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副CP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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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

    方依婷当然不是因为太过于暧昧,才拒绝蒋冬平的拥抱。

    方依婷想:她是喜欢她。但是喜欢也有个界限不是?不能她想怎样就怎样?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她方依婷成什么了?门槛太低的廉价货?

    还是太好话的圣母女配?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随便恋人?

    不,她方依婷是女王,必须掌控全局。

    “我当你看不上我呢……”

    穿着标配的酒店浴袍,方董身上散发着诱人的水蜜桃香味。

    像是一杯沏好的水果茶,肆意芬芳。

    有人不喜欢她,也有人就喜欢她。

    蒋冬平的眼神有点暗:“红粉骷髅,致命毒。药。”

    她方依婷何必开大酒店?她应该开兰若寺,她就是里面的压轴艳鬼。想必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她的魅力。

    这本不是什么正面的形容词。偏生方依婷很受用。

    “哼。”她冷冷的用鼻子出气,两句好听的话就想登门入室?想的倒是挺美的。

    先是拒绝,再是拿乔,紧接着是无理取闹。

    “怎么这么晚才上来!?我等了你四十三分钟!”方依婷作势看看手表。

    手上其实并没有手表。

    她刚刚沐浴更衣的时候,手表被随意扔在桌上。

    方依婷有些尴尬,脸红了下,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撒娇。

    套房很豪华,床垫很软,香氛很诱人,连灯光也被刻意调试过……但是她就是不想让蒋冬平舒舒服服的进房来。

    方依婷也是有脾气的。

    她指的又何尝是今晚?她已经等待太久了。三年,为了正义事业的卧底探员也会:“三年又三年,何时是个头?”

    何况对于一个女人?青春宝贵。

    “大姐,您这安保措施那么好,要上来也是真不容易。”蒋冬平苦笑,听出方依婷语气中的不满。

    被人堵在大门口,蒋冬平倒是无所谓,反正这里是顶楼套房,人迹罕至。

    “您这样……”她,笑嘻嘻,“不怕影响了别人?”

    她可是穿着睡袍。

    “别人?谁?”方依婷冷哼。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映出美轮美奂的一轮上弦月。

    可怜楼上月徘徊,映照立人妆镜台。

    方依婷心中懊恼,她铁了心,毫无柔情可言。

    蒋冬平语气温柔,动作谨慎。她越是这样,方依婷越是想要爆发。她心中憋着火。

    蒋冬平何尝不知道。

    她等得煎熬,她何尝不是呢?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唯有对月饮酒的时候,安慰自己: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方依婷几乎想将这个负心人咬下一块肉来,饮其血,食其肉,方解恨……

    但是……最终还是悻悻作罢。

    算了,她又不是唐僧,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也不过是一时的口舌之快。

    方依婷松了口。

    蒋冬平反而将脖子送上前:“这边也咬一口?对称美?君不见北京故宫也是对称的艺术品。”

    方依婷忍不住“扑哧”一声破了功,作势要:“死样,油嘴滑舌。”

    蒋冬平一把抓住方依婷的手:“骂人不骂娘,人不脸……这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一边,一边温柔地挤进房门,将方依婷控制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终于进来了,“嘎达”关上了。

    蒋冬平松了口气,终于顺利登堂入室。

    只是蒋冬平摸索着隐隐作痛的脖颈——唉,这媳妇的怒火怕不是一场两场的道歉赔笑能够化解。

    怎么办呢?

    蒋冬平想,一场不行就两场,两场不行就三场,既然来了,总得让大姐尽兴吧?

    方依婷能有什么心思呢?不过有些姐脾气罢了。

    蒋冬平伸手拉拉方依婷的衣角:“我想你了。”

    方依婷听了,只是挑挑眉,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所以那个陈生情商不怎么样,眼光还是很好的。

    ----起码慧眼识珠。

    方依婷确实是今夜最亮的一颗星。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就越是只能激发蒋冬平无限的爱意。

    方依婷拉着她往里走。

    蒋冬平忽然阻止她:“等等。”

    方依婷皱着眉头:“还等什么?”等来等去,有客人?

