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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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栅栏外站着7个人, 全部穿戴雨披和胶靴, 靴筒上有泥浆,雨披下摆粘着草叶, 和自己一样是穿过矮草爬了一段山路步行过来的。

    贩毒头子, 都他妈精得跟鬼一样!

    阴云蔽日,大雨倾盆。矿洞内光线昏暗,晕白的天光从赵虎等人站着的洞口处一路铺进来,越往里越阴暗。

    洞内可掩藏的地方很多,情况不明朗,赵虎等人便十分谨慎的躲在门口放冷枪。

    姜铎浑身汗毛竖起,注意力坍缩成高度集中的一个点, 掩在石壁一侧碎石堆背后,边扶靠松散的石块边透过缝隙紧紧盯着门口的几个人。

    神经紧绷到即将断裂,一手抠紧掩体,一手扶住多功能腰带把上面的装备逐个摸了一遍, 再紧紧抓握伸缩警棍的棍尾。

    “把门开, 你们四个跟我进去,咱哥几个赔姜警官玩玩。你们两个,门口看好了!”

    透过缝隙, 紧绷到模糊的视线里赵虎已经收了枪, 边向后退一步边低头拿出一只烟放进嘴里。后方立即有人掏出火机上前帮他点烟,那人手有点抖, 神色慌张又恐惧,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靠拢赵虎, 低头耳语了两句。

    赵虎越听脸色越黑,轻声骂了一句扬手就是一巴掌。

    同一时间,缠绕栅栏门的铁链哗啦啦一阵响被解了下来,铁门开了。

    五个人鱼贯而入,赵虎走在最后面。

    姜铎控制不住地往后一踉跄,鼓噪起胸口,呼吸急促到喘,脑袋里先空白再吵闹甚至开始有些晕眩,无措又无力,却退无可退。

    进来的五人当中有一人的屁股被赵虎狠踹了一脚,也没个防备,立即重心不稳地往前绊了两步。

    眼见这被选中的倒霉鬼还想往后缩,一回头却对上赵虎阴鸷的眼神,吓得咽了咽唾沫,值得回头较劲一般恶狠狠的呸出一口痰,硬着头皮往前冲。

    只是走到近前却又变换交叉步,只敢举起枪心翼翼的挪过去。

    慢慢地往碎石堆内一探头,一瞬间,视线就被刺眼的白光蒙住了。警用强光电筒在暗处爆闪,呛得那马仔眼底一片模糊,本能的偏头避开想抬手揉眼睛,谁知耳边又响起呲呲几声。

    有什么火辣辣的细点喷进自己眼睛里,灼烧感袭来五官皱紧,整张脸立刻火烧一样又辣又痒,连汗毛都在疼,涕泪横流。

    那倒霉鬼马仔彻底慌了,一只手痛苦地抓挠自己的脸,一只手往前伸胡乱开枪,=子=弹=底火被击发后=燃=爆=出巨大的后坐力,让枪口晃动不止,砰!砰!两声巨响,震得矿洞内尘灰四起,回音震颤。

    耳侧两阵风,堪堪避过身侧击进石壁岩坑。半密闭的矿洞内声波传递被反射叠加,凿山放炮一样的枪响声震得耳膜嗡嗡直响,差一点点子弹就真帮自己开光了。

    惊愕之余姜铎瞅准时机往前奋力一扑,抽出警棍一甩一劈击,到马仔持枪的手肘上。

    被击中的马仔疼的大叫哎呀!枪支掉地,姜铎再上前狠狠一脚踹中来人胸口,直接把人踢飞到碎石堆外仰躺着,在石头地里来回滚。

    心思一转准备夺枪,姜铎刚探出脚尖要去勾。又是砰!砰!两声,矿道石头地面被击穿两个深坑,碎石飞溅,姜铎空白了一秒赶紧缩回碎石堆后头。

    还是赵虎在旁边放冷枪,又没种又狡诈!

