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渣第四弹:星际你怎么敢

A+A-

    寝室门前,

    黑色军靴停住,向上是被银色制服包裹的大长腿,皮质腰带勾勒劲腰,宽阔胸膛,冷白皮脖颈,优美下颌,淡色薄唇。

    乔期爵压了压帽檐,摘下白手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女人颊边碎发勾到耳后,碧眸深处隐着柔情。

    “好好休息。”

    寂静乌山几天的考核,没少听她抱怨,真是个娇气的女人,一点委屈受不得。

    “干嘛呀。”厄琉斯拉下他的手,轻挠男人手心,红唇微翘,轻佻媚气,声音又娇又软,甜到人心坎。

    “这么舍不得我呀?”

    如果是从前的乔期爵,定然冷笑让她少自作多情,话过过脑子。

    而现在,他只沉沉的看她,从喉间发出低醇动听的字眼:“嗯。”

    舍不得你,一分一秒。

    想看着她,一直一直,他中了名为绽茶的毒,她是唯一的解药。

    “几天不见,乔期爵你诚实了不少。”

    厄琉斯在乔期爵脸上摸了把,手感不错,在好好休息睡一觉和把美人吃到嘴之间选了后者。

    “不然你”进来坐坐啊。

    “绽茶..同学。”安静如隐形的乔期时终于安耐不住出声。

    同样的碧色眸子,瑰丽稠浓,氤氲着醉人的温柔和些许莫名忧伤,清隽的面庞暗淡两分,连嘴角总是擒着的温雅如沐的笑容都浅淡牵强。

    “这几天考核辛苦了,请好好休息,期爵,我们就不要扰了。”

    他话的时候垂着长睫,并未看她,话落便拽着乔期爵匆匆离开,背影削瘦,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跑什么,难道她很吓人吗?

    算了。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下次在吃也一样,现在她也许可以泡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跟软绵绵大床相亲相爱。

    合上门,厄琉斯嘴角还挂着笑,手放在领口扯动,正欲褪下衣物,身后冷不丁传来冷冽清泉夹着碎冰的声音,语气沉郁。

    “看来你玩的很开心。”

    她动作一顿,回过头,只见男人穿着大白褂,背倚床头,两条大长腿交叠,皮鞋干净到纤尘不染,亮的反光。

    只能看到他低垂着头,眉目隐晦不明,挺直的鼻尖和削薄寡情的薄唇,大手把玩着她的黑色发圈。

    发圈上还缠着两根墨色发丝。

    厄琉斯放下手,像是看不到男人的阴鸷肃冷,撩了撩发丝,百般风情的走了过去。

    熟练的坐男人大腿:“医生,想我了,嗯?”

    她没问他为什么来,怎么进到自己的寝室,只笑盈盈娇媚媚的与他玩笑。

    宴归大掌按住女人嫩滑后颈,压向自己,镜片后的金眸一派清冷漠然。

    如玉面庞矜贵斯文,双目锁着她,寡淡的唇勾起嘲弄弧度,带有薄茧的指尖摩擦着那块肌肤,像是冷血动物,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我若想,你愿意跟我走?”

    他的眼凉凉的斜她,声音也沁凉了寒冰,讥笑的望着她。

    “那可不行。”厄琉斯撅嘴“我还有事要做呢,医生,不可以提过分的要求哦。”

    “是有事要做,还是舍不得你那两个野男人?”

    啧啧,真酸。

    厄琉斯眼里满是笑意,捧起他的脸,在下巴上啃了口,手也跟着到处点火,送上门的禁欲斯文败类,不吃白不吃,含糊不清的提醒:“医生,你现在也是没名没分的野男人呢。”

    “呵”

    男人溢出一声冷笑,捉住女人调皮的手,翻身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笑:“我跟那群蠢货可不一样。”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皮,至多觉得鲜活的她更符合完美藏品罢了。

    然后摘下镜框,优雅的解开领口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金眸暗沉重新压了上去。

    ——————————拉灯————————

    完事之后,厄琉斯颊生绯晕,一派餍足。

    想起这人自脸的话。

    所以,他嘲笑其他人,自己又不一样在哪呢?

    有本事别爬她的床啊。

    宴归大掌着迷的流连在凝脂般细腻嫩滑的美背,冰凉的指尖有种锋利手术刀的错觉,他还是优雅斯文的样子,却莫名的有股变态的味道。

    “啪”

    宴归的手被无情拍开。

    他听到她充斥着困倦慵懒的沙哑声音,不耐道:“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胆子越发大了。

    男人沉着脸,眸子深处是自己都没发现的软意。

    看在她在寂静乌山折腾几天的份上,不跟她计较,长臂一伸霸道的箍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冷沉的丢下一个字:“睡。”

    厄琉斯醒的时候宴归已经走了,桌上放着大大的瓶瓶罐罐。

    她穿上睡袍,随便拿起一个看了看,都是新型药剂,直接作用到精神力上的。

    哦,还有一些‘玩意’,比如让异兽暴走,又或者,几滴下去杀人于无形。

    果然,变态表面清冷正派,私底下,啧啧,一肚子坏水。

    手一挥,桌上的药剂就消失了。

    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这才换了身便装去餐厅用餐,因为是考核期间,其他人还在考核,率先通过的厄琉斯相当于休假,闲得很。

    学院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

    独自走在路上,决定吃完早餐出去逛逛。

    话自来到这个世界就去了上部疗院,从疗院回来转到学院上课,还真没四处走走看看。

    到底是星际,建筑满是浓重的科幻色彩味道。

    满天的飞行舱飞行器,街道上的清理机器人,机械宠物,能源补给站,私人开设的精神梳理中心,异化种的健身馆,就连购物中心的衣物用品也都带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功能。

