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阿卜杜拉·阿巴斯!(4k)
老唐抬起头,眼中有金光闪烁,那是他的黄金瞳即将开启的现象,而对于初代种而言,这也就是记忆觉醒的征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群正盯着他的路明非、夏弥、墨秋染等人。
脑海中即将冒出的记忆忽然之间被弹出的另一幅画面所挤占——那是奥丁出现的画面然后紧接着就是奥丁的龙骨十字。
老唐,或者,即将在老唐的躯体之中苏醒的那位存在:“”
啥?
君临世界?
尸临世界吧!
他眼中的黄金瞳,本来有欲要打开的趋势,但是竟然开始逐渐变得黯淡起来,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众人:“”
场面一度沉默。
“那个这瓶子到底多少钱?我看看我要打多少份工才能赚回来。”老唐似乎是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之前异常的状态。
对于他而言就是他刚刚拍裂了这黄铜罐子,然后众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着他了,于是在衡量过自己跑路的速度之后他欲哭无泪地。
“没事,这东西本身就是个蛋,本来也就是该裂的,现在不定是准备出来了。”墨秋染笑了笑,“赔偿就不必了,你只需要负责照看这个单就行。”
“真的?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老唐欣喜若狂,相对比之下,看守一个蛋当然比还钱还一笔天文数字要好的多!
路明非面色古怪,声问他:“你准备怎么孵?”
“啊?这个还要孵的吗?”老唐一愣,然后又急匆匆地问墨秋染,“老板,假如,我是假如,万一我一不心把这個蛋给养死了,孵化不出来了怎么办?主要我也没有什么人工孵化的经验啊,而且还是这种蛋!”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你能把这种蛋给养坏的话,那也算是你的本事。”墨秋染笑道,“再了,你肯定不会故意那样做的嘛!”
“那是当然,我老唐这个人最信守承诺了!”老唐立刻拍着胸脯以表达对老板如此信任的回应。
只是他并不知道,墨秋染这句话,实际上应该算是一语双关。
“老大,我看老唐好像和那个蛋有些特殊的关系?”众人散去之后,路明非找到墨秋染悄悄问。
之前老唐表现出来的异常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只不过路明非没太想明白,为什么这异常到一半又终止了?
难道这种像是觉醒一样的事情,还有时间和条件的,没有满足条件就不能够完成?
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嗯,没错,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亲兄弟的关系,”墨秋染点点头道,“他们都是青铜与火之王,一个是哥哥诺顿,一个是弟弟康斯坦丁,只不过哥哥提前孵化出来,而且还没有觉醒,所以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人类。”
“意思是觉醒之后就会认为自己不是人类了?”路明非问。
他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在离开之前,他被墨秋染安排任务盯着老唐的时候,墨秋染就已经将老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只不过暂时还没有确定是什么王罢了。
“没错,龙族是一种相当特殊的物种,比如以这种茧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复活,从而使得生命近乎能够变得无限长,只要不被彻底杀死,就能够等待时间慢慢复活。”
墨秋染:“而一旦觉醒,被他们储存在基因之中的记忆便会涌现,这记忆是包括着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次复生之后存活的记忆所以,基本上,在觉醒之后,龙族都会变得格外狂躁,嗜血,并且自认为是龙族,而抛弃之前人类的身份。”
“什么?!”路明非被吓到,差点跳起来,“我我我我不会这样吧?”
“你当然会那样,”墨秋染,“如果没有我在的话。”
“老大麻烦你下一次话能不能不要搞这种倒装和停顿,怪吓人的!”路明非先是提起心,然后进到墨秋染的下一句话,又放下进来,松了口气。
“意思是老大你也能够让老唐成功觉醒,并且不会丢失现在人类的记忆和人格?”路明非又问。
()(e) “废话,你老大我是谁,这种事情简直轻轻松松!”墨秋染得意的一扬头,随后又道,“本来是打算借着他这次的会试一下的。
但是他好像觉醒到一半又因为被吓到,所以没有继续觉醒下去了,既然如此还是等待下一次会吧,我安排他去照看那个蛋,也是有着促进这一方面的意思。”
“老大英明!”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开始拍马屁,心里想着被吓到是认真的吗?怎么感觉这个龙王好逊的样子啊!
等等,这么来的话,好像对方算是自己的儿子辈,而儿子丢脸也就代表父亲丢脸
打不过,对不起,告辞,儿子你还是继续丢脸吧!为父能够理解你的!路明非开始神游。
奥丁,尼伯龙根。
此尼伯龙根非彼尼伯龙根,在墨秋染所在那个城市的尼伯龙根早就已经因为被臻冰全部封锁而彻底丢失了。
毕竟那可是能将空间也彻底冻结的究极低温,除非他们有能够将征兵打破的能力,否则那个尼伯龙根就相当于只能彻底废弃,或许等到无数年后臻冰融化才能恢复正常。
但那注定是一个很难等到的时间了。
这番谈话发生在北极圈的格陵兰海附近,这个尼伯龙根被建造在水面下,在它的主人向外面开放大门的时候,人们就会在从水中倒影看到笼罩在极光之中的黑色岛屿。
这么多年来有无数关于这个岛屿的传,但可想而知的是,并没有人进过那岛屿之后又能够成功活着回来。
一艘船上,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绷带的面具人隐藏在一袭白袍之中,船头挂着一个灯笼,灯笼里是刺目如太阳般的黄金液体,灯笼的下方,是一具巨大的青铜棺,与之前的似乎一模一样。
奥丁已死,这是既定的事实,但他本人死了,却并不代表他所制作的英灵也会随着一同死亡。
或者
每一个英灵,嗯嗯。都可以成为奥丁的化身!