    碎石抵着背脊,又硬又磨,拼命压制住狂跳的心脏。姜铎再一偏头,却发现身侧不远处刚刚还倒在地上来回滚,边抠脸捂眼睛边吱哇乱叫的马仔,这会却不动弹了。

    定睛一看,那人已经浑身瘫软脑袋无力的垂向一边,面目正对自己,双目失焦,青灰遮住眼底,瞳孔没有影像,脸侧枕靠的石块底下有一股股鲜红色正顺着高低不平的石缝延伸而来,差一点就能淌到自己的脚旁边。

    再一细看,他颅骨右上方黑发里一片腥红,血液脑浆碎骨混着肮脏的泥土,慢慢淌下来,糊了一后脑勺。

    “个傻逼玩意!”

    听见赵虎边骂边按压卡榫更换弹夹,浓黑的恐惧再度袭来。

    有人死了……!

    姜铎浑身紧绷,高度戒备,耳内全是自己粗重的急喘和心跳声,脑袋却一片空白,十指、手掌到胳膊全都在筛糠一样抖。

    但偏过脸往石缝里一瞥,刚刚推了自己一把又一跨步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老虎牙,依然无力的趴俯在地上。

    草!有人还没死!

    姜铎惊醒,抽了自己一耳光拼命定神,双拳紧握到隐隐发颤,咬肌抻紧用齿尖撕割下自己口腔内壁的一块嫩肉,呸出一口血沫,瞬间嘴巴连着半边脑袋都开始疼得发胀。

    用疼痛对抗恐惧,姜铎更清醒了一些,脑内飞速转了一圈,最后把注意力落在了身后岩壁旁被自己提进来的三只汽油桶上。

    心里有了主意,他急忙向前一蹲身,边拾起地上的塑料软管边拧开汽油桶盖,从背包侧袋翻找出几个A4纸大的密封袋,把软管一端放进汽油桶,另一端含进自己嘴里,深吸一口拼命引流。

    结果劲使大了,抽上来的汽油糊了满嘴差点灌进嗓子眼里,唇壁内侧薄膜伤口被毒性液体浸入腌疼得自己一哆嗦,满嘴不出来的苦与涩。

    嘴里像是含了块高温炭,姜铎忍着恶心无声干呕了几下,迅速又轻巧的把汽油引到封口袋内封紧。

    眼见老鼠又缩回洞里,赵虎精滑谨慎的往后退了退,低声暗骂真尼玛硬骨头!面上却灿烂的笑起来:

    “姜警官,你老子姜明远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把人推出来挡子弹,自己却缩着卵?你旁边那兄弟他虽然吸毒,可他也才20岁呐,不至于判个死刑立即执行吧?”

    姜铎不理他,边抬眼盯着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的胶靴面,边继续封装汽油袋。

    赵虎的胶靴已经挪到了尔扎都惹脑袋旁边,先踢了他两脚。再蹲下,用枪管敲敲他的脑壳。又站起来一屁股坐到旁边的钢架床上,岔开腿,架胳膊抬手捏住烟屁股,吞吐出一团白雾,下一秒却一弯腰,狠烙到尔扎都惹脑袋上。

    呲啦啦一声,一点肉焦味传了过来,

    赵虎边使劲边笑呵呵的:

    “姜警官,你就躲着吧,你躲多久我就烫他多久。”

    话音未落,赵虎边把烟头往里摁,边用手指勾着扳机护圈向旁边伸手要火机。

    呲啦啦又是一声,姜铎偷偷抬眼,就看见火机上一簇火苗正往尔扎都惹的外耳廓上慢慢的烤。

    怒火中烧,眼睁睁看着尔扎都惹的身躯颤动却哼都没多哼一声。自己浑身战栗不止,抓着引流软管的手抖得险些拿不住。

    他只得痛苦的一低头咬紧牙关,心狠的琢磨,没事!这老虎牙肯定能撑住,从最开始那俩枪的弹着痕迹估算,他大概率只是伤了胳膊,只是被赵虎的手下用=手=枪=胁迫,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鼠还是不出洞,赵虎眼底一压,暴躁抬头。收了火机弯腰拍击尔扎都惹的脸,再掐着他的下颚往前一带,恶狠狠的笑起来:

