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渣第四弹:星际多谢款待
傅不遇不受控制把视线胶着在女人莹白的指尖。
眼前闪过那只手爬过他的眼角眉梢,柔软的带着微凉的温度,似酒非酒的甜媚之香。
他狂躁时,她为他梳理曾触碰他。
那苏麻饶是精神混乱中,他都为之心旌动摇,何况此时神志清醒,离她这样近,近到鼻尖钻入隐隐馨香,连她的肌肤都晕着朦胧玉润光泽。
“咳,是我招待不周。”
男人唰的站起身,像是逃避什么,匆匆向厨房走去,脱口而出的声音暗哑磁性。
他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发问:“水、茶、果汁还是红酒?”
莫名的傅不遇鬼使神差的先一步按在了红酒的按钮上。
回过神望着红酒杯嘴唇抿起,准备倒掉,就听女人娇娆清媚的声线自身后响起,离的近极了,白嫩的手从斜地里穿过,握住酒杯。
“将军不是已经为我选好了吗?”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手臂穿过自己时,柔软的贴合了他。
那股独特幽香便浓郁了起来,混杂着红酒的香醇微涩味道,听出她话里的趣,侧头是她嘴角擒着的浅笑。
几多迷人。
她的唇染了酒渍,透明的杯沿印着艳丽的唇印。
傅不遇垂在身侧的手捏紧,骨节发白,急急丢下一句:“我的精神似乎又要暴动了,开始梳理吧。”
绕开人返回厅内,他才重重喘了口气,原来跟她共处一室已经这样艰难了。
自持了多年,撞到她面前尽数瓦解,溃不成军。
已经这样了,在不清楚对她的心思他才是傻的。
他想,她待我这般亲密应是不讨厌我的,也许我可以直接表明心思?
心绪混乱间,女人磨砂质感的低哑声线,堕人沉沦的蛊惑歌声彻底搅乱了傅不遇,他的眼里只能看得到她,其他所有都倒退失色。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仍静候着你我别错用神...”
奇异绕口的字眼,特殊的迷人旋律,哀婉暧昧的迷离歌词。
傅不遇深深的凝望她,想告诉她怎么会没用呢,只要你愿意拥抱,永远不会落空,我也不会忍心看你伤神,因为我是这样渴望着你。
等不及了!
“绽姐,不,绽茶。”
傅不遇急切的断了女人的歌声。
两步上前,军裤包裹的有力长腿单膝跪在她的身前,长臂一伸,抬起厄琉斯的下颌,点缀着繁星的深邃眸子锁着她,像是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的大海。
诶呀,撩了这么久白菜终于忍不住要主动了。
厄琉斯莞尔一笑,以期盼鼓励的回望,还在想等会要从哪里开吃,要吃几次。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笑容凝固。
大手拉住女人软嫩无骨的手,按在自己急促跳动的心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低沉。
“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脏为你跳动。”
“你愿意与我交往吗?以结婚为前提。”
交往?
结婚?
那是什么鬼!
“等等,等等。”
厄琉斯刹时收起笑,怎么也想不到人还没上手呢,他就想要交往负责了。
吓的她幻肢都萎了。
“你认真的?”她拧眉问他,神色不怎么好。
傅不遇还生怕她不相信,非常郑重:“在认真不过,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娶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当然不愿意!”
变脸飞快的女人娇媚被无情取代,诱人的红唇吐出伤人字眼,揪着男人衣领指着自己。
“你看我像是安分的人吗?”
“不,我不是,我喜欢美人美色,生性喜新厌旧,只想走肾,走肾是什么意思你懂吧?”
傅不遇面若冰霜,气息危险,精神力隐隐有些外泄,强压下心口的窒闷反问。
“所以呢,你只想跟我玩玩?”
那质问的指责的、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大姑娘被渣男骗身骗心。
厄琉斯觉得自己很冤枉,委屈的是她才对,她费心费力的帮他梳理是为了什么?不就想啃白菜吗,现在好了,白菜啃不到还指责她。
“你乱,我连玩都没玩上呢!”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男人气结,眼珠子都红了,心火上头,猛的压了上去单手钳制女人两腕,扣住她的后脑封唇。
他不想在听她那张嘴出更多难听的话。
别看厄琉斯表面挣扎,实则享受着呢,眯着眼娇声哼哼。
一吻过后,瞧着男人还要继续的样子,忙先放下话“我先好,走肾就走肾,你可不能让我负责。”
“呵,放心,赖不上你。”
傅不遇又痛又怒,可有什么办法,到了现在他也仍不想放开她。
他想的很好,谁走肾就不能走心了,自己完全可以借此徐徐图之,免得她去找别人,尤其是宴归。
真要起来的话,起码她还看得上他的脸。
此刻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人家两个已经有一腿了,那女人看上脸蛋的何止一个,甚至遇到厄琉斯的每个人,一开始大抵都是抱有这种侥幸。
折腾了许久,翻来覆去烙饼。
傅不遇长臂揽住女人细腰,亲了亲怀中人的额角,柔声道:“还好?”
