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嫌丑吧。...
那是她的错觉吗?
云厘不得而知。
云厘接到了杨芳的电话。
“你弟弟最近晚上回来也不怎么玩,每天一回来就坐在书桌前。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云厘一下子就想起云野早恋这件事,干巴巴地道“不会吧。妈,你别瞎操心了。”
杨芳担忧地“你帮我问问你弟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这么下去我担心他熬不住。”
云厘“”
估计和学习没什么关系。
不敢随便解释,云厘应下来道“行,我去问问他。”
云厘也觉得是时候跟云野聊一下这件事,就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的时候,少年俊朗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他不甘不愿地垂下嘴角“你都不看我给你发的信息。”
云厘“哦,是吗?”
翻了下聊天记录,上回她给云野发了云野,我对你一万个佩服!!!后,他确实连续几天回了信息。
云野?
一天后。
云野??
两天后。
云野???
之前云厘被自己的感情问题弄得焦头烂额,也没太在意云野这几句没有信息量的回话。
想起尹昱呈那天还特地跑了一趟,云厘撇撇嘴“哦,我一忙就忘了这件事。我和你发信息那会,尹同学的哥哥找上门了,你每周给尹同学寄两张明信片——”云厘挖苦道,“应该忙到不需要你姐姐回信息?”云野“”
云野“他怎么知道是我寄的?”
云厘觉得无语“云野,你追人能多一点技巧吗?二十多张明信片一眼看过去都是一样的笔迹,对方哥哥都找上门来了!”
云野憋了许久,冒出了句“我靠,她哥偷看我的信。”
“”
云厘“好吧,我也觉得可能偷看了。”
云野怒道“靠,太不要脸了。”
云厘想了想,附和道“靠,确实有点。”
云野很快就接受现实,不满道“这么大事你怎么现在才和我。”
“我这不是告诉你我忘了。”云厘丝毫不觉得抱歉,反而苦口婆心道“你这么做,万一影响别人姑娘成绩了就不太好,云野,咱们还得那啥,收敛一点。”
云野“不是,云厘!你弟弟的信被人偷看了!你都不帮着主持公道吗?”
“哦。”云厘没接过他的话,换了个角度“还有,原来你是以全班同学名义送的,我之前还以为你这么大胆,误会你了。”
云野扭头,不肯看镜头,语气有点不耐“你管我。”
也没被他的语气吓到,云厘计算了下这云野这付出型行为的收益,提醒道“那你寄了这么多封明信片,她以为是别人寄的怎么办?”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能收到就行。”
看着他这刀枪不入的样子,云厘又联想到了自己,感伤道“云野,一味地付出最后受伤的是自己,你要多爱自己知道吗?”
云野“”
云野“你怎么突然这种话?”
云厘“”
云厘“我就是以过来人给你些建议”
云野“那个哥哥不喜欢你吗?”
沉默了一阵,云厘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我们继续你的事。她们家好像不打算干涉,不影响学习就好,只是来找我确认一下这件事。”
最大的担忧解决了,云野松了一口气,露出少年独有的笑容“那你,我以后还能给她寄吗?”
云厘立刻撇清关系“我是不支持早恋的,我也不会给你钱寄。”
她突然想起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对了,咱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你每天不玩一回家就坐在书桌前。”
云野嘟囔道“不玩还不好,她这是怎么想的。”
“行了,我就给你提个醒,你自己注意一下。”
“哦。”
云厘挂了电话以后,看见杨芳又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云野的成绩单照片。
另一条是你弟弟熬坏了怎么办啊?[哭泣]
云厘点开来看了眼成绩单。
还真完全没影响。
云厘又点开云野的对话框,给他发了个两百的红包。想了想,在底下备注饭钱。
随着去民宿的日子接近,云厘难以控制地焦虑起来。
云厘事先和傅正初约好,周五她从e下班后,徐青宋会到公寓接她到附近的超市采购后再开车到民宿。
没有人告诉她傅识则会不会去。
下班后,云厘回公寓提上行李。
桌面还放着那顶傅识则给的鸭舌帽,这几天她偶尔在休息室碰见傅识则,回去办公室后又不想特地再去找他一次,拉扯这么久,也一直没还回去。
不定他也会去。
云厘把鸭舌帽收包里,等她下楼,徐青宋的车已经停在外面,车窗摇下来,驾驶位上是徐青宋,副驾驶上是傅正初。
云厘松了口气,刚打算拉开车门,车门便从内向外徐徐打开。云厘一低头,便望见傅识则的身影,他边上只有一个黑色的包,放置在车门那侧。
傅识则往里挪了一段,将原先的位置让给她。
“”
云厘故作镇定,弯腰钻了进去,座椅上还残余他的温度,云厘把包放置在两人之间的空位。
徐青宋侧过身和云厘打了个招呼,他今天穿着件棉麻碎花衬衫,由米色和砖红色拼接而成,外面套着件纯色西装式的外套。
留意到云厘停留的目光,他也不避讳,问道“怎么了?”
