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始入戏 入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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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徐敏儿提出反对意见。她指出《久违了, 哥哥》不是恋爱综艺,是纯男性的竞技类综艺,不该加入其它无关紧要的元素, 把节目弄得跟四不像似的。陆洧和李芜传出绯闻, 他们更应该分开避嫌,不要影响其他嘉宾。三十二位嘉宾聚在一起, 镜头都不够分配,再把关注点放在李芜这个“局外人”身上, 肯定有人会有意见。

    节目组觉得徐敏儿得很有道理。他们决定放弃炒作陆洧和李芜的暧.昧,把更多精力放在嘉宾们的表演上。所以接下来的录制安排, 陆洧和李芜会被分开。陆洧转而和徐敏儿合作。

    虽然节目组多少知道徐敏儿看上陆洧,对他产生私心,但徐敏儿家的公司是这档节目最大的赞助商。不然以徐敏儿的年纪, 她怎么可能被捧到顶流歌手的位置?节目组不敢得罪徐敏儿,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不过他们也不敢得罪陆洧。圈子内一直有传陆洧是某家的少爷出来体验生活, 不然以他那蜗牛一般的出作品速度, 早凉了八辈子。尽管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有见过陆洧的“靠山”,但光是一个陈星宇,已经非常不好惹。所以他们决定开会询问陆洧的意见。

    至于李芜, 阳光台和她一向合作愉快, 台里对她的印象也相当不错。但她没有给阳光台带来多少收视也是事实,台里为回馈她的支持已经给过很多机会。而论金猪关系,李芜赞助的金额也不如徐敏儿家。李芜是头一回做赞助商, 徐敏儿家却长期赞助综艺节目,是各台都极力争取的金猪爸爸。李芜的话语权是三人中最弱的,台里只能用其它方式补偿她。

    听了导演的意见后, 陆洧沉吟不语。节目组的人偷偷观察他和李芜。

    之前陆洧和李芜的CP感,既有节目组故意剪辑的原因,也有观众被戳到,圈地自萌的因素。但陆洧的三个热搜出来后,大家知道和陆洧同乘飞机的人是李芜,心情就十分微妙了。难道这两人是真的?陆神仙终于对人间富贵花动了凡心?万一他不同意和李芜分开,非要和她绑在一起录怎么办?他们这个节目真不是恋综?

    徐敏儿的脸色一直黑着。即使节目组接受她的提议开会,表明要拆开陆洧和李芜都不能使她开怀。陆洧的形象一向是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不沾女色。他对李芜的特别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陆洧想过之后,第一反应是问李芜:“你觉得呢?”

    大家心里一凉。徐敏儿瞪着李芜,眼刀子快把她扎穿了。

    李芜微微一哂,点头:“我没有问题,服从节目组的安排。”

    导演朝李芜投去感激赞许的目光。不愧是他们台的长期合作艺人,够上道。

    陆洧:“那好吧,我同意在正式播出的片子中,减少我和李芜同框的镜头。私底下该怎么录就怎么录,不需要改变现有的模式。”

    “那你在训练过程多与徐老师互动,节目组可能安排她和组一起表演……”

    徐敏儿脸上飞红,眨着眼期待地看着陆洧。

    陆洧:“既然节目组不炒绯闻,就谁的绯闻都不要炒。不然我和李芜的绯闻还没下来,又换了一个人闹,算什么回事?开这个会的意义在哪里?”

    这是明确拒绝了。

    导演看了徐敏儿一眼,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咬着嘴唇不高兴,但没有出言反驳。能把陆洧和李芜分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陆洧肯和她多点互动,是意外之喜,不肯,她也早有预料。她还有时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散会时,徐敏儿看了李芜一眼,冷哼一声走了。她不再掩饰她对李芜的厌恶。

    李芜怜悯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可以肯定,陆洧不喜欢徐敏儿这种主动到充满攻击性的女孩子。她不但不怕徐敏儿和陆洧多接触,还想看看以陆洧的忍耐力,他能坚持多久“礼貌.尊重”。

    第二次汇报演出重新分组,按自由意愿分,各人选择自己想合作的学长,组成六大组,四个五人组,两个六人组。汇报演出结束后,排名前二的组全员安全通过,其他四个组,排名第三、第四的组各产生一个淘汰名额,最后两名的组,各产生两个淘汰名额。本轮演出一共淘汰六人。

