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渣第二弹:星界你是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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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箭弩拔张之际,白嫩好看的手一巴掌乎在男人脸上,点半不客气,声音清脆,不止是下方的荀将夜为她的大胆心下一紧,连界神也满眼错愕。

    骇人的气势就像充了气的气球,被一阵刺破。

    “干什么呢你,每次都要耍威风,人家荀将夜怎么着你了,一上来就要弄死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仇呢。”

    界神顶着半张脸的巴掌印,抿唇:“他碰了你。”

    状似强硬霸道,实则怎么看怎么委屈。

    厄琉斯单手叉腰,凶巴巴的:“碰了又咋啦,老娘又不是古代的大家闺秀,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有需求的好不好?”

    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她不害羞,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荀将夜却神色不太自然,这种事本就不好大喇喇的宣之于口,尤其是有其他人在。

    你要问他,知不知道厄琉斯只把他当炮友,他当然知道,却甘之如饴。

    界神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问题是祂自己还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气。

    只觉得女人脖颈上的印记碍眼极了。

    祂伸手,附在她的脖颈。

    荀将夜一脸紧张,微冷着脸“有什么阁下冲着我来。”

    生怕这人波及到厄琉斯,想驱使星能之力飞跃上空,把人带回来。

    界神只淡淡一瞥,蕴含天道规则之力,荀将夜被压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干嘛?”厄琉斯可没什么危机感,任性的拍开界神的手。

    祂锲而不舍的再次伸手:“脏了。”

    指尖点点白光,没入女人肌肤之下,斑驳的吻痕消失。

    厄琉斯感受到男人指尖输送到身体的规则之力,弯唇笑了,还主动往他手边凑“在多给我来点。”

    奢侈啊,拿规则之力还抹除吻痕,也就他能赶出来这么浪费的事了。

    界神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干净了。”

    “哦。”她尤贪心的盯着他的手指,期盼道“确定不再来点吗?”

    “不必。”

    “气。”

    界神:......

    那种每每面对她的无力感又回来了,深知不能同她计较,反正从她嘴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好话,祂也不计较,倒是记得清楚她唤祂时的话。

    认真的问:“何人欺你?”

    显然是要给她撑腰的护短样子。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他提起她才想起叫他来干嘛的。“先下去再,你这什么毛病,就喜欢跟吊死鬼似的在空中晃悠。”

    本来高大上的出场方式,瞧瞧她给成什么了。

    界神无奈,携着人落地。

    荀将夜依旧跟木头桩子似的无法动弹杵在那里,也不知界神是真的忘了他,还是心眼发作。

    “你知道旧主吗?”厄琉斯直奔主题。

    界神眉目不悲不喜,下颌微抬:“与吾听。”听了来龙去脉,祂叹息:“它终究是要出世了。”

    “它到底是什么?”

    “噬龙,吞天噬龙。”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天地初始,孕育而出的第一个生灵,便是噬龙,那时甚至还没诞生秩序,天道还不复存在。

    可想而知,这个比天道诞生还要早的生物,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即便是后来的界神,身为天道化身的祂,也无法抹除它的存在。

    噬龙,名为吞天,象征着毁灭。

    顾名思义,它的逆天为天地不容,即可吞噬万物,星能之力、生灵、包括支柱与这方天地。

    祂极尽之能的压制它的成长,但它成长的太快了,胃口越来越大,要不了多久怕是整个星界都会被蚕食殆尽。

    无法,

    祂只能以自身之力把它封印在支柱中,这样做的后果,虽然限制了它,但也另支柱支撑不住,逐渐崩塌。

    支柱的崩塌,整个星界摇摇欲坠,身为天道之主,祂也不堪负累,加上损失的力量,常常陷于沉眠。

    只是即便封印,它仍日益渐大,毁灭欲不减反增。

    这是规则给予这个世界的考验,它的存在是必然,也是此方世界的宿命,是世界降维新的轮回的开始。

    命运使然,早已注定,身为天道化身祂不能也无法阻止。

    所以不管是封印噬龙,支柱不堪负荷逐渐崩塌,还是不封印,任由它吞噬此界,结果都一样,或早或晚,封印它,也不过是延缓罢了,大势所趋,垂死挣扎。

    明面上祂不能过多的出手干预世界发展,便借着十二御守的手,把自己分裂,以无意识的状态巩固支柱的同时,镇压它。

    透过御守们所输送的能量,激活祂存于其中的力量碎片。

    然而,强行得到的几百年安稳怎敌得过冥冥中的宿命,它被唤醒了,以雪妖为祭,随之而来便是支柱阔别已久又崩塌。

    而这,只是开始。

    “所以,我只是它随意挑选的目标?”她帮雪妖问了一嘴。

    界神白眸带着深意,神神叨叨:“不,你是一线生机,必然只会是雪妖。”

    她是外来者的身份,瞒不住也无法瞒过身为天道界神的他,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雪妖的一切遭遇竟是在冥冥中注定了她的到来。

    “什么叫我是一线生机?你不会是想我能拯救世界吧?”