    厄琉斯手里有原主的星卡,资产不算太充裕却也不至于穷到买不起看上的东西,何况傅不遇走前还塞了张卡给她。

    额度高的离谱那种。

    一路见到有意思的,不管有用没用,买就对了。

    她也不用攒什么钱,反正活不了多久也得死。

    话机械宠物还挺有趣的,是机械宠物,实则外形根本看不出是人为制造,不管是皮毛温度还是水汪汪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子,逼真异常。

    这种宠物有不同模式可以随主人设置。

    比如卖萌型、清洁型、管家型、防御型和攻击型等等。

    她在宠物店转了转,独独看中了似猫非猫似兔非兔的家伙,出来的时候肩头蹲着又软又萌,鸳鸯瞳孔,一蓝一绿的四儿。

    没错,四儿就是厄琉斯给兔猫取的名字。

    她还去了体验馆,连接精神片,选择虚拟战场,近距离感受虫族与之厮杀。

    虽然虫族长得很丑陋难看,但不得不,偶尔放肆杀戮,鲜血喷涌的感觉真不赖,很畅快,这让她有了新的算。

    也许她可以去真正的战场,那更有利于完成祈愿者的心愿。

    等她回到学院已经是晚上了,稍作休息沐浴之后,专注的查阅资料。

    久久关掉星网,厄琉斯若有所思。

    能快速积攒功勋,从兵爬上位的只有一军和二军最合适,两者相比较的话,一军无异于更难进也更危险,但对她来最合适,谁让她没那么多时间慢慢来呢。

    现在虫族正是活跃的时候,只要她想法子剿灭虫族,立下战功...

    这不难,首先她需要提前完成毕业考核,拿到院方的推荐信,进而得到去一军的资格,至于去了一军能不能留下来,只要她想,当然能。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貌似一军是傅不遇的地盘,而二军则是乔期爵所属。

    困倦的着呵欠,闭上了眼,没一会呼吸均匀。

    002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吵醒宿主,想起宿主的野男人斯文变态的模样,轻描淡写摔碎药剂,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就瑟瑟发抖。

    大佬就是大佬,吃醋的方式都这么吓人。

    这是一言不合就要命的节奏啊。

    第二天厄琉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考核发生意外,暂时终止,所有学员被接了回来并且封锁寂静乌山。

    听因为未知原因,寂静乌山的某处异兽突然暴动,学员摔碎求救牌寻求救援,赶去救援的乔期爵也莫名暴走,精神层陷入混乱,敌我不分,若非乔期时及时赶到安抚了乔期爵,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这样,乔期爵的精神层短期内也无法恢复,必须每日进行梳理。

    暴动...

    这可真巧,才准备吃掉乔期爵就发生了这种事。

    “绽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话啊。”夏岚不满的低声嚷嚷。

    厄琉斯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满嘴甜腻:“当然有,你不是异兽暴动的事吗。”

    “你异兽怎么就突然暴动了呢,而且乔长官也跟着暴走,幸好你提前完成考核,没遇到什么危险。”

    “他可真够明目张胆。”

    故意给自己留下相关药剂,就差明晃晃告诉她这事是他做的了。

    狗男人!

    嘴上什么只在乎她的皮囊,总干自脸的行为。

    疯就发疯。

    她是不爱掺和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但不介意顺手帮一把,好歹乔期爵会如此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起码帮他稳住精神层。

    夏岚一脸疑惑“什么明目张胆?”

    “我昨天买了个宠物,他呀,瞧着高冷,实则总是喜欢偷窥我,但凡我对谁好点,就背地里亮爪子,你逗不逗?”

    “那是挺有趣的。”夏岚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不是宠物,跟着笑道。

    “是呢,我也觉得有趣,可以适当宠宠,不过宠物嘛,占有欲太强,不乖的话可是会被主人丢掉的。”

    厄琉斯一语双关,她知道监视她的变态一定能听到她的话。

    “没事,你要不喜欢在买个新的不就好了。”

    “岚儿的提议很好哦。”

    “什么岚儿,肉麻死了。”夏岚脸一红,凶巴巴道。

    “那不然夏夏、岚岚、岚儿?”厄琉斯把勺子上的奶油卷进嘴里,逗弄着女人。

    “好了好了,就岚儿吧。”夏岚见她越越离谱,做出不耐状,嘴角却翘起“我准备去探望乔长官,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

    “那行吧,我走了。”

    送走夏岚,厄琉斯慢条斯理的把碟子中的蛋糕吃完,掏出帕子拭唇,自言自语“变态,乔期爵可不是软柿子,要是抓到你的尾巴,那就有乐子了。”

    终端响起,是讯息。

    ‘谁是宠物?’

    这是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明目张胆承认监视自己了?

    她把帕子一扔,懒洋洋往沙发一窝,慢吞吞道:“谁应就是谁咯。”

    ‘绽茶,你这张皮是不想要了。’

    “恼羞成怒了?我好怕怕呀。”她拍着胸口,笑的娇娆妩媚,花枝乱颤,低低软软缠绵缱绻:“我这个人呐,最是受不得委屈,医生要是在威胁我...”

    纤指撩起一缕发丝缠绕把玩,眼皮掀开,潋滟醉人,红唇吐出无情话语“男人嘛,下一个更乖。”

    早已回到上部疗院的宴归,透过投影看着那淬了毒的女人,嘴里吐出刀子般扎人的话,皎月清冷面容黑沉,金眸阴鸷,内里黑雾翻涌,恨不得缝了她的嘴让她永远不出话来,又想扭断她的脖子。

    或者干脆了当把她变成藏品,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他忽地手臂一挥,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墨色碎发垂落额前,胸膛起伏,阴沉的从牙根里挤出话来:“绽茶,你敢,你怎么敢!”

    “招惹了我,就不要妄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