    为了增加悬念,三十二位学长先进行一轮抽签,其中六位学长将抽到“上上签”,拥有优先选择权,先占据六大组的其中一组,并优先选择一位组员。被选择的组员有拒绝的权力。每一组有两个组员之后,再商量邀请哪些组员。同样,被邀请的组员有拒绝的权力。

    陆洧这一组,陆洧和杨寒分别抽到一个“上上签”。这表示他们可以占据六大组的其中两个组,但也意味着第二次汇报演出要成为对手进行比拼。

    “我们太走运了。”杨寒,然后毫不犹豫把“上上签”塞到邓箫元手里,搭着陆洧的肩膀:“我们还是在一起吧。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邓箫元呆呆拿着“上上签”,不知所措:“不是好……”

    王凯奇立刻哀嚎:“寒哥,你不要我们了吗?”

    他们对第一次汇报演出的成绩很满意,彼此也合作愉快。第二次汇报演出,他们还想继续合作。之前四个人已经达成一致。

    没想到他们组的人手气这么好,抽个签都能中双响炮。

    陆洧冷静:“箫元可以把签给别人。”

    邓箫元火速把“上上签”随便塞给一个路过的学长。

    路过的学长一脸懵:“谢谢……”这“上上签”可是有其他人想要的。

    四人顺利组队,又邀请了两个唱跳都不错的学长。两个新加入的学长长相都不俗,一个是人称“结巴””兔兔”的图涂,社恐患者,平时话有点结巴,上了舞台舌头立刻捋顺。一个是混血儿书亦宪,中文水平一般,但音乐功底扎实,一进来便和邓箫元、王凯奇有共同话题,相见恨晚。

    六个人将在第二次汇报演出表演两首曲子,一个是纯唱的音乐纯享曲子,一个是唱跳曲子,每个节目至少三人参加,至多五人参加。

    是至少三个参加,但对于学长们来,好不容易有一次舞台表演的机会,没进取心的享受舞台,有进取心的需要曝光率、关注度,能参加的都会尽量参加。

    如果是六人的组,至少会有两个人只能参加一个舞台,需要退让。

    杨寒是队长。他自认唱歌水平全组最低,选择去跳舞,纯唱的曲子交给其他五个人。唱跳的曲子,大家有志一同看着陆洧。

    《久违了,同学》首播播出后,全国都知道陆神仙不擅长跳舞,同手同脚宛如坏掉的生化机器人。

    杨寒咳了咳:“我们参加的是竞技比赛,肯定是冲着排名第一去的。安排的表演者要择优选择。”

    陆洧:“我跳舞跳得不好,可以不上唱跳的曲子。”

    邓箫元:“不是的,你训练了之后跳得很好。你要坚持下去,多跳多练。以后还有几次汇报演出,你不可能每一次都不跳。要跳的时候再练,效果就没那么好了。这次唱跳你上,我不上。”

    王凯奇大咧咧:“队长,如果从拉票的角度,应该让洧上。他的脸太犯规了。反正我跳舞也就那样,我上不上都可以。”

    图涂结巴:“我、我看过陆洧哥的舞台,他跳得很、棒、棒……我不跳,可以的。”

    书亦宪:“这不是谦让的时候。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能靠脸,要有实力,跳起来整体,动作好看。”

    杨寒:“你们觉得洧行吗?”

    “行。”除了书亦宪,其他人都点头。

    杨寒:“少数服从多数。除了我必须上——我不可能一首曲子都不上,另外四个人选,你们抽签决定,这样最公平。”

    最后抽到是书亦宪轮空,其他四个人上。

    杨寒对书亦宪:“你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很合理、很公平。”书亦宪想上台表演,但结果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杨寒:“我会跟导演组一下,多给你一些镜头。好好表现。”

    书亦宪心悦诚服。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能上台表演就肯定不缺镜头。为了队内和谐,补一些训练期间的镜头给书亦宪,也是应该的。

    这一次,他们组的音乐老师是徐敏儿这个助教。看到陆洧走进来,徐敏儿的眼睛亮了!

    另一个组里,简珩之拉住李芜,:“女巫大人,我跳舞很不行,求你救命……”

    *

    陆溱答应扮演“陆溱”和李藴谈一场恋爱!

