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顾姜的答应，喻昭心情愉悦了很多天。

    直到煤球回来，顺便带回来一个令人不大愉快的消息。

    “昭昭，我回来了！”

    的人儿还背着一个包裹，一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模样。

    喻昭把桌上的糕点往煤球那推了推：“要吃吗？”

    “吃！”

    煤球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抱着和自己身子差不多大的糕点啃了起来，边啃边口齿不清地话：

    “白明，这个世界比较奇怪，最后一个碎片他也不清楚在哪里。”

    “不清楚？”

    喻昭叩着桌面的手顿了顿：“他也不知道？”

    煤球费力地咽下自己嘴里的东西，开口解释：“白明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的原罪是嫉妒。所以现在的任务对象身上有一个碎片，完整的任务对象身上也有一个。”

    “完整的？你是，最后一个碎片一定要顾姜儿成为一个正常人才可以获得吗？”

    “听白明的意思，是这样的。”

    煤球也跟着叹了口气，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也能理解你，毕竟这样的快乐……是真的很快乐。”

    喻昭被煤球这不甚正经的话噎了噎。

    “那最后一个碎片我不要了呢？”

    她微微垂眸，好半晌才开口。

    “白明猜到你会这么……”煤球飞到了喻昭的肩膀上，手拍了拍她的头发，“所以他让我带一句话。”

    “还有一个碎片能不能搜集到，不是看你，而是看这个世界的夙衍。”

    喻昭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多什么。

    ……

    因着顾明这件事，朝廷上不少官员落马。那些平日里与顾明往来甚笃的，又被静帝寻着各种理由贬得贬，杀的杀，一如当年成王的手下。

    众人皆知顾相是四皇子喻沉的左膀右臂，如今顾明落得这个下场，四皇子自然也是逃脱不了的。

    然而，静帝处罚了所有人之后，唯对四皇子喻沉只是不痛不痒地了几句，全无责罚之意。

    这下众人纷纷了然。

    如今太子腿疾已好，但是静帝全然无视，反倒是对四皇子喻沉颇为上心。

    静帝对四皇子，已非是一个「宠爱」所能概述的了。

    于是当即在殿堂之下，不少官员量喻昭的目光都有些肆无忌惮了，其中不免包含着一些鄙夷和幸灾乐祸。

    喻昭安静地立于殿下，对周围暗中的量都视而不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兄。”

    喻昭心里念着给顾姜带莲子糕的事情，于是等静帝退朝了之后，便匆匆往外走去，却不想被喻沉半路叫住。

    大殿上大部分官员还未曾离开，如今听到四皇子这一声，个个脚步都放慢了下来，竖起了耳朵，暗中偷听。

    喻昭脚步一顿。

    “阿沉还未恭喜皇兄腿疾痊愈。”

    “不必。”

    相比较喻沉，喻昭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喻昭的语气算不上太好，却让路过的不少官员眼睛一亮。

    嚯！这是太子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自然是有的。”

    喻沉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喻昭的腿，因着好几日未睡安稳而猩红的眼底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他哑着嗓音开口：

    “阿沉有许多事，要和皇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