    “你真划不来,当年为了把你那伙人挖出来,边境到西南这条道上折进去多少条命?数都数不过来,连王保昌都能栽到你手里,大多的能耐啊……最后却让里面那只老鼠给连累了,啧啧,我都替你可惜。”

    紧接着,尔扎都惹被重重地掼回地上。

    咯嗒一声,是五四式=手=枪=的击锤被扳了下来。姜铎背脊一寒,再转眼便看见赵虎已经站了起来,正用枪管对准尔扎都惹的后脑勺。

    碎石堆后头依然没有动静。

    赵虎终于黢黑了一张脸,大声喊道,

    “子,怂成这样还敢来找骆驼不痛快?你也不算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条命?再不滚出来,这老头就没命了!”

    “……”

    黯哑的烟疤嗓在矿洞里回了几声,还是没等到姜铎主动露头,赵虎大骂一句:

    “草!老子就数三下……”

    “……”

    依然没动静,赵虎火了,直接大喊:

    “三!”

    啪嗒一声!自己的胶靴被什么东西砸中有液体四溅开来。

    赵虎心内大惊猛地朝后一跳。紧接着,满鼻子臭烘烘的汽油味让他心内警铃大作,预压到扳机上的手指想往回卸力,来不及了,只得本能的一抬手让弹道避开汽油,砰的一声,前方石壁被击出一个坑,洞壁震颤,碎石四溅。

    紧接着啪嗒!啪嗒!啪嗒!连接几声再次响起。

    满矿洞浓重的汽油味四散开来,赵虎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两袋砸进堆放马片的洞口,还有支撑岩壁的木头架子,还有立柜和床脚,还有尔扎都惹身上,还有自己的胶靴。

    另外三人慌做一团纷纷将枪管对准碎石堆,赵虎大骂:“都他妈收了!”

    听见这个,姜铎终于肯从碎石堆后头站起来,嚣张的一仰头,当着赵虎的面一脚将两只汽油桶踢倒,五彩光斑流了一地。

    他手里还拎着一只,边走边往自己身上泼,浑身浇了个湿透,一股恶臭,等走到尔扎都惹身前不远处时,便抬手嗙啷一声!转身就把汽油桶扔到毒品堆里,满意的听见洞内股股液体往外冒的咕哝声,走到茶几旁边拿起上面的火机,冲赵虎晃了晃。

    “你他妈有种再开枪啊?”

    “我=操=你=妈!”

    赵虎大骂一声把枪扔给同伙,抽出短刀架起拳扑了过去。

    半封闭的矿洞内不一会便充盈挥发出的油气,没了火力挟制,姜铎不慌了,沉稳的后撤一步做散站架,看似准备赤手空拳对抗赵虎的短刀,实则阴险的将伸缩警棍合拢藏在手心袖管内。

    直到赵虎冲到身前才突然一转身,避开刀尖,左手一提一个肘击撞到他背上,趁他重心不稳向前扑时,右手变魔术一样抽出警棍大力甩开,顺势转身扬手劈击,中赵虎的持刀手臂。

    紧接着,预判出风势的同时,左手抽出腰间的催泪喷射器对准赵虎的脸用力一按,自己离得太近也沾上了一些,瞬间就有难忍的灼烧感扑过来。

    拼尽全力忍住仿佛身处烂蒜堆般满鼻子的辛辣味,疯狂压着想喷嚏的冲动。姜铎趁赵虎丢了刀,蜷身弓背捂着脸拼命抠挠的同时,再上前接连狠踹了他几脚。

    同一时间,猝不及防。有两阵强劲的拳风袭来,硬生生挡住姜铎的去路。

    试图追出去薅赵虎脖颈的左手胳膊、臂接连硬挨了好几下重拳,半边身子一麻,手指一松,握在手里巴掌大的催泪喷射器砰啷落地。

    姜铎先一懵在往后撤了一步,紧紧盯着冲上前刚还挨了赵虎一巴掌现在却帮他挡刀的,和满口粤语脏话“顶你个肺!叼你老母!”的,是两个练过拳的马仔。

    脖颈、腕口很粗,腰线却很细,身量瘦削肌肉紧实,拳拳到肉力量刚猛。不是那种蛋=白=粉=营养剂重点肌群撸铁撸出来的漂亮肌,而是无数次实战击,用对手的拳头、肉垫和鲜血喂出来的粗糙铁肉。

    “弄死他!弄死他!”