    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后,陆溱先把自己整笑了。但不管多荒唐,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刚好他处在休假期,工作不多,有时间陪李藴玩一场。

    李藴能大方地拿出五百万请“阿森”演一场戏,一偿她“赢”过李芜的心愿,自然有所准备。她专门为此写了剧本。在剧本中,“陆溱”对她一见钟情,然后热烈追求她,做尽一切浪(舔)漫(狗)的事。李藴一开始对他爱理不理,高高在上,视他的权势和金钱是粪土,被他想方设法送了很多次礼物,才勉为其难收下。但她不慕虚荣,只被他锲而不舍的真心动……

    陆溱听到这“剧情”,再看看“视权势和金钱是粪土”“不慕虚荣”的李前妻:“……”

    之前他和李藴的每一次见面,李藴都在吐槽他,把他得十恶不赦,最不能原谅的是他对妻子抠门吝啬。到离婚时,拿到一亿和一套别墅,他在李藴心中立刻变成大好人。现在他和李藴再起陆溱,李藴已经不骂他了,反而称赞他,以前对他多有误解,其实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云云。

    她也很遗憾陆溱看不上她。

    陆溱:“……”

    他只能安慰自己,起码李藴是个人前人后态度如一的人。没有当着他的面感谢他,背后又继续他坏话。可见,她对他的补偿是满意的。他花钱花得不亏。

    陆溱先否决了“剧情”的发生地在源市。虽然他的公司开在京城,他本人也经常在国外飞来飞去,待在源市的时间不多。但源市是他的出生地,总有那么些人认识他,他的兄弟们各有事业,一年到头也会在源市闪现一下。如果被人发现,他像个傻子一样追着一个女人跑,那个女人还对他不屑一顾,他的面子往哪里搁?直接社死算了。

    李藴的理解是,他不敢顶着一张和陆溱很相似的脸公开追求陆溱的前妻——这一点可以理解。于是她刷刷刷改剧本,把公开场合换成碧玺区的别墅。他们的身份变成一对合租的男女,陆溱继续对她一见钟情,热烈追求她,主动免房租,给她买菜做饭什么的,李藴一开始对他爱理不理,之后慢慢日久生情,浪漫那啥屋的。

    “……陆溱不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合租。”他很有钱,怎么可能轻易允许一个陌生的女人近身?

    “你对我一见钟情啊!合租是你追求我的借口,我刚好没有地方住。”李藴补上逻辑,“如果我当年脱离李家,没有嫁给陆溱,我是真的没有地方住,陷入困境了。”

    陆溱努力脑补了一下,如果他真的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见钟情——不可能,他绝不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他的防备心不允许。但类似的感情,他把陌生的女人换成走投无路的陆洧——

    “……陆溱会借一套别墅给他住,租金先欠着,等他渡过难关再还……其实,不会让他还啦。”陆溱翻一下白眼,不情不愿。

    李藴幽幽:“你能借一套别墅给我住吗?”

    陆溱:“……”我不但借,还一送一低价卖给你了——可恶,不能。

    “限于资金,你只能扮成低配版的陆溱。”李藴:“这个我可以接受。演总裁戏的演员也不可能是亿万富翁,豪车的车标都是假的贴上去。只要演技好,身外物是浮云。”

    很好,我成了低配版的我自己。

    陆溱深吐一口气:“碧玺区的别墅不行。”和不能在源市公开追求的理由一样,认识他的人也有可能出现在碧玺区。

    李藴:“可是我对其它地方不熟。我去过的地方很少。”原身从到大的生活环境都很封闭,她从未允许过到外地单独行动。没有生活助理,她就是一条废柴。

    陆溱:“……我熟,我来安排。”其实他也不熟。虽然他去过很多地方,但除了个别地方,那些地方他只去过一两次,没什么印象。但陆洧在全国各地有不少房产。他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修仙。陆溱没买那么多房子,时不时会住他的房子,环境确实没得。他不会占陆洧便宜,给他的租金已经够他再买一两座别墅。

    李藴肯跟他去,但要事先查看他的身份证。

    陆溱只好叫人P一张假的糊弄她。

    “原来你的全名叫秦森。”李藴发表意见,“你是明市人呀?那不如我们去明市。在你的家乡,你可以做自己,不用怕被陆溱发现你的存在,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行叭。明市就明市。”

    不过最后他们去的是明市旁边的塘市。陆溱的理由是,不能被“阿森”的家人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然他们会催婚,逼他带她回家相看。真正的理由是,他根本不是明市人,万一被李藴发现他对明市一点都不熟悉怎么办?

    李藴看他的眼神柔和了一点点。之前她看他的目光,好像他脸上写着“工人”三个字,而她是老板。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乎家人的男人,总不会太坏。”

    陆溱想到陆洧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又想到她对李芜掏心掏肺。做长兄长姐的人都是如此。李藴的人品也不坏,甚至可以过于天真无邪,像个没有长大的女孩。

    成熟正常的女人哪会像她这样,找个替身照着剧本谈恋爱,借此忘掉深爱的男人?

