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回到朝堂（下）
周太傅被拖走后，大殿上顿时一片安静。赵明寒看了一眼李太师，然后对皇上：“皇上，不知道对于谋害本王的凶手可抓到了吗？”
“齐爱卿、文爱卿，事情办得如何了？”
皇上问话，大理寺卿的齐大人和京造府尹的文大人出列，看得出脸色不大好。
“回皇上，经过微臣等调查，毒是豫王一个随从带来的，但是下毒的那日，他并不在场，那人自己并没有下毒，毒是被人偷去的，微臣无能，谁人偷的还在调查之中。关于那些杀手的事情，是文大人负责调查的。”其齐大人只想先喘口气，把问题抛给了文大人。
文大人额头冒着虚汗，：“据王府的侍卫，杀手的身手像是龙泉山庄的人，微臣有让人去调查，可是他们庄主否认，线索就断在这里了，这些臣都有写在折子上。”
赵云轩易怒，把折子丢了下去，丢到他的面前，“京造府尹的能力就如此？他们庄主否认，你就不会秘密反问其他人吗？龙泉山庄突然消失了十来个顶尖的高手，难道还不容易盘问点什么东西吗？朝廷养你，就如同养了头猪。”
文大人被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顿时脸上像个调色盘变来变去，立刻跪了下来，哭求：“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微臣无能，微臣无能。”
“知道自己无能就该让贤。来人摘掉他的官帽官袍，赶出去。”赵云轩老早就想罢了这个酒囊饭袋的无能官。贪生怕死，一遇到百姓状告朝廷官员或者其子的案子就不敢接，驳了回去，让百姓们无处伸冤。朝廷要的是对百姓对社稷谋福利的官员，且是有勇有谋的人才。
“皇上，中毒的事情还是微臣想自己来调查此事。”
赵明寒完，李太师即即刻道；“睿亲王刚刚恢复，还是多多在家静养才是，那京兆府尹本身就是个不入流的，才会查不出真相，相信皇上换能人之后一定会尽快给给睿亲王一个交代。”李太师可不想让赵明寒插手此事，经过他的手，朝堂内外一定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既然太师这么关心本王，那本王就静候佳音。”赵明寒顺势而，接着面向赵云轩，：“皇上，请务必请一个能人为本王捉拿真凶。”
“九皇叔放心，此等逆贼心狠手辣、无法无天，无论他身后有什么人撑腰，朕都一定会依法办理。”赵云轩感激地看向赵明寒。前段时间，赵云轩发现了一个能人，是五年前科考的探花郎，在翰林院编修整整五年了。因为他出身贫寒，没有背景，为人更是刚正，常常被压，才华一直都没处施展。正好此次罢除那个姓文的无能官员，把那个被遗忘已久的探花郎顶上去。
皇上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满朝文武官员看了一遍，谁参与了此事谁心里有数。
“众爱卿还有何奏本，无事就退朝吧。”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出列的是卫国公林清海。“皇上，睿亲王已无生命危险，选秀的事情不可再推辞了。”
这个事，自然是受了李太师的旨意。但是他自己也有私心，他的嫡女林佩珊蕙质兰心，才貌双全一定能被选中，即使一开始只是个贵人，但只要讨得了皇上的欢心，何愁没有晋升的机会，倘若再生个儿子，就可去争皇储，何必一辈子对李太师卑躬屈膝。为了女儿着想，也为了林家未来更加富荣华富贵，选秀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即使李太师不让他提，他自己也会提。
赵云轩不自觉地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特别不想这个事。
“皇上，本王觉得卫国公的有理。”赵明寒。他身后的孟丞相急了，谁人不知所谓的选秀不过是个借口，皇后人选早就注定好了是李太师的女儿李明慧，李贵妃。可怜他女儿孟婉姿，姿豆蔻年华惨遭他人毒手，虽知道是何人却没有证据也不是时候绊倒他。
李太师一疑，赵明寒怎么突然也关心起这个。
赵明寒接着：“后宫是该选个女人好好理理，总不能凡是都让太后操劳，再操劳就老得更快了，皇上你要是想孝敬太后就该让她早点颐养天年，享受含饴弄孙的乐子的乐子，老太太都喜欢这个。”
李太师气得嘴角抽了抽，这个赵明寒一口一个”老”字，非得把他妹妹老了。她妹妹今年也就刚满四十，从来就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再加上多年的精细的保养，看起来也就将近三十样子，这样的美妇，硬是让赵明寒成老太太。“睿亲王请注意你的言辞，太后青春永在，岂能容你一口一个”老”字。”