    赵虎趁乱跑到立柜旁边,边捂着眼睛大喊,边翻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冲眼睛。面目上的灼烧感稍微一缓,又恶狠狠的笑起来。

    “别!别急着弄死他,我要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剜下来,我要把他的脸挖下来分开寄给姜明远,寄给临潭缉毒队!”

    又看向门口大喊:

    “再滚进来一个!还有你!把这老头捆起来,看牢了!”

    就在赵虎嘶喊的同时,两马仔已经默契的一左前一右后封堵姜铎,在他身侧2米不到的位置站定起手。

    瞬间前面那个先冲了过来,来到近期却一个急刹降重心出扫腿。

    自己的身形比他俩都要高壮,姜铎早料到他俩会先攻下路,却不退不转身,而是抬脚一踩,踩不住还能绊、还能踢、还能躲!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差点挨了姜铎一脚底后立即反应过来,迅速往反方向转腰,蹬腿,个子不算高腿却能飞的很高,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到腿后,狠狠踹上了姜铎的肩膀。

    右肩一沉喀啦啦一声,骨头缝关节韧带直接被踢得扭转开来,姜铎痛的脸一白大骂一声“草!”,侧身蹲腿,抽出警棍就冲上前接连左右劈击、横扫。

    连续前滑步,石头地面被搓得尘土飞扬,那马仔闪避不及被警棍重重的到肩膀和上臂,有些颓的直往后躲。

    正准备一鼓作气揍翻那马仔的同时,后腰侧却突然挨了灌力一脚,腰肌瞬间被踢出一个肉窝又回弹了回来。

    姜铎一踉跄忍住剧痛绷紧两腿,稍微蹲身再全力扭腰转体,大开大合,预估出身后那人收腿的位置,本能的扬起警棍连接劈击。

    又是喀啦一声,身后那人右膝前股骨八成断了,那人痛的大叫后却咬碎了牙齿,腥红了眼睛,越发癫狂。迅速转体提膝,用断腿撑地,用另一只拼尽全力往前一蹬,千钧之力重重的砸到姜铎持警棍的右手上。

    一脚踢完,那人踉跄了两步,脸色煞白大汗淋漓。

    但看见姜铎手臂被击中后弯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先麻后抖再剧痛,手指一松开始抓不稳警棍,立刻得逞的笑起来,眼底满是杀意。

    姜铎的惨状另一个马仔也捕捉到了,虽然断裂的左肩胛让他疼得浑身发沉又发紧,但他却仿佛不会疼一样,瞅准了时机,立即扑过来,趁姜铎不备架右手出直、摆组合拳,直到他招架不住,警棍嘡啷落地!

    见状,身后那马仔阴险的笑起来,歪着脚再一咬牙冲向姜铎正背后。

    后颈一凉心内大惊的同时,姜铎想转体避让却来不及了。

    有两只手老鼠一样迅速穿过自己的腋下,后脑勺被一只手掌紧紧抵住,肩膀却被另一只往反方向锁压,整个躯干从肩背到后腰被控制住往后拖带,胳膊被挤开无力的乱挥,腰侧虚空难以发力,被锁紧的地方箍得生疼,两条钢钳一样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反关节错拉,肩颈立即被强迫抻开绷得死紧。