岛屿上,是一个又一个的洞穴,洞穴中是一具又一具的青铜棺。
在传中,英灵殿是奥丁神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里面是奥丁神的侍女瓦尔基里,英灵殿中是在人间的战场上挑选出来的英勇善战的勇士,所有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迎接那终将到来的诸神黄昏。
谷儔
但是这座岛屿上并没有什么女武神瓦尔基里,也并没有什么白天饮酒作乐,晚上迎接挑战的英灵勇士们,他们确实都是在战场上被奥丁所挑选中的,因为他们都被奥丁迎接进了尼伯龙根,然后将他们击败,而化为所谓英灵!
不知多少年来,奥丁一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只有达到了近乎s级的水准,才能有资格被他看中,符合条件的混血种数量本是不多的,但积年累月下来就形成了如此恐怖的数目。
大抵是打着想要用量变造成质变的想法。
随着那绷带人驾船靠近岛屿,挂在船头的那个灯笼也被他取了下来,放置在船上的那具青铜棺上。
灯笼之中,那像是熔融黄金状态的物质,不知是通过何种方式开始没入青铜棺中,在整具青铜棺的表面流淌着,渐渐的,如同有呼吸一般,逐渐明暗起来,这明暗的频率逐渐加快,直到肉眼看上去完全没有变化!
绷带人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他在等待,等待着找到一个能够商量这件事的英灵。
英灵的能力,并不是完全一样的,而是根据每一个英灵本身的言灵,进行一定程度的强化以及改变。
咔擦一声,青铜棺被推开,一个人坐起身,和其他英灵明显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脸上并没有佩戴面具,而是穿着一身典型的阿拉伯式服装。
他那肌肉分明的像是猛虎,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也像是猛虎,唇边留着漂亮髭须,他的瞳孔是绿色的,但跟一般的绿瞳不同,晶莹剔透,带着神秘的异域风情,像波斯猫,但更像林中独行的猛虎。
狮虎般的后背隆起,浑身骨骼爆出一串淸脆的响声。
“发生了什么?”他问。
“维利大人”那绷带人低下头,跪在地上,“奥丁大人已故。”
()(e) 维利,北欧神话之中的神明,相对比他的哥哥来,他的名字并没有那么广而周知。
他的哥哥,也就是神王奥丁!
“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我感到遗憾,”维利顿了顿,“哪位王,还是那位皇?”
“一名人类。”绷带人跪得更低了,将头都埋在地上。
维利那碧色的眸子一怔。
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绷带人错了话或是故意隐瞒,想要找借口也绝对不会找如此荒谬的借口,所以只有一个答案——事实就是如此。
“人类?依靠什么做到的?”维利吸收了一下这个消息之后,这才又问,“我那神明一般的兄长是被偷袭了吗?还是在与某位故人战斗之后被找了一个破绽?”
这就是维利所能够想象到的极限了,毕竟他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将想法推测到奥丁是被真刀真枪满状态干死的这个结果上。
“不”绷带人摇头,“奥丁大人是被正面杀死的。”
“虽然我相信伱的绝对不会是骗我的话,但还是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完了绷带人的陈述之后,维利摇摇头道,“什么样的人类能够有这样的实力?你确定他不是某位老相识?”
“绝对不是,大人,”绷带人坚定地摇头,“甚至甚至他的身上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龙族的血统,仿佛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单纯的人类!”
维利陷入沉默。
一觉醒过来忽然之间就听到了一个如此震撼的,像是假消息但是他又明白是真的的消息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的意思是,他作为一个纯正的人类,竟然能够掌握多种言灵,甚至要比我那哥哥都还要强大?”
维利还是忍不住再一次询问确认。
“是这样的,维利大人。”
“好吧,这实在是令人觉得有趣。”维利沉默了会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英灵也就没有必要全部唤醒了,我那哥哥都没能战胜他,再多其他的也只是炮灰。”
“听从大人吩咐。”绷带人回答。
“你继续看守着这里,我出去逛逛,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变化了多少,听你这样描述我还是非常感兴趣的。”维利留着漂亮髭须的唇边掠过一丝微笑。
“是,维利大人。”绷带人回答。
“不要叫我维利大人了,现在外面的情况听上去如此复杂危险,那么我也得心一点才对,首先是得把名字给换一下”维利低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
“阿卜杜拉阿巴斯吧,这个名字很不错!有什么现成的身份可以用的?”
太平洋,一处海底。
庞大的水压是人类无法探索到此地的重要原因,与此同时还有偶尔发生的剧烈地壳运动。
这是大自然的力量,纵使人类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科技水平,但仍然需要对此保持敬畏。
海底忽然震动起来,海水动荡,地壳破裂滚烫的岩浆从中喷发而出,但却又立刻遭遇冰冷的海水,冷与热的交织出现了大量的气泡,也释放出庞大的热量。
随着这样的震动越发剧烈,一道电光在那因为动荡而显得浑浊起来的海水之间涌现!
随着这剧烈的动荡渐渐停止,那电光又渐渐消失。
浑浊的海水中,一道深邃的紫,若隐若现。
“地动了?”老唐连忙抱住身边的黄铜罐,有些惊恐,微微的摇晃感传来,他的内心在弃蛋逃跑或者扛起来跑之间纠结。
不过还好,没等他纠结多久,这轻轻的地动就已经停止了,遥远的距离使得威力减弱了不少。
“呼,还好还好”老唐擦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却并未发现,他抱着的那个黄铜罐上,那道因他而出现的裂缝,又开始扩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