赵明寒鄙夷，：“在民间，凡是儿子娶妻生子，当了奶奶的都被称为老太太，为何太后不可这般称唿？还什么剩青春永在，是太后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吗？如真是有长生不老药也该是皇上吃，太后私吞了算是个什么事？”
李太师气急、懊悔，早就知赵明寒难缠，他干嘛非要那句话。“没什么长生不老药。女子爱美，怕是太后也不想听到这个”老”字，所以老夫才让睿亲王注意言辞。”
“好了好了，太后是大度之人不会计较此事的。”皇上赶紧结束这个话题，然后，“让内务府的人继续办理选秀的事情吧。”
“皇上，本王也有本要奏。”赵明寒掏出折子交给安公公，然后，“本王下朝后要去搜查卫国公府。另外，本王来之前，已经让人把林氏带去刑部了。”
卫国公大吃一惊，“睿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搜查我的府邸，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养的好女儿，竟敢在本王昏睡的期间偷盗本王库房的东西，不仅仅是拿去典当还敢拿回娘家，这不是偷盗是什么？”
众官员听闻后，都在窃窃私语。
对于大女儿林佩瑶回府都会拿回大量东西，他是知晓的，更加知晓女儿在赵明寒病重期间拿得更多，他和女儿的想法一样，赵明寒都要死了，与其死后财产充公不如多拿点东西回来。但是此刻他怎能承认，他紧张地辩驳：“胡……胡扯，女虽不才，但也读过女戒女则以及四书五经的，你哪里会偷盗。下官知道王爷你一向不喜女，前阵子还对她禁足，王爷要是想和离明一声，何必用到偷盗的罪名去休她，以后如何让女再改嫁！”
这刚完，林清海更是向皇上哭诉，“皇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
李太师帮腔道：“皇上，此次事关乎一个女子的名节，确实要好好查一查。”多年前，李太师见过林清海的庶长女，长得标致，知书达理，不像是个会偷盗的人。可他哪里知道时过变迁，更何况人善于伪装，变化得更多。
“这事当然是要查，所以本王才请皇上特许本王到卫国公府搜查。”
“睿亲王，搜查这种事情自然会有刑部的人去搜查。”李太师。
“当然要派刑部的人一起去，本王的库房丢失那么多宝贵的东西，本王一个人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回来，自然要多些人去帮本王收回来。若是李太师有空不如和本王一起去，届时帮忙把东西抬回来。”赵明寒这一，更加让其他人感到不可思议，一个的侧妃偷拿了那么多东西，而且是在睿亲王病重期间做的，她这是想着睿奇网活不过来啊，此等女子枉为人妇。
见林清海又要哭诉，赵云轩断他的话：“林爱卿你也别恼，既九皇叔那么笃定你的女儿偷盗，那大概掌握了不少证据；可你又没有这等事情，既然你也笃定你的女儿不曾偷盗，那就大大方方地让九皇叔带人去搜查，若是没有朕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皇上……”
“什么也别了，就这样定了。”皇上不想让他再话。“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就退朝吧。”
朝臣们个个无神，赵云轩；“退朝。”
接着，安子用尖锐的嗓音喊：“退~~朝~~”
官员们井然有序地走出大殿，之后三五成群地声议论朝堂上的事情。林清海拖着李太师求助，而赵明寒立刻去了刑部找人搜查卫国公府。
至于赵明寒的话自然有人一五一十地告诉李太后，负责面容的宫女正在给李太后描眉，听了这话，李太后身子气得一颤抖，眉毛被画歪了，李太后一巴掌把宫女趴在地。宫女慌得哭着跪地求饶，李太后不解气，上前踹了一脚，：“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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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寒的速度极快，带着人来到卫国公府，来势汹汹，府内的人都慌了，来接见的林夫人更是一头雾水，想要好生招待赵明寒这个贵客，但是赵明寒冷漠地回绝了。赵明寒看了她了一眼后，更是恼怒。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林夫人头上戴的嵌蓝宝石运行金簪是他睿亲王府的东西，因为那蓝宝石质地透亮，是海外进贡的宝石，眼前这个连诰命夫人都不是的林夫人是没有资格戴的。还有那纯金项圈也是属于王府的东西。林夫人是林佩瑶的亲生母亲，最近才被扶正。
