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那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永远……
第二日,萧珠起的很晚。
昨晚,谢四缠着她亲了许久,她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又觉到他凑过来亲了她一口,她困的很,没什么力气,只挠了他两下。
她迷迷糊糊的想,谢四上上辈子一只狗啊,怎么那么爱啃人?
一直折腾到半夜,她才觉旁边那只“狗”老实下来,乖乖地抱着她,她安了下心,往他怀里蹭了蹭,睡着了。
“王妃王妃。”寻冬在旁边唤了她几声,打趣道:“您在想什么,我瞧着您脸都红了?”
萧珠回过神来,瞧着铜镜里的少女,鬓间戴了朵艳黄的珠花,脸颊还透着点点粉意,眉眼一下就鲜活了起来,衬得人媚肆意。
觅夏收拾着床铺,忽又想到什么,快步走过来压低了声问:“王妃,您昨夜和王爷没有圆房吗?”
萧珠脸颊有些红,嘟囔着:“他要等我再长些。”
觅夏安了下心,脸上难得露出了轻快的容,“王爷待您倒极好。”
她记得寻常多数的男子只顾着己爽快,少有人去心疼己的妻子会会伤了身子。
王妃毕竟年纪还尚未及笄,若尽早房事只怕伤了身子日后很难调理,可圣上赐了婚事圆房也合情合理的事,没想到王爷还能顾及这点,倒真的心疼王妃。
这下,夫人她们也能安心了。
萧珠对这点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王爷。”觅夏和寻冬忙唤了声。
“下去吧。”
萧珠还没回头,就被人从后抱了个满怀,她脸有些热,回头看他。
少年穿着黑色的劲衣,那双眼弯了起来,瞳仁也亮亮的,他从后抱住她的腰,亲昵的蹭了下她的脸颊,“宝儿。”
他呼出的热气过滚烫,萧珠的身子忍住有些颤栗,伸推了下他,“你干嘛呀?”
嗓音娇娇的,话时也像在撒娇,没什么威慑力。
谢宴迟将她转过身抵在梳妆台前亲了许久,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姑娘,瞧着她水润的唇瓣,忍住捏着她的鼻尖,“了这么久还会换气,笨蛋。”
每一次都没亲两下,就红着脸喘过气来了。
“你才笨。”萧珠瞪了他一眼,底气足的给己辩解,“我头一回,等以后等以后就好了。”
“这样啊。”谢宴迟圈住她的身子,趁她注意又亲了她一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该多教教你。”
萧珠红了脸,恼得给了他一拳头。
谢宴迟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身上,等她气完才握住她的问:“疼疼?”
他这么一问,萧珠顿时就娇气了,重重的点了下头,“疼。”
谢宴迟低头给她揉了揉,捏了下她的鼻尖,哼,“谁让你拿去打的,到时候疼的还你己,会拿东西打啊?”
“我忘了。”萧珠撇撇嘴,又仰头问:“你把觅夏和寻冬都叫出去了,谁给我梳发啊?”
少年弯着眼起来,跃跃欲试,“我来。”
萧珠垮着脸拒绝:“要。”
为了避免打击到他,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又会,到时候弄的乱七八糟,进宫去我被怎么办啊?”
“会。”谢宴迟亲了亲她的耳垂,哄她,“你这么漂亮,就算打扮也比旁人好看。”
一句话就把姑娘哄的眉开眼,“这个倒。”
许久,谢宴迟才停下将铜镜递给姑娘看,“怎么样?”
萧珠紧闭着眼,闻言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
铜镜里,少女轻眨着眼睛,鬓间艳黄的珠花旁斜戴着两三支粉白的珠花,并突兀,还显出些灵动,原先还有些散乱的头发被他编了个辫子用珠花簪住,掩饰的很好。
萧珠有些惊奇,“你会梳发啊?”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长密的睫羽垂下来,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先前年幼时,给母妃梳过一段时间。”
她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宫中所,容妃很受宠,应该没有梳头的宫女才?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谢宴迟垂下的眼微微抬起,轻声:“那段时间母妃的情绪好,拒绝让其他人靠近,只有我才能靠近她。”
“父皇,披头散发的像样子,便教我去给母妃梳头,顺便也叫我哄哄母妃,让她再那么伤心难过。”
萧珠鼓了鼓脸颊又开始生气。
她越来越讨厌那个庆康帝了,为什么老这么勉强谢四去做其他事?
