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富可敌国的表小姐(4)、表小姐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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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玉琴从昏迷中醒来时,立马找知寻,半点不掩盖脸上的愤怒。

    那个不孝女!

    “夫人,你慢点。”

    慢不下来,她要去问问那个不孝女,是不是真的想气死她。

    她急匆匆往知寻的房间,眼看到房间门口,积攒的怒气到了顶点。

    然而房间里没有人,邵玉琴的怒气一下不知道该发去哪里,胸腔中多了些委屈:“姐去哪里了?”

    身旁的丫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看邵玉琴皱眉,她连忙:“或许管家知道。”

    很快邵玉琴找到知寻,她正在账房看账本。

    面对邵玉琴愤怒的目光,知寻视若无睹。她没有将邵玉琴这个娘放在眼里,可以原主的悲剧有一半都是她促成。

    邵玉琴真看不到原主过得不好?

    不,她看得到。

    邵玉琴骨子里就嫌弃原主是个女儿。不然也不会给她灌输一些女儿家该怎么样做,不该在外面去抛头露面,得相夫教子的思想。

    怂恿原主嫁去邵家,她完全是将原主当成一个筹码,一个她能过上安稳日子的筹码。

    她和邵家人站在了一起,他们一起榨干原主身上的血。其实邵家人对两母女来都是压榨者,然而邵玉琴早早站到了那边,绍家人或许是见她愚蠢,也或许是觉得她识趣,不介意对她稍微好一些,反正也就是一口饭的事。叶家偌大的家业他们都得到了,施舍点给她完全没有问题。

    邵玉琴为了有个靠山,当然会毫不犹豫牺牲一个她认为无用的女儿。

    “是不是你爹死了,你翅膀长硬了,我就不管你了?”邵玉琴眼眶一下红了,对着知寻抹泪。

    “你想爹了?”知寻抬眸,问得邵玉琴一愣。

    她很快反应过来,道:“要是你爹在,不会给我这些委屈受,我事事都为你考虑,生怕将来你没个依靠的,你却不领情。”

    “来人,娘想爹了,你们送她去拜祭爹。”知寻自从忽略邵玉琴的碎碎念,吩咐刚刚收服的下人。

    下人们相互忘了眼,来到邵玉琴身边:“夫人,奴婢送你去拜祭老爷。”

    邵玉琴脸色愠怒:“叶知寻,你要做什么?”

    “你想爹了,送你过去拜祭他。”知寻给下人们丢了个眼神,下人们虽心领神会,还是有点顾虑,怎么这都是夫人,他们真不敢动手。

    知寻眉头轻轻地一皱,看来还是得另外挑选些人。

    媶儿见状,凑近知寻低声了两句什么,知寻点了点头。

    媶儿向邵玉琴走去,一下架住她胳膊,邵玉琴瞬间挣扎不得,只听到媶儿面带微笑地:“夫人,媶儿陪你去拜祭老爷。”

    “不……”

    “咦?夫人,你不愿意去拜祭老爷吗?”媶儿歪头,眼睛里都是不解,“听老爷在世时,很是宠爱夫人,夫人难道……”

    “不是,我没有不愿意去拜祭老爷。”

    媶儿立马笑开了花:“那就好,媶儿还以为夫人对老爷有什么意见呢。”她给其他人丢了个眼神,“你们还不快去准备香烛纸钱,没听见夫人要去拜祭老爷吗?夫人最近思念老爷得紧,这阵子日日都要过去拜祭,饭食也不要准备得太荤,吃素一些。”

    听这位夫人比较喜欢荤腥,她觉得叶老爷刚刚过世不久,还是吃素比较好。

    邵玉琴被媶儿带走了,知寻有些满意,继续翻着账本。

    关于换一部分人,她算等过两天再做,目前先清理下叶家的家产。叶家好歹是云州首富,账本,铺子,地契……一大堆。

    一般人没有个半月一个月的绝对看不完,知寻几乎扫一眼就能记下所有内容,并且从中看出问题。不过三日,她就了解了叶家的情况。

    目前还接到一些消息,许多人已经开始对叶家试探,尤其在知道叶家和邵家没有联姻的算。

    还有一些铺子上的掌柜蠢蠢欲动,知寻亲自过去将一些人换了下来,这才压制住了。

    这一天夜里,知寻突然睁开眼。

    与此同时,偏房的媶儿也快速来到她面前:“姐,外面来了几只老鼠,这是交给媶儿去办吧,媶儿最会抓老鼠了。”

    知寻:“别弄死了,废了他们武功然后扔出去。”

    既然媶儿有心表现,知寻没有拦着的意思,她突然有一个想法,那个杀手窝里的杀手,是不是都像媶儿这样聪明伶俐。那次听媶儿起,那个杀手窝很可能是抢的别人家的孩子培养成杀手,正好她很缺人,不知道能不能去将杀手窝给抢了。

    媶儿眉头一皱,她怎么从姐那双寡淡的眼神里面看出几分算计呢?

    外面的人已经摸进来,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带着匕首就冲了过去。很快外面响起了斗的声音,叶家也请了些护院,知寻还是得出去主持大局,让他们不用慌张。

    这么大的动静,邵玉琴也吓到了,她脸色很白。被下人们簇拥着走到知寻的身边,第一句话就是:“明天就去邵家,这家里没个男人不行。”

    “你老爷留下了遗书,我怎么没看到遗书?”邵玉琴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在骗我?”

