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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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亮摔出稻场边界,繁杂的咒骂停了下来。

    他甩了甩头,稍微有点清醒。

    但还是晕晕乎乎。

    迷糊之间,朱亮感觉屁股有点疼。

    他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

    唐戴刚想开口问他:“怎么样,没事”

    朱亮却捂着屁股一脸幽怨的对唐戴:“戴哥,你对我屁股干了什么?”

    “讨厌,你要是想,你主动嘛!”

    “人家什么姿势都可以接受哦!”

    唐戴哕了,狗东西,下次再救你,我就是傻逼!

    朱亮突然捂着自己被烧光的上半身惊声到:“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暴力,衣服都不给人家留!”

    “(д),你个狗日的再不收敛一点,老子一刀斩的你桃花开!”

    唐戴无语的提着刀。

    朱亮一脸为难的看向唐戴:“戴哥,那我不至于一直光着上半身吧,虽然我是个男的!”

    “身上没有二两肉,谁tm的想看你似的。”

    唐戴没好气的掏出染血的披风,随扔给朱亮:“我这也没衣服,这个你先将就穿。”

    朱亮两眼放光的用右女朋友抚摸披风:“卧槽,戴哥,这就是捉迷藏的时候用的吧,麒麟火都烧不坏,这可不将就啊!”

    “废话,下品蓝的鬼器,能被你那半吊子麒麟火烧坏了才有鬼呢!”

    “嘶下品蓝?!”朱亮提高音量,哆哆嗦嗦的把右从披风上拿开:“表世界能卖好几个亿!”

    他一把将披风塞回唐戴的中:“不敢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穿!”

    唐戴无语的看着朱亮,反问了一句:“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穿的吗?不穿干嘛?放神龛后面供起来?让你穿你就先穿着!”

    朱亮呼噜噜的直摇头,就是不敢穿。

    唐戴故意沉下脸:“不给爸爸面子是吧,你怕是不知道爸爸人送外号散财童子,爸爸不差这一件披风!”

    朱亮还是拼命摇头,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急问:“那你给我的那把枪?也是鬼器?不是玩具枪?”

    唐戴一下呆住了,朱亮这家伙什么脑回路?

    他眨眨眼睛,理所当然的:“中品绿的枪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玩意儿比你麒麟臂好使?”

    朱亮大喊一声:“妈呀!”

    哆哆嗦嗦的把枪扔在地上:“我我以为这就是用来吓鬼的,枪吓鬼,肯定比拳头好使啊!”

    “所以我每次话的重点,你从来都没听进去是吗?我给你枪的时候,是不是过,‘你子现在有鬼力了,可以用这把枪了’?”

    朱亮尴尬的挠头:“我当时就觉得枪很帅,我拿枪一定超级帅!”

    “”

    朱亮又一惊一乍的问:“枪、菜刀、披风、日记本、红酒戴哥,你就吧,你还有多少鬼器?!”

    “不多,不多,也就亿点点了。”,唐戴谦虚的摆摆。

    朱亮:“一点点啊那我更不能要你的鬼器了,太贵重了,你自己都不够使。”

    是亿点点!

    不是一点点!

    要不是现在情绪值不够,我他娘的能给你搞批发你信不信。

    “真不要?”唐戴把枪从地上捡起来,重新递给朱亮。

    “太贵重了,这动则几百万上亿的鬼器,你给我我也拉不下这个脸收。”

    “卧槽,你什么时候要过脸?”

    “卧槽,我什么时候不要脸?”

    唐戴摇摇头:“那行吧,你不穿上披风,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探索稻场了。到时候爸爸死在里面,也没有好儿砸收尸咯!”

    朱亮这才急到:“那不行,我也得进去!”

    “你进去干啥?进去杀我吗?”

    朱亮看着稻场的边界,又看了一眼染血的披风,一脸为难。

    唐戴摆摆:“你就放心的穿,到时候回表世界,再还我不就行了?”

    最终朱亮还是穿上了染血的披风,和唐戴一起重新进了稻场。

    咒骂里蕴含的诅咒和恨意都被披风隔绝在外。

    只有声音传到了俩人的耳朵里。——

    “你是野种,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

    “娶你妈本来就是你爹不幸,生了你是你爹更大的不幸。”

    “你妈是只狐媚子成精,你长大也跑不了,从是狐媚子,长大是大狐媚子。”

    “哟,狐媚子去上学啊?没用的,学习有什么用,学了也是狐媚子,不如用你那一身骚去勾引男人。”

    “娘皮,不如你让我*,我给你钱?”

    “别跑啊,你这么骚,让我*一次怎么了?”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勾引男人的吗?装什么清高呢?”

    “哼,真有段,断腿强也是瞎了眼,被她迷了魂,竟然会娶她!”

    “你们听了吗?狐媚子新婚夜被强*,该,就活该,让她一天到晚勾引男人”

    “凶抓到没?”

    “抓个屁,她那一副骚样,肯定是自愿的!”

    唐戴默默的拽紧了拳头。

    这个村子就是个吃人的村子,村民都是吃人的人。

    每个人都恨不得从别人身上撕下几块肉。

    他人之不幸就是他们最享受的幸事。

    每个人未必没有吃上几块肉。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流言的嘴,就是片肉的刀。

    一刀又一刀割在亲历者的身上,剜在亲历者的心里。

    亲历者不能反抗,想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唐戴一时间对田壮一家发生的事,似乎有多了些了解。

    婴宁的声音在唐戴心中响起:“你从这之中看到了多少?”

    她的声音有些森寒,一向没个正行的她,这个时候也满腔的怒意。

    唐戴默默的开口:“抛开最后的凶和几个疑点不,我可能看到了全部。”

    “这个村子怎么一步一步,用流言蚕食掉一整家人的全部!”

    婴宁没有接骚话,只是默默的等着唐戴开口。

    “你还记得我过,张霞以前的事,可能是真的吧?”

    “从不要彩礼嫁到杏黄村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个家庭不幸的开始。”

    “农村对于彩礼这件事非常看中,也有一种陋习”

    “很多村子嫁女儿不叫嫁女儿,而是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