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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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大抵还是身体好,沈之尧睡醒一觉之后就退烧了。

    赵洐看得出来对方自从发烧好后情绪一直萎靡不振,只以为他还在难受,并没有多想。

    直到婚礼当天,沈之尧才终于起了点精神。

    两位新郎早早就得起床化妆,赵洐看着沈之尧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被化妆师扮得像个精致的王子,总算放下心来:“我生怕你发热难受撑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婚礼,现在看你好多了。”

    沈之尧乖巧的任由化妆师拿着刷子在脸上动来动去,好不容易找到点空隙回应:“毕竟今天要结婚,这可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他心中仍然记挂着之前叶韶的那件事,一直提不起太大的情绪。但今天是他和赵洐的婚礼,他不想让自己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应该是今天,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才对。

    两人换上相配的婚服,一齐进入礼堂,重复那些之前已经预演过无数次的对话。

    这些话,沈之尧在今天正式演讲之前已经提前预演了不下几十遍。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快要烂了,听烂了。他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念出那些早已记在心里的话,可事实上,当他站在礼堂的正中央,当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沈之尧拿着话筒的手有些发颤,有些紧张,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台下的人都在等着他发话,可是沈之尧的大脑却像是忽然生锈了一样,丝毫回忆不起曾经背过的一句话。

    站在他身边的赵洐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异样,他看了眼台下的人群,又看着身旁连手都在抖的孩,声问:“是不是忘词了?”毕竟台下少也坐了千百号人,紧张也是正常的。

    还好他早有准备,就是害怕万一出现突发情况,提前把演讲词戴在了身上。他正准备拿给沈之尧,却听见对方忽然话了。

    “我....”沈之尧的声音有些抖,是所有人都能听得出的紧张。

    台下有人嘲笑他门户果然上不了台面,但更多的人开始给他鼓掌气,帮他找回自信。

    沈之尧捏紧拳头,尽量不去看台下乌压压一片的眼睛,而是把目光放在赵洐的身上:“对不去我有点紧张....”他哽咽道:“特别高兴今天大家能来参加我和赵洐的婚礼。”

    “我....”沈之尧低头的瞬间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竟然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好在一旁的司仪已经见多识广,毕竟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有很多新人欣喜到泪流满面也是常有的事情,尤其这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婚礼,这其中的辛苦或许只有在场的两个人心中知晓。

    司仪机灵的着圆场:“我们其中一位新郎官已经激动的喜极而泣了,毕竟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着,他又把话筒递传给赵洐。

    赵洐接过话筒,总算圆场。

    他没想到朋友会突然哭得厉害,毕竟之前那么多次演戏,沈之尧一次都没有哭过,唯独这一次....

    赵洐的心一片柔软。

    演习和真正的结婚恐怕还是不一样吧。就算是一向稳重的自己此时此刻都感觉到手心一阵冒汗,更何况是才刚刚毕业的沈之尧呢?

    两人按照仪式交换戒指,亲吻对方的额头,期间没再出现什么意外。只是朋友不知怎么的,从刚才起就一直泪眼汪汪的,好不容易止住,过不了多久又要掉眼泪。

    下了场,赵洐把沈之尧拉到换衣间,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是个哭包。”他拿出丝巾一点一点的擦干他的眼泪:“还流个不停了。”如果不是因为外面有那么多人在,他真想吻掉他的眼泪,脱掉他的衣服,把他扔在床上,问问他究竟为什么哭。

    “对不起....”沈之尧道歉:“我是不是把婚礼给搞砸了?”约定好要的台词他一句都没想起来。

    “我明明一直都记得了,包括现在,我也记得....”但是刚才在台上,当闪光灯照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紧张的什么都不出来了。

    原来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赵洐毫不在意:“就算你全程什么话都不,也不会搞砸任何事。没有任何人敢嘲笑你、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你没用。”这场婚礼就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沈之尧,从此以后是他们赵家的人。谁也不允许再轻视他。

