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禄先生的运气很好，您二位很相熟吗。”

    隐笑着问道。

    林舛摸摸后脑勺道：“也不算是熟吧，我跟沈禄就经常碰到而已，然后碰到了话，跟你这样差不多。”

    隐心中想着，一个平常办公在顶楼，一个平常办公在二楼，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们经常碰到。

    难道沈禄这只神有些坐电梯的喜好吗。

    沈禄究竟在图谋什么呢。

    他并非是自救会的成员，所以他和隐一样，其实算是下界到人类之中，神力可以用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给莫时打工，他自己当老板不好吗。

    隐的脑海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答案，最后一一否定，找到了那条最合理的答案。

    沈禄不想干扰林舛的人生轨迹，选择了跟他一样的办法，来接近林舛。

    这才能解释他们不自然的偶遇。

    但是问题又出现了。

    沈禄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黄昏之地，好运之神跟厄运之神是公认的不和。

    不过隐因为喜欢观察众神，所以知道其实厄运之神就是刀子嘴**心，因为好运之神分走了他的权柄，所以他才生气，但是实际上还是很照顾好运之神的。

    好运之神和厄运之神的不和，就好比于他和黑夜女士，不合是一定的，因为神性受到了挑战。

    但是林舛的人性已经很成熟了，他能够控制神性，反而做一些对好运之神的帮助的事情。

    但是反观好运之神，那就不够有人性了，他对厄运之神十分警惕，这让厄运之神恼羞成怒，经常公开骂祂。

    ——这么来，他自己和黑夜女士反而是相处的比较和谐的，两个人几乎没有来往，也不互为仇敌。

    等等，现在旧日与未来之神也下界了，所以现在杀戮神灵没有人管了。

    那好运之神趁现在下界，难道是要杀了厄运之神的人间体，夺走他的权柄？

    隐想到这个可能就几乎肯定它了。

    好运之神诞生的时间比他早。

    起初人们只是祈求厄运不要降临在自己身上，于是厄运之神诞生了，过了大约数个世纪，人们意识到不仅可以祈求厄运不要降临，还可以祈求好运降临。

    于是好运之神也就诞生了。

    如果好运之神的目标，真的是解决掉厄运之神的话。

    那祂又该如何。

    隐的神性给不了他答案，可是他的人性又尚不成熟。

    “你怎么走神了，在想什么？”林舛凑过来，古怪的盯着隐。

    “没什么，我回去工作了，您继续摸鱼吧。”

    隐沉思着起来了，林舛在楼道里古怪的嘀咕道：“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

    晚上，洗完澡的隐穿着睡衣在沙发上思考问题。

    因为罕见的没有看肥皂剧，而被莫时当成大熊猫一样围观了。

    “你没事吧，怎么今天不看肥皂剧了。”

    隐回答道：“因为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隐看了莫时一会，叹了口气道：“你不懂的，跟你解释了也没用。”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跟我讲！”

    隐推开他道：“不讲。”

    莫时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抓着他两只胳膊，另一只除了大拇指和食指张开，其他的都握着。

    他装作自己的是枪，然后拿食指顶着隐的脑袋道：“快，跟我，不然一枪崩了你。”

    隐仰头靠在沙发上道：“我在想个人性与集体性。”

    “哈？”

    “集体性的思潮影响的思考，会沿着固定的模式而转头，而在固定的模式下还会产生个人的思索，我想抛开集体的影响，找到个人性的决定。”

    “”莫时愣住了。

    隐露出一副“你看我就知道”的无奈神情道：“早跟你了，解释了你也帮不上我。”

    “谁我帮不上你，你别瞧我，我白起家把工作做的这么大，我很厉害的。”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不行，你再给我解释解释那什么思潮，我不要这么空泛的，你接地气一点，集体的思潮，是什么东西？”

    “是神。”隐看着他。

    因为向莫时袒露自己的来源，隐感觉指有点麻麻的。

    换成了一般人，在听到神这个回答的同时，只要思考出来神是如何诞生的，那他随之就会被污染。

    神像是保护神，也同样是枷锁。

    有些人能够挡住污染，继续探索神之领域的奥秘。有些人则会堕落在这个领域，化为神的养料。

    因为是不同的物种，所以这是不受控制的污染，隐自己也没有办法。

    但是莫时并非是真的人，对他这些话，应该没问题吧。

    隐这样试探了一下。

    然后看到莫时诧异道：“你是，是神吗。”

