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人之初性本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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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宽在雍州的这段日子,只开过一次荤,嘴里早就淡了。

    看到这一桌子美食,更是忍不住。

    “大哥哥,大哥哥,雍州好玩吗?”

    妮妮这丫头并不知道李宽去做什么,房瑶漪只告诉她,李宽是去雍州转悠一圈。

    李宽摸了摸丫头的脑袋,笑道:“当然好玩,妮妮好好读书,回头等大哥哥办完事,带你去雍州玩好不好?”

    妮妮把头点的像是鸡啄米一样,满脸的欢喜。

    “妮妮一定好好读书!”

    ——

    这顿饭吃了很久,李宽将路上的一些风景讲给妮妮听,边吃边讲。

    而妮妮则是捧着肥宅快乐水,瞪大眼睛听着李宽讲故事。

    当然这些故事中将很多事都省去了,毕竟妮妮还是个孩子。

    吃罢饭后,妮妮乖巧地端着自己的碗筷去了后厨,

    而房瑶漪则是问起了李宽详细事宜。

    毕竟当初在将城镇,王三是将密信传到楚王府的。

    “这雍州府尹的确该死。”

    饶是房瑶漪这等性子的人,也有些想要骂人了。

    李宽伸出端起茶盏道:“不过此次去往雍州,确实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是个镇长不入品的官,居然还能如此猖狂。”

    “若是再往上面查去,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现象出现。”

    房瑶漪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如今父皇大力整治此状的原因。”

    对于这种谈话,自然没有一个肯定的结局,不过也算是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谈论。

    至于夜晚,许久未见,自然是一夜春宵裹不住,万丈春光。

    ——

    翌日一早,李宽便去了长安书局。

    此时的长安城因着疫苗的推广,也不再封门,街道上好不热闹。

    只是叫一些饕餮食客可惜的是,渡酒肆依旧没有开门。

    这可馋坏了一众酒鬼。

    只不过这时候的长安书局却是气氛沉重。

    李宽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并未深究。

    便在这时,王一清走到李宽的案牍边上,轻声问道:“王爷,杜大人的事,您听了吗?”

    “杜大人?”李宽蹙眉,摇摇头道:“我昨日刚从雍州回来,并没人告诉我有什么事。”

    李宽疑惑道:“杜大人出了什么事?”

    王一清脸色露出一丝悲伤,叹了口气道:“杜大人身染重疾,前些日子一直不肯休息,现如今疾病加深卧病在床不起。”

    “我前些日子有去探望过,杜大人身体怕是”

    后面的话,王一清咽了下去,神情黯淡的摇了摇头。

    随即,李宽便反应过来了。

    杜大人前些日子便身体不适,而今突然出事,想来应该也是疾病使然。

    但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来,杜如晦应在明年才会重疾离世。

    这次的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但看这情况,似乎并不是如此。

    杜如晦对李宽有知遇之恩,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当即放下中书籍,道:“王大人,我先告辞了。”

    王一清自然知道李宽是担心杜如晦的身体,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杜如晦与楚王爷的奇闻趣事也在长安百姓中广为流传,大约就是什么落魄皇子偶遇达官贵人之类的狗血故事。

    但也间接点出了李宽与杜如晦却是有些渊源。

    “王爷快去吧,您最近一直在外,杜大人也一直挂念着您。”王一清没有多什么,拱了拱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李宽回礼后,便急忙赶往外边。

    方商在看到李宽急急忙忙地赶出来,一脸疑惑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李宽阴沉着脸,坐上马车,道:“为何不把杜大人病重的事告知与我?”

    方商略作迟疑,随后叹息道:“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觉得你为雍州的事在外奔波已是辛苦,不想让你分心,便叫人按下了这个消息。”

    “所以楚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李宽突然提高声音,道:“楚王府的人不知道,那你不是知道吗?”

    “你为何又不告诉我?我这不是从雍州回来了?”

    方商一时语塞,张了张口刚要些什么,就见到李宽摆了摆,道:“立刻赶往杜大人的府上。”

    罢,车帘便被李宽拉下去。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方商依稀能感觉到李宽的怒气,当即也不敢耽误时间,催动马匹,前往了杜大人的府上。

    杜如晦的府邸。

    方才还卧在床上的杜如晦在听到李宽在门外的消息后,挣扎着坐起身,便要换上一身正装。

    “大人,您身体抱恙,还是在榻上”

    一旁杜府的下人出言劝阻。

    杜如晦却是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道:“楚王爷为了救雍州百姓,已是辛苦,王爷重情重义。”

    “我这把老骨头了,就是生了病,若是一直卧床,岂不是叫王爷更是担心了。”

    着,杜如晦便要下床。

    旁边下人劝阻不下,只得搀扶着杜如晦更衣。

    李宽在得到下人的回复后,走进杜府。

    与他所见过的府邸不同,杜府很简单,甚至可以是清贫,没有多余的装潢。

    朴素无华。

    “雍州百姓的大功臣,你可算是回来了啊。”

    杜如晦笑眯眯地走进正堂,打趣道。

    李宽抬眼望去,就看到杜如晦此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已是病入膏肓。

    “杜大人,你身体”

    “无妨无妨,一点病罢了。”杜如晦笑呵呵地摆摆,走到李宽面前坐下,“人上了年纪,总是会有些灾病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这么,李宽却看出杜如晦此刻是在强撑着精气神。

    人可以谎,但一个人的精气神却是不了谎的。

    李宽张了张口,一脸忧色。

    “对了,你快讲讲在雍州的事。”杜如晦刻意绕开话题,道:“听你带着千牛卫就攻下了雍州城,我在这长安城内,可是揪心的很啊。”

    李宽叹了口气,看着兴致勃勃的老人,终究是把问候身体的话咽了回去。

    将自己在雍州城的故事讲给杜如晦听。

    在提到脚边的菜叶子时,杜如晦眉头紧锁,眸中也是露出一丝难受。

    而在提到欢送李宽出城的百姓时,杜如晦笑颜展开,乐呵呵道:“这才对嘛,我就这人之初,性本善。”

    “就算是之前错怪了你,在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也会道歉的。”

    李宽自然是不认同人之初性本善的法,恰相反,他反而觉得人之初性本恶。

    而调皮捣蛋的孩,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