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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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玲珑沐浴过后,由青雉仔细伺候着抹了润肤的玫瑰膏子,里头着了细棉大红色里衣,外头罩了早前由林氏亲自给她准备的红色对开襟宽袖褙子,歪在软榻上看书。

    而外院里,因为裴钧在军中日久养出来的气场,没多少人敢灌他酒,还大部分都被一干表兄弟给挡了,连衮王都叫他挤兑替了他好几杯,回来的时候裴钧清醒的很。

    娘子不是不叫他多喝?他尊重娘子的话,那晚些时候,这新进门的娘子应该也得听他的,试试他到底年纪大不大。

    裴钧先叫裴六伺候着沐浴过,带着点沁凉水汽进门,瞅见用暖炉熏干了头发,简单拿鹤鸣簪松松挽在脑后的玲珑,正侧着身子在烛光下看书。

    听见他进门的动静,玲珑抬起头,惊得中的书都差点掉下去,她不是害怕有人进来,是怕裴钧那跟吃人一样的眼神。

    “夫君可要先”

    “我沐浴过了。”

    玲珑顿了下,提着心有些紧张:“那,那青雉,给侯爷宽”

    “你们都退下。”裴钧淡淡打断玲珑的话。

    青雉和锦书莫名心头有些发颤,瞧见主子不话,屈膝退出去把门关好,出来门儿,俩人打眼一对,就都看出彼此的担忧来。

    虽新婚夫妇洞房花烛是应该的,可,可她们怎觉得,那新姑爷看起来跟狼似的,主子受得住吗?

    锦书压低嗓音轻声道:“夫人准备的册子我给放炕屏旁边了,应该是无碍的。”

    裴钧有内家功夫,他耳朵多好使啊,在门内听见外头的话,心里更来了兴致,瞧着有些足无措的玲珑:“为夫君宽衣,应该是新妇所为,娘子对吗?”

    玲珑中的帕子又揉成了团儿,她怎么都不明白,怎么对上这人,自己总是保持不住镇定,慌乱模样比上辈子刚嫁人的时候更甚,她这心窝子哪辈子都没跳这么快过。

    她稍用点力气咬住舌尖,垂着眸子努力沉静着上前,语气不自觉发软:“妾身伺候夫君宽衣。”

    裴钧淡淡嗯了一声,闻着清浅香气靠近,仔仔细细盯着那白皙像是给他挠痒一样,擦过他喉间,隔着衣裳缓缓将他外衣解下

    虽然玲珑一直都没真切碰到他,可他总觉得她上拿着火捻子,肆意在他身上点火,他没喝太多酒,还是燥的要烧起来似的,这让他耐心不下去了。

    “啊”玲珑正敛着心神心翼翼将外衣往屏风上放呢,突然就被拦腰抱起来塞进了被褥之间,吓得她捂住嘴都没掩住惊呼。

    “夫君,还没,没”玲珑自己感觉不出,自己清软嗓音已经颤的不成样子,这反倒让裴某人的眸底颜色更深了些。

    “还是我伺候娘子宽衣吧,你是新嫁娘,我却成过亲,怎么都是委屈娘子了,合该我来伺候你。”裴钧声音暗哑再次打断她。

    裴钧想,自己可能是太久没沾女人,才会自制力这么差,这不是个好事儿,以后还是不该素着太久,省得一时防备不住被别人算计就坏了。

    玲珑莫名怕的睫毛都在抖:“妾身不委唔。”

    没完的话都被等不及的某人用唇给堵回了肚儿里,她紧紧揪着被褥,只稍微不注意,火热唇舌就闯了进来,直将她亲的七荤八素,等她缓过神,衣裳早就不见了。

    玲珑向来澄澈的眸子起了一层雾气,她有些迷茫,这么快就脱完啦?成过亲和没成过亲的差距这么大吗?不对啊,她也成过

    “啊侯爷您做什么!”玲珑飘在半空哪儿都不靠的疑惑没想完,突然被裴钧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人只除掉了外衫,红金二色的束身长袍都还算齐整,他突然就矮身,往玲珑从未让人碰触过的领域去了。

    她又羞又臊,细软的挥舞着,根本拦不住那人的动作,急得她都快哭出来,谁家是这么敦伦的!她再也没脸见人了呜呜

    裴钧以前看到玲珑端庄温婉的笑就想破坏掉,想让她哭,可抬起头真看到她泪珠子往下掉的时候,裴钧才有些恼的发现,艹,这特么更想让人狠狠欺负了,而且他某个地方也疼得叫人想吸气,这到底是为难谁呢?

    裴钧凑过去亲吻掉她脸上的泪水:“你乖一点,我是为你好,头一次要是不这样,你怕是要受大罪。”

    玲珑哭得厉害,别欺负她什么都不懂,她也吃过猪肉好吗?哪一回不是拉灯按部就班忍忍就完事儿的。

    “不信你看,新妇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想受罪吧,嗯?”裴钧忍着要爆炸的难受哄她,还从炕屏底下抽出那本册子,揽着怀中娇软成一团的人儿逼她看。

    玲珑只看了几页就忍不住闭上眼,下意识往后退,可还是老样子,多大的劲儿也是无事发生。

    裴钧发现她情绪没刚才那么羞愤欲死后,再次亲吻住想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嘴儿,将人亲的更晕晕乎乎,该做的事情也没少做。

    玲珑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极了,或者是从未有过的舒服,太舒服也是一种难受,她想要喊叫出声,又怕外头伺候的婢子们听见,她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捂着嘴或者被堵着嘴,只在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呜呜咽咽。

