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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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池歌没有防备正坐入了裴宗晏的怀里,又因为惯性直直压了下去,让裴宗晏浑身血液逆流,险些内伤。不过,他脸上的痛苦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并且语调毫无波澜,漫不经心道,“重了点,朕心甚悦。”

    “朕?摄政王这是终于按捺不住篡位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池歌就能出这样调笑的话,倒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暗道两人放下心结之后,对彼此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裴老师,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那该有多好啊......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从裴宗晏怀里起来,顺便捏了捏那人还有些苍白的脸,笑道,“先生倒是消瘦了许多,得好生补回来才是。”

    “......”

    很显然是还陷在戏里面抽身不出。

    “你......”裴宗晏吃了一惊,倒也愿意陪他演戏,“兹要是能得陛下垂青,为臣焉有挨饿受冻之理?”

    他演习惯了古装戏,各种文绉绉的台词那是信手拈来,听得池歌一愣一愣的,差点接不住他的梗。

    “咳......”两个人尴尬地彼此对视半天,最后还是池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哀嚎”了一声,“哎呀!!!我锅里还炖着东西呢!这样一来,水该干了!难怪我刚才就闻到什么味道这么奇怪......”完,他也不管裴宗晏还会不会出声挽留,就直接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进厨房,没影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和裴宗晏闹了别扭。也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发现他越发通红的耳尖和脖颈。

    池歌是担心自己如果还在裴宗晏怀里蹭来蹭去,那两个人就都要很尴尬地起了反应。

    “咳......”而依旧坐在沙发上的裴宗晏,看见自家男朋友这兔子般的举动,不由得也失声笑了出来。他像位大爷一样,靠在原处不动如山,等池歌都准备好了过来拉自己。简直懒得人神共愤。

    不过,除却其他人的“义愤填膺” 外,池歌这个当事人的表现,才真真是令人咋舌。

    他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不仅没有着恼,反而还表现得十分高兴,似乎裴宗晏如此“驱使”自己,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似的。

    一伙人于是围着火炉,高高兴兴吃完了这顿饭。而裴宗晏由于身体不好,只动了几筷子就坐在那边看别人吃。

    池歌这个“二十四孝好男友”呢,最见不得自家裴老师饿肚子,因此少不得要捧着一个碗,好歹再喂他几口汤。

    “裴老师,你要实在吃不下的话,就去那边休息一会儿,等两个时后,我再给你加餐。”

    “你不用管我,去玩吧。”裴宗晏手里拿着个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按个不停,注意力看似没在池歌身上,却也侧耳倾听他在些什么,偶尔还会搭上一两句话,顺便嘱咐道,“今天允你喝鸡尾酒,但不许贪杯。”

    “鸡尾酒?!”旁边有人把这话听得了去,不由得尖声怪叫起来,“那玩意儿有度数吗?!还不准贪杯?!我裴宗晏,你未免也把你家朋友看得太紧了吧?身为男人,哪有滴酒不沾的?歌!你别听他的鬼话!拿上你的酒杯,跟哥好好的干几杯!!! ”

    “这......这......”池歌面露难色地看着裴宗晏,很显然并不敢真正有所动作,他在等裴宗晏出口替自己解围。

    好在,裴宗晏到底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用一句话堵住他们的嘴,“身为男人,哪有强人所难的?我这男朋友刚成年不久,还是个学生,身上没有些社会习气,有什么奇怪的?”

    他这话得滴水不漏,直接把别人堵得一句话也没有,最后只得讪讪笑了一下,嘟哝了声,“这还真是可惜了......不能享受到极致快乐......”

    听到这句话,旁人觉得没有什么,但池歌却是心里存了不少疑惑,他窝在裴宗晏身边抱着膝盖,闭上眼睛思索了半天,突然就歪着头问道,“裴老师,喝酒......有这么令人快乐吗?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你觉得酒好喝吗?”裴宗晏闻言心里高兴,暗想自家朋友果然是乖乖仔,以后不担心他会学坏了。

    “我觉得太难喝了......尤其是葡萄酒,闻到味儿就差点吐了......裴老师,你这世上怎会还有人喜欢那种东西呢?”池歌吐着舌头,悄悄对裴宗晏吐槽。昏黄灯光下,他的脸色忽明忽暗,显得十分乖巧可爱,让裴宗晏忍不住扣住他的后脑勺亲了过去。

    来也是怪,在面对池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总像是一个随时都“精虫上脑”的禽兽,要按着那人不管不顾地爽一场。

    不行,我一定要克制......

    裴宗晏就这么怀着“见不得人”的心思,硬生生忍到了客人一个个告辞离去。他还坐在沙发上不动弹,等池歌发现不对要去拉扯的时候,就又被早有准备的人一下子按在腿上。

    “啊......”池歌吃了一惊,赶紧用手抵住裴宗晏的胸膛,试图从沙发上爬起来,但却被人牢牢禁锢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裴......裴老师你别闹啦......快松手......我重得很,别到时候压坏了你,就不好了......”

    “压坏?”裴宗晏眨了眨眼睛,故意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没关系,歌尽管压。如果裴老师连这点儿重量都受不住,又怎么来做歌的老公?”

    他的这些话乍一看都没什么问题,但听在池歌的耳朵里,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见朋友臊红了一张脸,手指无助地缠绕衣角低下头去,口中呢喃却不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