    ——他答应陪着她玩,神经也不太正常。

    两人在塘市安顿好,住的也是陆洧名下的独栋别墅。陆溱第一次佩服陆洧的买房能力。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塘市再住一次这栋别墅。

    塘市的别墅不大,两百平,三层楼,临湖,有人定期清理。缺乏人气,但能拎包入住。

    李藴给了陆溱三十万做启动资金,一切出行食宿由陆溱安排理。陆溱转头把任务交给他最机灵的生活助理陈,让他多做事少话,事后有三十万做奖金。陈现在就住在区附近的出租房内,距离他们不到一公里。

    看在丰厚的奖金的份上,陈对老板偷偷摸摸地和以前压根儿不正眼瞧一下的老板娘出来旅游度蜜月的迷惑性行为视而不见。

    入住别墅的第一天,李藴对居住环境表示满意,不符合她爱繁复奢华装修的喜好,但也巧雅致,清静优美。她慢悠悠地熟悉环境,还心情很好地绕着湖走了一圈。湖里种满荷花,花朵次第开放,颜色粉白,鲜妍美丽,大大的莲蓬立在花间,十分可爱。

    “阿溱,我今晚想吃莲子百合羹。”李藴回去后对陆溱。

    陆溱正手忙脚乱整理行李。陆大少没干过家务活,动手能力仅限于勉强自理。他自理还好,现在连李藴的行李也要整理。女人的东西又多又杂,把他为难死了。

    他倒是想叫李藴自己整理行李。但他又收了李藴三十万,成了她的工人。货款两讫不但是李藴坚持的理念,也是他从商多年根深蒂固的行为准则。

    陆溱整理到放弃了,正想着哄李藴出去吃饭,让陈过来整理。做家务还是专业人士做比较好。

    李藴想吃莲子百合羹只是事一桩,但……“为什么叫我‘阿溱’?戏还没开始,我们现在应该不认识吧?”

    “提前入戏啊。”李藴笑盈盈看着他,“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陆溱:“我拒绝加班,除非你给加班费。”三十万的启动资金还要从他的最终报酬里扣除,资本家就没有情绪吗?

    李藴:“好啦,跟你开玩笑。三十万还是你的,我不会亏待你……我对自己的男人很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推开临湖的窗户往下望,不一会儿又噔噔噔往外跑,像只快乐的鸟,终于飞出囚笼。出去了几分钟后,她抱着一大束荷花回来了,手上还有两个新鲜的莲蓬,都是修剪花池的伙子送给她的。

    她把花插进大花瓶,走到窗边和伙子挥手。伙子皮肤黝黑,高兴得满脸通红。

    陆溱往李藴身后一站,伙子立刻噎住,讪讪放下手。

    李藴向后仰头看陆溱,嗔道:“你吓人家干什么?人家这么热情,还送我花。”

    “等我扮成陆溱,你要收敛一点。陆溱真喜欢你,不会允许你这样招蜂引蝶。”即使是演戏,他也不想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

    “不合格。如果你是陆溱,真喜欢我,你就该吃醋了。”李藴柔声:“你吃醋了,我就不招蜂引蝶了。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你看到我,我就是你的。”

    陆溱的心跳微微漏了半拍。

    他话锋一转,:“饿了吗?我们出去吃饭。”

    “什么时候你能亲自煮?”

    “……死了以后。”

    李藴皱起眉:“别咒自己。”她是古人,最忌讳把生死放在嘴边。这是对生命的不尊重。对于一直努力求生的她来,尤其听不得“死”这个字,“你不想煮,我可以煮。只是一件事,无论演不演戏我都可以做。你不要这种话。”

    陆溱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严肃庄重的模样,精致的眉目不怒而威,连见惯世面的他都一时被震慑住。

    “行,我不,你不要生气。”他不自觉放低声音哄她。

    “嗯。”她转嗔为喜,挽住他的胳膊,“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要吃莲子百合羹。”

    陆溱的视线扫过她挽住他胳膊的手,挑起眉:“又是提前入戏?”

