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法餐的高明之处
这条鱼呢,确实很有鱼的样子。
外表金黄酥脆,光看造型就很容易让人想起粤式茶点里面的榴莲酥。
最起码外面看起来和榴莲酥的颜色就很像,金黄色的。
而且看外面的纹理,也能看出确实有好多层酥皮。
最关键是这鱼的外面花纹,做的很细腻,甚至鱼背上还能看到鱼鳍和鱼鳞的痕迹。
看得出和咱们东山做花馍的法是不相上下。
当然真要比的话,肯定是略逊一筹。
但对于一家法国餐厅来,能做到这个水准,那已经是不错了。
“先生,女士你们好,我是这家餐厅的主厨,我叫塞缪尔。”
“鄙人毕业于博古斯学院,这道菜就是我从老师那里学来的拿菜!”
一口港普的主厨,自我介绍也是典型的港人风格。
明明一张东方人的长相,却偏偏取个英文名字。
反正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伦不类,不过这也是人家的习惯,互相尊重就好。
“那好,你给我们分菜吧!”
金俊豪笔画了一个势,他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听主厨吹牛b的。
所以他不想在法餐历史方面做过多的纠缠,反正人家多了他也不懂。
厨师很专业拿起了两把工具,一只是餐刀,一只是大号叉子。
用叉子把鱼按住,然后先切下了鱼头。
接下来切开了渔腹,整个动作,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看起来仪式感满满。
不过金俊豪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有什么顺序将就,还是就是为了营造仪式感而在装b。
想来,可能还是后者多一些。
不过你还别,就在这厨师切鱼的时候,就能听到餐刀破开酥皮那脆脆的声音。
就好像是有人在你身边掰开蛋卷一样的声音,也不知为何,光是听这声音,这食欲就被调动起来了。
还真别,人家这仪式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塞缪尔切开了鱼上面的酥皮,然后就把酥皮范进分到了金俊豪和程曼雪的盘子里。
“这个酥皮一定要趁热吃,要不然等一会儿凉了,就没有酥脆的口感了。”
这点不得不法式餐厅确实很讲究,开餐之前,服务生还给俩人端上了温热的餐盘。
酥皮放到里面,也不会立刻冷掉。
“这酥皮制作的时候非常讲究对火候的把握,要一边做面,一边上抹黄油。”
“而整个过程中,黄油的温度都要控制在度,高一度不行,低一度也不行。”
虽然不想听这些营销,可人家主厨一边切鱼,还是以便给他们介绍起来这道菜的制作过程。
的很难懂,但你听不懂就对了,因为你越是不懂,就能越是体现出人家的b格。
不得不,人家法餐,真的很会营造仪式感。
原本金俊豪对法餐是不怎么感冒的,在他看来,这法餐吃来吃去,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可这次体会了人家的服务之后,他不得不竖起大拇哥,确实,高档的法餐,确实是有一套啊!
这外面的面制鱼皮怎么呢?口感很酥脆,就和蛋挞外面的皮差不多的口感。
但没什么味道,毕竟就是面饼家黄油做出来的,没加什么其他的调料。
所以人家给他们上餐盘的时候,里面还放了一种黄颜色的酱。
“这种酱是法式的修隆酱,吃这种酥皮的时候,要沾着吃”
旁边的主厨又给俩人介绍起了吃法。
金俊豪听得很迷糊,修隆酱?听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呢!
而这时主厨塞缪尔则继续给俩人科普,顺便拉升法餐的b格!
“修隆酱是法餐的五种重要调味酱之一,也是不同于英餐的地方。”
“英餐大家都知道,就是番茄酱,酸甜酱,那些东西。”
“可是我们法餐调味,有五大基准酱料分别是白协眉酱,白汁酱,埃斯帕格诺尔酱,荷兰酱和这种修隆酱”
主厨嘚吧嘚吧嘚,了一大堆,这次是彻底把金俊豪给绕迷糊了。
这都什么玩意啊?他听都没听过!
原本这酥皮沾了一口这什么修隆酱,吃起来感觉味道怪怪的。
不是咱们龙国人喜欢的味道,可怎么听着这主厨嘚吧嘚之后,却感觉莫名就好吃了起来呢?
难道真的是我的味蕾适应能力太强了?
还是心理作用?
而这会儿,他已经感觉自己渐渐了解了这法餐真正牛掰的地方了。
不愧是被列为世界头号美食的法餐,以前他对这个评价也是非常不服气。
总认为这法餐能排第一,完全是西方人的刻板印象。
咱们中餐难道他不香嘛?
要论色香味,咱们哪一点比他们差呀?
要好吃,肯定是咱们的中餐,做的更好吃。
可现在他终于是有点明白了,为啥中餐只能排第三,甚至要排在意大利餐,甚至是日料的后边了。
因为咱们的营销做的不如人家啊!
你就这样一道菜,好吃到没见咋好吃,可人家的主厨是真能忽悠啊!
就站在你身前,给你一阵嘚吧嘚,就这么一番胡吹,就让这道菜莫名就高级了起来。
“这修隆酱呢,采用的是荷兰酱作为底酱,然后加入其他调味料,进行调制而来的。”
看到金俊豪依旧是满脸懵逼的模样,塞缪尔对自己的话术感觉非常满意。
刚刚想要继续忽悠,金俊豪那边实在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一句。
“那荷兰酱,又是什么酱啊?”
呦吼,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喜欢刨根问底的客户了,因为他问的越多,咱就能忽悠的越深啊!
塞缪尔不但不着急,反而是给金俊豪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先生,这荷兰酱呢,是一种用黄油,柠檬汁,和生蛋黄,混合搅拌制成的一种奶油酱。”
“这种酱料看似简单,但制作起来难度非常大,制作的时候温度,和搅拌的速度,甚至加入蛋黄的温度,都要做到充分的保障”
好家伙,明明金俊豪听了那些原材料之后,都感觉有些要‘ye’的感觉。
可这会儿听他这么一,好像突然又不想‘y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