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有什么好心疼的呢?

A+A-

    吃醋!

    这两个字瞬间砸入谢蓁的脑袋里。

    她脸上的表情狠狠地僵住,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好久之后。

    她才发出声音,“你我吃醋?”

    “难道你没有吃醋?”南宫胤故意反问。

    “我没有。”谢蓁颇有些无力。

    她什么时候吃醋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吃醋了?他这是自己臆想的吧?

    “既然没有,那你赶本王走做什么?”他接话。

    谢蓁一时间无声。

    她忽然发觉自己中计了,有没有吃醋,和他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联。

    他套路她?

    “我只是觉得”她打着哈哈,主动避开男人灼灼的目光。

    “我现在有伤在身,我的睡相也十分的不好,只怕会委屈了王爷你。”

    “到时候被我踹到床底下就不好了。”

    谢蓁继续为自己找借口。

    开什么玩笑,就算文帝下了圣旨,她也不要南宫胤和她一起住这里!

    那不是更别扭了!

    南宫胤从容不迫,“无妨,本王睡眠浅,并不会被你踹下来。”

    “可这床太了睡不下。”

    她绞尽脑汁的想借口。

    南宫胤一句话堵回来,“哦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问题,是床了啊!”

    谢蓁老脸一红,有口难辩。

    “你想到哪里去了?”

    “本王并没有想,而是你在想,本王知道你这床。”南宫胤心情极好的逗弄她。

    床,又代表着另外一层意思。

    那就是不够两个人施展,可夫妻两个人又有什么好施展的?

    那必定便是圆房啊。

    谢蓁恼怒不已,“南宫胤,我没有那么想!”

    “是你在那么想,你不要污蔑我。”

    他眼眸微勾,“好,是本王在那么想。”

    “放心,本王明日便让人送一架大床过来,一定会满足王妃。”

    “南宫胤!”她握拳,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这该死的狗男人,是不是要气死人?

    至于吗?!

    谢蓁气得不行。

    南宫胤却停止了笑声,:“时候不早了。”

    “你好生休息吧,府里的事情这段时间会有瑶光打理。”

    “本王先走了。”

    “得空再来看你。”

    谢蓁听他要走,顿时就放心了。

    走,快走吧。

    免得,把她心脏病给气出来了。

    南宫胤似乎可以读懂人心的想法,他都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许家的事情,本王言出必行,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三天之后。”

    他阴沉道:“本王让人拿下许世光的一只臂!”

    “那只臂,就作为给你的补偿。”

    “如何?”他又勾唇笑了,那么的阴森。

    谢蓁猛地看过去。

    一只臂?

    是砍断那个意思吗?

    南宫胤身后是幽蓝色的星空,他的话却让人联想到了血流成河的血腥画面。

    他要许世光的一只臂。

    谢蓁眼底带着惊愕和惊恐,她没有答话。

    南宫胤却又再次折返走过来。

    他逼近她。

    谢蓁实在是怕了这样的他,周身都流淌着狠戾残忍的气息。

    她缩了缩肩膀,往床板里躲去。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你不满意?”他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谢蓁:“我没有不满意,随便你怎么做。”

    他以为她还在生气,是想要许世光的一条命。

    他冷不防的按住她的肩膀,中提力。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人提起来,将她推坐到床柱上。

    谢蓁又被推得头昏眼花的。

    “你不知道要尊重病人吗?”

    她连坐都差点坐不稳,被他强行按住。

    他:“本王知道这一次是委屈你了。”

    “但目前许家不好动,要他一只臂,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但她的是真的,她不管。

    “好好,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她脸上有痛楚。

    南宫胤慢慢地松开,“好。”

    他的眸子一点点的平静下去,贴上她的肩膀,把她放倒在床上。

    他的温柔是出其不意的。

    然而他的腕拂过她的面前,她看到了血淋淋的腕,红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她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这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

    “你回去包扎你的伤口吧。”

    南宫胤蓦然听到,神色也跟着怔住。

    缓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她的是什么。

    他:“本王的伤没事。”

    不过是咬伤而已,在他眼里根本就什么不算。

    好吧。

    他都这么了,她还能什么。

    那他就自己扛着吧。

    所以谢蓁连脑海里的芯片警告都忽略了。

    她现在右受伤,不想也没办法给他包扎伤口。

    她不治疗病人,头就会痛,忍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就好了。

    但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做错在先。

    她不应该心软的。

    可是,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去追寻他,似乎想透过他衣袖,看到他腕的伤。

    这又是为什么呢?

    明明都是他自找的。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划过他低沉的嗓音。

    ‘若是疼,便咬本王吧。’

    短短几个字,重逾千金,每一个字都回响在心房。

    夜深。

    七王府最高的阁楼上。

    南宫胤一袭黑衣坐在陡峭的屋檐上,星月都在他的身后,那是触可及的地方。

    而他的周围是铺开的沉重夜色。

    他坐在最高处,衣袂飘飘,恍如王者君临天下。

    如今是子时过去,整个王府都安静一片。

    王府的周围布满了暗哨,把这里形成了一只铁桶,水泄不通。

    任何的飞鸟走兽,都休想从这里逃出去!

    但他偏偏坐在最高处,势必要和天一竞高下。

    那是无与伦比的霸气和傲气!

    他的上把玩着一支碧绿的玉箫,玉箫在他的指间转动着。

    他只是拿着,并没有吹奏。

    但他身后候着的人都知道,这一支玉箫对于南宫胤而言,不仅仅是乐器,反而是暗藏杀的利刃。

    即便是再普通的乐器,奏的若是慕容世家的笙箫曲,便是曲中定生死。

    不多时。

    一红衣男人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身侧。

    东方镜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眉宇之间尽是肃然。

    “你是不是疯了?”

    “你体内有蛊虫,你若是受一点伤,都是普通之人的几十倍。”

    “你还让谢蓁咬你?你是真的嫌自己的伤不够多么?”

    闻言。

    南宫胤陡然握紧了中的玉箫。

    他眼底藏着冷冽气息,如同那一天他的剑光。

    “不该你管的事,便不要多管。”

    他看着东方镜,“你知道本王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

    “谢蓁,于本王有莫大的用处。”

    “本王——”

    他低眸,指轻轻抚摸过玉箫。

    触,是微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