他己能做吗?
己放下一之君的面子,便叫谢四做那样的事,他那时年幼,恐怕站着凳子才勉强能够的着他母妃的头发。
何况,梳发那么累,要一个孩子去做那些,真过分!
“又生气啦?”谢宴迟瞧着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那些时间久远到连他己都记清了,如今日替她梳发,他几乎都要忘了。
他的萧珠幼稚单纯却又让人心软,她的世界简单了,她的人许其他人欺负,只许她己欺负。
现在,他也被归类到她的人里了。
少年弯了弯眼,有些雀跃。
姑娘还高兴,眉眼耸拉着,过了许久她才拉着他的,仰头问他:“谢四,那你的母妃爱你吗?”
谢宴迟身子微微僵了下,沉默了会儿他有些迷茫的回:“应该爱吧。”
如母妃爱他的话,应该也会和父皇冷战。
如爱他的话,她应该也会有时候会用着那样忧伤难过的神情看着他。
他的出生对谁来都一个错误。
无论父皇,还母妃来都一个错误,可他还平安长了。
应该。
这个词让萧珠有些难过。
应该的话就连谢四他己也知道,他的母妃到底爱爱他,如爱,他会斩钉截铁的爱。
可为什么呢?
谢四这么好,为什么他的父皇和母妃却爱他?
她又想到己,她从前也其实没注意到的,他总这样,嘴上虽饶人,可却悄悄的对她好。
萧珠仰头抱住他的腰,“谢四。”
“嗯?”
她蹭了蹭他的背,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我已经你的家人了,我会特别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爱你。”
谢宴迟怔了下,俯身下来,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眼上,嗓音有些沙哑:“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了。”
他从来就稀罕其他人喜欢他,只要萧珠喜欢他,他就觉得什么也怕。
萧珠伸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脸颊有些红,“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宴迟身子僵了下,捧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具有侵略,萧珠往后躲了躲,胳膊没注意,梳妆台旁的花瓶“吧嗒”一声掉下来。
“王妃王妃,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吗?”
“王妃您没事罢?”
“王妃需要我们进来打扫吗?”
窗外丫鬟们询问的声音传了进来,萧珠红着脸挣脱开他。
外面那些丫鬟知情,听到这些动静,怕会误会她和谢四在里面做些什么呢。
她脸颊滚烫,耳根也红了,瞪了他一眼警告,“你你许再亲我了。”
少年站在原地,那双漂亮的眼无辜极了,“宝儿,你先亲我的。”
他生就一副顶好的相貌,疏朗的眉眼如皎皎月,时便带着些漫经心的慵懒,可起来时,眼尾的弧度勾起来,脸颊的梨涡绽起来,让人瞧着忍住红了脸。
萧珠耳根争气的红了,听着他的话又忙伸去堵他的嘴,“你你许胡了。”
谢宴迟瞧着姑娘脸颊红得能滴血便没再逗她。
“饿饿?用完饭就该梅花树了。”他眼里染着,打趣她,“昨天还要早起呢。”
听到这,姑娘又恼了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你闹的,你要闹着我的话,我早该睡着了。”
谢宴迟忙又哄她,“我的错。”
厨房都有经验,知道两个主子新婚会闹得晚一些,特意做的迟了些,这会儿刚好将饭菜送了过来。
用完饭,萧珠和谢宴迟在院内走了走。
才一夜已,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院子两边的墙被敲开了,扩了整个院落的范围。
最显的院落里被挖出来的那一方的池子,里面铺了石子,还有几条红鲤游来游去。
和她昨夜的一样。
还有一只猫和狗蜷缩在院子里窝里,身形瘦,估摸着也没多。
院里还有一个秋千,系的很好,缠着漂亮的绳子,点缀着几朵秋菊,边上还搭着一个葡萄架子。
变化很。
和她之前和他的一样。
萧珠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回过头问:“都给我的?”