“林夫人，你头上的金簪可是你女儿给你的。”
林夫人举手摸了摸头簪，笑了笑：“是，是的，她这是王爷赏赐的。”
“呵呵~~”赵明寒的这个笑声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赵明寒可没有忽视她手腕中佩戴的深绿色翡翠玉镯，那也是王府的东西。赵明寒怒：“本王从未赏赐过她这些东西，她没告诉她所有给你的东西都是她偷的吗？”
林夫人当然多少知道一点点，可是她认为睿亲王府家大业大，不会发现遗失了这些东西。她已经尽量低调了，好多好东西都没敢全部套在身上。
“林夫人你是要自己把东西还给本王，还是本王让人去拿。”
林夫人大概是被震慑住了，迟迟没有反应。
“好，既然林夫人不愿自己交出来，让本王只好让让人代劳了。”
赵明寒一挥手，大部分的人就冲进后宅搜查，有侍卫押着林夫人，然后硬是把她身上属于王府的东西全部摘下。
林夫人被此举吓得尖叫，边哭边喊，还要拽着侍卫骂：“你们到底要干嘛，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我的玉镯啊，我的金簪啊！”无法拿回的林夫人竟然撒泼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赵明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林夫人你错了，那是本王的东西。”
这时，林清海也匆匆赶回来，原想着在赵明寒来之前把东西移动到别处，可惜来迟了一步。一来就看到他的夫人头发凌乱，坐在地上撒泼，哪有一点平日里温柔贤良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林清海却质问赵明寒：“睿亲王你别欺人太甚，你想搜查就搜查何必为难一个妇人？”
赵明寒冷哼一声，：“本王未曾碰过她半分，不过是让人把她身上佩戴的属于本王的东西拿回来，她就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哭，一点规矩一点素养也没有，妾就是妾，扶正了也是如此，还好本王从未想过要让林佩瑶当正妃。”
一句话，骂了三个人，骂林清海没眼光，骂林夫人像泼妇，骂林佩瑶没学好的。气得这对夫妻俩一口怒气堵在胸口却无法发泄。林清海只得对她林夫人怒吼道：“你还不起来，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
“公爷，那是佩瑶给妾身的，不是偷的。”那嵌蓝宝石云形金簪她喜爱的紧，才戴了几天而已，出门被夸赞，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千般万般舍不得这好东西。
赵明寒拿出嵌蓝宝石云形金簪，对林清海：“卫国公你看看这东西，上面还标志着皇家御赐的字眼，这东西只有正妃才佩戴，你的夫人，你的女儿有这个资格吗？本王更是未曾把这东西赐给林佩瑶，怎这东西会在你们家，不是偷的哪来的？”赵明寒越越大声，把这对夫妻俩都给吓着了。
紧接着，刑部的人还有赵明寒的几个侍卫，抬了三四个箱子来到他们面前。
赵明寒把箱子都开，一个箱子装的都是瓷器，一个箱子装着玉器，一个箱子装着金银首饰，最后一个箱子装的是金灿灿的金元宝，每个金元宝底部刻着”睿”字。
看着这是四个大箱子摆在眼前铁证如山，林清海慌得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而林夫人看着那四大箱子的金银财宝即将要被抬走，心都在滴血啊，疼得很。
随后林清海秉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原则，当即给林夫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怒斥：“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林夫人都蒙了，林佩瑶带回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可是都看到了，怎么来的，难道他不清楚吗？“老爷你……”
作者闲话： 卫国公这是要弃卒保帅。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情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