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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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榨好橙汁,蒲遥知带着两瓶橙汁转身走出厨房。

    走出厨房来到客厅,正恰撞到正好刚起床的蒲母。

    蒲母睡眼惺忪的看了眼蒲遥知上拿着的两个玻璃瓶,一脸不解的问:“你这一大早起床在厨房折腾什么呢?”

    蒲遥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腼腆一笑,“朋友想要喝橙汁,所以”

    蒲母意会,摆了摆,“知道了,你快上学去吧,别迟到了。”

    蒲遥知乖巧点头,然后将中的两个玻璃瓶心的装进了书包里,接着离开大门,下楼前往乘车点。

    乘车来到学校,下了车一抬眼,他竟在校门口看到了怀诗的身影。

    只见怀诗站在校门口处,一副像是正在等他的模样。

    蒲遥知受宠若惊,忙跑着上前,来到怀诗的面前。

    他惊喜又迟疑道:“诗诗是在等我吗?”

    怀诗笑着点头,接着自然而然的朝着蒲遥知的方向伸出了。

    怀诗笑眯眯的问:“我的橙汁呢?”

    蒲遥知见状,立刻卸下背后的书包,抱至胸前,然后将拉链拉开。

    拉开书包拉链后,只见书包内,装着两个橙色的玻璃瓶。

    只见在玻璃瓶的瓶口,显眼的贴着恭沉和怀诗的名字。

    果不其然。

    正如怀诗所料。

    蒲遥知也特地的给恭沉榨了一瓶橙汁。

    怀诗没有让蒲遥知给他做甜点,而是榨果汁,是因为他非常确定,如果是做甜点,蒲遥知是不会多做一份的,因为恭沉向来不吃甜点。

    但如果是果汁,那就不一样了。

    恭沉对喝的不挑。

    所以,蒲遥知绝对会专门给恭沉也做一份出来。

    看着书包内的两瓶橙汁,怀诗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渐深。

    怀诗笑吟吟地问:“遥知你给恭沉同学也做了一杯橙汁呀?”

    蒲遥知不好意思的点头。

    “嗯!”

    为保证‘稳妥’,怀诗特地问道:“我的酥糖已经加在里面了吧?”

    蒲遥知再次点头。

    “诗诗,已经加了!”

    怀诗露出笑容,意味深长。

    “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怀诗脸上的笑容,蒲遥知情不自禁的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

    接着,怀诗看着蒲遥知书包里的那两个玻璃瓶,不动声色道:“我能把两瓶都拿出来看看吗?”

    虽然并不理解怀诗要看什么,但蒲遥知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

    他大方的将书包给递了过去。

    蒲遥知:“好呀!”

    怀诗伸,轻轻地将书包里的两个玻璃瓶拿了出来。

    他将玻璃瓶拿出,上下细细的看着。

    过了会,怀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我的书包里有要给你的礼物,好像是放在书包的最底层,你去我的书包里找找。”

    蒲遥知听到怀诗给他带了礼物,当下眼前一亮。

    他开心的应了声好,接着转身来到怀诗的身后,开始在他的书包里翻找了起来。

    而就在蒲遥知埋头认真的寻找着怀诗嘴里的礼物时,另一边,怀诗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将玻璃瓶上的名字标签给撕下,接着互相交换,再次贴上。

    交换了名字标签之后,怀诗的脸上,不由得顿时露出了极为诡异的笑容。

    怀诗的身后,蒲遥知还在埋头认真的翻找着。

    他翻了又翻,还是没有找到怀诗嘴里的那件礼物。

    蒲遥知表情苦恼的抬头:“诗诗,我找不到”

    怀诗故作讶异:“找不到吗?”

    蒲遥知表情沮丧:“嗯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

    怀诗仿佛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出门的时候忘记装进书包里了。”

    怀诗歉意十足的对着蒲遥知道了声歉。

    这种事蒲遥知哪会放在心上。

    “诗诗干嘛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啦。”

    怀诗道歉罢,将属于‘自己’的那个玻璃瓶揣进怀中,然后将另一瓶递还给了蒲遥知。

    怀诗面不改色:“恭沉同学的这瓶还给你,我的那瓶我就自己拿走啦。”

    蒲遥知没有丝毫怀疑,点头接过。

    怀诗将自己的那瓶装进书包,蒲遥知也将属于恭沉的那瓶给装进书包。

    装进书包放好,怀诗笑眯眯地对着蒲遥知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进学校。”

    蒲遥知背上书包,傻笑着再次点头。

    怀诗’体贴‘的将蒲遥知先送进了教室。

    在将蒲遥知送进教室之后,怀诗没急着离开。

    而是在门口等了起来。

    站在蒲遥知所在的教室门口,他静静的看着蒲遥知在进入教室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将书包里的玻璃瓶给拿了出来,接着两眼亮晶晶的递给了自己身侧的恭沉。