    “你不是点了威士忌?赏我一口酒吃?”

    方依婷翻翻眼睛:“就你事情多。”

    蒋冬平像是在哄孩子:“你知道我见到酒就走不动路,让我喝一口。热得慌。”

    又哀求道。

    方依婷想:三年不见,蒋冬平真是越活越讲究了?从前也没见她这样精致?

    心中虽然有那么些抱怨,但是想到蒋冬平混入宴会场,是服务生的身份,自然是没有食物果腹。又有些不忍。

    促膝长谈,三年过往,需要时间和体力。

    方依婷想:算了,放过她。

    “要不要给你叫点东西吃?”她冲着客厅遥遥地喊。

    夫君是自己的。

    饿坏了不值当。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蒋冬平没有回答,仰头将那冰镇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得不到回应的方依婷无聊地了一个哈欠,伸手捞过放在案头的手机,随意刷了刷。秘书露西明天有个重要的股东会要召开。

    但是方依婷一点都不想参加。

    ——明天?她明天爬得起爬不起还是个问题。

    想到这,她不抬头,朝着外面喊:“你快些的,再磨磨叽叽的不来陪我,当心……我方依婷可是有很多人追求的……”

    话越越糊了,是示威,是炫耀,是蛮不讲理的恃宠而骄。

    偏生蒋冬平就是喜欢。

    进来,看见方依婷趴在床头,就着手机的充电线蜷缩在角落里,裙摆卷起来,女主人也不甚在意,只是聚精会神地刷着手机。

    呵,真当她是柳下惠了?

    怎可以让手机抢了光?

    蒋冬平猛然拽着方依婷就往下一拉,被专宠的手机飞了出去,丁零当啷地摔在地上。

    方依婷猝不及防,一阵惊呼:“作……”

    话还没完,就觉看见心爱的手机四分五裂、一塌糊涂……

    “蒋冬平,我操你大爷的。”方依婷顿时明白,恶劣是人类的天性,难以更改。

    蒋冬平尤其是创造力卓绝的恶劣分子,呵,她怎么轻易相信她?怎么会变成温柔的情人?

    那人藉着喝酒为名,分明是在报复她!折磨她!哼!

    ——

    聊了半晌,方依婷累了乏了,睡觉却不安稳。

    蝴蝶在空中乱扑腾。

    方依婷梦魇了,浑身难受。

    至冰冷、至滚烫。似在冰火两重天中艰难煎熬。

    在睡梦中也有大石头压在心口,强迫她接受那种冷得发抖,旋即滚烫得像是要沸腾的奇怪感觉。

    真是恶劣……梦魇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让她只能够享受,不能够投降。

    心肠比那冰块还要冰冷,肌肤却比那沸水还有热烈……

    蒋冬平终于发现方依婷有些不对劲,她轻柔地叫醒她……

    方依婷睁开眼睛,这才结束了一场酷刑。

    Kingsize的床,坚如磐石;乳胶床垫,掷地无声;方依婷掩着脸,心想:完了,所有丢脸的事情都被她看见。

    三年了,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聊天聊天的,竟然睡着了也就算了。

    睡着了睡着了还做噩梦?真是太丢脸了!

    一折腾,蒋冬平身上也起了薄薄的汗,蒋冬平一直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比较厚实。

    方依婷看看她那一身有些过分合身的服务生制服。别,她穿制服的样子,还挺帅。

    方依婷有些神游,她想,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有人候穿着制服都那么帅气。

    蒋冬平取笑她:怎么还会做噩梦?

    方依婷觉得太丢脸,不予回答。

    正走着神,猛然听到蒋冬平凑在耳边低声质问她:“既然醒了,那就继续聊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吗?”

    呵,是那个得寸进尺的无理要求——方依婷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虽然那样霸道无理,人都走了还要叫她守身如玉?给谁守呢?给空气?

    哼,偏生方依婷当做了圣旨,她恼怒地撇过头去。即便遵守了,也不愿意正面回答她,方依婷想,真当她是媳妇子了?

    偏偏对方还不依不饶,就是要一个结果?

    方依婷:有完没完的?

    蒋冬平:没完。

    方依婷:得寸进尺有趣?