    李藴:“这是时空穿越。你看书的时候,没试过跳过某些情节,先看后面吗?”上辈子她只是识字,远远没到学富五车的地步。她爱看才子佳人的话本,但有时作者的文字太过咬文嚼字,她看得辛苦,不耐烦了便先翻后面的看。或者主角前期过得太惨太压抑,她不忍心看,也翻到后面看主角功成名就,花团锦簇的那部分。

    现在她就一下子跳到她和陆溱好上了,如胶似漆的时候。

    “都是你了算。”

    “我付钱了,最终解释权归我。”李藴娇娇悄悄,完歪头看陆溱,软着声央求,“你别甩开我啊。反正都要入戏的,迟一天晚一天又怎样?你看你长得这么英俊,我也长得这么漂亮,站在一起多养眼?你以前的女朋友,谁比得上我漂亮?”

    不是李藴自夸,她这长相气质身材,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陆溱连她都看不上,只看上她妹妹,只能陆溱喜欢的类型不一样。她的美貌和李芜的美貌没有高低之分。

    陆溱已经懒得她了,任由她挂在身上。尽管她得对,没有谁比得上她漂亮。她的美貌,是放到哪里都能令人眼前一亮的那种。男人太容易被这样的皮相迷惑住。在他和她演戏的这段时间,他不想放她出去祸害别人。

    在塘市,鲜有人认识他,也不会有人指着他问:你不是讨厌你的妻子吗?怎么突然和她这么亲密,自嘴巴吗?

    所以和李藴亲密一点也没关系。无论如何,这段时间她也算他的“女朋友”了。

    *

    “月朗星稀,缕缕清辉散落,断瓦墙垣……”

    “陆洧哥,是缕缕,清辉,散落,我们再来一遍。”徐敏儿晃动手指,认真专注地看着陆洧。

    杨寒抱着手靠在墙上,看着他们,眉头已经皱起来。

    邓箫元和王凯奇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无奈与不满,还有一点对陆洧的同情。

    图涂一脸纠结,看着徐敏儿欲言又止。书亦宪低着头坐在地上,有些不耐烦地拨着裤子上的穗子。

    徐敏儿已经单独和陆洧练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句接一句地帮陆洧纠正的音准、音调。其他人已经无聊到长草。

    如果徐敏儿的专业水平真的超出其他人一大截也就罢了,但她的水平在玩音乐多年的人眼中只能算不错的水平。而且唱腔唱法不可能人人一样,再相似的声音也不会完全一样,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乐感音色。但徐敏儿对陆洧的教法,是要他唱得和她唱的一模一样。

    陆洧按着她的要求练了,声音反而显得死板平淡,没有天然状态下的自带混音效果的惊艳。

    但徐敏儿对此一无所觉。她完全沉浸在和陆洧的相处时光中。陆洧拒绝和她多互动又怎么样?她可以创造机会,让他不得不和她多互动。

    “要休息一下,喝点东西吗?”李芜和节目组的助理提着热饮进来。

    邓箫元惊喜道:“芜,你来了!”这娃在节目开始时还有一点警惕心,现在已经放飞自我了。

    其他人也围过来。杨寒等人在上一次汇报演出和李芜相处的时间不短,初步建立了友谊。但进入第二次汇报宴会的训练期,他们的舞蹈老师换了人,音乐老师换成徐敏儿,摄录的侧重点也明显偏向纯唱曲子。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李芜。尤其有徐敏儿作对比,他们更加想念李芜。

    李芜笑着朝大家点点头,让助理分饮料。她亲自拿其中一杯走向陆洧,对他:“陆洧哥,你的热乌龙茶,热度不烫嘴,不加糖的。”

    陆洧接过饮料,:“多谢。那我们休息一下。”

    徐敏儿还来不及话,陆洧已经拿着饮料走到休息区坐下,插上吸管开始喝。

    大家喝着饮料有有笑。刚才隐隐凝滞的气氛变得舒服畅快起来。

    徐敏儿忍不住:“我还没可以休息……”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没人理她。大家假装听不到。

    书亦宪:“徐老师,你要喝饮料吗?”

    “不喝!”徐敏儿白他一眼。李芜拿来的东西,她怎么会喝?不过唱了那么久,她确实口渴了,“你帮我去买一瓶矿泉水,要云仙牌的。”

    摄制基地的自助贩售机有各种饮料买,节目组也会提供茶水。但没有云仙牌的矿泉水。这款矿泉水要专卖商店才有销售,想买必须离开基地,前往市区。

    书亦宪已经半个下午没练歌。他不想浪费时间给徐敏儿做跑腿。但徐敏儿一个眼神瞪过来,他只能起身出去了。

    徐敏儿走到陆洧面前,温柔:“陆洧哥,等你休息完,我们继续练。”

