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片场意外
段忱原本还在忙自己的事,空闲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并不熟练地开微博,搜索和秦淮有关的话题。
这时候广场上已经很干净了,还有人翻到秦淮以前的作品。
[大发现!《故国月明》里的将军居然是秦淮演的,当时真的赚足了我一个颜狗的眼泪啊【伤心】谁还敢他没有演技!]
广场上放了一个饭剪视频,从少年的头脑简单、武力爆棚的反差,到国破后顶天立地、保家卫民的大将军,中间眼神给了特写,可以明显看到不同阶段过度的变化。
[我去,爷青回!那时候他看起来好啊,但是眼神已经很灵了,真的吊某些流量【awsl】]
立刻有人酸溜溜地在下面接话。
[现在内娱观众的要求也太低了吧?谁不知道那部戏的导演教得好,就算是头猪也能演好吧,统共戏份没多少的角色也好意思拿来证明演技。]
但这时候风向已经变了,那人的发言很快被淹没在了一众评论区里。
段忱刚想把页面关上,就看到了挂在顶端的那条席邵白的微博。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图片,放大。
秦淮脸上带着点笑意,因为特效头上有对耳朵,站得也没有往日板正,看起来很可爱。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段忱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长,知道秦淮这样是放松的状态。
跟席邵白在一起...会感觉很放松吗?
他突然想起,刚进组的时候,秦淮就跟自己讲过席邵白,很兴奋的样子。
那个人和秦淮是同行,又对他喜欢的领域那么了解,两人应该有不完的共同话题吧。
秦淮对认定的事情,不论多难都要坚持下去,讲起演戏的时候,眼里都是放着光的。
“这样我就能看到很多的故事,走过不同的人生,虽然不是每一段历程都能荡气回肠,但人物的生活,也同样值得期待。”
段忱太了解惺惺相惜是种多难得的感觉,而自己对演艺行业的事情一窍不通,秦淮肯定不喜欢跟自己聊天。
他忽然之间就很沮丧。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要扰乱他的生活,可是为什么看着秦淮和别人走得近,就完全控制不住呢。
如果秦淮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不,光是想象那一天,他就已经头隐隐作痛了。
段忱拉开抽屉,找出一瓶药,瓶身的标签卷起来了点儿,他也没管,温水送服了下去。
……
这场风波过后,秦淮也地圈了波颜粉。
但剧组的工作也在紧锣密鼓进行中,他无暇顾及其他,只专心投入工作。
《神相》逐渐要到了尾声,日复一日的拍戏让秦淮忘记了时间——毕竟除了戏的不同,每天看起来都是格外相似。
直到有一天,段忱来了。
“……”
秦淮没想到,他竟然有时间来片场,更没想到他是来探班自己的。
“阿淮,你朋友好像和相导挺熟的。”植南坐在秦淮身边看着剧本,这场是女主女二的戏,他们都能休息。
在剧组几个月的时间,大家关系也熟了,所以植南话就随意些:“他好帅啊,也是演员吗?”
“不是,我是进娱乐圈前认识的他。”秦淮摇摇头,低头喝水,却听到植南继续问他。
植南点点头:“那他是你男朋友吗?他刚才一直在看你。”
秦淮一呛,差点呛出眼泪来。他捂着嘴巴,连连摇头。
看到没有新鲜的瓜吃,植南把看八卦的心思收了,顿时怏怏起来。
他突然感觉到脊背一寒,捂住脖子转过头,发现路过去拍戏的席邵白倏地停住,正用凉飕飕的眼神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错了,居然触发了席邵白的反应机制?
植南灵光一闪,爽快地比个OK的手势:“我知道,在剧组不谈八卦,我去走戏,走戏哈哈哈。”
他完,果真拉着秦淮去走了遍戏。
但今晚两人的戏份不多,过了一会儿,植南就蹲地上无精采地玩起道具剑:“今天晚上又有夜戏,感觉好累。啊,这个剑也好沉。”
那剑光一闪,寒气照人。
秦淮还在看片场,余光里瞥到植南拿着剑在手上比着玩,急喝止住他:“当心!”
他见对方走神了,眼见就要划到胳膊上,忙去捞剑柄,想把道具剑拿过来。
但植南吓了一跳,手晃开了,秦淮没碰到剑柄,反而撩到了剑刃。
这把剑是真材实料的,原本就棱角很锐,虽没开刃,但依旧锋利,秦淮的手指顿时就冒出了血珠。
“你怎么了?”
植南原本在走神,但那红色太醒目了,吓得他立刻把剑丢下去,从地上弹起来,去看秦淮的手。
“我,我以为这把剑是没开锋的。阿淮,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只是破了点皮,包一下就好了。”秦淮半开玩笑道,“去医院的路上就愈合了,路费都不够呢。”
植南讷讷了几下,心里却非常感激。
如果秦淮没有阻止他,现在受伤的就是自己了。而且他刚刚没注意这把剑,伤得肯定会更严重。
秦淮手上的那条口子其实不算浅,绝没有他的破层皮那么简单。
他们这一行,形象上的要求很重要。秦淮如果跟他计较,植南还能舒服一些,但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让植南更愧疚起来。
他心里乱得很,连忙跑去叫医护人员。因为这番动静不,引得那边的人也注意过来。
一群人中,段忱是过来得最快的。
他刚一过来,视线就落到秦淮手上的伤口,以及滴在地上的血渍上。那点鲜红立即刺痛了他,段忱皱起眉:“怎么回事?”
秦淮摇摇头:“没事,是我不心划到的,包一下就好了。”
这时候植南已经带着医护人员赶了过来,他耳朵灵,远远地就听见了这句话,心里更是难受。
“其实是我刚刚玩道具,给秦老师划伤的。”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道更冷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比刚才席邵白看过来还要冷了不知道多少倍。
植南了个哆嗦。
他自知理亏,对这个眼神也没注意,只顾得问医护人员。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这句话提醒了段忱,他转头看着秦淮,语气斩钉截铁:“我带你去,去医院。”
“不用,事。”秦淮拒绝得同样干脆。
他晚上还有场戏要拍,更何况这种程度的伤,剧组配备的专业人员就可以解决,就算去医院了,也没有意义。
不过归,消毒和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很让他紧张的。
秦淮虽然忍耐力好,但该怕疼的时候还是会怕,只是不会表现出来。他像被捏长了耳朵的兔子,别过头去,紧绷着身体等待上药。
直到医护人员给他包扎完,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等到剧组拍下一场戏,这块场地没什么人的时候,秦淮就坐在休息室看剧本。他在祈祷待会儿拍到自己的戏份,这块纱布已经能够取下来了。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微微有了些动静。
秦淮疑惑地转头看去,就发现段忱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