    ——看起来没受污染。

    “是的，人类集体性的思潮诞生时，神也随之诞生，神性就是集体性的思潮的集合，而人性则是神在自己的神位上作出的探索。”

    “那你刚刚在纠结什么呢。”

    隐确认了他没有被污染之后，才继续道：“在想，如何摒除神性，拥有人性。”

    莫时歪了歪头。

    隐被萌到了，但是他没出来。

    “这个问题，是不是要问神自己，你在这纠结有什么用。”

    隐很想冲他大喊：我是神啊！我就是神！

    但是不行。

    神是没办法对人类自己就是神的，这也是对神的一种约束。

    如果神可以像人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厄运之神，我被诡计之神把钱包偷了，你向这个账户转十万，我保你一年没有厄运。

    神只能在地上用化身行走，或者是用很模糊的句子来表示自己是神。

    比如拯救苦难之人时，化身成一个和尚，普渡完众生后，当场飞升。

    “你不懂。”隐陷入了深深的忧伤之中。

    “我告诉你，你不许用这种语气跟我话，不就是如何拥有人性嘛，明天不上班了，我带你去诡计之神的教堂里去问问。”

    隐：？

    莫时拿枪顶着隐的腰道：“别不去，不然一枪干掉你的肾。”

    隐缓缓举起了挣脱束缚的双，然后在空中挥舞并不存在的白旗。

    “投降。”

    “投降不杀，但是得亲两口。”

    莫时着抱着隐的脸就开始啃，啃了一脸口水，被隐嫌弃的拿莫时的衣服擦了擦。

    “你好香啊。”莫时闻着隐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你身上从来都是香的，我都没见过你出汗，而且你从来没去过卫生间。”

    “上次我怀疑你不会撒尿，现在我觉得我错了，你连拉屎也不会。”

    隐皱了皱眉道：“莫时先生，注意言辞，不要这么粗鄙。”

    “你嫌弃我？”

    “我是在建议你。”

    “但是你真的很可疑诶。”莫时盯着隐，仔仔细细的看着，仿佛要把他的脸看出来一个洞。

    隐有点心虚，但是他看起来稳的很，从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疏漏，撒谎撒的毫无破绽道：“我去了，你没看见而已。”

    “是这样吗。”

    “你又不是二十四时看着我，我白天就已经去过了。”

    “这样啊但是你怎么解释你身上这么香。”莫时着，又趴到隐的身上，左闻闻右嗅嗅。

    闻着闻着，就亲上了。

    ——伪装一个人类，不仅要睡觉，还要有五谷轮回才行，从这天之后，他就定下了时间，每隔三个时去一次厕所。

    然后中午十二点半要争取在盥洗室待上十五分钟。

    第二天。

    莫时到做到，还真就带着隐去了诡计之神的教堂。

    诡计之神的教堂圣辉象征仍旧是之前那个蒙着眼睛的偷盗者。

    只不过经过这么多次的改，现在的象征更像是舞会上的那种面具。

    ——虽然侠盗先生生前劫富济贫，但是他也**活在上流社会，并且经常受邀参加舞会，是舞会上炙可热的人物。

    奇奇怪怪的设定增加了。

    隐毫不怀疑什么时候他的诞生故事里又要加上“曾经以女装逃脱敌人的追捕”或者是“可以伪装成一根不被人看到的棍子”等等离谱设定。

    但是看一旁的莫时。

    他听着教堂里主教的讲解，竟然还听的津津有味的。

    他道：“诡计之神的诞生故事很受人尊敬，我已经开始敬仰他了。”

    隐：？

    祂就站在你面前，你敬仰了吗，你每天还要咬他呢！

    “真是可惜，如果再早几年，不定我会成为他虔诚的信徒，只是现在我年纪大了，没有时间花费在做祷告上。”

    “先生，只要您是虔诚的，无论在哪里，神都会照耀您。”

    隐：是是是，我闪瞎他。

    因为莫时大一挥捐了十万块钱的原因，主教出来接待了莫时。

    诡计之神的信徒大多并非是明面上的人，他们或许是谋士，或许是国情局的，再或者是罪犯。

    愿意捐款的人倒是没那么多。

    而且因为诡计之神很少正面回应信徒，所以祂的浅信徒比较少。

    主教对莫时表达了感谢的同时，也了眼下教会的情况。

    莫时疑惑的问了一句道：“那现在哪位神灵的教堂最多。”

    “教堂不在多，只要信徒足够虔诚，主就会回应我们。现在三位主神的教堂依旧是最多的，其次教堂最多的应该是财运之神和好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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