    陆洧没有话,杨寒出声了:“洧今天已经练得很久了,该我们练了。”

    徐敏儿:“你们已经练得很好了,可以自己练习。但陆洧哥还需要指导。”

    邓箫元忍不住:“洧唱得很好啊!他的声音得天独厚,很好听。”

    “正是因为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才不能糟蹋。他之前没有经过专业的唱歌训练,在演唱技巧上有很多欠缺。如果技术上的短板也补上了,他能唱得更好。”徐敏儿振振有词。

    邓箫元不赞同:“有些声音是不需要太多技巧的。多了技巧反而显得刻意匠气。你教了洧之后,他唱得比以前难听多了。”

    徐敏儿瞪大眼,斥道:“你懂什么!再好的声音也需要雕琢!我好歹是拿过三年金曲奖的歌手,实力有目共睹,不然节目组也不会请我过来做音乐助教。你唱歌唱了那么多年没红过,有什么资格我?”

    王凯奇咕噜:“这是耍大牌吗?我们没有你那么红,但我们有耳朵,能听得出好坏。”

    徐敏儿气急,对陆洧:“哥,我是真心为你好。你真的需要多练习唱歌技巧。”

    陆洧:“我不是专业的音乐人,不会判断好坏。但既然大家有不同的意见,我们应该找更专业的老师过来评判。”

    徐敏儿委屈:“陆洧哥,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只要你坚持练下去,会出效果的……为什么李芜叫你加练你没有意见,我叫你加练你,你却因为其他人的意见质疑我的水平?”

    陆洧淡定地拿着饮料,反问:“你是李芜吗?”

    徐敏儿窒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陆洧……你是什么意思?”

    陆洧低声:“你很烦人,没李芜安静懂事。”

    徐敏儿被击得身体摇摇欲坠,“我烦人,我比不上李芜?”

    陆洧:“我拒绝再和你合作。”

    徐敏儿一激灵,气急败坏:“你敢?我叫爸爸撤资,退出节目……”

    陆洧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好,撤吧。缺了多少,我补上。”

    徐敏儿更气了:“陆洧,我是徐家的千金,你别给脸不要脸,敢这样得罪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

    陆洧淡淡:“你可以动我试试。”

    徐敏儿顿时红了眼睛,委屈:“陆洧,你好狠!”她环顾四周,其他人对上她的视线后都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即使陆洧对她出这么过分的话,也没有人帮她话。她哭着跑了。

    李芜冷眼旁观,叹为观止。

    “我第一次见你发脾气。”她低声对陆洧。原来他的忍耐力只有这么一点,发脾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神仙,像个任性的男孩,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心软。

    陆洧立刻反驳:“我没有发脾气。我从来不发脾气。”

    李芜眨了眨眼,不话,静静看着他。

    陆洧:“她太烦人了,我不想再见到她。”所以他直接把她赶走了。李芜才知道,当初她对陆洧使坏,陆洧对她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他是陆家的继承人,在娱乐圈,他几乎能为所欲为。被人惹到了,他是绝对不忍的。

    李芜十分喜欢这种天凉王破的霸气。有权有势的男人果然最有魅力,她都快要为他着迷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徐敏儿被气跑之后,决定退出节目,还威胁撤资。不撤资的条件是李芜必须退出节目。她不恨陆洧,也不敢找陆洧麻烦,只找李芜麻烦。她觉得要不是李芜这狐狸精,陆洧绝不会对她如此绝情。她得不到的男人,李芜也不能得到。

    陆洧直接出面帮李芜处理,表示如果徐家真的撤资,他会补上缺口,表示保她留在节目里。

    他觉得李芜乖巧省心,和她合作她不会烦人。不然她走了,再来一个两个不知什么来路的,不知又会出多少幺蛾子。况且,他还得治好她的腰伤,必须盯着人,不让她跑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不喜欢喝中药,每次都想偷偷倒掉。

    不知节目组怎样和徐敏儿沟通的,最终徐家没有撤资。除了徐敏儿离开节目,其它一切如常。

    但经此一事,大家都在李芜身上上陆洧的标签。这对男女有猫腻实锤了。不然陆洧怎么愿意为李芜花那么大的价钱?节目第一赞助商,至少五百万起步。陆洧轻轻松松能拿出来,足窥他财力的其中一角。

    其实陆洧根本没有想到男女关系这一层。撇开其它原因不谈,徐敏儿是被他逼走的。徐敏儿不找他麻烦,找李芜麻烦,这也是他的问题,他有义务解决,不该连累李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