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魔道众人
作者有话要:
碎碎念:此处元十三限、六合青龙OOC警告!本文改了相关设定,上辈的事情有所变化,自在门全员好人!
李宓的娘亲——AKA赌王之王,赌遍天下无敌手的奇女子。元十三限——傲娇,护犊子,装逼如风。 次日早朝,诸葛神侯奏疏,参左武王、蔡京、傅宗书通敌叛国,行蛊虫之事,残害忠良。
呈上党羽来往信件、口供若干,意图自开封直取皇城,证据确凿。
蔡京老奸巨猾,见傅宗书未上朝,壁虎断尾,全推到他一人头上,侥幸逃脱。
今上震怒,当廷令下,责神捕司、六扇门捉拿左武王、傅宗书等人归案,抄其家,流放三族。
告示一出,京中百姓喜极而泣,无不拍手称快。
两大公门联手办案,罪人门客、党羽,除闻风而逃者,尽数伏诛。
神侯府议事厅,诸葛正我端坐与许天衣对弈,李宓端坐在一旁饮茶,腿边是暖烘烘的十一。
无情匆匆归来,冷声道:“世叔,傅宗书昨夜死了!”
神侯猛然站起:“什么?”
无情皱眉:“昨夜,血衣人闯进其府,大闹了一场,重伤傅宗书,夜半,点了一把火,今日查抄其府,只有一具焦尸,残党已散了大半。”
神侯摇摇头,捋了捋美髯:“当真是他?”
无情抿了下唇:“仵作验了,是他,我却不敢信。”
神侯思忖片刻,甩了甩袖袍:“罢,就当他死了,余下的,暗查。”
“是。”
无情领命又匆匆离开,神侯坐下,叹息一声道:“这傅宗书,滑不溜手。”
许天衣也是讽刺一笑,落下一子,意有所指:“假死,久了,也就成真了。”
满室安静,只听见棋子落下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许天衣问:“表妹,你那花儿,果真起效?”
李宓摸了摸十一软乎乎的狼头,弯起嘴角,慢条斯理:“云端花,我从江南一路培育而来,只开一夜,嗅之迷人心智,他会回到他记忆中最快乐的地方,然后在睡梦中笑着离开。”
众人请君入瓮等了月余,昨夜那出戏,可不止哭来做戏的,而是真送人上路的。
“只是不曾想,他竟去傅宗书府上闹了一场。”
许天衣如此一叹,李宓也安静下来,凝视着茶盏里上下浮动的梗,格外想念一个人,不知他是否与陆凤汇合。
十日后,众人再开庆功宴,屋外传来一声鹧鸪,追命飞身前去。
须臾返回,面色有些不好:“世叔,文雪岸等孽党跑去了北城,竟与魔道众人联合,大肆抓捕江湖高手,制作药人。”
神侯连连冷笑:“六合青龙何在?”
“追去了,只等元师叔下山。”
闻言,神侯点点头,泰然自若招呼众人,宴会继续,辈们亦不再言此事,待神侯离开,宴饮声止,瞬间安静下来。
“嘭!”
许霓裳安耐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骂道:“欺师灭祖之徒,离死也不远了!”
李宓瞄了一眼许天衣,他难得神色松动,露出一丝杀意,手上的飞针掰着咔咔作响。
其余门人也是一脸冷意,话文雪岸,当年化名白山,拜师学艺,尽得元十三限真传,乃是他最宠爱的弟子。
谁知他竟趁元十三限下山赴会之际,意图欺辱师娘,被六合青龙发现,伤同门逃窜而去。
此人逃回汴京途中,偶然撞见初入江湖的许天衣,两人激战,若不是霓裳赶到,怕许天衣不止重伤那么简单了。
元十三限碍于盟约,终身不得入京师,他誓要亲手处置此人,遂派六合青龙下山,加入神捕司。
京中不便动手,且文雪岸父子亦是公门中人,自在门人才让他们苟活了如此多年。
魔道高手众多,北城发来求救信,众人连夜疾驰,行至半路,陕西一代亦出现危机,只得兵分两路。
李宓随着无情等人赶往北城,秋燥炎热,连夜赶路到达宝鸡镇,早已有人接应。
“诸位同门,家师已等候多时了。”
跟随鲁书一,走进一家精致的院,俊美的中年男子坐在树下,自酌自饮,手边放了根一线杖。
众人齐声道:“见过师叔。”
元十三限语调随意,摆摆手道:“你们来的正好,修整一晚,明日出发,将那些魔道妖人一并了结。”
“是!”
众人领命散去各自歇息,李宓却被元十三限叫住了,只见他面色一变,带了些慈爱之色,语重心长地:“宓儿啊,是不是叫错了,明明该叫舅舅嘛!”
罢脸上还一副你该与有荣焉的表情,李宓垂眸,低声道:“还请师叔不要玩笑,我是世叔的弟子,在外行走,合该称呼您一声师叔。”
一片树叶落下,正要掉到李宓头上,元十三限手指一弹,树叶飞到了一黄衣女子脚边,她顿了顿,被红衣女拉着离开。
元十三限呲笑一声,轻拍了下李宓的肩,感慨道:
“三师兄这人就是规矩多,罢了罢了,你和霓裳,今晚住我左边那间,切忌不要走错了。”
李宓垂首离开,与等在一旁的霓裳相视一笑,心中微暖,有长辈护着,何其有幸。
入夜,宝鸡镇安静祥和,除了偶有的狗叫声,再无其他异响。
夜半,屋外传来巨响,旋即是令人牙酸的刀剑碰撞声,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娇呼。
李宓二人还未开门,只听得隔壁传来一声大喝:“扰人清梦,滚!”