谢宴迟看着她的眼里满温柔,点头:“想着以后了花后你可能想要个秋千,就给你做了个。”
“还有东边的那些屋子我都教人给拆了,给你挖了个池塘,船可以划的那。”
“我吩咐人去找了子,到时候给你上荷花,你还想要些什么,我都”
他话还没完,萧珠就冲过来抱住他。
谢宴迟怔了下,抬揉了揉她的的长发,姑娘别扭着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肯出来。
他揉了下姑娘的耳夹,问:“哪里喜欢吗?”
“。”萧珠缩了下,耳尖没一会儿就红了,她摇摇头,嗓音带了些哽咽,“我就我就想,除了你,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除了谢四,没有人会把她随口的一句话当真。
除了谢四,没有人会把她的一些奇思乱想,全都一一实现。
昨天谢四问她,她就把己想象的那些一口气的全了出来,可她没想到,谢四真的认真听进去了。
他仅听了,还在认真做。
那一瞬间,她忽就觉得心脏某个地方噗通噗通的跳了下。
萧珠鼻尖酸的厉害,红着眼圈抱紧他的身子,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谢宴迟看着又有些心疼,俯身去给她擦眼角的泪,亲了亲她的眼,“那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永远都别离开我。”
她生来就被无忧无虑的宠着,他怎么舍得委屈她半点。
姑娘抽抽噎噎的哭,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人哄好。
提到梅花树,她眼睛又亮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去挖坑。
现在的梅花树也就个光秃秃的树,看着什么都没有,过他特意挑的开花率高的,据今年就会开花。
姑娘己下去,深冬若开花了一定高兴。
萧珠费了好的劲,才将梅花树下去。
拍干净上的灰后,她想了想又热心的邀请谢四,“你点什么吗?”
谢宴迟脸僵了下,“了。”
他才想和萧珠吵架。
他记得很的时候他和萧珠一起过树,他当时想着离她的近一点,后,他的活了,萧珠的没有。
姑娘当时就气哭了,他的树害死了她的树。
就因为这件事,萧珠记了很长时间的仇,后来才搭理他。
萧珠只随口问他一句,见他想也没再问下去,坐在秋千上欣赏梅花树。
虽瞧着光秃秃的,可她怎么看都觉得很漂亮。
伺候在谢四身旁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恭声道:“王爷,宫里来人了,圣上和皇后娘娘传您和王妃觐见。”
萧珠瞥了他一眼,对他有点印象。
叫什么卓礼。
谢宴迟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下去吧。”
“。”
这一回儿再进宫,却全同的身份,萧珠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庆康帝了,心头有些烦躁。
她对庆康帝没什么好,尤其在谢四的事后愈发讨厌他。
谢宴迟敏锐察觉到边上的姑娘心情好,握住了她的,“用在意他,必讲那些规矩。”
萧珠抿了抿唇又问:“那皇后呢?”
少年的神色冷下来,轻嗤了声:“也必!”
萧珠哦了一声没再问。
马车很快驶到了皇宫,因为上面显示来晋王府的标志,那些个侍卫都敢拦,由着马车进去了。
下了车,伺候在赵奉身边的监着迎上来,“晋王殿下,师傅让奴才过来候着您和王妃。”
谢宴迟淡淡嗯了一声握着姑娘的径直往前走。
“我父皇呢?”
“回殿下的话,圣上正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谢宴迟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散漫,随口:“那本王就在御书房等着父皇回来了。”
他话落转身就走,监脸僵了下,想到师傅的叮嘱,咬咬牙又追了上去,“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晋”
他话还没完,前头少年已经停了步,他神色冷淡,似非。
监心头有些慌乱,可旋即又镇定下来,干巴巴的解释:“晋王殿下,圣上圣上的意思让您带着王妃去凤仪宫。”
谢宴迟扫了他一眼,嗤道:“你得罪赵奉了?”