    知寻看媶儿对付那些人游刃有余,将邵玉琴带去书房,把遗书拿出来。

    邵玉琴在看到熟悉笔迹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真是老爷的笔迹。

    遗书上总结下来有以下几个意思:第一,有一天他出了意外,整个叶家交给知寻管,由她来当家做主,任何人不得反驳,上面还有对她的警告,让她不要干涉知寻的行动。这第一条,就看得邵玉琴脸色涨红。第二,知寻不能和有血缘关系的人成亲,还点名绝对不能让知寻和绍睿和成亲,否则,他死不瞑目。第三,他叮嘱知寻好好练武,让她硬气一点,当家做主了,不用再顾及谁,叶家将来就靠她了。这第四,则是叮嘱邵玉琴要听女儿的话。

    邵玉琴忍着没有将遗书撕烂,她气得唇齿发抖。

    “娘,不要太激动了。”知寻将遗书拿回,放好。

    媶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姐,都收拾了,那些人是云烟楼的。”

    “送夫人回房休息。”

    这几天下人们已经逐渐习惯知寻的节奏,搀扶着还有些失神的邵玉琴离开。

    “姐,你看留下我还是很有用的。”媶儿迫不及待上来邀功,“云烟楼明显是记恨姐那次帮了我,要不,我跟过去收拾他们一顿?”

    知寻想了想:“那些人没有扔出去吧?”

    “还没呢,就把武功废了而已。”媶儿轻描淡写地,“这些家伙不长眼,若不是姐他们早就见阎王去了。他们倒是好,姐帮他们保了命,还不知恩。”

    知寻觉得媶儿的话没有毛病,写信一封,让云烟楼妈妈赔偿她的损失。

    媶儿以为她是不讲理的,在看到信上的精神赔偿时,她瞪大了眼,她这是遇到了一个大奸商啊。

    “去吧。”知寻抖了抖信纸,将其交给了媶儿,“将那群人一块儿带过去,最好天亮之前能拿到赔偿,不然你将他们云烟楼的手都废掉,把里面砸了。”

    媶儿兴奋接过信纸:“好。”

    她得注意下,以后不能惹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她这是误误撞招惹到了一个不可招惹的存在。媶儿仔细思考了下,她最近都很乖,姐应该没有不满意她的地方。

    于是她放心的去办事了,找出一条绳子,将那些人全部串在一起。

    知寻觉得,果然还是杀手使唤起来好用。

    聪明又会武功,还心狠手辣,什么都不用顾及。

    那些杀手从就被迫离家,比起成为杀人机器,应该是愿意将叶家当成家的。

    天还未亮,媶儿悄悄地回到偏房。

    她本不算搅知寻,却见知寻已经醒来,赶紧将银票掏出来给她:“姐,赔偿要回来了,我已经警告过云烟楼的人,他们以后不敢再招惹到姐的身上。”

    “做得好。”

    媶儿笑完了眼:“那我就去睡觉了。”

    知寻想了想,问道:“想要什么奖励?”

    媶儿回头,大大方方地:“听叶家有一间专门造首饰的铺子,媶儿很喜欢那些漂漂亮亮的首饰。”

    知寻从屋内抱出一个首饰盒:“拿去吧。”

    她不喜欢佩戴过多的珠钗,不如给了媶儿。

    “都给我吗?”媶儿有些惊喜,手却很不客气将首饰盒抱在怀里,嘴里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去。”

    眼看要天亮了,知寻不算再睡,见媶儿也一脸兴奋的样子,知寻:“那个杀手窝还有人?”

    “有的,我只是解决了几个见过我的,里面有很多杀手比我厉害多了。”媶儿,“姐是不是很担心我会连累到你?你放心吧,没有人知道我。就算他们调查到我的存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诛杀目标之外的人,只会追杀我,那个时候我会离开这里,不会连累到姐。”

    知寻:“没有这回事。”

    “杀手窝距离这边有多远?”

    知寻觉得很有必要端了这个杀手窝,因为她还要找山匪算账,一般情况下招护院是招不到武艺非常高超的。

    那个杀手窝很合适。

    “还在云州范围内。”媶儿补充,“我留在云州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那就好。”

    当天,知寻外出,媶儿带着她去往杀手窝的山头下。知寻一个人上山,媶儿留在山脚下马车里等着。

    大概两个时辰后,她听见了动静,警惕地撩开马车帘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姐竟然带着一大波杀手下山!

    面对媶儿迷惑的眼神,知寻解释。

    “他们觉得当杀手没有前途,跟着我更有前途。”

    “我也觉得他们一直奔波杀人不好,决定给他们一个家。”

    媶儿数了数,内心忍不住了一句好家伙,培养杀手的管事一个没下来,肯定没气了。

    她内心很震撼,仿佛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媶儿很快将叶家家丁丫鬟服扔给他们,让他们赶紧换上。

    “我先到姐身边的,以后我比你们大。”媶儿警告。

    换上叶家家丁丫鬟服饰的杀手们,没有回答媶儿的话,只望向知寻。这个差点要了他们命,最后却要给他们一个家的女子。想起她的手段,他们齐齐哆嗦了下。

    不过看到那些不将他们当人的管事死在她手里时,他们心里是充满快意的。

    纵然时候的记忆模糊,他们也能记住他们是被人拐到这里,不是自愿。

    “以后你们之中,媶儿最大。”知寻。

    媶儿挑眉:“听到了?”

    “是,媶儿姑娘。”

    媶儿嘚瑟的跳进马车,可不是她最大?她能坐马车,他们只能走路或骑马。