云厘收回目光“感觉徐总你的衬衫都挺明亮的,很少见到人穿。”她不太擅长夸人,便含糊道,“都还蛮好看的。”
闻言,徐青宋笑了,吊儿郎当道“是么,之前我觉得阿则的衣服太单调了,想送他几套,都被拒绝了。”
话题和傅识则有关,云厘探究的语气便变得不太自然“哦,为什么呀”
徐青宋从后视镜看了眼傅识则,调侃道“不知道,可能嫌丑吧。”
作为议论的中心,傅识则本身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有在被提及的时候抬抬眼皮。
借此会,云厘才看向他。他穿了白衬衫和浅灰色休闲裤,搭了件黑色呢大衣。
开了两三公里路,车子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刚上电梯,云厘忙不迭道“傅正初,我和你一起。”便扔下后面两人,直接拉了个推车给傅正初,两人直奔零食区。
望着琳琅满目的零食,傅正初丢了好几包大薯片到推车里,见徐青宋和傅识则有些距离,便凑到云厘边上“厘厘姐,今天我特地坐在副驾驶上!”
“”
难怪傅识则今天坐在后座,正常情况下他都在副驾驶上帮徐青宋留意路况。
傅正初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助攻的使命,“厘厘姐,我看你最新那期视频有个无人,是送给舅的吗?”
眼前的人双眸澄澈,是对于朋友纯粹的关心,云厘不想撒谎,便直白道“对”她顿了下“但我不打算送了。”
傅正初没有很意外,口气轻松道“为什么呀厘厘姐,你们是吵架了吗?你好像都不怎么搭理舅了。”
“没有就是不送了。”云厘即刻否认,心事重重地盯着里的巧克力棒。
傅正初明面上还在挑零食,实际上心急火燎。
他在群里约了几次,两人都拒绝了,上车后两人连招呼都没打,到超市了云厘也不肯和傅识则走一块。
纵使傅正初比较迟钝,也知道两人的情况不对劲。
云厘不是孩子了,并不想这件事情闹大,心问道“我看起来像不搭理他了吗?”
傅正初实诚道“像。”他加重了语气“而且还挺明显的。”
“”
傅正初“舅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
云厘纠结了许久,对着傅正初不出那些放弃的话。她低着眼问道“你舅有没有一个认识了很久,关系比较好的女生。”
傅正初震惊道“厘厘姐,你是担心舅有别人了吗?”
“”
这得她在抓三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傅正初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人来,断定道“和舅认识了很久的异性都是亲戚,都有血缘关系的,舅家教很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傅正初一口咬定,云厘听着也心生困惑,嘀咕道“没有吗?”
