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皇宫门口风波
皇宫门口车水马龙,宫灯齐亮如不夜天,今晚是为宇文统接风洗尘的宴席,百官都得作陪不,其中竟然还有穿着服饰与大越不一样的一群人在。
宇文统和凌璋在马车里坐着,从撩开的窗帘里看过去就看见了那么一群人,顿时眼神就变得饱含趣味起来。
“看见什么了。”
凌璋的位置看不见,不知道宇文统看见什么了,但看他眼睛里冒着贼光,就知道是满肚子都在转着坏主意了。
“皖国那群蠢货,还没离开京城,今晚是我的接风宴,他们也眼巴巴的跑来了,看来是还没被收拾够。”
宇文统侧开身,指着前头宫门口的一群人给凌璋,凌璋凑过来看了看,诧异:“他们怎么还在京城?”
“谁知道他们赖在京城不走是在什么鬼主意,他们和我可不对付,少不得要出什么么蛾子,一会儿你跟紧点我。”宇文统叮嘱道。
“这是大越的京城,他们还干明目张胆的干什么?”凌璋道。
“那可难,毕竟是一群二缺,不要用常人的想法去判断他们。”宇文统对这群皖国人嘴上半点也不留口德。
凌璋点点头:“我会心些。”
众人皆在宫门口下轿下马,凌宅的马车缓缓到了后也是在宫门口停下,朴素的马车看起来很寒酸,自然也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更何况这马车上什么徽纹标志都没有,像是一辆误入而来的马车,立刻就有宫门口的御林军一脸严肃的走上前去拦下。
“停下,皇宫重地,什么人胆敢乱闯。”
一队御林军将马车围住,手上的武器对准了马车。
有些本来要进宫的人都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有些自持身份不屑于看这种无知民妄图闯入皇宫戏码的就径自入宫去了。留下来的人有眼尖的,发现这辆朴素的马车虽然没有徽纹标志,但在马车车门的门框上临时挂了一个牌匾,上着凌宅两个字。
“凌宅?”有人低声叫了出来。
凌宅两个字就好像是什么能够触动这些人神经的东西,在场的人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在了那辆马车上。
“难道是今天进城的那个?”
“宇文元帅的婚约对象?”
“白天在城门口把九公主给气哭的那个?”
立刻就有各种私下里的议论响起,一边讨论一边盯着马车看,他们有些人是好奇,但更多的是闪烁着恶意的目光像看马车里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面对。
“听那凌璋白天好大的威风,连九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还敢来参加宫宴,他是疯了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一个无功无爵的乡下人,以为宫宴是他想去就去的?”
“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宇文元帅都还没和他成亲呢,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还是一个男人,啧啧。”
这些人自以为声的嘲笑声,以凌璋和宇文统的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宇文统脸色如霜,身上气势大变,浑身冒着寒意。
凌璋面无表情,他虽然早就猜到京城这些人会闲话,但没想到竟然在宫门口就了起来,甚至还当着皖国使者的面,简直跟谭阳大街上那些嘴碎的妇人一样,让人啼笑皆非,丟尽脸面,这就是大越的官员?“什么?宇文统的婚约对象,就是为了他宇文统跑去谭阳一个月不回来那个?听还是个大男人?这可新鲜,本王倒是想看看是长成什么样的容貌把宇文统给迷得团团转,早知道还什么仗啊,给宇文统送这么一个男倌儿过去,咱们皖国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赢了,唉,真是失策。”
还有更难听的话,话的人有浓重的皖国口音,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人。
“明恩王有所不知,那凌璋不过是一个乡下人,能有什么手段迷人,我们元帅才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误了战事。”有大越的官员不屑的道。
“那可难,喂,我马车里那宇文统的情儿,怎么还不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啊。”刚才完的人朝着马车大声的道。
马车的车帘被撩起,众人目光都死死盯着看,然而从里面出来的人却让他们猛然间大惊失色!
宇、宇文元帅?!