    “不要担心太多,结婚仪式已经完美的结束了。”

    “对于我而言,只要你人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圆满。”

    之后的事情就是敬敬酒,带着沈之尧认识一圈赵家生意上的伙伴。赵洐有意让沈之尧也进入公司,因此更加勤快的带着他挨个敬酒。

    等到一圈敬下来,孩已经面色潮红,像一只发热的狗,只知道呆坐在沙发上,张着嘴巴往外吐气了。

    “这就喝醉了?”赵洐还替沈之尧挡了许多酒,这一圈轮下来至少敬了十几桌,但他看起来酒量很好丝毫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沈之尧已经不行了,使劲摆手。

    赵洐失笑,见周围没什么人,于是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不让你敬酒了,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准备回家吧。”

    赵洐和沈之尧两人没有买新房,干脆就直接拿之前一直住的那个公寓当做是家。

    赵父和赵母原本想让两人搬回别墅来住,但是被大儿子拒绝了。毕竟是新婚的夫夫,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偶尔控制不住自己随时随地都会发|情。他可不想在老宅待着,还得时刻注意着不要被父母和赵炎生看到。

    司机把两人送回公寓,沈之尧已经醉的睡着了。

    赵洐估摸着对方应该醉的不厉害,只是因为今天结婚太累了,所以才睡着了。

    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拖到浴室里。

    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沈之尧警觉地睁开眼睛,看见是赵洐后,又把眼睛闭上,甚至顺从的张开手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你干嘛....”沈之尧推了下埋在自己胸口不停shun西的那人的头,声道:“疼..你别咬我...”

    赵洐却不放开,“只有疼吗,宝宝?”他又开始不老实了。

    “....”沈之尧推不开他,只好张开身体接受。他一边承受他的进褥,一边忍不住哼道:“你..嗯...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都不会累得吗?”明明今天的婚礼这人从早忙到晚,像个旋转陀螺似的根本没停过,可是此时此刻竟然还有力气去折腾自己。

    赵洐没回话,只是扶着他的腰身将他惯川:“地上是不是有点凉?”

    沈之尧疲惫的点头,结果下一秒,还含着东西就被人直接抱着进入浴缸。

    浴缸里的水是早就放好的,温度正适宜。在水中的失重感和做AI时的失重感同时袭来,他忍不住喊出声来,用腿√紧对方的腰:“赵洐你混蛋!”他狠狠拍了他一下。

    “嗯,我混蛋。”赵洐厚着脸皮承认,然后继续抽动。他把头埋在孩耳侧:“到底,今天才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所以呢....”沈之尧忍耐着,用指甲在他的后背抓出两道伤。

    “所以我今天算连本带利吃回来。”

    话间,沈之尧忽然感觉到一阵狂风袭来,他好像变成了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船,从天边刮来了一阵风,将海浪吹得向上、向下,而他这艘置于海面之上的船,也只能随着海浪一起波动。

    光是浴室里还不够,他又被人压在洗手台zuo了一回。赵洐今日也不知抽得什么疯,好像他之前欠了他多少似的,什么一次性全部还给他。

    沈之尧想:分明他之前也总是这么不满足,总是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索要,还什么欠了他。呸,就是老流氓精虫上脑了。

    直到最后,连那里都被弄得全是辱白的液|体,合都合不上来,赵洐才终于放过他。

    沈之尧累得实在没有力气,最后被赵洐抱进了被窝里。

    不过经过这场剧烈运动之后,沈之尧的发烧倒是完全好透了。

    第二天起床,赵洐无不得意的邀功这都是自己的功劳,被沈之尧提着裤子追着了一路。

    然而,在短暂的嬉闹后,沈之尧终于想起那件被自己刻意遗忘一直不愿提起的事。

    “阿洐,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赵洐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毫无察觉的问:“什么地方?”

    沈之尧深吸了口气。

    “我父母所葬的墓园。”

    作者有话要:  我很敢写,嗯,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