    后者皱眉接过。

    接着,在某个bet期待的眼神之下,表情略显嫌弃的喝了一口。

    见恭沉喝下,怀诗放了心。

    他掏出,开始计时。

    接着,安心离开。

    上午九点。

    今天是学校的周年校庆,没有课程。

    在校外领导的讲演结束,以及学校内的领导的致辞结束之后,接下来,基本上就是自由活动了。

    毕竟学校里的这些lp和eg,大多数都是权贵家庭。

    而恭沉这样的顶级lp,背后的权势,更是学校招惹不起的。

    所以,让校领导领着这群各个都有背景的学生去参观什么学校的历史建筑,跟着学校一起回顾学校的发展史,是非常不现实的一件事。

    与其让学生们去回顾什么学校的发展历程,倒不如让几个学生家长多给学校捐点钱更实在。

    教学楼下,学校的校区热闹非凡。

    恭沉不喜欢这种情景,所以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完全没有要下楼的意思。

    恭沉不喜欢,但蒲遥知却是好奇和兴奋极了。

    见恭沉无意下楼,于是蒲遥知只好前去找怀诗,

    和怀诗一块并肩在校区内四处闲逛,左看右看,到处去凑热闹。

    上午十点。

    恭沉渐渐的感觉到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像是易感期提前到来一般。

    但不可能。

    通常而言,lp的易感期绝不会轻易提前,也绝不会轻易延后。

    恭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上午十点十分。

    ——不是错觉。

    恭沉体内的体温正在迅速攀升。

    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愈发急促。

    他倏地起身,掏出,给恭家的下属医院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他眼神昏沉,脚步有些踉跄和摇晃的走出教室,然后目不斜视,直直的朝着校医处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恭沉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

    他回忆着,今天早上所碰过的东西。

    他没有吃早餐。

    所以不可能是早餐的问题。

    他也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至于水

    他在从家里乘车出发去学校之前,在家里喝了口冰水。

    但那水是他自己亲倒的,杯子是干净的,水也同样是澄澈透明没有任何杂质的净水,所以也绝不可能会有问题。

    那么

    便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

    但恭沉不想相信。

    上午十点三十分。

    恭沉周身的红酒信息素愈发浓郁。

    他视线昏沉,呼吸愈发浑浊。

    在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他终于抵达了校医室。

    因为校庆活动,再加上学生们平常本来就不怎么会去校医室,所以校医室里,就只有一个bet校医在。

    在恭沉出现在校医室内的一瞬,校医书里,恭沉周身的信息素浓度,几乎是瞬间达到了校医室内的信息素警报阈值。

    校医室内的警报灯一下子亮起了黄灯,开始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见到头顶上的警报灯,bet校医顿时就慌了。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眼前的这位同学,就是上次月考成绩年级第一的顶级lp。

    处于易感期的lp一旦没有得到及时的控制,倘若失控,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般普通的lp在失控之后,那场景都已经极为的吓人,要是顶级lp失控简直不敢想!

    bet校医惊慌失措,连忙转身去寻找抑制剂。

    但恭沉出声拦住了他。

    “普通的抑制剂没用。”

    恭沉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逐渐的流失。

    属于lp的兽性本能,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大脑。

    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恭沉艰难地,一字一句道:“走。”

    校医错愕,惊慌失措。

    “就这样离开?我什么也不用做吗?”

    恭沉那宛如狼一般的獠牙渐渐凸显。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神,也跟着渐渐的变得愈发不似人类,而像是一只正处于猎杀状态中的凶狠兽类。

    “一百米内清场。”

    “是!我知道了!校医连忙应声。

    接着,被吓得两腿发软的他,想也不想,掉头就跑。

    另一边。

    正同蒲遥知在校园内一同到处闲逛的怀诗,突然拿出,看了眼时间。

    ——差不多已经到时间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会恭沉已经在校医室里了。

    因为通常情况下,在发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不对劲之后,任何人第一时间会去的地方,一定会是校医室。

    带着慌张的表情,怀诗突然捂嘴,惊呼:“刚才有人给我发消息,恭沉同学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恭沉同学这会正在校医室那边,你快过去看看!”

    “恭沉同学在校医室??”蒲遥知蒙住。

    他蒙了一瞬,接着想也不想,掉头就朝着校医室的方向跑去。

    同一时间。

    校医室内,恭沉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思来想去,这一上午,唯一的可能,也是唯一的答案,就是蒲遥知给他喝的那瓶橙汁有问题。

    但他不想相信。

    不想相信正如厉宿所的那样,蒲遥知演技高超精湛,将他给完全蒙骗了过去。

    不想相信,这一个多月里,蒲遥知在他面前,从头到尾都是作戏。

    从一开始,所谓的认不出lp和bet,所谓的朋友,天真和愚蠢,都不过只是对方以退为进的段。

    或许不定是有其他的蹊跷,并非是蒲遥知的缘故。

    恭沉本来是想这样相信。

    然而。

    就在他的理智马上就快要到临界点的时候,蒲遥知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于是,答案顿时明了。

    这一个多月里一切都是作戏。

    厉宿的没错。

    bet可真恶心。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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