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流言
凌璋的药材铺顺利开张,刺痛了不少人的眼睛。
宇文二房里,郑氏摔碎了杯子,厌恶的道:“一个的药材铺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宇文统那个白眼狼从不照顾家里的生意就算了,现在却屁颠屁颠的给那凌家儿撑腰!”
站在旁边的苏瑶瑶吓了一跳,“姨妈......”
苏瑶瑶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宇文家,陪着郑氏,照顾宇文启。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宇文启是双腿被断,郑氏请遍了京城名医,才让宇文启的腿勉强能康复,可就算能走路,也不能再跑跳,时间长了还会站不住。听了大夫的诊断后,郑氏恨了凌璋和宇文统很久,已经是把他们当仇人看。
“当初苏家的生意,老爷写了信去亲自跟他提,他都不肯露出一点来,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为了一个还没成亲的外人就不顾身份去撑腰,他这是要恶心我们吗!幸好没有把你嫁给他,那个白眼狼,心狠手辣连亲堂弟的腿都能逼着断,你要是嫁过去了,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郑氏对苏瑶瑶道。
苏瑶瑶脸色有些难堪,不仅是因为郑氏的话,还想起了那天宇文统对她的厌恶和冷漠。
“姨妈,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苏瑶瑶轻抚着郑氏的背道。
郑氏冷冷道:“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你表哥的腿,”
到这里郑氏眼眶一红,恨恨的道:“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想要在京城开铺子?做梦!”
苏瑶瑶却有些担忧,那天宇文统可怕的眼神她还记得,“姨妈,您准备做什么?”
郑氏道:“我要让那破落户的铺子开不下去,让他沦为京城众人笑柄,给我滚出京城去!”
“你想干什么。”一道声音响起,宇文治从外面进来,冷着脸看郑氏。
宇文治断宇文启的腿时郑氏也恨极了他,但宇文治是一家之主,是她的丈夫,郑氏也不敢真的表现很明显怕惹怒了宇文治,低声下气的道:“老爷,宇文统那个白眼狼去给那凌家的破落户撑腰了,当初你亲自写信给他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转头就去给那个破落户撑腰,这不是在我们的脸吗,这口气怎么忍下。”
郑氏的话让宇文治的脸色更冷了几分,“所以你想干什么。”
郑氏回答:“凌家的破落户想把铺子张罗起来,我们就不让他顺利开起来,因为他启儿受了多大的罪,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宇文治却不为所动:“你只要照顾好启儿,其他的你别管。”
郑氏不甘心:“妾身知道,你答应了宇文统那白眼狼不去找凌璋麻烦,可咱们只要暗地里做,不让宇文统发现不就成了,宇文统又没有三头六臂。再了,就算宇文统知道了,他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
宇文治冷冷看她,语气冷漠的道:“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郑氏被他冰冷的眼神和语气吓了一跳,知道宇文治已经动怒,不敢再继续了。
宇文治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准到宇文统面前去找凌璋麻烦!”
郑氏不甘心,可宇文治的话她也不敢再反驳,只能不情不愿><>*網m[xītxt]cōm.的应了。
等宇文治离开,郑氏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苏瑶瑶则松懈下了紧绷的后背,她很害怕宇文治。
“窝囊废,懦夫!”郑氐气得骂道。
苏瑶瑶吓了一跳,赶紧左右看了看,见下人都在外面候着没有进来才松口气,“姨妈,万一被姨丈听见......”