“嗯哼,好极了。”
厄琉斯眉目动人,活像采阳补阴的妖精。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这个时候的他不若先前那般气怒,也不似平时严酷,棱角分明的锐利五官柔化,竟开起玩笑。
“我可以当成是茶茶对我的赞赏吗?”
转眼就从绽姐变成了亲昵的茶茶。
“当然,将军很棒哦。”
厄琉斯咬着男人耳朵,低低柔柔夸了句,在傅不遇意动之际抽身离开。
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上,整理妥当后,回身扫了眼他的帐篷,笑的娇媚。
“宝贝儿,多谢款待,我下次再来看你。”
手印上红唇,送出飞吻,摇曳着合上门。
剩下的傅不遇叹了口气,几息过后终是探手向下,星眸微阖,脑子里回忆方才。
久久,闷哼着低喃。
“茶茶...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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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悦的厄琉斯哼着曲儿回到住处,踢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也没开灯,借着朦胧的月光摸向淋浴间。
“睡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男人沉郁冷冽的声音蓦地响起。
“呀!”
别,冷不丁的出声还真吓厄琉斯一跳。
她听出是宴归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沙发上坐着黑影,跟鬼似的往那一杵。
“啪”的按亮灯,倚墙挑眼,没好气:“大晚上的,你跑这我做贼呢?”
乍然的光线让宴归不适应的眯了眯眼,他扭头,凉凉的视线落到女人身上,薄唇掀起,不出的讥嘲。
“看来被傅不遇滋润的不错。”
眼角眉梢的春情蜜意,红唇微肿、肌肤斑驳,种种迹象无不表明她跟别的野男人做了什么好事!
“医生,你你好好的觉不睡,难道就为了特意来看看我被滋润过后的样子吗?”
厄琉斯歪头,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
男人身上的白大褂不见踪影,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长腿交叠,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支着下巴,冷冷的眉眼疏离浅淡,是一贯的禁欲清冷,整个人透着股矜贵自持。
白了就是勾人。
“还是...”
她裙摆翻飞,晃眼的美腿若隐若现,掐的细细的腰肢款款摆动,坐在他面前的茶桌上,脚尖触碰他的腿,缓缓滑动,慢条斯理。
“医生醋了?”
宴归肌肉微微绷紧,余光透过裙缝瞥到女人腿上红印微微沉默片刻。
长睫低垂眉头蹙起,大掌捞出她的脚踝,倾身抵着她,清冽如泉的冷色声线,不渝“我只是来提醒你,别玩的太过火,弄坏了这具皮囊...”
修长指尖寸寸滑过柔嫩肌肤,暗含渗人的阴戾“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真如此吗?医生可真是口是心非呢。”
她又没多重口,难道那档子事还能皮开肉绽不成?他这借口简直低劣的可爱,厄琉斯掩唇,目光中的了然让男人维持不住冷淡。
“闭嘴!”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她点教训,明明是他的藏品,应该畏惧他不是吗?
想到这里,宴归诡异一笑,暗含期待之色,也许他该让她欣赏欣赏他的其他藏品,让她提前知道她未来的归处。
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害怕?惊惧?恐慌?又或是讨好他?
只想一想想过会她会软声软语,眼含泪花的祈求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绽茶。”
宴归箍着厄琉斯的腰,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沁凉声线含着病态的神经质“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也不管她同意与否,直接携着她来到相邻的自己家中。
“你犯病了?”
厄琉斯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他摘下镜框,优雅禁欲秒变鬼畜阴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快速在两者间切换的。
宴归充耳不闻。
他的房子大得很,实验室有很多,那都是他平时用来做研究的,他在这方面是天才,所以即便是国王对他也只有礼遇的份。
略过走廊两侧的实验室,来到尽头,那里有个密封的黑色金属门,昭示着不详的诡谲气息。
“我们到了。”
男人笑的意味深长,喃喃自语“绽茶,你准备好了吗。”
“我要是不,你难道还能放我走不成?”
“当然不。”
那不就得了,厄琉斯翻了个白眼。
她都猜到了,这里面绝对藏着这变态的秘密,见不得人的那种,除了他所谓的‘藏品’不作他想。
搞得神神秘秘,实则一点惊喜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在瞎激动个什么劲。
果然,变态的脑回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