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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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没来得及上演完毕。

    数道淬满暗紫色剧毒的锋利刺鞭就一齐向着浦原喜助迅速袭来。

    却被浦原喜助瞬身躲开了。

    木屑飞溅,鬼舞辻无惨的刺鞭只在木地板上扎开了一处巨大的破洞。

    “”格安肯定要对他发脾气了。

    鬼舞辻无惨看着那处破洞,已经在脑内想出了十几种修补的办法。

    “哦?在失去意识之后便会现身的护卫随从吗?”

    浦原喜助就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了正把失去意识的姑娘护在怀里的漂亮男人。

    他刚刚竟然没有察觉到男人出现的时,从刚才的攻击来看,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要不是常常和那个瞬步大师混在一起,自己的瞬步早已练得纯熟极致,一般人怕是躲不开刚刚那一下。

    不死也是半残了。

    “看来是我出现得过于草率了啊。”浦原喜助揉着后脑勺干笑起来。

    “”鬼舞辻无惨微眯起他玫红色琥珀似的眼眸,瞥了眼被他逼远的男人。

    感受着怀中柔软身躯传递来的温暖和平稳呼吸,姑且确认了格安现在没有大碍。

    但是他刚刚才从随身行囊里出来,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格安为什么会晕倒,这个男人是谁,杀了他格安会不会生气

    浦原喜助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敌意和纠结。

    无心恋战的他主动举起双:“嗨嗨,我可是良民哒!真正的犯人在那儿呢”

    “你的主人被人用药迷晕了哦。”

    浦原喜助鼻尖轻嗅,一下子就从空气中弥漫的熏香里嗅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奇怪气息。

    真是大笔啊。

    这是一种极稀少昂贵的安眠香料,一克千金,往往只流通于贵族之间。

    只需很少很少的用量就可以完全陷入沉睡。

    更别提现在基本可以闻到具象化的味道了,可以算作是高强度的麻痹药物了,只怕是醒了也要四肢酸软无力一会儿。

    如果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迷倒十个大汉不成问题,更别提刚刚那个欲行不轨的死神了。

    浦原喜助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移向还躺在庭院里的真叶,恐怕真正的元凶不是他。

    格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眼皮酸沉,困意浓郁。

    整个身体都重得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像是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刚打算闭上眼重新睡个回笼觉,就隐约感觉到有人拿了一个瓶过来在她的鼻子跟前晃了晃。

    “呜哇!!”刺鼻的酸臭味直冲天灵盖,刺激得格安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起来。

    但蹦起来落回地面的时候,酸软麻痹的四肢根本无法支撑住自己。

    在她快要栽倒在地的前一瞬,格安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里,打横抱起放回了床榻上。

    格安扭头瞧去,是鬼舞辻无惨。

    在格安还昏迷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存了许多的私心,愿意一直抱着她。

    不管是把她抱出充满迷药的房间,还是把她抱进通风安全的房间里,一刻也不愿松开。

    就连浦原喜助给格安用醒神药,他也要牵着格安的。

    浦原喜助还以为二人是情侣,鬼舞辻无惨只是个关心挂念爱人的忠犬护卫男友罢了。

    但是格安现在醒了,鬼舞辻无惨便不敢再有半点逾矩的行为。

    知道格安厌恶他的触碰,把人抱回床上后便立马松开站到了一边去。

    漂亮男人微妙的变化落在另一个人的眼里,浦原喜助在内心腹诽这家伙原来不是忠犬男友,而是个痴汉。

    他凑了过来,挤进格安的视线里,笑嘻嘻张嘴道。

    “虽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时候奸商本质就开始初现端倪了。

    浦原喜助好感度:35。

    格安看着把脑袋悬在自己正上方的男人,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现状:“人情?”

    开口时嗓子还有些干涩沙哑。

    她记得她刚刚还蹲在食盘面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浦原喜助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宅邸里的?

    “唔,大概就是有人在你房间的熏香里放入了大量麻痹的药物,还在你的随从的吃食里下了催情的药物。”

    着,浦原喜助望向不远处被绑在柱子上的真花和真叶。

    他故意没那种香料只有贵族才用得起,因为他目前还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格安能不能查出真凶,他觉得目前为止这些还和他无关。

    “”格安闻言,愣了好一会。

    干,这帮狗东西,大意了。

    “然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命恩人就闪亮登场了,”浦原喜助指了指自己,“把兽性大发的家伙解决了!”

    伴随着浦原喜助的讲解,格安身上的麻痹效果正在逐渐地解开。

    “怎么样?打算怎么处置你的仆人?”浦原喜助双撑着下巴,蹲在一旁。

    看着少女推开前来扶自己的鬼舞辻无惨,纤细莹白的臂强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

    站得还不是很稳,少女在黑夜中依旧清亮好看的墨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

    离她最近的浦原喜助听见少女声喃喃道:“吗的肯定是中央四十六室那帮老东西。”

    “”男人墨绿色的眼眸亮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什么嘛,这么容易猜出来吗?