    却不知道自己满脸通红挂着泪珠子带着几乎破碎的哼声,更叫人难以忍受,裴钧用强大的自制力忍着,等确认这娇软又要面子的娇娘眼神迷茫似哭似笑颤抖起来,才粗鲁的褪了自己的衣裳,如大冬日里饿了许久的孤狼盯住雪地里好不容易逮住的兔子,凶狠又无声地扑了过去

    青雉和锦书一直提心听着里头的动静,虽然知道有个什么册子,大概是不会有事儿的,可两个人年纪都不了,隐约也听过头一回女子都不会好受,还是担心。

    好在一开始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哪怕是隐约的动静也都还算正常,两个人才稍稍松了口气,没松多久呢,哭声就起来了。

    青雉听得脸色发白,自家主子打就不爱哭,每回需要哭都特别费劲,还得准备姜汁帕子,这能让主子哭出来,她得多难受啊?

    随后偶尔传出来不同于女子的低沉动静,一直没停歇的细弱哭声,直急得两个婢子都白了脸。

    过了半个多时辰那动静才渐渐歇了,俩人赶紧叫人准备去提热水,时刻准备着进门伺候。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里头有人喊,再过了会子里头动静又起来了。

    青雉和锦书心下一紧:明日主子还能起得来给公婆请安吗?

    屋顶上今日负责值守的裴三都忍不住面红耳赤想着:要不要先让人请个大夫在府里伺候着?明天一早不准得用上。

    玲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一开始她还会害怕,会害羞,甚至羞得恨不能晕过去。到了后来,她根本没功夫胡思乱想,只能随着那凶狠的恶狼动作起舞,求饶和哀哀哭泣都没用,你还指望兔子跟狼求饶管用?人家逮住就是为了吃啊。

    而且这恶狼非同一般的可恶,她这兔儿比一般的兔子都可怜,起码真兔子不会被吞吃入腹还能一吃再吃。

    那人还总是问她:“我是不是断袖,嗯?”

    累极睡过去的玲珑在梦里都是这个问题,只披着一层规矩皮子的玲珑,梦里气得直接骂出声,嗯个屁,你是不是断袖我怎么知道!狼就算吃兔子也不代表不会吃其他猎物吧?

    心满意足搂着娇软还流连忘返的裴钧,听到怀中娇人儿迷糊着呢喃,他亲吻着一开始就喜欢的那双绯玉耳垂凑过去听,正好听见骂出声的头三个字。

    裴钧:“”嗯,他想的果然没错,自家娘子并不是个好脾气的。

    他一想到以后能慢慢将这娇娘身上给自己糊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规矩皮子一层层扒了去,突然就觉得未来不再只是尔虞我诈的腥风血雨,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第二天玲珑是被青雉给叫醒的,她觉的眼皮子似是被人用绣花针给缝起来了,怎么都睁不开,等勉强看清楚幔帐内明亮的天光,还一阵阵刺痛。

    “什么时辰了?”玲珑沙哑着嗓音开口,连喉咙都有点疼。

    青雉低着头不敢看主子身上那斑驳的痕迹:“回主子,辰时过半了。”

    玲珑心下一惊,顾不得到处都难受着猛地坐起身,一般她给母亲请安都是辰时前过去的,给婆母只能更早。

    她这才起身,等收拾好到老雍宁侯夫人的院子里,估计都得过巳时了,这简直是哪家都没有叫婆母等着的规矩,那该死的男人,真是害死人了!

    许是她起身太猛,也或许是昨晚劳动到的地方太全面,她只觉得眼前微微发黑,浑身一酸又躺了回去。

    眼眶子里弥漫起的雾气倒是让她干涩的眼睛能睁开了,可她闭上眼睛恨不能一睡不醒,怎么会这样呢?

    “给侯爷请安。”青雉和锦书请安的声音,叫玲珑眸中的雾气更甚。

    她闭着眼又气又恼,让规矩先见鬼一刻钟吧,她真的需要缓缓,才能继续面对。

    裴钧早起习惯要练武,这会儿刚练完在外院的净房洗漱过才回来的。

    他淡淡嗯了一声,探身瞧着玲珑哭得有些红肿的脸,冲青雉挥挥:“你们先下去准备热水。”

    等人出了门,他才长腿一抬又躺回去搂住玲珑:“娘子可能起身?不若为夫服侍你洗漱如何?咱们用些早膳再去母亲那里。”

    实则昨晚裴钧就叫裴六去跟母亲身边的齐嬷嬷了,他素了太久,新妇怕是第二日起身不易,让母亲不必太早等着。

    姜氏平日也是个讲规矩的人,那也得分什么时候,着急抱孙子的时候她只有高兴的,才不会在意这个,而且怕玲珑心里忐忑,早上还特地叫齐嬷嬷过来上一声。

    玲珑闭着眼压下委屈和羞恼,努力保持新妇该有的规矩,声音依旧沙哑:“不必劳烦夫君,我自己来就好,还是先去给婆母赔罪吧。”

    “唔我已经跟母亲了,昨日洞房花烛的时候比较久,你还起不来身,娘理解得很,特意叫嬷嬷过来,叫咱们午膳前过去便可,家里不讲那么多规矩。”裴钧笑着凑在玲珑耳边道。

    玲珑努力忍,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抽泣了一声,丢人都丢到婆婆跟前去了吗?不,这不是她想换的活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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