    姜铎痛得惨白了一张脸,感觉脑袋都快被推下来了,无力又不甘心的暗骂:吃马的!又尼玛臭又尼玛力气大!。

    身前那马仔愈发笑的猖狂,冲上前从腰侧出正中直拳,照着姜铎的胃窝就是阴狠不留力的一拳。

    哇啦一声!胃酸冲着嘴里的汽油直往外涌,内脏搅在一起,满嘴血味和涩味。

    接连又是一拳,哇啦又吐了一口。

    身前的马仔大概觉得肩胛断裂使不出全力很不爽,忽然后撤一步蹬地转身,准备招呼姜铎一记漂亮又刚猛的高鞭腿,能踢爆他脑袋那种。

    姜大爷被揍火了,边在心里嘟囔着:再他妈挨这王八蛋一下老子准得昏过去!边咬牙蜷腿绷紧腰肌,降低重心,与锁绞自己肩颈按自己脑袋还把自己拼命往后带的那人角力。

    自己比他高壮,从重量到身形利用好了就是不可逆的优势。

    姜铎忽然往前一挣拖带得后面那人一懵逼,以为他要把自己拉过来别自己腿,赶紧发力往后蹬了一步,与姜铎搭成一个三角。

    突然感觉到后面直撑的力量,姜铎嘴角一挑。

    趁他肩用力却放松手腕的瞬间,用脑袋猛地向后一撞,一头锤直接把身后绞着自己那人撞懵了。

    紧接着拼尽浑身力气两手一抬,前倾上身反手抱住那人的脖颈,指骨收缩使劲往前抱,屈前臂大手臂肌群一齐发力,去夹他的脑袋,再继续蹲身往下压,利用身体的重量把那人拖带的重心不稳往前扑,自己却向后倒。

    那人察觉上当了,为时已晚,再想往前把姜铎顶起来时,脖颈竟被按得一时动弹不得。

    可还没完,姜铎又笑了笑,忽然停止往下压,而是左腿扭腰转体,利用上身的重量按着身后那人往前一压一摔,锁绞着自己的马仔被拖了个天旋地转,不知怎么就往前一砸,一张脸刚好撞上同伙飞过来的高鞭腿。

    鼻梁骨断了,下颌脱臼,牙齿飞出去好几颗,浑身剧痛。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砸倒在地上,还连累了往前秀鞭腿的同伙也被自己砸倒在地。

    就势蹲身一翻滚,浑身伤痛不还得与石头地面硬碰硬也顾不得了。

    刚刚斗的间歇姜铎就瞅见了身前不远处那把自己老早就想捡的枪,这会儿再不抢,留着过年么?

    那俩马仔躺在地上扭了一会儿,再回神时又惊又怒,立即手掌撑地翻起来,边找姜铎边准备往前扑。

    谁知迎面看见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捡到枪以后姜铎迅速前滚翻做单膝跪地射击预备式,火力控制住现场后,对着那俩马仔笑了一个不要钱的。

    “老子可不怕烧了你们的货!”

    又抬眼往前找赵虎……靠!人呢?

    等惊愕的看清楚洞前的情况后,愣了一秒,心道难怪刚刚着架却再没听见赵虎咋咋呼呼的声音,直接大骂出口,怒不可遏!

    “卧槽!老狗比你是不是人?”

    矿洞中间靠外,铁架子床旁边,尔扎都惹终于没在地上趴着了,而是悠哉的坐到了床上。踩着赵虎的脸,正弯腰用自己掉在地上的警棍戳他的脑袋。

    另外两个也早就被细铁丝捆得好好的,就挂在床边,只剩门口一个拿枪的颤颤巍巍满脸惊恐的对准里面。想开枪又不敢,满洞的汽油烧起了,不管是烧了虎哥、烧了警察还是烧了货,自己都得陪葬。

    “老狗比!你他妈能不能改改躺着装死看老子挨的毛病!”

    尔扎都惹耷拉的眼角往过抬了抬,指了指自己的被烧出一片秃还在冒烟儿的脑壳,和滴滴答答淌血的焦黑耳朵,凉凉一笑,

    “那咱俩换换,下次你来炭烤人肉?”

    “我他妈可佩服死了你了!”姜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站起来,单手摸出手铐扔给尔扎都惹,又摸出多功能腰带后侧的警绳,准备控制在场的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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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