    蒋冬平:是你有趣。不是得寸进尺有趣,是旗鼓相当才有趣。

    方依婷:“我呸!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负心人!”

    “呵。”蒋冬平:“谢谢夸奖。”

    方依婷认输,这人脸皮太厚。呜呜呜……

    “怎么还哭上了?”蒋冬平叹一口气。

    月光吻过窗,吻过唇,吻过眼角的泪花。

    方依婷梨花带雨。

    蒋冬平自我检讨:难道是欺负得狠了?

    方依婷嫌弃地侧脸躲了下:不想看见你。嘤嘤嘤……

    蒋冬平无奈地用手扯扯她的脸蛋:听话。

    方依婷拍飞她的手:疼!

    方依婷倒也不是真的嫌弃。蒋冬平都不嫌弃,没理由她自己嫌弃。

    只是那短暂的呜咽太丢人。

    倒也不能够乖方依婷脆弱,有科学研究表明,人在极度倦怠状态,自律神经会陷入短暂的错乱状态。

    她是不想哭,但是大脑接收到了错误的信号,于是不得不流下屈辱的泪水。

    所以,想要弄哭一贯强势的恋人——那就让她累极吧!

    蒋冬平弄哭了恋人,心有不忍,她鞠躬尽瘁地声安慰,了一箩筐情话。

    “我想你了。”她。

    “哼。”方依婷可不买账,“三年了,你死到哪里去了?你也真舍得的!”

    “嗯。”蒋冬平发出无意识的语气词。

    方依婷怒极,伸手捏住蒋冬平的脸颊,狠狠朝两边扯去:“真还挺舍得的?”

    一边,一边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这次是真的。

    蒋冬平手忙脚乱:“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了?”

    “蒋冬平!”方依婷坐起来,她毫无隐瞒,她曾经隐瞒太多,反而很累。

    “我四十二岁了。”她现在有话直。

    蒋冬平似能明白她要什么,她伸手握住方依婷的手。

    “我经不住三年又三年了,人生最好的时候才那么几年。我已经四十二岁了。”

    已经爬到食物链顶端的方依婷、已经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的方氏掌门人,此时委屈得像是一个孩子。

    “我以为你走个三两个月就会回来,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没良心,三年啊,整整三年没有任何音讯。”

    边,边忍不住狠狠掐着蒋冬平。

    蒋冬平无奈地承受着。

    她该……

    “我已经四十二岁了。我不想再浪费光阴了。蒋冬平,如果是十八岁,兜兜转转,我陪着你玩,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你?”

    “那时候我十七岁,你那是诱拐未成年少女,是犯罪……”蒋冬平讲了一个十分冷的笑话。

    方依婷本来酝酿的好好的情绪一下子全崩盘了,她气得发抖,翻身就往外走。

    蒋冬平一把拉住她:“是我。”她。

    “都是我的错。爱上你,离开你,辜负你——犯罪的是我。”

    她一边,一边重新将方依婷拢在怀中,替她整理被揉乱的头发。

    “光阴珍贵,不该浪费。长夜漫漫,为什么我们还要争辩对错……不,不是你的问题,所有错都是我的。现在我回来了。请把一切都交给我……婷婷。”

    方依婷终于在那一声“婷婷”中,彻底将胸口憋着的那一口气松了下来。

    这一瞬间,才真正明白蒋冬平是回来了。

    她没有抛弃她,她遵守诺言,她真的回来了。

    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淌在床地之间。

    月华终于不再冰冷,染上了粉红色的光晕。月华冰冷,月华也炽热。

    恋人离开,恋人终于回来。明天,大概是一个大晴天吧。

    剧场:

    蒋冬平:,答应我的做到了吗?

    方依婷:什么?

    蒋冬平:戒烟戒酒养孩子。

    方依婷:做到了,还不止,现在我可会赚钱了。

    蒋冬平:那你养我。

    作者有话要:修改了6。

    这章已经改了很多遍了,因为要保持字数,有些不连贯。抱歉……

    响应投诉,剧情全改:纯聊天,聊三年的悲欢离合。希望大家高抬贵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