠,她的牙齿还未碰到他的舌,他就能轻而易举地逃脱。

    女孩儿又气又急,照这样发展下去,这狗男人肯定又逼着她做这做那。

    好不容易逮着男人喘息的空隙,她喘着气,声音无力,“我要上班了。”

    “又想跑?”

    今天是周末,她是休息的。

    男人紧盯着她,似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乖一点儿,别找借口。”

    “谁找借口了,我真的要工作!”

    女孩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见男人始终压着自己不动,眸色审视地望着自己,她蹙眉,解释道,“我找了份兼职,周末要去帮忙”

    闻言,男人松开钳制她腕的,缓缓起身,看着女孩儿像条狡猾的泥鳅,身子一扭,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钱不够花?”他问。

    女孩儿咬牙,“还债!”

    话落,她打开卧室的门,迅速钻进了卫生间,不消片刻,水流声传来。

    男人望着她消失的背影。

    还债?

    几日未见,她竟然又找了一份新工作,想必是时工,按时间算薪资。

    这么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做梦!

    男人摸起身侧的,指在屏幕上迅速点击着,给下回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听,“四爷。”

    “先回来。”

    对方愣了一下,“四爷,不盯了嗎?苏绵和她堂哥回厉家老宅了。”

    男人低声道,“暂时不管她,你去查一下,孟家二爷最近在做什么。”

    对方恭敬回着,“四爷,这个我清楚,孟家十几年前丢的姐找到了,回来没多久,孟二爷最近都在陪她。”

    “是嗎?”男人眸色一暗。

    这事儿,他有点儿印象。

    孟家,百年家族,人丁兴旺,世代为国家奉献一生,自是备受敬仰关注。

    孟家在十几年前,确实丢了一个姑娘,不过,这事儿倒是隐瞒得很好。

    络媒体一概不知,甚至不曾听,只有圈内的几大家族有所耳闻。

    在这病毒出没、动荡不安的时刻,这姑娘竟然找到了,是不是太巧了?

    对方继续道,“四爷,据是真的,孟家做了基因比对,确实是孟老爷子最的孙女,现在备受疼爱。”

    “好,我知道了。”男人应着,忽而问道,“苏绵还有其它变化嗎?”

    “除了眼睛,一切如常。”

    男人又吩咐了几句,挂断电话。

    方才在卫生间洗漱的女孩儿,此时正站在卧室入口处,她嘴里咬着一块吐司面包,眸色深沉地望着他。

    见男人挂了电话,她将嘴里的吐司面包嚼了嚼,迅速咽下,语气严肃地问道,“苏绵是谁?”

    这名字,听起来软软糯糯的,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这狗男人,该不会又‘祸害’了一个姑娘吧?

    真是丧心病狂,早晚下地狱!

    男人看了她一眼,将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他大步来到她身前,紧盯着她,唇角微扬,眼底隐染愉悦,“刚才跟我闹个不停,现在知道吃醋了?”

    “我吃的面包,不需要蘸醋。”

    女孩儿冷言冷语,咬了一口里的土司面包,眼神凉凉地望着他。

    男人低笑一声,忽而抬,揉了揉她的发顶,去语气宠溺,“先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需要蘸醋的东西。”

    “不用。”女孩儿神色平淡。

    她冷眼望着他,声音缓慢,徐徐开口,“闫四爷,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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