“”
回到车上,云厘的思绪还停留在和傅正初的对话中。
所以,之前傅识则约人可能是个误会?云厘偷看了傅识则一眼,他低头在玩,微信上在和人聊天。
将近高速口,徐青宋提醒道“待会儿要上高速,系一下安全带。”
云厘的思路被打断,她摸索着右侧的织带,拉到腿侧的锁扣,傅识则垂眸看着她连扣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傅识则“我来。”
眼见要上高速,云厘也没拒绝“哦好”
傅识则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靠近云厘,气息逼近的时候,云厘反复在心底默念静心经。
然而,当他真正用接过织带时,触及的皮肤宛若有电流快速穿过。
云厘身体绷得直直的,傅识则低着头,蓬松的碎发随着汽车的颠簸摇曳,骨节分明的捏着卡扣,与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的腿近在咫尺,又恰好留两分间隙。
他轻易地扣上了。
慢慢地移回原位,傅识则将安全带扣好,闭上眼休息。
剩下这一路无事,云厘打开e站,近期评论涨得很快,云厘点开动态提醒往下刷。有连续几十条评论提示,除了中间的几条外,都是同一个人的评论。空白的头像,名字是efe,评论的内容都是好看。
这人还给她刷了好多礼物,应该是有钱的新粉,云厘私信了对方,发送了句谢谢。
云厘几人到的时候,夏从声一行人已经待了有一时了,除了夏从声和邓初琦之外,还有两个她们共同认识的男同事,分别叫陈任然和卢宇。
夏从声家里给这几人安排了幢自建的别墅轰趴馆,里面有四间房,房间内有露天温泉,三个女生住到亲子房,其余两人住一间。
别墅没有电梯,傅正初帮忙提行李到楼上,傅识则直接拎起云厘的提包,走到楼梯口等她。
其余几人聊的火热,云厘和傅识则却像外来者,两人都没有话。
上楼后,几人相互打招呼,傅识则把提包递给云厘。
“谢谢对了,这个帽子还给你。”云厘打开拉链,从里面搜出那顶黑色的鸭舌帽。
“不用。”傅识则没接,松了松右肩的背包,拉开给云厘看了一眼,里面放在另外一顶蓝色的,“我自己有。”
云厘不明所以“我也有”
傅识则没话,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他和云厘所在房间相邻,都在走廊尽头。徐青宋已经走到沙发处坐下,悠闲地刷着平板。
“你怎么没还带了同事来。”云厘凑到邓初琦身边埋怨道。
她没忘记上回电话里邓初琦的带俩单身同事,总觉得那俩人看她的眼神虎视眈眈。
“那我也没想到夏夏舅会来,一开始夏夏他不来的!”邓初琦也低声道,却没有隐瞒自己意图的意思,“原本我这俩同事还看得过眼吧,和他们仨舅甥一对比,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人帅靠上天,人好靠后天。”
云厘挠了挠她“你私底下没和他们什么吧?”
“呃”邓初琦笑嘻嘻地讨好“就了你是单身的。”云厘“”
见她的表情逐渐凝重,邓初琦举起双求饶“那咱们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呀,多接触别的男人,你可能就不那么在意和夏夏舅的这件事了,你也不要因为同事长得朴素嫌弃他们。”
知道她是好意,云厘叹了口气。
她不想承认,她心里暂时只能容下一个人。
一刻钟后几人回到客厅会面。
别墅的客厅以娱乐为主,客厅中央是个椭圆的透明灯,环着一圈大理石桌板,可以用来打桌游。客厅其余位置安放了台球桌、游戏和型ktv设备。
开了暖气,几人都只穿了件单衣。陈任然和卢宇坐在圆圈的一侧,接着是邓初琦夏从声和傅正初,傅正初和陈任然之间隔了几个座位。
见到云厘,陈任然殷勤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她当做没看见,径直坐到傅正初身边。
傅正初正全神贯注地玩着,云厘瞥见傅识则那熟悉的头像,基本也是傅正初几句话傅识则只应一句。
坐下后她也没多问,反倒是傅正初将一收,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他眼神飘到楼梯的方向“我只是问下舅什么时候下来。”
不知为什么,徐青宋和傅识则都还未下楼。
几人先拆了副n,卢宇负责发牌,一旁的陈任然给云厘倒了杯橙汁,又麻利地将果切摆在她面前,示好之意毫不隐藏。
他的笑容只让云厘头皮发麻,甚至没有与对方进行眼神接触,云厘道了谢后将果盘推到邓初琦的位置。
云厘之前没玩过这个桌游,傅正初给她简单地讲了下规则。
几人刚准备玩一局,云厘并不擅长,心下有些紧张,她往后靠了靠,抬眼看见傅识则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罩着件宽松的松石绿印花衬衫,瓷白的肌肤嵌上漆黑如墨的眉眼。在衬衫的加成下,寡情倦怠的脸显得妖冶。
云厘心里只有一个字。
靠。
百度搜醋溜儿文学,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le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