郑氏愤怒,可也确实怕宇文治,闻言虽然脸色很难看,到底是没再骂了,只是恨恨的道:“他怕了宇文统,担心宇文统要分家,当时一点不顾我启儿的死活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忍气吞声。”
苏瑶瑶欲言又止,有谁不怕宇文统呢。
郑氏咬牙:“不行,就算不能做些什么,我也绝不让那凌家的破落户好过。瑶瑶,姨妈有话要让你回去告诉你娘和你爹,让他们帮姨妈做件事。”
苏瑶瑶先是一惊,后是想要拒绝,连宇文治都不去招惹宇文统了,他们苏家不过是一个的京官之家啊,能干什么。
郑氏好像看破了苏瑶瑶的犹豫,冷下脸,眼神锐利的盯着苏瑶瑶:H怎么,你不愿意?“
苏瑶瑶被郑氏换了脸和态度的模样吓了一跳,背后冒出冷汗,道:H怎么会,姨妈要我和爹娘什么。”
郑氏这才勉强满意的冷哼了一声,张口出了自己的计划。
药材铺开张三天后,京城忽然多了一些流言,流言的矛头直指凌记药材铺。
有人买了凌记药材铺的药回去,吃死人了。
凌记药材铺的药是不散卖的,它既然位于城西交易坊,面对的就是来来往往的商人,做的是大宗的交易,而不是街头那些药材铺面对的是往来的百姓。
这流言一听就很奇怪,和凌记药材铺有交易的都检验过药材,知道没有问题。
但是架不住别人不知道,京城多的是百姓不了解这些内情的,只要听凌记药材铺的药死了人,流言就跟疯了一样乱传,不用多久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巷,不了解内情的百姓一个个的咬牙切齿,好像亲眼所见一样,对凌记药材铺唾弃不已,纷纷扬言绝不买凌记药材铺的药材。
这就是纯粹恶心人的,但你要是不管它,对药材铺的生意又肯定会有影响。
外地来的商人,不知道内情的,自然会对凌记药材铺望而却步。
凌璋脸色难看:“查出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吗。”
李思才回答:“最初是城东南巷的菜市场那边传出来的,那里鱼龙混杂,确切的源头很难查出来。”
这些流言传来传去,都是死了人,可到底死的是谁谁都不清楚,连死去的人都是莫须有的,可偏偏就是有无数的百姓相信。李思才也很恼火,可是菜市场那边什么人都有,普通百姓,哪家的下人,泼皮无赖,城内的城外的商户,偷扒手,乱得很,有人最先是从一妇人那里听来的,也有是从摊主那里听来的,李思才一一查问过了,那些摊主商户都是听别人起的,流动的人群最难查。
会针对凌记药材铺的除了是仇人,就是有利益冲突的,所以目标也不好锁定。
凌璋道:“查的继续查着,现在是赶紧澄清,不能让流言一面倒。”
很快,针对那起流言又有了新的法流传,解释了凌记药材铺的位置和交易对象,不散卖,登记的客户也没人回馈药材有问题的,是有人恶心针对凌记药材铺。
城西交易坊那么大的地方,京城的百姓也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听凌记药材铺实在城西交易坊只做大宗交易的事情后传流言的倒是少了些,恶意的流言传得快,解释的法也传得不慢,两种法交织在一起,百姓们大都对两种法均半信半疑起来,恶意流言一面倒的情况算是遏制了。
可是没过多久,又有新的流言传出来,凌璋不过是仗着宇文统撑腰才能顺利开起药材铺,其实铺子里的药材都是劣质货,那些去凌记药材铺购买的商人都是冲着宇文统的面子去的,凌记药材铺的药材本身不值得一提。
这次不用凌璋澄清,就有蒋记药材铺率先为凌记药材铺解释,亲自拿了药材给顾客检验,证明凌记药材铺的药都是品质有保障的。除了蒋记,还有其他商户,那些人之前见蒋泓被宇文统特殊看待,一个个早就都摸清楚了套路,这时候自然不会甘落下风,一个个的都很积极的解释。
有了这些人帮忙,这第二股的流言也算是遏制了。
但很快又有第三股流言,这次不是针对药材铺了,就是简单粗暴的冲着凌璋去的,凌璋挑拨了宇文统和亲叔叔宇文治之间的关系,让宇文统逼着宇文治分家,是个男狐狸精。
除了凌璋,还把二十年前的旧事也搬了出来,凌刑仲当年能做上礼部侍郎的位置就是意外,根本没有真才实学,后来被京城众人嘲讽才乌溜溜的离开了京城,凌刑仲为人狭隘,睚眦必报,凌璋就和他一模一样。
起初自己的流言凌璋还能忍着不动怒,可到了他爷爷,他就不可能不动怒了。
“查到了吗。”凌璋冷着脸色问。
“已经锁定了几个目标,正在逐一核查。”李思才回答。
如果那些流言只有第一起,那他们可能还摸不到头脑,可偏偏那些人要接二连三的编织流言,这就让李思才找到了痕迹了。
“都有那些人,我亲自查。”凌璋道。
李思才应下,把锁定的目标一一告诉了凌境。
凌璋冷着脸起身,道:“你去办另一件事。”
李思才看他:“请公子吩咐。”
凌璋冷了眼道:“就算当初我爷爷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是意外,可是别忘了,当年那桩乌龙事件可不是我爷爷犯下的,犯下的人可是先皇,没有他搞错了人选,下达了那份圣旨,我爷爷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吗。先皇金口玉言,下了圣旨没有收回的可能,可不管如何,这些都是先皇犯的错,就算有人嘲笑我爷爷他们也只敢在私下里嘲笑,可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现在这里流言不管是谁传出来的,但都是在质疑先皇的决定,毕竟那圣旨上写的清楚明白,赞赏了我爷爷的真才实学的。他们现在这么,不就是在嘲笑先皇昏聩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