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社死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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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玛丽的印象中,格安从孩童时候开始就是文静内敛的性格。

    是家族长辈口中听话乖顺的好孩子,将来一定能嫁给好夫家的那种,而她从便是被格安用来比对的那个。

    但在玛丽自己的眼里看来,格安只是被那死鬼般顽固且控制欲强的父亲从身心上都被牢牢地把控住了罢了。

    是逆来顺受可能算不上,但是跑到异国他乡养这么好看的白脸什么的。

    她绝不相信。

    玛丽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难以置信。

    而且格安哪来的那么多钱?

    她家的家底早就应该被她那死鬼父亲掏空了才对。

    她背后必定还有别的金主,并且还是不在意她自己乱玩的那种肮脏的势力。

    又或者她的金主还不知道她在外面背着偷腥。

    这么一想,玛丽的心情就好多了。

    她的脑海中飞快地数过了几个她觉得有可能的家族和势力。

    本打算些明夸暗讽的话语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却不想会场的经理已经带人来请他们出去了。

    “抱歉女士先生,您已经打扰到了我们尊贵的客人。”

    身着执事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是彬彬有礼的语气,但眼神中却满是不容拒绝的冰冷。

    身后还跟着一堆一看就来者不善的黑衣人,个个膘肥体壮。

    “”这一回艾格尔先生失去了揪住服务生衣领发飙的能力。

    只能恶狠狠地回头剜了一眼格安。

    格安挽着鬼舞辻无惨笑眯眯地冲他们二人摆了摆。

    围在楼梯口的人们都围着玛丽夫妇将他们向门口大堂驱逐过去。

    一时间,楼梯口前就只剩下了格安和鬼舞辻无惨,四周瞬时安静了下来。

    “啧啧啧,真可怜。”耳边传来男人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低语。

    格安瞥了他一眼,对上他玫红色琥珀似的眼眸,搞不懂他突然的发言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觉得屑屑子是会可怜那种人类夫妇的人。

    “除了我以外,你就没有别的能拿得出的男人了?”

    “不是有很多男人么?”

    鬼舞辻无惨的表情很精彩,七分嘲弄中又带着三分怜悯。

    他在损人上向来得天独厚。

    光靠毒舌就逼得五任妻子精神崩溃自杀的“光辉”战绩不是普通人就能干到的。

    可惜这样的话语并不能羞辱到格安,反而让格安闻到了一大股想要转正的醋味儿。

    “”格安懂了。

    这人是在为刚刚“见不得光”的那句话生气吧。

    明明今天花了他那么多钱还使唤了他一整天也没见他有什么抵触或者不爽的情绪。

    好家伙,区区巨婴还自诩为男人,真是脸大如盘,不是他穿女装的时候了。

    于是她将从屑屑子的臂弯中猛地抽出,鬼舞辻无惨注意到她远离的动作,心下一紧。

    刚刚就在胸中憋闷恼火的感觉更加厉害。

    要是以往他肯定一个刀就瞬间解决了面前这个总是扰乱他心神使他不悦的祸害。

    但是现在的他却不能做到,于是他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千百年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样憋屈的味道。

    可是自从遇见她来,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就没开心起来过。

    可是明明很痛苦,却甘之如饴,这种矛盾和扭曲快要将他拉扯到发疯分裂。

    神情冷淡的红眸爬满细细密密的血丝包裹住他野兽似的竖状瞳孔,倒映出他面前少女俏丽巧的身姿。

    只要她出现目光中就只能盛放下她的存在。

    少女正仰头望着他,眨着漂亮纤密的羽睫,如墨的眼眸忽明忽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她要干什么?

    看到少女突然抬起了,鬼舞辻无惨皱眉露出不解的表情。

    是要动揍他?还是想扇他一巴掌?

    只见格安伸拿下了鬼舞辻无惨的白色礼帽。

    然后踮起脚尖,倾身向前努力地伸r了一下他头顶的毛发。

    将他头顶蓬松的黑色微卷发丝都给按凹下去了一块。

    格安本想像以往一样祖安回去,但是鉴于今天屑屑子的表现还不错。

    在经营公司方面作为领导者向来推崇赏罚分明的格安,难得打算给他个甜枣吃。

    “乖”

    少女细腻白嫩的掌在男人的头顶揉啊揉。

    口中是格安哄累的一贯的话术,就像是在哄幼稚园的朋友。

    “你今天可真棒。”格安把夸赞的台词棒读了出来。

    这是格安头一次夸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难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去真心实意地夸赞无惨。