须臾,战斗止了,李宓开门一看,火光中,“魔神”淳于洋极为痛苦的死了,其手下尽数伏诛。
清,细微的光线照进院子,自在门人着玄色衣衫站在最里,其余正道人士围在四周,皆以自在门马首是瞻。
无情运筹帷幄,许天衣从旁辅佐,一番商议,众人定下计策,即刻出发,前往北城。
途经山谷,头上传来响动,巨石落下,烟尘滚滚,队伍四散开来。
山间传来奇异的尖啸,顷刻间,数名药人围攻上来,与‘不死人’不同,他们除了外表呆滞些,与常人无异。
李宓银索微动,封住一人,霓裳持剑纵跃而来,在旁护卫,混乱中,李宓迅速切脉,眼神微闪。
片刻,持起银哨吹响,响声如鹰,响彻山谷。
正道人士听闻,纷纷面露喜色,改搏杀为生擒。
“霓裳,一人一粒,切忌不要多喂。”
环视一圈,药人武功甚高,战况尤为激烈,李宓赶忙掏出一瓷瓶递给霓裳,两人分散救治药人。
跃过一块巨石,突然,自下而上窜出一只手,呈虎爪状,向着李宓的脖颈处抓来。
若是常人,此刻想退,定正中此人下怀,碎喉而亡。
周边众人目眦欲裂,激战中,谁也来不及驰援,却见李宓一掌拍出,以掌对爪,拼内力,罡风起。
李宓借着风向后飞跃几丈远,正落在元十三限身旁。
“咳!”
胸腹间剧痛,李宓吐出一口鲜血,用食指擦了嘴角,在胸口点了几处,吞下药丸。
“师妹!”
周围传来数道惊呼,雷屈诡计多端,一双手再难逃过,在他的有意埋伏下,众人皆替李宓捏了一把汗。
见她全身而退,无不庆幸。
雷屈姿态嚣张,站在巨石上,仰天狂笑:“哈哈哈,什么明月仙,不过如此!”
李宓满脸寒霜,她全力一击,不信雷屈未曾受伤,亦冷声回道:“什么魔仙,不过尔尔。”
笑声戛然而止,雷屈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满脸愤恨,他也委实未想到这姑娘,武功却如此了得!
两人正待再战,元十三限却持杖飞身上前,不过几招,雷屈碎心而亡。
“多谢师叔。”
李宓无声询问,元十三限甩了甩衣袖,叹道:“站久了,活动活动筋骨。”
本来,他自视甚高,一方面想试试自在门辈的本事,一方面不屑以强胜弱。
如今见李宓受伤,可不是怒火中烧,雷屈又如此叫嚣,索性杀鸡儆猴。
此后,除了毫无神智的药人,在场魔道皆不敢与李宓动手。
她在场中如瘟疫一般,走到哪里,魔道就撤出那里。
盖因,元十三限亦步亦趋跟着,嘴里还碎碎念:“宓儿啊,少管江湖闲事,不如回山里陪你镜姨。”
战场清扫完毕,药人二十,皆是江湖一流高手,已被李宓用药暂时压制昏睡过去,除魔姑之外,其余天魔已尽数伏诛。
是夜,月凉如水,众人在林中修整,气氛有些凝重,此战,正道亦损失惨重,死伤三十余人,庆幸李宓在场,能救治的,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戚姐,敷了药便早些歇息,切忌伤处不可妄动。”
戚红菊点点头,面无血色,她的右侧胸口被药人捅了个对穿。
为她包扎好伤口,在霓裳的纠缠下,李宓陪她一道,去见识一下那些被俘的魔道妖人。
这些人被捆作一团,扔在地上,多数长得獐头鼠目、奇形怪状,甚至还有侏儒。
其间有名风姿绰约的男子,面色苍白,格外出色。
李宓“咦?”了一声,转头看向无情,指了指:
“盛师兄,这人有些眼熟啊。”
无情闻言点头,冷声道:“合该你眼熟,这人是江玉郎。”
此人不过角色,但江湖中人无人不晓,本来还觉可惜的霓裳,咔掰断了手中的树枝:“啧,蛇鼠一窝。”
篝火旁,李宓坐到无情身边,霓裳紧挨着她坐下,两人拢着同一件披风,陪无情一同守夜。
月上中天,林间影影绰绰,无情见她两目光困顿,好笑之余,又如踩在棉花上一般柔软,温声道:“还有更离奇的,那魔头薛狐悲,正是十三凶徒之一,汴京一战,他诈死,从义庄逃脱。”
“今日交战,被我觉察出来,透骨钉入眉间,终究死透了!”
一席话,听得两人眼中异彩连连,无情难得语调温柔,讲起江湖轶事。
周边未有睡意的同道凑了上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缓和。
夜深了,旁边的霓裳靠在树干上熟睡,夜风吹来,“咳咳”李宓压着嗓子咳了两声。
这时梅剑来报,断臂的菊剑突发高热,李宓赶忙起身,给无情比了个手势,两人一同赶往受伤女子之处。
因男女有别,为方便行针,此处草草扯了一节围布,隔绝了外界视线。
其余伤患皆已昏睡,李宓正全神贯注为菊剑行针,并未留意周遭。
突然,颈边一凉,便没有了知觉。
待梅剑好水归来,见菊剑身上已有金针,以为李宓只是稍离,便留在原地等待。
片刻之后,梅剑心中了个突,暗自搜寻了一圈,方才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