    开什么玩笑,让她崩坏世界还行,拯救世界?她像是那么无私伟大的人吗?

    男人摇头:“不知,吾感应不到。”

    厄琉斯:“那你瞎什么。”

    界神:“吾感应到。”

    的跟绕口令似的,厄琉斯撇嘴,戳了戳002没好气道:‘瞧你给我找的麻烦,鬼才想拯救世界!’

    原主看着高冷,怎么长了个圣母心?玩玩男人吃吃美食,买好看的裙子它不香吗?不比拯救世界有意思多了?

    002弱弱的缩着脖子辩解:【原主的愿望之一是维持支柱,不是拯救世界...】

    ‘来,你告诉告诉我。’厄琉斯捏着它的脸用力扯“现在情况维持支柱和拯救世界有什么区别吗?啊?”

    【呜...我错惹。】002哭唧唧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等回去我在跟你算账!’

    厄琉斯双腿交叠,黑裙上窜露出白皙腿,晃晃悠悠好不自在,虽然身上背了个拯救世界的包袱,奈何她本人根本不放在心上,能救就救,救不了拉倒,她可没有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无私奉献。

    大红色指甲鲜艳欲滴,随手把玩着一朵冰花,红的红,白的白:“那什么噬龙这么厉害,还屈尊降贵找我个虾米麻烦?”

    直接上来刚她不就完了,用得着背地里偷偷摸摸耍动作?

    界神摇头,嘴角难得露出一抹清清浅浅的弧度:“你是变数,吾知它也知。”

    “那它不更应该先下手为强,弄死我。”

    “它不能。”祂特别霸气的来了句“吾的一缕神识在你身上,它感知不到你。”

    果然是变态偷窥狂!

    厄琉斯把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你是不是没事就偷窥我?”

    祂接住冰花,冰花精致美丽剔透,跟她的人一样,男人摩擦了两下冰冰凉凉的花瓣,手一转,直接据为己有。

    闻言抿了抿唇,抬高下颌高贵冷艳:“并无。”

    前些日子确实有。

    但最近祂的心神都在支柱上,时有沉眠,不然也不会放任她寻欢。

    其实作精根本不在意这种事,还特别自恋的摸了摸脸,心道:都怪我过分美丽,天道又如何,不也是男人。

    当然了,要是对象换成丑八怪,她早把人暴一顿了。

    要是如此也就难怪噬龙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她仍身具死亡之息,天道的神识屏蔽,它本事再大,也无法感知她,可不就只能跟她耍阴的,借他人之手逼她出现。

    作为背景板的荀将夜,听了一耳朵重磅话语,已经从吃惊到平静了。

    从天道界神的身份到吞天噬龙的存在,从支柱崩塌的原因到厄琉斯的被针对。

    只是他仍一头雾水,为何雪妖是变数,为何她能令界神和恐怖如斯的噬龙如此在意,他哪里会想的到,这个变数指的是厄琉斯非此界之人。

    一知半解不影响他担心星界的变动,更在意厄琉斯的处境安危,第一次认知到自己是如此渺,渺到保护不了在意的人,也阻止不了世界的变动。

    他拧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视他维护厄琉斯:“您才是界神,不该把责任重担压在素白身上。”

    如果身为界神的他都做不到,素白又如何能做到?

    且其中有多危险,光是想,他就心紧。

    黑眸与白眸对视,不甘示弱,哪怕身为凡人,只看他一眼,他便双目刺痛也不肯退缩的坚持。

    男人面色无波无澜,却威严十足,负手而立:“吾的人吾自会护着,无须跟尔交代。”

    长袖一卷,厄琉斯只是眼一花,就从冰域之原来到了云端之上。

    脚下是软绵绵的云朵,男人则自顾自的坐在王座之上,支着头阖眸,一副‘吾要休息了,尔等不得扰’的架势。

    这人什么毛病,招呼都不一声,把她弄来晾在这。

    给他能耐坏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