    明明她在表彰大会上夸累和别的娃娃都夸得很信拈来。

    现在这样倒显得有些别扭和生硬。

    不知道屑屑子吃不吃这一套。

    “啪”。

    格安的被面前的男人猛地打开,少女的侧面肌肤因为他的大力立马红了一块。

    少女皱了皱眉,刚准备些什么。

    却在男人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庞上看到一丝诡异的红晕。

    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清。

    男人便眼神躲闪地用背挡住下半张脸,如鬼魅般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打开随身行囊的目录表格,属于屑屑子的那一格方框已经亮起。

    代表着屑屑子已经回到了随身行囊里。

    格安的指尖轻点向那一格的数据。

    屑屑子好感度:00。

    粉紫色的霓虹灯管缠绕着“00”那三个巨大的数字。

    散发出比以往更加耀眼的光芒。

    灯光偶尔还会几不可察地颤动几下,像是接触不良造成的又像是心脏在跳动。

    那粉紫色的旖旎光芒刺得格安眯起眼。

    啊这。

    格安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不屑的笑。

    竟出乎意料地好哄。

    经理在把玛丽夫妇“请”出去后,便迈着步伐重新走回了格安的身边。

    他立刻就发现了格安身边少了一个男人,但职业素养让他不会过多地去过问客人的私事。

    “女士,”金发碧眼的男人向她鞠了一躬,“等会儿我们会派车送您去拍卖到的庄园。”

    “诶?”立刻拎包入住么?

    “是这样的,在房产的交接上有很多细节需要您亲自去查看。”着,男人展开了一册文件。

    “在那之后需要您签署一下这些文件。”

    “好。”

    格安坐在私密性极好的轿车后座,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逐渐变得热闹而繁华,便知道自己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气势恢宏的铁门格栅在轿车的前方被缓缓地打开。

    一路上尽是定制的名家雕塑或者是雕刻华美的洒水喷泉,道路两侧则是被精心修剪护理过的树木花坛。

    汽车在进入大门后,又在前院开了十几分钟才开到整个庄园的主建筑前。

    格安下了车,抬头仰望面前高大的建筑。

    心想,自己时候看的霸道总裁里的豪宅终于在今天有了具体的形象。

    这主建筑的浮夸程度比起彭格列的城堡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很显然,这琼斯家族明显还要比彭格列要张狂霸道上许多。

    人家彭格列好歹知道把老家安在荒郊野岭,但是他家却是明目张胆地把这么豪华的建筑放在了城市最中心最繁华的地带。

    格安跟着经理走进建筑内部。

    经过前面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洗眼睛,格安看到内部的装修忽然就开始审美疲劳了。

    让格安感到奇怪的是,这琼斯家族在卖房产和地皮的时候,屋内的家具竟然也一件不落的全部留了下来。

    沙发桌椅一应俱全,哪怕是茶几上的插着干花的花瓶也都完好地保留着。

    就好像这里前一天还住着人一样。

    花瓶里的淡黄色的花束格安认得,是雏菊。

    在日本的时候,米奈经常会用这些东西装点她的房间。

    那孩子似乎总是热衷于这些生活中的美好。

    “琼斯家族是很着急地把这处庄园卖出去的吗?”格安问身边的经理。

    经理愣了愣,随后一本正经道:“琼斯家族像这种规模的房产还有很多,所以”

    并不是很着急的出兑,而是很随意的。

    就像是随丢一件自己不需要的玩意儿。

    “”格安吸了吸鼻子,仿佛在空气中嗅到了十足的金钱的味道。

    在到达比拍卖会会场还要大的主卧后,格安便失去了继续探索这栋建筑的欲望。

    “那么,请您在这里稍等,我去取确认合同来给您签字。”

    “好。”

    经理离去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格安一个人。

    等了很久都不见经理回来。

    也是,这建筑这么大,够他来回跑很长时间了。

    在等待经理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格安闲着没事便在房间里四处晃了晃。

    有句话得好,人千万不能闲,一闲就会发慌,便会干些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无聊的事情。

    格安突发奇想,这么大的房间,在这里面大声讲话会不会有回音。

    于是她提着裙子脚步轻快地跑到房间的一端,把双窝在嘴巴两侧。

    吸足空气用尽全力对着房间的另一端大喊了一声“喂——”。

    听着自己的声音一遍遍在房间中回荡,格安摇了摇头,感慨资本主义的奢侈与浪费。

    “啧啧啧,这房间这么大,半夜尿急真的不会半路尿裤子上吗?”

    完,格安便觉得自己有点尿急。

    环顾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了远处办公桌后的那一扇木门上。

    格安向那扇木门走去,刚路过办公桌的时候便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正当格安皱起眉以为自己闻错了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提示音。

    叮!发现可攻略对象:阿诺德。

    啊在哪里在哪里?

    格安目光旋转360度都没有在房间里找到阿诺德的身影。

    忽然,浅金发色的高大男人从办公桌下的桌洞里钻了出来,开始了他的出场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