围住马车的御林军还来不及收起武器,吃惊的看着宇文统,不明白宇文统怎么会从这样的马车里出来。
宇文统站在马车上,目光冰冷如刀割一般将在场众人缓缓扫视了一圈,饱含的怒火与杀意让每一个刚才嘴碎的人都忍不住了个冷战,眼神闪躲的低下了头不敢与宇文统对视。
宫门口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皖国的使者团中为首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和宇文统的目光对上时也僵硬了脸色,被宇文统强大的气势压迫的喘不过气来,极为勉强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原来是宇文元帅,怎么坐了这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宇文统理都不理他,转身将车帘掀开,把凌璋牵了出来。
被忽略的华服男子握紧了双手,却看宇文统牵出了一名年轻男子,目光就看了过去,发现此人长相确实出色,穿着宝蓝色的精致华服,在这亮如白昼的宫灯之下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玉人,风采动人。
华服男子闪了下眼神,心知此人定是那传闻中的凌璋,宇文统的婚约对象。
宇文统与凌璋一起下了马车,周围的御林军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将手里的武器收起,一个个冷汗渍渍的低下了头。
宇文统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走向皖国使者团。
华服男子看见他走过来,背禁不住绷直,正想开口点什么,突然就眼前一花,接着就是自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踹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好像移位了一样疼得他眼冒金星!
“王爷!”
在场众人皆大吃一惊,皖国使者团的人更是吓得赶紧跑过去搀扶起摔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的华服男子。
“宇文统你什么意思,是想要撕碎两国和平协议吗!”皖国使者震惊且愤怒,但看见面如寒霜的宇文统时又有止不住的害怕。
“教他怎么做人。”宇文统又走了过去,那些皖国使者见了,搀扶着华服男子连连退开,生怕他再次动武。
“单从闻,你如果想死的快一点,我可以帮你。”宇文统站在华服男子面前冷冷的俯视着他,弯下腰压低了声音道:“你以为我这次为什么只夺了你们七座城?只不过是将你这顶上人头暂时寄放,你若是要寻死,我不介意提前收割。”
听了他这句话,皖国使者莫不胆寒,“你、你太狂妄了!”
“狂妄?”宇文统直起身,睥睨着他们:“你们可以试试,我宇文家的血海深仇是迟早会跟你们算清楚的。”
什么意思,皖国使者都僵在了原地。
华服男子死死的盯着宇文统。
宇文统转过身,“如果我是你,不想连大越都走出不去,就乖乖的当只老鼠缩起来。”
回到凌璋身边,和凌璋对了个眼色,凌璋微微点头,和他一起走向宫门。
路过刚才那几个闲话的官员时,凌璋忽然停下了脚步,微微抬起下巴,扫视了那几个人一圈,语气随意的问道:“这是哪位几位大人。”
那几个被点名的扯出了尴尬的笑容一一“工部左易。”
“太仆寺张正清。”
“太仆寺纪庭。”
凌璋隐约能将陶沣的和这几个人对上号了,工部郎中左易,是那个彭方的直隶下属,太仆寺丞张正清和纪庭,都是年纪不的,也没什么作为,除了左易,另外两人都属于在职位上混吃等死那种。
“方才听几位大人颇有辩才,凌璋不才,今日刚上京,家中有仆去菜市口买菜都因不熟京城规矩被欺负,如果他们能有几位大人这样的口才就不至于此了,不知几位大人何时有空,凌璋带他们上门请教一二。”
一开始众人还没听明白,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左易等三人更是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一个个气得要命,“竖子,你,你!”
“三位大人不愿意?”凌璋故作不解他们的愤怒,“民看书上“为人臣者,以富乐民为功,以贫苦民为罪“,以为当大官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一心为民,善于助民呢,我们都是从乡下来的,被欺负了受了罪也无处伸冤,看几位大人亲切以为必是那种传闻中的好官,看来是民这个乡下人想多了,京城这个大官云集的地方还不如我们谭阳那样的乡下地方,我们陶大人可是处处为民着想的好官。”`网手*
末了他还道:“宇文统,我现在可真是后悔跟你进京了,这里哪有你的那么好。”
宇文统很配合他,扫了眼快被气晕过去的左易三人,凉凉道:“我也没想到,看来是我几年没回京,京城风气有些变化。”
凌璋故作惊讶的看他:“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唉也是,要是我我也不回京,你这才回京一天呢就被人指指点点三道四了,你真是可怜,这个元帅当得一点也不威风。”
“走吧,乌烟瘴气的,呛人。”
“好。”
着这俩就进宫去了,丟下宫门口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以及那些个被气得半死的人。
刚刚才靠近的一辆马车内,有两名老者坐在里面,其中一人道:“那人就是凌璋?”
“牙尖嘴利的,倒是挺会道,看那几个蠢货,气得快翻白眼了。”另一人哈哈笑着道。
“他下午还送了拜帖过来,陶沣委托他送了东西,怕扰了就先来一声,还挺规矩的。”
“你那儿也送了?我那也有,陶沣那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办事周全。”
“你是他儿子的恩师,能不送吗,你给他儿子鞋穿怎么办。”
“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