监有些所以,赔着:“晋王殿下,恕奴才愚钝”
“赵奉知道我会去,所以把这倒霉的差事交给你。”
他啧了声,眼皮掀了下才想些什么,又想到身旁的姑娘,那些话收了起来,漫经心的:“回去告诉他,本王就在御书房候着父皇。”
监恍想起面前的这个少年个什么人物,吓得结结巴巴的应了。
原先的四殿下,如今的晋王殿下,宫内上下都知道他连圣上的面子都肯给,个情乖戾的主儿。
他向来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还嘻嘻的和你话,下一秒直接叫人拖下去杖毙。
监后背发凉,想到己方才那些话居还没惹得晋王殿下发火又一阵庆幸。
方才那个应该晋王妃。
想着那个漂亮的像画中仙女一样的姑娘,他又想起对方的身份,镇公府的嫡姐萧珠。
原先宫里还在议论,两个脾气好的主儿凑在一起可要闹得鸡犬宁。
可他瞧着,两人那样子可没半点要打起来的样子,腻的很呢。
两人一路到了御书房才停下来。
萧珠虽幼胆子也算,可到底皇族里的人,哪像他敢这般无视皇帝,去就去,也怕触怒庆康帝。
她有些坐立安,声:“我们这样去真的没什么事吗?”
谢宴迟握紧了她的,安了下她的心,“放心吧。”
“那皇后呢?”萧珠又想到她,声问:“皇后会对你有什么看法吗?”
她对皇后其实没有什么的印象,只记得个看着温柔和善的人,存在强,宫里上下都只记得那个荣贵妃。
但她之前也听人提起过,他注定了和皇后这个派系为敌。
谢宴迟无聊的把玩姑娘的,掀了掀眼皮问:“你讨厌一个人,难道会因为一次为就讨厌他吗?”
“除了你。”萧珠摇摇头,“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会。”
谢四的话,她可能会因为他的某个为就讨厌他了,可其他的人她原先怎么讨厌,后面还会讨厌。
少年怔了下,眉眼弯弯,被姑娘的话取悦到了,唇角也悄悄掀起来。
“你永远都知道怎么让我开心。”谢宴迟伸捏捏她的脸,去给她剥葡萄吃,“张嘴。。”
萧珠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瞬间从那些高兴的情绪中抽离。
萧珠张嘴,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这些葡萄特贡给庆康帝的,其余的可能也就比较得宠的妃子那里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再多便没有了。
庆康帝进来时,瞧见的便这幅画面。
向来对他冷着脸的少年,伸给姑娘剥葡萄吃,他指尖染了紫色的汁水也浑在意,只细心的去擦她的唇角。
他从来没听见过他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过话。
庆康帝瞧着他那副酷似阿容的面孔,神色有些恍惚。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阿容也会和他用那样的语气话,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哦好像他一个一个纳妃子,好像他将荣贵妃位分抬上来,她渐渐的就开始冷淡了,脸上很少再有欢喜的容。
好像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会再开心起来。
他就和他母妃一模一样,即便如今他已经尽可能的在补偿他,可他仍领情,和他话永远那副冷淡的样子。
可他要什么,他都给了。
即便他要娶镇公府的嫡姐,他还给了,可这个逆子却没半分动容。
庆康帝压下心头的那些想法,抬步进了门。
听见动静,那两人抬起头,姑娘倒紧张的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喊:“圣圣上。”
他瞧着那姑娘也觉得神色有些恍惚,眉眼有几分像萧冀,像她母亲郑氏,好像最早的记忆还那个天怕地怕的女娃,一转眼就变得这么,确实出落得亭亭玉立,也难怪他两个儿子惦记。
庆康帝坐了下来,抬起眼温和的了下,“你如今嫁给阿迟,便和他一样称呼朕为父皇,起来,朕和你父亲也幼就相识,算起来他还得喊一声哥。”
“她胆儿您就别吓她了。”谢宴迟出声打断他,眼里神态散漫,“父皇,您宣我们进宫有什么事要宣布吗?”
被落了面子,庆康帝有些喜,沉着脸:“懂规矩!你们二人成婚后本该给朕和皇后敬茶,为何去凤仪宫?”
萧珠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
谢宴迟握了握她的,让她放松下来,才抬起头:“父皇似乎忘记当初过的话?您过我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必特意去在意这些虚礼。”
庆康帝脸僵了下。
少年却没再和他话了,低头望了眼身边的姑娘,轻声:“先去外面等我。”
萧珠犹豫了下又看庆康帝。
“快去吧。”谢宴迟将她送到门外,叮嘱她要走远才转身往回走。
“谢四。”萧珠喊住他。
少年转过身,挑眉:“怎么了?”
她有些安的攥紧了指,脸也白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会有事罢?”
“会。”谢宴迟弯起了眼,亲了下她的额头,揉揉她的脸颊,“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