    浦原喜助好感度:36。

    “要杀了他们吗?”鬼舞辻无惨皱了皱眉问道。

    听到这样的疯狂言论,浦原喜助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

    格安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着脸走到了真花和真叶的面前。

    被绑在一起的两兄妹的脸色难看极了,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本来他们还在为真叶差点强暴了昏迷的大人而感到心慌惶恐。

    在听完刚刚浦原喜助讲的话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卷入了更大的阴谋当中。

    站在内心恐惧加深的同时,绝望与心酸也逐渐渗透出来。

    一股作为草民的无力感和恐惧感笼罩上心头。

    也对,怎么会有那样的好事落在他们兄妹二人头上呢。

    怎么可能只是做一年的仆人就能把弟弟妹妹接到瀞灵廷来呢?

    看着格安中慢慢由粒子形状聚合成刀刃的暗夜极光登龙剑慢慢架到真花的胸口前。

    真花看着彩虹色的锋利刀刃和格安周身开始喧嚣流动的灵压。

    极强的压迫感让她的心快要吊到嗓子眼,连呼吸都快忘了,额头渗出细密的虚汗。

    真叶看出格安想要干嘛,顶着奴良滑瓢的脸急得目眦尽裂,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却挣脱不开浦原喜助绑的绳结。

    “大人,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咿咿。”真花被吓得眼泪蓄在眼眶里转动着,除了拼命摇头,什么都做不了。

    道具“心音”启动。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死在权谋的争斗中。

    从在弟弟妹妹艳羡的目光中考上真央灵术学院开始,她就励志要献身于死神的事业中。

    她要杀尽害人的虚,为哥哥减轻压力,为弟弟妹妹带来更好的生活。

    而不是,而不是

    真叶急得大叫:“是我行事不轨,是我见色起意,您要杀就杀我吧,真花是无辜的!大人!”

    “大人!!!”

    男人最后一声嘶吼惨叫划破天际。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只留下了女孩儿哭泣的声音和男人喘气的声音。

    真叶等了很久,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发现绑在他和真花身上的绳子都被刀割断了。

    刚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泪眼婆娑的兄妹俩卸去全身最后一丝力量,瘫坐在地。

    他们立马仅仅抱在了一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站在月光下的少女正向他们伸出。

    “我不会杀你们,所以,选择吧。”

    “?”地上的兄妹两仰头望向正从高处俯视他们的格安,二脸疑惑。

    “是选择回到他们那里你们失败了,被他们灭口抹去痕迹,失去人生和前程,甚至牵连家人。”

    月光从斜面倾洒照射进来,将少女娇俏的身子照得半明半暗。

    正如她用清冷平淡的语调给出的选择。

    “还是选择站在我这边,为我所用?”

    浦原喜助好感度:40。

    兄妹二人仰望着格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一齐伸出,将自己的搭在了少女的掌心。

    “格安大人,我们愿意成为您的左膀右臂!”兄妹两异口同声道。

    真叶好感度:00。

    真花好感度:00。

    系统播报的好感度数据表明格安又多了两个可以信任的下。

    格安满意地收回,掀开自己的浴衣裙摆。

    “大、大人!”真叶看着翩跹的白色布料间若隐若现的细白腿,立马红了脸。

    格安撕扯下自己裙底的一块布料。

    划破自己的指尖蹭了几滴血上去,递到了真叶的面前。

    “拿去告诉那帮老东西,”格安思忖了一会儿辞。

    才继续道:“嗯就你没忍住闯祸了,但是我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甚至还意外地挺喜欢”

    听完格安的话,立马明白少女话中深意的男人立马从脖子红到了耳尖。

    他仿佛烫般将格安给他的还带着淡淡体温的布料捧在里,虔诚中又带着羞涩。

    低垂着脑袋都不敢看格安。

    这副样子逗笑了格安,她伸揉了揉男人浅金色的头发,打趣道:“等到了那帮老东西面前可不能这副样子啊。”

    “那、那该什么样子”纯情的男人结结巴巴问道。

    这该死的纯情模样落在鬼舞辻无惨的眼里简直恶心至极。

    他酸溜溜地瞥了眼真叶里捧着的那片薄薄的布料,忍不住酸鸡道:“哼,看不顺眼的家伙,直接杀光不就好了。”

    格安摇摇头,望着庭院出神。

    “杀光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中央四十六室里坐着的那帮老东西盘根交错,杀了他们还会推新人上来,不过是各个势力和家族的喇叭和傀儡罢了。”

    浦原喜助好感度:45。

    格安想要的,是把他们连根拔起、铲除干净。

    凝望着远方的少女抿唇微笑起来:“杀了他们?那太便宜了。”

    漫长岁月的权谋生涯,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们要做的是,”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